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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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青化妆的热搜都快超过霍思思本人了。有官司就打,天天炒作这些干嘛。”
  ……
  经过近一周的热搜宣传后,大青化妆依旧维持热搜前十。游客们也发现了不对劲,一个过敏化妆品而已,就算是霍思思打广告,这热度也该过去了吧?
  现在的热搜都是真金白银,大青化妆显然不会花钱炒负面。
  “思思姐,微博那里已经联系好,明晚八点,大青化妆会位列第五,前面是章乐怡走红毯的热搜。位置这边没冲突。”
  京市一栋高档的独栋别墅里,一个眼镜青年看着霍思思,一丝不苟道。青年是霍思思的私人策划师,两人合作多年。
  霍思思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没有开口。霍思思在娱乐圈经营多年,自然不是什么小白兔,凤凰娱乐想以大青化妆鞭笞霍思思,而霍思思则以大青化妆反将凤凰娱乐。
  因为微博广告的原因,霍思思已经和苏毅绑到一根线上。大青化妆要是糊了霍思思也会负面缠身。双方已经说不上谁连累谁了。
  她必须帮助苏毅摆脱这次危机。
  “小苏老板,我可是相信大青芦荟……”将手机放下,霍思思摸了摸右腿上的疤痕,喃喃自语道。
  霍思思直觉,苏毅不会为了利益,售卖假冒伪劣。
  ……
  “大青化妆和大青代购是两个注资人,苏毅要想赚钱,直接把大青化妆提价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走高仿。”
  “+1,真佩服这届网友的智商,盲目跟风,根本不考虑事情的合理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苏毅肯定跟叔叔合谋。”
  第二天晚八点,一则名为‘大青芦荟理智分析’的长微博空降热搜。发布者是一个财经大v,和之前一水的黑评不同,游客们多了一丝理性讨论。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霍思思水军的手笔。
  ……
  就在网络上血雨腥风的同时,一周转瞬即过,眨眼到了法院开庭的日子。
  苏毅穿了件得体的西服,将蛋生放在副驾驶后,驱车朝湖州法院驶去。他是以诉讼人的身份出场,律师已经在法院等他了。
  “苏先生,请问你有几成胜诉的把握?”
  “大青芦荟为何限量三百,有没有加大生产的可能?”
  “据了解,你和苏平德是亲叔侄,你们为何会闹到如今地步。”
  ……
  苏毅下车,法院外已经有无数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在等待。在见到苏毅后,众人连忙上前道。苏毅现在的热度已经不亚于一个三线明星了。
  在这流量为王的年代,他们都想采访到一手资料。
  “抱歉,当事人现在不方便接收采访。”苏毅的律师走来,将苏毅围在身旁道,一切采访只能等到法院结束。
  蛋生趴在苏毅怀里,神色好奇的看向四周,他在农场呆烦了,今天知道苏毅出门,这才忙不迭的出来。
  在看到周围的镜头后,蛋生也拿出了影帝实力,神色深沉的摆起来poss来。犹如戏精附身,浑然天成。
  众记者见状,有些汗颜。不过镜头也自然而然的摆向了奶狗,他们记得清楚,这只狗可是只网红狗,前段时间刚出演了《大唐笙歌》。
  十点一到,苏毅在律师的陪同下,准时朝庭审厅走去,众记者也旁听席上坐下。这次案件实行的是公开审理。
  …………
  “被告人苏平德,请问二月二十七号,你在做什么。”待众人就位后,中年法官看着手中文件,出口问道。
  苏平德,胡丽丽,高小虎三人站在被告席上。二月二十七号是苏平德和高小虎达成合作的日子。
  “我当时正准备大青农场,然后看到高小虎……”苏平德清了清嗓子,娓娓说来。这是既定事实,他弄不得假。和两个月前相比,苏平德无论气质还是精神面貌都萎靡不小。
  “据证据显示,二月二十八号,三月一号。你分别在淘宝下单劣质芦荟胶和高仿瓷瓶,主要目的是为售假做准备,你是否认罪?”法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不是,这一切都是苏毅指使的。幕后主使是苏毅,我们都是老农民,哪会懂这些。”苏平德抬头,连忙否决道。他和胡丽丽已经打定主意,这锅只能苏毅来背。
  “法官大人,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别说淘宝,连网都上的不多。苏毅是大学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苏平德语罢,胡丽丽也哀嚎说道。
