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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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怕,只要能够和七郎在一起,什么苦日子我都不怕。七郎,你带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云妹恳求道,“你不知道,我那贪恋权势的爹娘,居然是这般狠心。”
  “我知道你不怕苦。只要能和云妹在一起,再苦我也不怕。只是,云妹出身高贵,我不过是个庶子,亲娘只是个奴仆而已。云妹能够不嫌弃我,我便已经万分高兴了。又怎能让云妹跟我一起受苦。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怎能让自己的妻儿受苦?只可惜,我是庶出,家里的好资源,都是嫡兄的。我虽有心,然而姨丈姨母却对我差强人意。云妹,你不知道,我上个月初五本想着偷偷地看看云妹你的,可是我那狠心的嫡母怕我平日里结实那些有才华的学子,硬是关了我的禁闭,不让我出门。”七郎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低沉。
  叶明珠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张家姐妹,心中忍不住叹气。谁家摊上这种事,都够糟心的。更何况,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里面的那个七郎,应该就是张七郎。瑞伯父这一代,儿郎特别多,儿女嫡出和庶出加起来,就只有两个。能进出内宅的男子,也就只能是张家的儿郎了。
  那么另一个姑娘……张七郎叫她父母为姨丈姨母,那这个云姑娘,估计就是张家的姻亲了。只可惜,叶明珠也为很少出门,因此对这些事情不了解,猜不出这云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我知道,姨母姨丈对你不好。是他们太恶毒了,七郎你明明这么有才华,他们却为了大表哥而压制你的才华。我也知道,我的爹娘太过势力了,他们眼中只有权势。明明七郎这么好,却对七郎视而不见。”云妹的声音充满了哀怨。
  这么说自己的爹娘,真的好吗?叶明珠忍不住撇了撇嘴。
  叶明珠和瑞伯府的两个姑娘算不上多熟悉,毕竟是这个时候才认识。只是,虽然才相交短短一个多时辰,叶明珠也看出来了,这对姐妹关系很好。张秋妍对待这个庶出的妹妹,可是打心底里地疼爱。而张秋婷也是真心敬爱自己的嫡姐,若说瑞伯府会苛责庶子,叶明珠可不怎么相信。
  还有,这个云妹是什么眼神。这个张七郎有才华?差强人意是这么用的吗?
  “云妹,我想和你走。只是,我姨娘还在府里。她年纪大了,走不动。若是我和你走了,我姨娘要怎么活?怎么办?云妹,我舍不得你。要不,云妹,你再求求姨丈和姨母。那个莽夫不过是靠祖宗庇荫罢了,再说了,日后你跟他成亲,就要搬出侯府了。到时候,他什么都不是。云妹,你不能嫁给他。你再去求求姨丈姨母,若是他们不答应,你就以死相逼。你可以绝食,或者,你干脆假装上吊或者划自己一刀。你到底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会答应的。”
  这还是男人……叶明珠震惊了。若是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子,会忍心看她以自残的方式来争取和自己在一起吗?
