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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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星棋:参见皇后娘娘。
  斯恪:什么?啥?谁?
  高瓴:所以那天老罗你没有在开玩笑是吗?傻的是我是吗?
  杨婉兮:……欢迎你啊小双,以后一起玩~
  小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是鹿屿打来的。
  “小双,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董喜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闷闷地嗯了一声。
  鹿屿像是听出他的情绪,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他对你好吗?你开心吗?”
  萧骏给小双泡了杯热巧克力,正端着杯子朝他走来。
  小双看着他,顿了一下说:“他对我很好。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鹿屿:星星哥哥,你看一下我背上的锅还在吗?
  罗星棋:怎么回事,不但还在,好像还更黑了。这到底是谁的锅?
  鹿屿:(看着他心里说:你的。)哦,没事了。
  第34章 晴方好
  董喜双同学在出勤率方面堪称当代大学生楷模,倒是跟分数无关,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上课而已。
  可是最近一周楷模董喜双却连连缺课,连最重要的专业课都逃掉了。
  这天晚上他接到了班长的微信,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好几天没看他来上课了。他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烦恼地叹了口气,第一次有点哀怨地伸脖子看厨房里萧骏正在洗碗的背影。
  自从那晚两人“说开”到现在,董喜双几乎连公寓的门都没出去过,每晚都筋疲力尽地睡去,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被吻着醒来。身体要么裸着,要么被抱着,要么裸着被抱着……
  于萧骏,是乌云尽散,春光乍泄,埋藏多年无处可用的男友力仿佛地底的岩浆终于有出口可爆发,董喜双路也不用自己走了,到哪里都是抱着,饭也不必自己吃了,萧骏恨不能一口紧着一口地给他喂进去。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面对小双的时候也全无了用武之地,不管睡着还是醒着,就是忍不住想抱着,抱着看一会儿把人看害羞了就忍不住低头去亲,把人亲喘了就更忍不住了,沙发上地毯上,客厅里书房里,萧骏亲着啃着,吮着咬着,下面无止境似的进出,董喜双雪白的身体上各种欢爱的痕迹层层叠加,就没断过。
  早上不到七点钟,董喜双枕头下面的手机里,闹钟的声音锲而不舍地发出循环往复的提示声。
  这声音没能把小双叫醒,倒是让萧骏睁开了眼睛。四月初,艳阳大好,窗帘遮不住晨光,照着紧巴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儿。
  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萧骏又没忍住,把小双整个抱起来压在瓷砖上做了一次,这几天做得太频繁,小双后面敏感得厉害,轻轻一碰就又湿又软,让他实在有点欲罢不能。等做完了洗好了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小双累得眼神都涣散了,好像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萧骏去楼下拿水来给他喝时发现,小孩儿不知什么时候把睡衣睡裤都武装上了,扣子系得死紧,抓着衣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赌咒发誓明早一定要起床去上早课。
  萧骏一面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想笑,一面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兽性”的行径,答应他只抱着,绝不动他的衣服。
  萧骏倒是说到做到了,可董喜双自己没出息,昨晚被萧骏往怀里一拢,闻着他的味道,自己先就酥软了,小鼻子在紧实光裸的胸肌上蹭来蹭去的,不一会儿就喊热,裤子也蹬掉了,衣裳也扯开了扣子,这会儿早就像每天一样全裸着,一只手臂横搁在萧骏身上,腿也骑着,睫毛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萧骏拿过他的手机按掉,撑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沿着额头,鼻尖,一路亲到嘴上,低声哄他道:“不是说今天打死也要去上早课吗?去不去了,嗯?”
  董喜双觉得痒,摇着头藏进萧骏的颈窝里避开骚扰,搁在萧骏身上的手像有自我意志一样在胸膛上胡撸着,末了还抓了一把。
  他向来都是这样一脸纯真地撩而不自觉,大早上的,萧骏被他摸得火起,一骨碌翻身起来,照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去了洗手间。
  直到被萧骏塞到车上,又给手里塞了面包,嘴里塞进了牛奶吸管之后董喜双才清醒点。他叼着吸管看车窗外,路旁的玉兰树这几天的功夫就就开过了,再不复含苞待放时亭亭玉立的仪态,一树硕大的花瓣已经有了衰败的趋势,他眯起眼睛,有点不适应这么热烈的阳光,不过一周没出门,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吸了口牛奶,再回头看萧骏好看的侧脸,那种仿佛在梦中似的不真实感更强烈了。
  萧骏回头,见他轻咬着吸管露出嘴角的小梨涡,怔怔发愣的样子,忍不住又倾身过来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说:“还没醒透呢?看来真得让你搬回宿舍了,早上太堵,在宿舍你能多睡一会儿。”
  小双愣了一下,含着吸管含糊地问:“那你呢?”