  可能是国产剧看多了,胡丽丽言语间充满了夸张的表演痕迹,胡丽丽可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在场媒体众多,她要利用舆论为自己脱罪。
  华夏大学高材生和乡间老农民,自己明显是弱者。
  “肃静,高小虎,你和苏平德签订合同时,是否知道这一批芦荟胶造假?”法官皱了皱眉头,敲响手中的法槌道。
  “不,不知道。”高小虎神色有些恍惚道。半月前,他是十几家连锁店的化妆老板,半个月后,自己则坐到了被告席上。
  高小虎朝旁听席上看了看,妻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向自己,现在闺女上大学,自己被抓的事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美满的家庭仿佛一夕破灭。
  “法官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些都是苏毅指使的,我们家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胡丽丽继续哀嚎着。她的表演虽然夸张,但说话有理有据,从逻辑上来讲,幕后主使是苏毅也说的通。
  在巨大利益面前,一些行为道德都是纸老虎。
  旁听席上议论纷纷,中年法官不得不拍响法槌,示意众人肃静。从现有证据来看,苏平德和胡丽丽判刑是没得跑了。
  没有苏毅和苏平德交易的证据,苏毅无罪。但苏平德二人说的慷锵有力,苏毅没罪,但嫌疑是洗刷不了的……
  高良在旁听席上看着苏毅,微微摇头。他知道事情始末,但无能为力,苏毅摊上这么个亲戚还真是倒霉。
  “法官大人,我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苏平德做的。我有证据!我态度良好,可不可以轻判……”就在法官准备问下一个问题之时,只见高小虎咬牙,突然说道。
  他手上有证据,这证据在毁灭苏平德的同时,也是毁了他自己。但在爱妻面前,他不能一错再错了。
  高良突然站起身来,他可不知道高小虎手中的证据。
  中场休庭半小时,众人在焦急等待中,高小虎的证据也被找了出来,这是一只录音笔。
  “他老大家算个毛,开个农场那么有钱,当初有钱还不借,真是死了活该……”
  “苏毅就是个榆木脑袋,一棍子打不出个闷p。让他卖农场,他不卖。要是卖了,我能从王陆海那里拿到二十万……”
  “狗p大青芦荟胶,就是运气好而已。我就是要做假货,这事苏毅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怕。他还能把我这个叔叔抓起来不成……”
  ……
  录音笔内的环境有些嘈杂,笔中男声断断续续,但是众人还是听的清楚,这正是苏平德声音。
  高小虎谈生意的时候,有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这声音是他和苏平德喝酒时,不小心录下的。
  苏平德一喝醉,那话都是倒珠子一样往外倒的……
  高小虎一直说自己不知情,以为高仿芦荟是真的,但录音笔的事情爆出,也表示着,高小虎从受害者变成了一个共犯。
  “对不起,我真的不适合撒谎。”高小虎看着旁听席上的爱妻,泪流满面道。高小虎虽然做生意,但一直奉公守法,唯一做错的也只有只一次。
  高小虎想把这件事咽肚子里,但这一周来,他每天都被噩梦惊醒。高小虎知道,这是他心中的障,就是这件事躲过去了,那后半生肯定在懊悔和惶恐中度过。
  高小虎想活的踏实,犯错了,那就受惩罚好了。
  “你这王八犊子,居然敢录音……”苏平德在听到录音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情况不妙。在录音放完后,他直接朝高小虎劈头盖脸的打去。
  一切都完了。
  法院的保全人员上去拉架,旁听席上的摄像机忠诚的记录着这一切,这次庭审还真是反转再反转。
  …………
  当天夜里,一则名为‘我们都欠大青芦荟一个道歉’的长微博空将热搜。
  第五十章
  “主人。”苏毅回到农场, 只见陈都守在大门口,绅士说道。
  “嗯。”苏毅点头,回到办公室后,将一个圆形物状扔到办公桌上。此物状名为真言球, 万界商城出品。
  苏毅虽然性情寡淡, 但在修真大陆跌打滚爬了九百多年, 显然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先是王陆海事件,接着又是高仿芦荟,苏平德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今日法庭上,就算高小虎不开口, 苏毅也有办法让苏平德承认罪状。现在尘埃落定,苏毅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啊啊啊, 用了大青芦荟三天,脸上的过敏全好了。大赞!”