  叶明珠抬起头来,看到脸色奇差无比的张家姐妹。
  “对,他们若是不答应让我嫁给七郎,我就死给他们看。七郎,若是我那对狠心的爹娘不答应……”云妹的声音突然间哀伤无比。
  “我张七郎这辈子,只爱云妹一人,非云妹不娶。若是娶不到云妹,我便……我便也不活了。若是他们不答应,我便在云妹上花轿的前一天晚上,和云妹一起共赴黄泉如何?”七郎深情款款的声音传来,弄得叶明珠差一点儿想吐出来。
  “好,七郎,我们来世再见。”
  “云妹……”
  一阵□□声传来,叶明珠刚开始还不明白,不过,好歹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的言情小说了,猜也猜得出来。再看看在场的几个姑娘,张家姐妹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倒是康宁郡主依旧淡定如往昔。叶明珠也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地待着这里,反正她才七岁,就当自己听不懂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叶明珠等人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出来。谁也没想到,不过是躲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居然听到了这么一幕。
  “我呸!什么海誓山盟,什么非卿不娶的,我前两天还看到七哥调戏自己的婢女呢!”张秋婷气得大骂。
  “这种事我你也看。你还要不要名节了?”张秋妍忍不住皱着眉头。
  “好姐姐,我害怕污了我的眼睛呢!我不过好好地走我的路,他却偏偏站在那么明晃晃的地方,我想看不到都不成。哼,什么母亲怕他结交有才华的人将他关在屋子里?他也不看看,自己结交的都是那些狐朋狗友。竟然还去那种地方,若非母亲帮他瞒住了,他还能这般悠闲?若是爹爹知道,定然要动用家法的。”张秋婷发泄着自己对这个庶出兄长的不满,“我们瑞伯府,好歹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一个祸害。”
  “这次……是表姐做过了。姨母姨丈不知多疼她,真是个白眼狼。”一向温和的张秋妍也忍不住骂道,随即又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我也不瞒你们两个了。恐怕你们也猜出来了,一个是我七哥,一个是我那姨母家的表姐。本以为她正在家中准备出嫁,谁曾想……我那表姐是个不靠谱的,可是,到底是我表姐,请郡主和明珠妹妹看在……”
  “你且安心,我在宫中,什么没见过,这算不得什么的。今日我不过是走累了在亭子里歇着罢了是,什么都没看到。”康宁郡主善解人意地说。
  “是啊,我累极了,在亭子里睡着了。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的,连梦都没做一个。”叶明珠也跟着表态。此时,叶明珠突然间很好奇,那个倒霉悲催的“莽夫”是谁?还没娶妻,就被妻子带了绿帽子,真是可怜。什么靠祖宗庇荫,那个“莽夫”想必是个有才的,叶明珠可没忽略那个张七郎说道那个“莽夫”靠祖宗庇荫时嫉妒的语气。再说了,十二岁便上了战场……就算是真的靠祖宗庇荫又如何?十二岁便上了战场,不是一般人有那个勇气的。
  “多谢你们。”张秋妍感激地说。
  “现在怎么办,姐姐,若是真的闹出了什么,我们瑞伯府也讨不到好。”张秋婷也急了。
  “这事你别插手,教给我。我瑞伯府的名声,轮不到让一个庶子给毁了。我姨母姨丈一家,也由不得表姐这般胡闹。”一向温柔的张秋妍眼中闪过一丝严厉。
  出了这种事,谁都没心思在做别的了。偏偏这次就是张秋妍请名门闺秀赏牡丹的,怎么可能提前离场。而康宁郡主和叶明珠也不好突然离开引人注目。最后,张秋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去招待别的姑娘,张秋婷自知是个容易露出倪端的,干脆躲到康宁郡主身边。
  康宁郡主不喜欢说话,旁人也不会讨嫌的往她身边凑。而整个京城,身份比康宁郡主高的,还真没几个。
  康宁郡主不喜欢说话,所以康宁郡主这般沉默倒也没什么。只是张秋婷一向是个活泼的,突然间这么安静,定然会让有心人查出不对。本来,一个庶女,不会引人关注,偏偏她旁边的人是康宁郡主。没办法,一向不太会和不怎么熟悉的人说话的叶明珠,只能想着法子找话题。张秋婷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
  叶明珠见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虽然对你不怎么熟悉,却也知晓,你素日是个活泼的,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这般沉默?你姐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已经让人看出倪端了。你若是也这么反常,说不定就被有心人查出什么。如今这事儿,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和郡主都不会将此事说出来,还有挽救的余地。若是你这里被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真的被人查出来,那就惨了。我虽然是个内宅的姑娘,却也知晓,如今朝堂上甚是紧张。你们家若是这个时候爆出什么有辱名声的事情,那……”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这心就是七上八下的,什么也做不好。”张秋婷叹了口气,“好妹妹,难为你了,今天多谢你。”
