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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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风哪会瞧不出自家世子脸色不对劲儿啊?
  世子不是出去喝茶听曲儿了吗?
  怎么瞧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追风不确定的想着。
  若是他跟着去了,就会知道,北宫琉后面发生的事,也就知道,北宫琉为何心情不好了!
  “本世子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北宫琉一记冷眼就瞟了过去。
  追风立马明白,“是,属下这就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看世子神色这么凝重,追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拔出乾帝安排在世子府外的眼线,便就等于惊动了乾帝。
  世子这么做……
  来不及细想,追风便就退下去办事去了。
  追风办事的效率很快,莫约一刻钟左右,追风就回来了,“世子,都拔除了。”
  北宫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而是揉着眉心,开始闭目眼神。
  追风就更加好奇了,世子让他杀光了所有眼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但一看北宫琉冷峻且凝重的闭着眼,追风想问的话也都咽了下去,只默默地守在北宫琉身边。
  这一守,便就守到了太阳落山。
  追风望了一眼外面黑下来的天色,这都过了几个时辰,世子还是没动静儿。
  追风实在是拿不准,怎么世子反倒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了的样子?
  刚回来的时候,看着不是挺着急的麽?
  让他杀光了府外的眼线,现在又这般平静。
  北宫琉维持这个闭目养神的姿势,已经坐了几个时辰。
  但其实,他脑子里思绪万千,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叫他摸不着头绪。
  下一秒,北宫琉‘刷’的一下就挣开了眼睛,眼睛里掠过一丝精光。
  就在北宫琉睁开眼睛的瞬间,追风也戒备了起来,“什么人?!”
  有人擅闯世子府!
  北宫琉也是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瞧着脸色还有几分紧张和期待。
  等追风看清擅闯之人的时候,顿时惊大了眼瞳,“王爷……青杨?”
  不敢置信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两个人影。
  “属下参见王爷!”追风麻溜的就跪了下去,就差眼睛里都要闪着泪花了。
  “起来吧。”对面的人有着一副浑厚的嗓音,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谢王爷。”追风起身的瞬间,真是悄悄地抹了一下眼角。
  相比起追风的激动,北宫琉则要淡定很多。
  但只是表面上的淡定罢了。
  实则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开口。
  “追风,青杨,你们先下去。”那人开口道。
  “是。”青杨和追风异口同声,然后一起退了下去,他们兄弟俩也分开许久了,正好可以说说话。
  就剩下北宫琉和‘王爷’两个人了。
  北宫琉似乎墨迹的半天,才挪动步子,走到北宫焱跟前,跪了一跪,“父王……”
  这一声父王,时隔了好久。
  北宫焱也是眼眶红了一下,当即就将北宫琉扶了起来,“来,起来……这些年,委屈你了。”
  如果说北宫焱刚才的声音,是浑厚威严的。
  那么现在,便是疼惜慈爱的,且充满了对自己孩子的歉疚。
  威严的眼中更是含着泪。
  “孩儿不委屈,倒是父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北宫琉平时见谁都是一副轻佻散漫,玩世不恭的模样,也就在自己父王面前,才像个乖巧孝顺的孩子。
  天知道今日在街上见到父王的时候,北宫琉有多惊愕。
  若是此时霍筱雅在,便会认出,北宫焱就是白日里在街上,救下裴卿卿的那前辈。
  她还要人家留下姓名,好报答人家呢。
  却不知,人家是北宫琉的父王,神昭镇南王。
  “先不说别的,让父王好好看看你,父王好久没看看你了……”北宫焱摸了摸北宫琉的墨发,又摸了摸他的脸,满眼欣慰,“我的琉儿都长的比父王还高了,父王很欣慰,是父王愧对你……”
  此时的北宫焱,没有镇南王的威严,便就是个年迈的老父亲见到自己多年不见的儿子一般,亲和,欣慰,却又带着忧伤。
  当年把北宫琉送来为质的时候,北宫琉还是个少年,如今都长得比他这个父王还高了,好啊。
  “父王,您别这么说,孩儿在这儿过的很好,父王不必忧心孩儿。”直到父王在身边的这一刻,北宫琉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而他也可以像少年时,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在父王面前,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
  “好,陪父王去喝杯酒,我们父子俩,好久没有喝一杯了。”北宫焱笑了一声。
  有时像父子,有时像兄弟。
  北宫焱很欣慰,他儿子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即便身处漩涡,也能独善其身。
  然后,父子俩就喝酒去了。
  北宫琉准备了一大桌的酒菜,与父亲喝酒。
  喝的畅快之后,北宫琉还是问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父王,您为何跑京师来了?怎么都不提前告知我一声?若是叫乾帝知道,怕是会给父王惹麻烦,还有……白日里您出手相救裴卿卿,是有意……还是偶然?”
  换言之,父王可否是故意接近裴卿卿的?
  父王来京师,竟都没有提前告知他一声。
  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今日在街上见到父王时,差点没露馅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几个问题,北宫焱喝下杯中的酒水后,没有先回答他,而是从怀兜里掏出了一封手信,给到了北宫琉面前。
  “这是什么?”北宫琉狐疑了一下。
  “你看过之后就明白父王为何而来了。”北宫焱浑厚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忧虑,若是细听,便能听出忧虑之外,还有丝丝怀念。
  至于怀念的是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北宫琉闻言,不在询问,而是看了手信。
  这不要不要紧,一看,北宫琉就有点傻眼了,“父王,我怕是喝晕了,有点看不清这上面的字!”
  可自己那吃惊的表情,像是没看清的样子麽?
  北宫焱哪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又在开往笑。
  哪是看不清啊,怕是看清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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