  萧骏一脚一脚地踩着刹车跟着看不到头的车队往前走,却一点不觉得烦躁,带着点笑看小双:
  “傻问题。不是说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吗。”
  唐平再三表示过喜欢他,颇有延揽之意,刘之恒也一直旁敲侧击游说他将来可以来定量中心,但董喜双内心里还是喜欢信科的课多一些,他不知该怎么选择,所以这学期有点没头苍蝇似的,课选得太多,一周里四天有早课,四天有晚课。萧骏看他每天坐在食堂对着饭菜打哈欠心疼坏了,尽管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抱着他亲着他,恨不得天天都把小双掳回公寓去双宿双飞,也还是忍了下来,认命地搬回了宿舍。
  搬回来之后董喜双倒没觉得有太大的变化,萧骏还是一样,即便没课也早起陪他一起吃早饭,下了课磨蹭一会儿准能看到他在门口等,没课的时候在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写作业,总能收到他的短信:-我下课了,在哪?两个人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要不是性别不对,俨然已是出双入对的情侣了。
  嗯,就是……萧哥最近好像变得有点过于热情了……董喜双站在图书馆洗手间的洗手台前,摸着刚才被偷亲了一口的嘴唇有点苦恼地叹气。
  以前若有若无的肢体触碰变得频繁而热烈起来,人多的地方他会保护性地揽住小双的肩或腰,天黑之后走在人少的地方,他会牵住小双的手不放,宿舍里另外两人不在的时候,萧骏会把他按在门板上长久地亲吻。
  周末一到,就打包了董喜双和他的书本作业开车带回公寓,他像是压抑了很久,在车里就握着小双的手焦躁地揉捻着,有时甚至来不及回卧室,在客厅就把他剥光了吮住胸口。
  董喜双仿佛被巨浪裹挟着,没有余裕思考,随波逐流地任萧骏用温柔和宠爱淹没了他。
  纪念琪偷跑去东北看弟弟,一去半个多月,回来才发现变了天。他找董喜双吃饭,萧骏也跟着来了,两个人在包厢一落座,萧骏就无比自然地牵上了小双的手。
  纪念琪眯着眼睛盯着萧骏无名指上那枚纤细乌黑的戒指,抬起眼睛看董喜双。
  萧骏一言不发,从小双领子里拽出一根细细的红绳,红绳缀着的戒指一看就知道跟他手上的是一对。
  纪念琪刚在弟弟那里得到了足够的抚慰,身心都饱足舒畅,脸也不臭了,嘴巴也毒舌不起来了,看整个世界都仿佛加了滤镜。
  难得他没出言怼萧骏骂小双,只是淡淡地问:“哟,这是什么意思啊?”
  萧骏还记得他当初在电话里放话说要追小双的事,虽然后来听小双说了点,知道他另有爱人,那次不过是激自己,心里却还存着芥蒂和防备,面色波澜不惊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纪念琪转脸:“董喜双,你怎么不敢看我呀?”
  小双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把手抽出来,萧骏却握得死紧,他只好放弃挣扎,冲着纪念琪卖乖地笑:“琪琪,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我都想你了。”
  他盯着纪念琪的脸歪了歪头:“咦?你是不是又瘦了?”
  纪念琪想起在弟弟那被按在床上下不来,饭吃得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有点尴尬地咳了一下,挥挥手:“少跟我套近乎,快点菜,吃完了饭我再审你。”
  一顿饭吃下来,纪念琪算是见识了什么是宠妻狂魔,萧骏亲自拿湿巾给小双一根根擦净手指,菜一上来,筷子拣着尖儿想都不想地往小双碗里送,人家喝口水他也要拦,说凉了,一口周进自己嘴里,再给倒上热的。纪念琪让他们秀得一肚子羡慕嫉妒恨,差点没把筷子头咬烂了。
  吃完要走的时候小双跑回去上厕所,萧骏和纪念琪站在饭店门口吹风,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不约而同想起去年秋天那一晚的情景,那时两人都在人生的低谷,沉默地躲在角落里各抽各的烟。
  “你戒了?”纪念琪没头没脑地问,萧骏却听懂了。
  “嗯,认识他不久之后就戒了。”萧骏的表情还是淡漠,但已没有了当初那种绝望和阴郁的感觉,是一种淡然的平和。
  “你呢?”他反问。
  纪念琪有点烦躁:“刚开始戒,正难受呢。”
  萧骏点头表示理解:“忍一忍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又说:“谢谢你。”
  这话同样没头没脑,纪念琪却也听懂了,他沉默了一下问:“你真的想明白了?”