  到后来,叶明珠没办法,干脆让张秋婷将京城发生过什么事都说出来,或者谁是谁家的姑娘,那个婢女是哪个姑娘的等事情说出来。到最后,就差让张秋婷背书了。
  ☆、第56章 惊吓
  叶明珠回到国公府,并没有把在瑞伯府发生的事情告诉王妈妈。叶明珠承认,若是将在瑞伯府发生的事情告诉王妈妈,定然对她更为有利。毕竟,那日明歆县主被康宁郡主狠狠地落了面子。明歆县主不敢得罪康宁郡主,很有可能找她的麻烦。只不过,待看到王妈妈苍老的容颜和疲惫的眼神之时,叶明珠犹豫了。
  王妈妈年纪大了,年轻时又四处流离,身子早就被熬垮了。这几年,王妈妈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王妈妈虽然见识比叶明珠强,但是到底也是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奴仆,说出来也是让她操心。
  叶明珠倒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孙氏。孙氏闻言,只是让叶明珠适当地避开明歆县主,左右叶明珠也不怎么出门。不过,若是明歆县主真的做了什么,叶明珠也无需怕她,安国公府的女儿还容不得被她欺辱。文王做的糊涂事可不是一件两件的了,得罪的权贵也不少。文王府现在看似风光,可是一旦新帝登基,那么文王府便什么都不是。
  自从从瑞伯府回来以后,叶明珠的身子好了许多,倒是经常喝张绣娘学习刺绣。期间,叶明珠也提了提莲绣,却没想到张绣娘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张绣娘什么也不肯对叶明珠说,只是说等叶明珠长大了,再告诉叶明珠。
  也是从这天起,张绣娘开始教导叶明珠新的绣法。这种绣法十分复杂,叶明珠隐约觉得这就是莲绣,然而,张绣娘却告诉叶明珠,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她会这种绣法。
  叶明惜比以前忙了许多,却仍旧时常来叶明珠这里坐坐。
  “三妹妹的绣工越来越好了。”叶明惜颇为嫉妒得说。
  “只要大姐姐每日都随我一起去张绣娘那里学刺绣,姐姐定然比我学得好。”叶明珠不紧不慢地说。
  叶明惜闻言,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还是算了吧。我一直认为,咱们姐妹俩,只要有一个绣工拿得出手的就行了。”叶明惜讪讪地说。
  叶明珠见状,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这绣工比起那些大家,差远了。”叶明珠一副哀愁的样子。
  叶明惜见状心中一惊,刚回来的时候,叶明珠的身子糟糕透了,病了好几回。虽然说那时候叶明珠的身子比起以前来讲,算是好的了。只是,当初离京的时候,叶明珠的身子已经恢复得不错。若是按那时候的状况发展下去,叶明珠的身子不该是如今这副样子。
  叶明惜知道,离京那段时间,叶明珠操了不少心,又被大哥那样对待,本就不少的身子又郁结于心,身子自然就垮了。好在这次回来,被陆大夫用各种好药给养着。大哥又在外院甚少回来,就算是大哥回内院,叶明珠也多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再加上总是各种算计的叶明清出嫁了,顾姨娘又在养胎,叶明珠日子过得顺心,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如今见一名字又是皱眉又是叹气,叶明惜可害怕叶明珠因为心情不好又把身子弄垮了。
  “好妹妹,你和那些绣娘比做什么?她们出身底下,绣这些东西是为了讨生计。妹妹可不同,妹妹是我国公府的正经姑娘,学刺绣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妹妹何必较真?”叶明惜劝道。
  叶明珠闻言心中颇为惊讶。自己这个大姐姐居然也会劝人了,到底这段时间没白被孙氏带在身边。仔细寻思,叶明珠这才发现,叶明惜其实早就有了一些转变。只不过,过年的那段时间,正是府里忙的时候。叶明惜被孙氏带在身边忙碌极了,也没空来叶明珠这里。而叶明珠自己也病了几次,更无心观察叶明惜。
  “上次在绣城,我见到那副绣品,心中念念不忘。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便将此事抛在一边。如今身子好了许多,自然想仿一个。只可惜,我连仿都放不出来。”
  “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那不过是个仿品,怎能配得上我叶明惜,我去跟娘说,让娘给我寻一个莲绣。”叶明惜说着,就拉着叶明珠往孙氏那里去。
  孙氏听到叶明惜讲了前因后果,神色微微一变。