  “大青案件大反转,神秘录音当场曝光。”
  “大青案件将于一周后二次审理……”
  …………
  简单的洗漱后,苏毅拿出手机。经过庭审现场曝光后, 现在大青案件已经有了不小程度的反转,这其中不乏霍思思的手笔。
  苏毅看了一会后,不再留意。现在已经三月下旬,离农业交流大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苏毅该为下月的交流会做准备了。
  …………
  “十七年了, 唐青玄好好的活在世间。孙如海,你将本座的话全当耳旁风了?”就在苏毅准备农业交流会之际,沧海大陆, 白云山观。一幅山水垂钓画在簌簌作响。
  孙如海身着一件青色道袍,颤颤巍巍的站在画作前,神色中充满了紧张。现在孙如海已经是大元国备受推崇的法师,但在画作面前,孙如海依旧卑微如尘土。
  万界商城,货通万界。
  孙如海研究了十七年,万界商城里有一个诡异的世界,深究下去,孙如海感觉沧海大陆是如此的渺小。
  “元尊,唐青玄现在是法若寺的金衣弟子,下一任住持人选之一。在下曾拜访过几次,唐青玄均以钻研到佛法为由,将在下打发……在下近不了身。”画作语罢,孙如海紧张说道。
  画中神秘灵魂名为元尊,曾要求孙如海二十年内斩杀唐青玄,现在十七年已经过,别说斩杀了,孙如海连唐青玄的影子都见不到。
  道佛不一统,法若寺又是沧海大陆有名的佛门圣地,孙如海无法偷偷潜入。
  “孙如海,还有三年时间,你应该知道完不成的后果。”画作闻言,冷哼说道。即使他修为大减,灵魂只能委身在这幅画作中,但作为万千位面有名的大能,他仍有无数种方法惩罚孙如海。
  “在下明白。”孙如海有苦难言道。他十分后悔,当初为何要将这幅‘山水垂钓’捡来……
  “师父,祈雨时辰到了。”孙如海小心翼翼的退出密室,这时坐下的小药童走来,对孙如海抱拳说道。
  六月初十是大元固定的祈雨日,为的就是向天祈福,恩泽一方。孙如海作为大元国的国师,已经主持多年了。
  “我稍后出去。”孙如海正了正衣冠,沉稳说道。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仙风道骨。
  ……
  “陛下,南疆大旱,希望这次祈雨后能有一个好收成。”
  深沉古老的祭坛前,皇后跪立在地,忧心忡忡道。此时唐季信一身黄袍,神色威严的跪立在她身旁。和十七年前相比,唐季信鬓角发白,眼尾充满细纹,他已经不再年轻。
  “要抱,抱抱……”两人中间还跪着一个粉雕玉琢,约莫五岁左右的男童。许是祭坛的气氛有些严肃,男童有些坐立不安道。
  “泽儿,再坚持半个时辰就好了。”皇后见状,温柔说道。大元皇室福薄,这是她和唐季信辛勤耕耘多年,才育有的第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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