  萧骏抬头看蓝天上的一线飞机云,“嗯,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他了,只不过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这话纪念琪倒是信的,坊间都说他冷得像块冰山,人鬼难近,没道理就董喜双这么个小呆瓜是例外吧,不喜欢还整天紧紧地带在身边?上次自己也是存了一些激他想明白的意思,现在看他盯着眼珠子似的盯着小双,眼睛里的温柔和宠溺简直要溺死人,不由得感叹,是说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好呢,还是傻人有傻福,还真给他等到了。
  告别的时候大家走的不同方向,纪念琪走出去了一段又忍不住站住了回头看,萧骏比董喜双高了一个半头不止,他的腿长步子也大,配合着小双的步速慢慢地踱着,两人挨得很近,萧骏突然停下步子,弯下腰来用拇指在他脸上擦着什么,小双乖乖地仰头任他擦,萧骏不知说了什么,小双蓦地笑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了。
  真是奇怪,纪念琪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配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念琪:惠德第一届宠妻狂魔大赛现在开始!
  首先出场的是:一路甜宠无虐,号称狗粮生产者的——罗星棋!
  罗星棋:欢迎大家pick我!
  纪念琪:接下来是前渣后忠犬,后发制人,后来居上的——萧骏!
  萧骏:没什么好说的,我家甜宝的甜度就是我的代言。
  纪念琪:最后出场的是,时间上的胜利者,从出生就开始宠着哥哥我的——纪念宇。
  纪念宇:不用再说了,冠军是我,我宠你18年了,谁比得上?
  第35章 色空濛
  四月中旬,天亮得越来越早了,早晨六点钟,阳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宿舍里。萧骏轻手轻脚地起床,照例把被子折整齐,床单理平。
  洗漱过又换好运动衣后,他站在小双床边,伸长了手去抚摸他的头发,轻声叫:“甜宝,醒醒,起床我带你去打球了。”
  董喜双睡得正迷糊,还以为是在公寓,嘴里哼唧一声,依恋地蹭了蹭萧骏的手,抓过来枕在脸下面又睡了过去。
  萧骏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用拇指摩挲他的脸柔声哄着:“乖,起来了。”
  没把董喜双哄醒,倒是让下铺的鲁鹏涛动了动,含糊地说:“萧,你这也太温柔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哄媳妇儿呢。”
  萧骏笑了,难得回嘴:“羡慕吗?羡慕的话起来一起去吧?”
  鲁鹏涛闭眼摇头:“不了,”
  学院下通知五月中旬体测,董喜双看着通知傻了眼,他从小喜静不喜动,小时候为了图口吃的还肯跟着邻居小伙伴爬爬山上上树,上学后比起其他男生恨不得天天都有体育课能在外面疯跑,他更愿意在教室里看书做题,再加上他个子小,又瘦,打篮球踢足球从来没人叫过他。高宗毕业体测时学校就为着他成绩好,给专门他开了后门才勉强算是及了格。
  他沿着页面往下翻,1000米要跑四分半?引体向上做满10个才能及格?
  董喜双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叹了口气。
  萧骏倒是希望借这个机会让他动一动,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总觉得他最近脸色有点过于苍白,而且小双每天坐着的时间太多了,上课坐着,图书馆坐着,写作业还是坐着,人都坐呆了。最近偶尔说看不清,上机的时候又把眼镜翻出来戴上了,算起来他全部的运动似乎只剩下周末回公寓之后的“床上”运动了。
  当晚萧骏带着他在操场上跑了一圈,400米的距离拖拖拉拉跑了好几分钟不说,跑完坐在那儿喘了半天,跟拉风箱似的。萧骏举着他上了单杠,握着他的腰托他做了几个引体向上,董喜双还挺美,可等人家一松手他就一个也拉不上去了,吊在单杠上乱扑腾。
  萧骏被他露出来的那截细腰和肚脐眼晃得眼晕,急忙把他抱下来放在地上。董喜双瘫软着两条胳膊任萧骏给他揉捏着肌肉,迷茫地说:“完了,我肯定及不了格的,这可怎么办呀。”
  萧骏一面捏着他的肩膀的骨缝给他做放松一面说:“其实我倒不担心你体测的问题,毕竟过不过影响不大。但适当地运动一下,不但对身体好,精力也会比较充沛。明天开始我带你晨练吧。”
  春日的清晨,校园里清新得仿佛空气都带着薄荷味。萧骏胳膊下面夹着篮球,一只手拉着迷迷瞪瞪还没醒透的董喜双往运动场走。
  早起晨练的学生不少,女孩子们有的戴着耳机在跑步,有的在跟着视频跳操,男生们在铁网围住的球场里跑跳着,篮球拍在水泥地上的清脆声音此起彼伏。
  董喜双惊讶地睁大眼睛:“啊,原来有这么多人都晨练啊?”
  萧骏个子鹤立鸡群地高,身姿挺拔,四肢修长,健身房里雕出来的肌肉块块分明,一看就是天生的中锋,果然立刻有人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三对三也可以。
  萧骏谢绝了几拨邀请,领着小双到场边的空地上教他拍球。
  董喜双接过球在地上拍几下边说:“拍球我会的呀,我想投篮。”
  萧骏伸手一拨就从他手里把球截过来,笑着说:“没会走就想跑了?你拍得不对,拍球不是用手腕拍,是用手臂的力量往下压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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