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九二章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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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飞虎意外见到了张云燕,既紧张又畏惧,也燃起了复仇的怒火,很想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江湖五鬼”等人已被打倒在地,眼睁睁性命不保。他非常紧张,急忙取出迷魂散,趁仇人来不及防备偷袭得手。
  阎飞虎看着昏死的张云燕,松了一口气,接着兴奋地笑起来,笑声很凄凉,也很可怕。他吐了一口恶气,骂道:“臭丫头,你害死我全家人,今天终于大仇得报啦!”
  山贼们遭受“飞龙神刀刀法”重击,伤亡惨重,搅水龙和兴风虎已经死去,随风鬼受了重伤难以活动。凌空鬼和霹雳鬼以及机灵鬼也受了伤,不算很重,喽兵们伤了一些。
  凌空鬼等人服下治伤丹药,命人把随风鬼抬入屋内治疗,其他伤兵分别医治。大寨主吩咐喽兵把搅水龙和兴风虎两个头领掩埋,立刻收拾残局。
  寨主们见张云燕已被捉住,既兴奋又愤怒,要杀了云燕为弟兄们报仇。
  阎飞虎摆了摆手,劝道:“几位哥哥请回去调治休息吧,我阎家和云飞雁仇深似海,把她交给我来处置,现在就取她性命。”
  他不再多说,也不管寨主们有何想法,背起张云燕就走。他来到栅栏外面的山崖边上,要打杀云燕,然后扔下悬崖,以了结报仇的心愿。
  阎飞虎瞪着一动不动的张云燕,怒火升腾,眼睛湿润,恶狠狠地骂道:“臭丫头,我阎家和你有血海深仇,就该死在我手里。可惜,你死得不知道痛苦,太便宜你了。唉,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立刻结果你性命,免得再生意外让你活下来。”
  乌云密布,不见月亮和星星,夜色黑暗,没有了虫儿鸣叫声,黑暗中的气氛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山寨里,喽兵们在忙碌,除了时而响起的喊叫声,山林里很安静。
  阎飞虎擦了擦泪水,仰面大喊:“爹娘,兄嫂,侄儿侄女们,我现在就为你们报仇,你们在天之灵可以瞑目啦!”他目光凶狠,脸色阴沉,立刻抽出钢鞭举起来,一边怒骂一边狠狠地打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迅即飞到近前,利剑寒光闪闪,猛地向阎飞虎砍下来。
  阎飞虎吓了一跳,见死神逼来,无暇再顾及张云燕,急忙躲闪,同时抬鞭磕挡。接着,他二人杀在一处,形势紧张,十分激烈。
  阎飞虎一边打一边看,尽管夜色黑暗,有寨子里的灯火映衬,还能看个大概。他见此人的穿戴好似佛门装束,怀疑是出家的和尚,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参与进来。交手中,他已经感受到对手武艺不俗,既意外又吃惊。
  阎飞虎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此捣乱?你是想救这个丫头吗?你难道认识她?你们是什么关系?”
  对他一连串的问话,那个人没有理睬,依旧在奋力地厮杀。
  阎飞虎怒道:“你好像是出家人,如果真是佛门之人,已经脱离红尘,就不该介入打打杀杀的事情,佛家是不许杀生的。我劝你赶快离开,免得伤了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多不值得,岂不白来人世一场,也违背佛门规矩。”
  那个人很生气,终于说话了:“佛门的确爱护生灵,也恨杀人害命的恶徒,对你这样的淫贼就该铲除,让百姓免受伤害。风之影,你行凶作恶已经到了头,拿命来吧!”
  听话语,此人真是出家人,也认识阎飞虎,知道是害人的元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阎飞虎愣了一下:“想不到你还认识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报上名姓吗?”
