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_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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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谁知渡河城情况?”鹿哥问几名尉官,比起原路返回,鹿哥此时想的是围魏救赵之计。幸运的是有人对渡河城十分了解。
  “渡河城依地势而建,北高南低,北面临山,三面环河,乃是天然屏障易守难攻,”说话人名颜玄之,是斥候校尉,额有刺青俨然是流放之人,听他言语懂文书兵法,鹿哥猜测是罪臣之后。
  “渡河城是新建之城,城墙不足三里,三方平原,军队难以藏身,”此时补充的人名颜灵之,乃是颜玄之同胞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若非刺青位置有别,常人难以辨别。
  “但如今渡河城守将张锡良,尸位素餐庸碌无为,更是巨贪之人,若扮作商队入城诈开城门呢?”颜家兄弟此时已猜到鹿哥打算,颜玄之一问,提出诈城之策。
  “如何取信于人?”鹿哥一问。颜玄之颜灵之齐刷刷抬头盯着鹿哥。尉官们皆皮糙肉厚怎么看都是粗人,反倒是元帅您一副世家公子哥模样,恐怕您得亲自上阵。至于所谓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若不能取得渡河城他们这千数之兵没有军粮怕是会闹营。
  “大帅,如若不嫌,我兄弟倆愿跟随大帅乔装打扮混入渡河城,”颜玄之颜灵之也知晓叫一军主帅做诈城门之事太过冒险,他们跪地立军令状,愿跟随鹿哥一同入城。谁料鹿哥摇了摇头。
  “不,嫌弃!”鹿哥回了一句,听得颜家兄弟一呆。“你们太显眼,”鹿哥叫另一名叫铁二牛的尉官扮作护卫,又挑了十几人冲做家丁。
  “上游有一燕人村庄,届时可向百姓家借些衣裳,”颜家兄弟对此地显然十分熟悉,又道渡河城风俗,将一些避讳讲于鹿哥听。
  见节奏全然被颜家兄弟把握着走,鹿哥扬了扬眉,暂且按下心中疑惑,看他们有何目的。
  诈城一事进行得十分顺利,一路上的发展果真如颜家兄弟所言。鹿哥扮作富商大贾的公子哥入城,随意地展了展自个儿的玉扳指,立马就将大贪张锡良引上了勾,这饵下得极为有效,当夜鹿哥就被当作了贵客入住了将军府,张锡良还开了宴席想骗鹿哥手上的那个玉扳指。对方心思不善,鹿哥这边更不善,都被人邀请到将军府里去了,不动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宴席中途鹿哥就摔了杯子,摔杯为号,混入的十几人立马动手,渡河城的大小官员世家大族全被他一锅端了。
  “大帅!”当颜家兄弟率着燕军入主将军府跪倒在鹿哥面前时,渡河城大小官员的瞪出来了,渡河城守军张锡良更是摇着头只呼不可能。
  “燕军大帅乃是一儒雅青年,怎地可能是你这黄毛小子!”张锡良大呼不可能。燕梁交战数日,燕军大帅的消息早已传到边境各城池守将的案桌上,听说那燕军大帅被他们大梁打得如杂狗乱窜,怎可能出现在渡河城。
  一听张锡良说法,鹿哥就猜到他们将屠将军认作燕军主帅了。也不知张锡良收到的消息是真是假,不过显然屠将军那边被当作燕军主力一直被梁军追着打。鹿哥可没心思和一群俘虏认证一下主帅身份,如今更重要的是将渡河城收入囊中。这地方当真不错,地势上易守难攻,地形上如尖钉突入梁国,偏偏还是个土地肥沃风调雨顺的好地方,就连粮仓都是满的,鹿迷生当即决定将渡河城划到燕国板地图中。
  鹿哥行动迅速,将渡河城一众官员一串扔进牢中,他转头给李相送了消息叫他赶紧派个能人来接收渡河城。
  “渡河城?小鹿总你怎么在那儿?”收到消息的时候李相是懵的,前线传来的战报道燕国大军与梁国大军在渡河口胶着,怎么一转眼鹿哥这个总帅就跑到距离渡河口四十多里的渡河城去了?