  “你们以后莫要再提莲绣了。”孙氏神色严肃地说。
  “娘,为什么?”叶明惜不高兴地说。
  叶明珠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孙氏。莫非这莲绣背后还有什么忌讳不成?弄得一个两个都这般神色。只不过,在绣城的时候,叶明珠可没见那绣娘对莲绣有什么忌讳。
  “莲绣是莲华公主的心爱之物。莲华公主故去,皇后娘娘心情一直不好,陛下也极为伤心。所以,凡是跟莲华公主有关的东西,你们都莫要再提。”孙氏警告道,随即颇为感叹地说,“当时莲绣并不出名,谁也不知道。直到莲华公主在宫宴上拿出莲绣,顿时惊艳全场。那时候,京中的贵妇姑娘,都以穿用莲绣刺绣出来的衣裳为荣。只不过,自从莲华公主故去,京城再无人敢用。绣城不过是个小地方,又天高皇帝远的,自然不知晓这些。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日后跟莲华公主还有湛王有关的东西,都不准提。”
  “湛王?”叶明珠不解地问。这又是哪位王爷,她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就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当年因为造反被陛下赐死的那个。”叶明惜在叶明珠耳边说道。
  “我明白了。”叶明珠乖巧地点了点头。
  “明珠,你自由身子不好,也不能出去交际,因此许多东西我都没有告诉你。如今你身子比以前好了许多,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我待会儿整理一些东西,你和明惜两个人背下来,省得日后惹了麻烦。”孙氏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却到底还是认识一些字,自己写却不行。所以叶明珠很好奇孙氏到底怎么写下来给她们两个背?
  叶农义一向认为,女子若是多读些书,才能在日后和丈夫感情和睦,因此早就请了先生教导两人读书。叶明珠一直认为,是叶农义自己觉得孙氏只能认几个字,不通诗词歌赋,做不到红袖添香,两人之间缺少夫妻情趣。这才盼着女儿多读些书,最好再做个才女。
  孙氏很快就将东西整理好了,叶明珠还未等看,就被一个消息吓到了。
  ☆、第57章 遇刺
  康宁郡主重伤昏迷。
  本来,刺客是冲着断网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康宁郡主挺身而出,为端王当了一刀。刀口里心脏太近了,再加上康宁郡主本身身体就不好,至今尚未清醒。
  夏贵妃被封后,陛下又未曾立太子,如今陛下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若是陛下一旦过去,端王便可以子凭母贵,继承大统。
  若是端王遇害身亡,自然是对靖王最为有利。只不过,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靖王动的手。
  刺客是一个叫做阎阁殿的组织里面的,刺杀不成,再被擒的一瞬间服毒自杀了。据说这个组织在前朝就有了,不过,一直是小打小闹的,最严重的一回,是刺杀前朝的一个二品大员。那时正值乱世,朝廷又*无能,这件事自然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而这一次,阎阁殿居然刺杀当朝皇位最有竞争力的皇子,若非康宁郡主挡了那么一下子就成功了。今日这个阻止能够刺杀端王差点儿得手,是不是明日就可以刺杀圣上。圣上大怒,再加上那几大了,又担心端王和康宁郡主,一瞬间,圣上便病倒了。
  这是叶明珠第一次在古代见到所谓的杀手组织。小说中各种逆天狂帅酷霸拽的杀手,居然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倒是让叶明珠惊呆了。不过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历朝历代都是有杀手组织的,就连现代也不例外。只不过,她一直都是普通人,这些东西都离她太远了。
  康宁郡主的身子虽然比叶明珠强了不少,却也没好到哪去。如今康宁郡主至今还未清醒过来,倒是让叶明珠颇为担心。
  “湘雅,你去前院,看看三哥在不在?若是她在,你就把他请过来。”叶明珠想了想,若是论打探消息,这家里没有人比叶陈礼最合适了。最总要的是,叶陈礼从来都不会顾忌有些话是否是适合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
  叶明珠自认为自己是个冷情的。若是康宁郡主就这么没了,她也不会多伤心,最多惋惜一阵子,感叹一阵子。只是,如今康宁郡主生死未卜,她反而更为担心。
  一时间,叶明珠有些心绪不宁。
  “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叶陈礼也不等丫鬟的通报,径直走入了叶明珠的闺房。
  “云素,你出去守着,我要和三哥说几句体己话。”叶明珠吩咐道。
  “你要问康宁郡主的事情?”叶陈礼歪歪着身子,毫不顾忌地躺在了叶明珠的床上。
  叶明珠强忍着没翻个白眼。虽然她年幼,没这么讲究,但是,你作为一个兄长,进自己妹妹的闺房也就算了,居然还躺在自己妹妹的床上?
