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_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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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罗赧然,下意识回道“我毕竟不是全才,就算知道道理也有限。”
  “弓有很多种,你们现在所做的长弓最方便也最简单,只不过从单材上就限定了弹性跟储量,如果想要增加拉距,适应你们的力量,除了更换材料跟增加弓体的长度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而弓本身有所限制,最高到一人高,它的改造也就只到如此了,你在完全错误的方向上研究,怎么可能得到正确的结果。”
  华再是好奇,也在这么多完全听不懂的词汇下如闻天书了,他茫然地凝视着阎,聪明地直接转向乌罗。
  “巫,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跟我的方向都错了。”
  乌罗其实同样听得一知半解,只不过他比华要好一点,起码阎说的这些在他这里还算是人话,而不是天书,于是问道“那你的弓是怎样?”
  “我的是竹弓,将水分烤干杀青,是由四根组合,后来再上漆。材料虽然不是上等,但是用得还算顺手,加上没有特别的猎物,不需要更换,就用到了现在。”阎不紧不慢道,“只不过现在长弓也很适用,你们改良弓箭有没有想过会过于费时费力,做那样一把长弓大概只需要半个月或者更短,做我这样的弓箭,你们还没有这个精力跟材料吧。”
  乌罗忍不住叹气“你要是能那几个大力士更好的办法,我一定很感激你。再说,现在只是研究技术,能有发展方向总比永远凝滞在这里好吧。”
  “随你决定,我只负责教。”
  阎来了才不过半天,乌罗就已经发现自己的问题所在了,刚开始还好,越到后面有许多经验就完全不是他一个人能掌控住的了。不说文明发展,不说文字创新,光是医术跟弓箭这方面的事情,就已经不是单纯可以纸上谈兵的东西,他给予的资料甚至误导了华。
  一个人的力量果然是有限的,倒不如说这个商场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他开挂直接过享受的日子,按照正常的流程,应当是直接以神论推行,让众人变成流水线制造机器,换取相当的利益。
  哎——
  乌罗揉了揉眉头,点头道“可以,你教吧,反正他是我们部落的专属工匠,学得越多越好,等他慢慢折腾出来,再谈论材料的事情也不迟。”
  “可以。”阎淡然地点点头,他看向华,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沉思片刻后缓缓道,“你明天再来找我,我会教你。”
  “明天?”
  乌罗不解道“你现在就要睡觉?”
  “暂时不用,不过部落里其他人的骨头还要再观察。”阎平淡道,“到他们吃药的时间了。”
  没多久鬼哭狼嚎的声音再一次在部落之中响起,令乌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吃过饭之后就是睡觉的事,会议厅被伤患占据了,第三间木屋还没完全造好,再说正是因为第三间还没完善好,才被野兽跟小型动物入侵得最为严重,现在里头还是一股气味,没有彻底清理完全,现在又是夏日,日子渐渐热起来了,没有足够的通风能直接让乌罗窒息在里头。
  按照常理,乌罗要么去山洞里将就一下,要么就是跟阎凑合一下。
  山洞多了好几个女俘虏,不管乌罗愿不愿意将就,他进到山洞里很可能要亲眼目睹下封建残留——这个时候应该是封建启蒙的各种“酷刑”手段雏形,就按照挂在外头等风吹干的那几具尸体来看,即便是有生育能力,琥珀也不会容忍俘虏跟逃犯。
  要不是他们部落并不吃人,这几个女人很可能要变成存粮。
  只不过这种情况下的俘虏并不能像是漆枯跟蓝鸟他们一样,可以作为放心的人口吸纳,还需要再做些什么,或者是把她们变为更低阶层的人。
  这念头可真是封建残余啊——
  乌罗忍不住叹气,他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头,既不想跑到山洞里去看琥珀是怎么“折磨”那群女人的,又不可能待在外面睡觉,外面现在可是兽圈,他的小园子都得考虑下怎么重新加固,免得被偷吃,他要是待在外面睡觉,夏日夜深会不会着凉是一回事,半夜被这群驯养的小兽啃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来只能跟阎小旺挤一挤,再不济他跟阎两个大男人打个地铺总算一半一半,好歹晚上有个去处。
  等阎检查完病人,将药材让那个叫安安的小姑娘收拾完毕后就拎着跟小孩子玩疯了的阎小旺往回拖,小鬼头还恋恋不舍地跟同伴叽里呱啦地乱叫,分明连话都讲不好,还非要言语表达,他们学的语言不少,就连阎一时都听不懂这小子到底在讲些什么玩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阎闻到了一股草腥味,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下意识将阎小旺拎起来抖了抖,居然从他身上抖出不少杂花杂草来,小孩子踢蹬着肥肥短短的两条腿,怒道“是阿彩姐姐她们送我的东西,我要带回去吃。”
  这下连阎也开始头痛了。
  最过分的是并没有被拴上的青望这时候轻移鹿蹄,走过来将这些花花草草嚼进肚子里,甚至将湿润的鼻子拱了拱阎小旺的肚皮,从他的兽皮里衔出了漏网之草,耐心而愉快地继续嚼动起来,直到连阎小旺脑袋上插着的小花都被它找出来后,这才悠闲地挪开步子往大黑身边挤。
  大黑面前放着一盆兔子吃剩下的草料。
  震惊到失语的阎小旺“……”
  阎“……”
  糟了。
  阎抱着失去灵魂的胖儿子回到小屋里时,乌罗正在拿兽皮打显而易见的地铺,抬头看见他们回来,不由得惊讶道“怎么,被小孩子欺负了?”
  阎小旺泫然欲泣地试图跟乌罗倾诉“是!我(是爸爸欺负我)。”
  “没有。”阎面不改色地把他按下去,“他自己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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