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活不过十章[穿书]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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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和沈家闹翻了吗?这么急着换个地方继续当阶下囚?”殷左圣比他还惊讶,“我还以为你要谢谢我呢,切。”
  他摇摇头,自来熟地抓起沈明渊的手掌随心找了个方向走去,沿途找着吃喝,“带你走自然是觉得你有意思啊。前几天贺洵把这个送我了,”
  他拿出洞天镜,高高抛起,眼看着要摔坏时又及时接住,在手里转了一圈,放回怀中,“我拿这个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却唯独瞧不清两个人的身影,你猜,这两人是谁?”
  还能是谁?沈明渊心里跟明镜似的,没人比他更了解内情。窥天镜和洞天镜无法窥视的两人,毫无疑问就是他自己和秦焕之了。
  秦焕之是因为身为重生者,无法被窥视命数的法器捕捉到,他则是因为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被这两个法器屏蔽了。
  否则,沈家也好,沈和光也好,也不会任由自己闹到这个地步。
  第38章 .活不过五十章
  价值连城的法宝洞天镜到了殷左圣手里, 就沦为了可以扔着玩的普通镜子, 还因为扔起来的手感不如一般物件被嫌弃了。收藏本站
  他玩笑似的问道, “你猜, 这两人是谁?”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沈明渊无奈道, “瞧不清又如何?世上法器哪个还没有些瑕疵的了。”
  言下之意, 是将洞天镜的这个异常归结于法器的瑕疵,试图让殷左圣别再深究下去。
  否则, 若是让人知道了什么重生、魂穿之类,没准会出于好玩或做尝试的目的, 做出可怕的事来,比如让他或秦焕之再死一次看会发生什么。
  沈明渊冒不起这个险。
  殷左圣盯着他的神情瞧了瞧, 笑着不置可否,“瑕疵啊……”
  “你为什么觉得,我哥不远千里来找我……是为了抓我?”沈明渊转移话题, 顺带着试探对方口风, “关于沈家的传言那么多,他也不一定是来抓我的吧。”
  外人不一定能一眼看出那灵花的作用属性, 沈明渊也就没有说透,心底里却是忍不住猜想,那些灵花定是大哥做的,他若真要抓自己, 实在不必如此。
  “噗, ”殷左圣直接拿着洞天镜晃晃, “你差点杀了他,还以为他会对你念旧情?”
  他拽着沈明渊进了个没人的暗巷,直接将沈和光从沈家挑选数十个旁系,准备前去捉沈家逆子的画面给人看了。
  被选中的,都是些毛遂自荐,修为高强的修者,同时也是对沈家逆子沈明渊抱有最强烈的敌意的一部分人。面对他们的口出恶言,势要将沈明渊在列祖列宗面前鞭尸的狠话——这些人还不知道沈明渊未死,沈和光目光如寒潭看着,一言不发。
  “就算他要念旧情,这些人可不会给他念旧情的机会。”殷左圣将洞天镜收了回去,“现在你还要和你那宝贝哥哥团聚?要我说,你们本就没血缘关系,这哥哥弟弟的不认也罢!”
  沈明渊皱了皱眉,没说话,自顾自地朝外走去。
  殷左圣快步跟过去,叫他,“喂,你就不怕我也将你给抓回去,关起来?”
  “你若是真想这么做,也不会等到现在。”他端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站定了看着殷左圣,“你这样跟着我,不会是想让我也去给你爹贺寿吧?”
  “诶,聪明。多一个人去寿宴,总是多一分热闹嘛。”殷左圣笑嘻嘻地说道。
  沈明渊看出来了,他压根不是为了老谷主能过个愉快的生辰,压根就是想毁了寿宴,巴不得乱子更多些。
  仔细计算一下时日,说不定金手指提醒的下一个死期,就是老谷主的寿宴那天。
  他找了一处酒馆进去坐下,要了些上好的酒菜,殷左圣则是没要什么吃的,只要了好几壶好酒。
  “这顿算我请,”沈明渊说道,“吃完以后,少谷主就去忙自己的事吧,令尊的寿宴我会去的。”
  “我没什么可忙的,就想跟着你多玩玩,”殷左圣一副赖着不走了的架势,看得人头疼。
  “好吧……那少谷主可否告知一下,令尊的寿宴都邀请了哪些宾客前来贺寿?”
  据他所知,光是平常不会去、这次却应下了贺寿之事的,就有天枢院的贺洵,还有他哥哥沈和光了。
  在原著剧情中,老谷主殷崇山就是在寿宴之时毙命的,除了殷崇山之外,更是有超过半数的宾客身受重伤,丧命的炮灰路人甲不在少数。
  其中缘由略为复杂,殷崇山已经活了一百多岁,虽然仰仗着高深的修为仍是鹤发,却因修炼了太多邪法逐渐走了下坡路。他原本看中了儿子的年轻身体,想要借机害死儿子,从而借助邪法夺舍。
  而殷左圣,则早早看破了爹爹的打算,到了寿宴那日,却是不跑也不逃,更没有直接与爹爹反目,而是在爹爹宣布了传位与他之后,悄悄与爹爹好声商量起来——我知道爹想夺舍,在场大部分宾客我都替爹爹下了迷术,看中哪个爹就直接上,儿子还想多陪爹爹几年。
  殷崇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总被人称作疯子,到了此时,却也看不透自己的儿子究竟是太孝顺,还是太恨自己这个爹了。
  可殷左圣已经察觉,他再想抢夺儿子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结果就是夺舍失败,殷崇山被邪术反噬而死,又有数个险些被他夺舍的修者魂飞魄散而死。
  而在场的众宾客,一半中了迷术神志不清,摘了平日人模狗样的面具,歇斯底里地对着同座中的仇敌刀剑相向,另一半还清醒着,见到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竟然中了迷术,觉得是除去心头患的好时机,也暗中出了手。
  真正下杀手的人其实并不多,更多死伤还是因场面太过混乱,激起了人们的恐惧、自卫心理造成的。
  自始至终,殷左圣一个人躲在安全处,一边看戏,一边胃口极佳地将他爹的那半只烤乳羊吃了个干净。
  所以说,这原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你是想看我手里的宾客名单,还是只关心某几个特定的人会不会去?”殷左圣脑筋很是灵光,反问回去。
  沈明渊瞒不过去,便直接问了,“我是想问,在我认识的人里面,都有谁会去?”
  殷左圣:“都会去。”
  “嗯?”
  “那些想把你抓回去,关起来的人都会去,贺洵,你哥哥,秦焕之,聂辛……你看,他们都答应去了,你若是不去的话,他们可是会失望的。”
  沈明渊默默扶住额头,无言以对。
  然后默默打开金手指看了看,嗯……至少现在,对他抱有杀意的人还没什么变化,就是不知道到了寿宴那天,这些人会不会突然都统一战线想杀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诡异的直觉,但直觉就是直觉,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默默拿过殷左圣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少谷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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