  “你知道?”叶明珠问道。
  “知道一些,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叶陈礼无视叶明珠一脸焦急的样子。
  “少废话,你说不说?”叶明珠没好气地白了叶陈礼一眼。
  “不说,没好处就不说。”叶陈礼一副无赖的样子。
  叶明珠被气笑了。叶农义打算让叶陈忠参加今年的科举,然后动一下关系,把人外放秦州。那里有叶陈忠的舅舅,自然可以照顾叶陈忠一下,也不至于让叶陈忠捅出什么大篓子。
  叶农义现在把目光放在了叶陈孝身上,弄得叶陈孝每日累得不成样子。倒是叶陈礼依旧像以前那样悠闲,虽然叶农义也会过问他的功课,却也不要求他有多大的成就。
  “好啊,若是三哥哥告诉我,我便给三哥哥绣一个帕子如何?”叶明珠突然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原本躺在床上的叶陈礼一个激灵,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叶明珠的笑容有些古怪。
  “三年,我要妹妹给我做三年的帕子如何?”叶陈礼开口说道。叶明珠的绣工可是很好的。
  “好啊!”叶明珠爽快地点了点头。
  叶陈礼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不过,不管叶明珠有什么打算,叶陈礼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也能够应付。
  “刺杀端王的是阎阁殿的乙字辈的杀手。阎阁殿的杀手以天支作为辈分。不过,真正能拿出手出任务的,只有甲乙丙丁四个辈分。”叶陈礼飞快地说。
  “那么甲字辈的刺客是不是比乙字辈的刺客还厉害?”叶明珠心中一惊。乙字辈的一个杀手,就能够刺杀端王,还差点儿成功了。若是派出甲字辈的杀手又该如何?
  “话是如此。不过,甲字辈的杀手数量本就少。这种刺杀皇子的大事,阎阁殿自然不会派甲字辈的出手。”叶陈礼不在意地说,“阎阁殿自有渠道接生意,杀手不知道雇主的信息,而雇主也不会知道关于杀手的消息。”
  刺杀皇子这种难度系数高的事情居然不派最厉害的刺客,这是什么逻辑?叶明珠忍不住皱眉。刺杀皇子是大事,一旦阎阁殿刺杀皇子,不管成不成功,都会成功地引人注目。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若是只是接寻常人家的买卖,于朝廷而言,不会过于在意。这种小的组织,估计也有不少。虽然每个家族都有一些自己的底牌,不过,若是靠自己的人动手刺杀,难免会被人抓住把柄。可是若是雇佣这种杀手组织,则要好了许多。
  如今,阎阁殿刺杀当朝皇子,皇帝定然会下定决心将其铲除。若是派了最厉害的杀手,一旦刺杀不成功,那么这个组织最厉害的底牌便也没了。可是,若派杀手不是最厉害,那么他们的底牌就还在,暴露的不过是一部分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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