  小和尚哼了一声:“不用多问,你只要记住是一个出家人取走了性命,这就行了。”
  阎飞虎本想杀了敢于介入的和尚,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渐渐地陷于被动中。他不敢再打下去,急忙施展“浑天霸王鞭法”,以扭转危局克敌制胜。
  眨眼间,狂风拔地而起,寒气翻涌逼人,于呼啸中压向出家人。
  小和尚没有惊慌,随即挥动利剑,瞬间云飞雾绕护住周身,彩云般的雾气厉声啸叫,迅猛惊人,如同鸾凤一样迎击逼来的狂风。气势之强盛,功力之深厚,令对手震惊,很快把寒风击退,消散得无影无踪。
  风之影大吃一惊,变化之快来不及应对,被打得一声惨叫落下悬崖。
  山贼们已被这场厮杀惊动,纷纷跑来观瞧,见阎飞虎被打落悬崖,吓得大呼小叫落荒而逃。
  小和尚没有追杀,急忙来到张云燕身边,见她依旧昏迷不醒,落下泪来。他俯下身子搂抱着云燕,泪流不止,十分心痛。
  此时此刻,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悲情,泪水在不住地流淌;另一张娇媚的面容毫无表情,昏昏沉沉一动不动。两个脸颊已经贴在一起,一个在不住地抽泣,另一个依旧没有反应。
  “嘎啦——”雷声炸响,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山林随即淹没在风雨中。
  小和尚被惊醒,顿时慌了神,急忙背起张云燕飞身而起跳到山下,钻入一个岩洞里躲避。
  这时,张云燕已经被雨水激醒,见有人背负,急忙询问:“你是谁?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小和尚放下她,立刻闪到一旁。他脸色有些红,应道:“我……你已经昏迷,又下大雨,我只好把你背到这里来……”
  风雨之夜,岩洞里更加黑暗,张云燕尽管看不清此人面容,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非常高兴,一直盼望能听到这个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不用看人也能确认。
  云燕满脸都是惊喜的笑容,兴奋道:“你是释空,想不到会见到哥哥,妹妹太高兴啦!我被阎飞虎用迷魂散麻倒,能活下来,又是哥哥救了我,妹妹很感激。”
  张云燕没有认错,他的确是释空。
  释空神情复杂,既伤感又有些不安,一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云燕。他摇了摇头,说道:“施主,不要这么称呼,小僧很不安。”
  张云燕立刻回应:“不,我就叫你哥哥,你不是已经答应以兄妹相称嘛,怎么又忘记啦?”
  “我……那是以前,今后还是改了吧。”
  “不,我不改,就叫你哥哥,这有多亲近。哥哥,你……你尽快还俗吧,这样妹妹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这是张云燕一直以来的心愿,她很想和佳祥哥哥的替身释空相伴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也好抚慰失去未婚夫君的伤痛心灵。
  释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施主,不说这些了。你独自闯荡,危险重重,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唉,方才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你就被那家伙……太危险了,想一想都后怕。”说话间,他眼里有了泪花。
  张云燕很感激,说道:“哥哥几次救我于危难中,妹妹终生不会忘记,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妹妹很想和哥哥经常在一起,能不分开才好呢,哥哥为什么不想还俗呀?”
  释空叹了口气:“施主,不要说了,小僧一心皈依佛门,不再留恋红尘,终生礼佛的信念不会改变。施主,我救你也是应该的,是必须做的,不要放在心上。”
  张云燕好容易和释空见了面,又如此接近,很想看清哥哥的面容,却难如心愿。漫天风雨,夜色漆黑,岩洞里更是黑得无法分辨,为不能看清恩兄的真容深感遗憾。
  她见释空依旧那么伤心,也很心痛,在默默地流泪。她还是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如此伤痛,很想帮助恩兄解除痛苦,却无从下手,既着急又无奈。
  张云燕已经察觉到,释空的痛苦似乎和自己有关系,又很不解。她和哥哥在互相救助中相识,已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几次相遇都来去匆匆,尽管友谊深厚,却没有过多接触,不应该因为自己这么伤心。
  再说,到现在他二人对各自的身世还不了解,甚至长相都不清楚,如同陌生人,不可能刺激对方。他二人交往次数有限,说的话语不多,从来没有发生不悦之事,互相间只有感恩,不会伤了对方的心。
  既如此,令哥哥伤心的事情不可能和自己有关联,她也不会给恩兄带来如此大的伤痛。奇怪,哥哥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痛苦呀?
  张云燕很同情,也很不安,很想弄明白缘由,尽量帮助哥哥解脱痛苦。
  她叹了口气:“哥哥,妹妹每次见到你都这么伤心,到底是为什么呀?无论有什么伤心事,都对妹妹说一说吧,不要让我再猜疑了。唉,我每当想起来心里就难受,总觉得对不起你,没有办法帮助哥哥解脱痛苦,妹妹寝食难安呀。哥哥,快告诉妹妹吧。”
  释空又流下泪水,有了悲泣声:“我……我心里苦呀……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
  张云燕一把抓住释空,问道:“哥哥,快告诉妹妹为什么痛苦,我一定帮助你。”
  云燕心里很难受,恨不得立刻就帮助恩兄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也好高高兴兴地度过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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