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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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兄,就按照端王妃所说的试试吧?”
  苏合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可能会惹怒王兄,但他还是决定一试。
  要是就这么让端王妃走了,那阿妹就危险了。
  毕竟,得罪了神医的关门弟子,就相当于得罪了神医,他不敢冒这个险。
  那钦见一个两个都站在楚婳那边,心中不悦,脸色肉眼可见地阴郁下来。
  但到底不忍让从小看着长大的阿妹失望,他眸色幽沉地看向楚婳,警告道:“你所说的那个法子,本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便是整个大岳的罪人!所以,劝你做决定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
  “大王子这是在威胁我吗?”
  楚婳这一次是真的被气笑了,不卑不亢地回望着他,道:“抱歉,我这个人天生胆小,最受不了威胁。万一待会儿要是慌了手脚,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担待不起。所以,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落,她抬脚就走。
  “端王妃,请留步!”
  苏合见她顿住了脚步,急忙转头望向那钦,哀求道:“王兄!”
  “罢了,让她治!”
  那钦带来的太医对阿妹的病毫无办法,根本派不上用场。
  没办法,他只能被迫选择妥协。
  楚婳冷着一张俏脸看向苏合,“二王子,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来为公主疗伤的。现下,伤口既然已经包扎好了,自然应该去向父皇复命,告辞!”
  “站住!”
  自己都妥协了,这个女人还要离开,那钦只觉得她不识抬举。
  他一挥手,当即有两个侍卫拦住了楚婳的去路。
  “王兄!”
  “大王兄!”
  苏合和雅若异口同声,心里都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有些过分。
  苏合更担心王兄惹恼了端王妃,她不再给阿妹医病,阿妹的病情会有所反复。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点儿起色,他不希望前功尽弃。
  可那钦一旦固执起来,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他阴沉着脸走到楚婳面前,质问道:“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医不医?”
  楚婳沉默。
  “好,很好!既然派不上用场,那本王便也不必再跟你客气了。来人,将她关起来,等本王回来再处置!”
  那钦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
  这个女人如此驳他的脸面,必须要给她一点儿教训尝尝!
  不过,他现在要去大理寺旁听审讯,所以要晚一点儿再回来处置她。
  苏合急声道:“王兄,不可!”
  那钦抬手制止了他,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休要再劝!”
  话落,他打了个手势,让侍卫将楚婳带了下去。
  楚婳不等侍卫上前押住她,便冷冷地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便自己走了出去。
  屋内的太医们见端王妃被罚了,有的嘲笑,有的担心,各怀心思。
  但都不约而同地想着同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做才能明哲保身。
  “阿兄,怎么办?”雅若见大王兄走了,赶忙拉着自己的阿兄想办法。
  端王妃都是因为她才被大王兄关起来的,她不能坐视不管,一颗心惴惴不安,十分内疚。
  同样的,苏合的心里也不太好过。
  可要让他公然违背大王兄的命令,他也做不出来,只得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且先等等吧,等晚点儿再想办法。你的身上有伤,切忌伤神,还是睡一会儿吧。”
  “……”她哪里睡得着啊。
  ……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黯,项书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那钦王子。
  如今,旁听陪审的两个人都到齐了,他当即命人将荣王身边的那名侍卫带到了堂上。
  人一到,顿时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大堂内弥漫开来。
  那钦嫌恶地拧了拧眉,本就心情不佳的他,语气冷硬地催促道:“多余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快点儿开始吧!”
  “王子稍安勿躁,大理寺办案,还是要按流程走的。”
  项书给站在堂下的一名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当即把之前侍卫招供的供词,一式两份送到了夜璃渊和那钦面前。
  见两人在看供词,项书这才看向那名浑身染血的侍卫,厉声质问道:“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刺伤公主的?”
  “……是……是端王殿下!”
  侍卫虚弱地吐出几个字,便垂下头匍匐在了地上。
  “简直一派胡言!你是荣王身边的侍卫,干端王殿下何事?你说是端王指使你刺伤公主,那么,王爷是如何得知,公主会在殿上刺……动手的?未卜先知吗?”
  项书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会牵扯到端王,究竟是谁,想到这样栽赃嫁祸的法子的?
  这时,那钦打断了项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夜璃渊,说道:“项大人,是不是……应该先听这个侍卫将整个事件的过程仔细讲述出来,再断定他是不是在撒谎?”
  看来,这大岳的皇室也不是固若金汤啊。
  不过,他们内部越乱越好,这样,他们北狄才能捞到更多的好处。
  夜璃渊瞥了那钦一眼,转而望向堂下的侍卫,“你说,是本王命你去刺杀公主的?本王为何要让你刺杀公主?”好端端的,侍卫怎么会指认他?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文章?
  侍卫抬起头来。
  见夜璃渊沉眸望着自己,他复又垂下头道:“回禀大人,我虽是荣王身边的侍卫,但却并不是最得王爷重用的人。俗话说,人往高处走。端王殿下赏识,给出的条件优厚,又愿意重用我,我便一时迷了心窍,才做出那样的事来。至于端王殿下是不是未卜先知,我实在是不清楚,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好一个听命行事!就是不知道,你究竟听的是谁的命?”夜璃渊哂笑。
  侍卫膝行上前,磕了两个头,求饶道:“王爷,属下本不想将您供出来的,可实在是挺不下去了,只求速死!属下自知对不起王爷,若有来生,一定结草衔环,报答王爷的赏识之恩,为自己赎罪!”
  “不好,他要自尽,快拦住他!”
  项书看出情况不对,“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可他坐在大堂的正中,根本来不及阻止。
  眼看着嘴角就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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