  “哦,我不小心走岔了,”鹿哥随口一解释,又问李相前线战况如何。
  一军主帅也能走丢?李相心里都在吐槽,听鹿哥问,赶紧说要紧事:“我收到的消息是三天前的,毕竟八百里加急也没这么快能实时播送,”李相还有心思开玩笑,显然前线情况不错:“所以现在前线指挥的是屠文英?他的风格……算是稳扎稳打吧。战事胶着,应该是屠文英有意的控制,继续下去梁国那估计后勤快支撑不住了,”在李相眼里屠将军年纪尚轻,指挥不错,却还得在磨练磨练。
  “梁国会送粮?”从李相口中预料到某件事,鹿哥迅速地做出决定:“早点派人来接收渡河城,我要带人去截粮。”话落,鹿哥召了颜家兄弟,他总得知道这两人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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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困了……今天短章……
  第134章《帝谋》四
  颜家兄弟对渡河城对张锡良十分了解,甚至可以说过分了解了。以一个血玉扳指做诱饵,他们又是如何确定张锡良定会看上这扳指?更令人疑惑的是,这血玉扳指他们从何而来?
  “拜见大帅!多谢大帅信任!”听大帅召,颜玄之当先跪地,颜灵之其后,跪得不卑不亢,嘴上倒说了不少委婉的恭维话,听他们这是依旧当自个儿傻子哄呢,鹿哥哼一声,直接撕了人假面:“如今渡河城已在手,两位颜校尉不如解释一下与张锡良的渊源?”战时我允你们带节奏,允你们抱着私心出谋划,然而此时非彼时,鹿哥并不想留着隐患。
  听鹿哥问,颜家兄弟对视一眼,倒是诚实地说了。“回大帅,我们兄弟确实与张锡良有仇。家父颜天禧,曾是晋商巨贾,而这张锡良十年前是我颜家上门女婿。”初听是一桩夺产家仇,细想疑惑之处众多。十年前的张锡良还是颜家属下一小掌柜,被颜天禧看上眼做了人上门女婿,原道是一桩好姻缘,谁料这桩婚事竟引得一只中山狼。彼时晋商多与大梁做生意,张锡良搭上了大梁勋贵的路子做成了几笔大生意頗得颜天禧青眼。巨商大贾有了钱总想谋点权,颜天禧为两位双胞胎儿子从小延请名师希望他们考科举,而家中产业他计划着交给女婿,任谁说都会道一声颜老板有远见,谁料颜天禧低估了人的私欲,张锡良竟是联合梁人谋划了一出叛国大戏,颜天禧午门斩首,颜家被查抄流放,而这张锡良摇身一变竟在梁国做起了官。提及当年家中惨变,颜家兄弟皆是目眦尽裂恨不得张锡良碎尸万段。这倆是聪明人,仇是真的,恨也是真的,不过这仇恨之外,他们竟抱着心思想借镇国公之力翻案。
  听颜玄之煽动之语,鹿哥“呵”一声,自言自语一句“小瞧了”,抬了抬眼,将被带走的话题拉了回来:“这血玉扳指有何讲究?”把玩着手里这个来自于颜家兄弟的血玉扳指,鹿哥问。血玉这东西在这世界精贵是精贵,可还不至于让一城守将迫不及待地入穀。听颜玄之的描述中特意地隐去了血玉扳指,鹿哥干脆提点提点。
  “回大帅,这扳指与颜家家产有关,”颜灵之瞥了瞥他哥,低头答道:“不瞒大帅,我颜家当年被誉为天下第一巨贾,财产产业众多,更有诸多人脉,这扳指乃是证明,是父亲留给我们的一线生机……”颜灵之说得诚实,道他们颜家虽被查抄,仍有些私产人脉,这扳指就是证明,又言此事张锡良也知,因坊间传闻颜家虽灭宝藏犹在,张锡良怕是误会这扳指有关宝藏,这才如此迫切。
  “我看起来就这么蠢吗?”鹿哥幽幽一叹,反问颜家兄弟。虽然颜灵之解释得挺合乎逻辑,然而鹿哥根本就不信,什么事关宝藏,不过坊间传闻。这些年大燕的财政可不怎么好,若真有宝藏,李仲仪会没动作?更何况查抄天下第一晋商一事,非梁人细作可以推动,即便不知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鹿哥可以肯定,颜家被抄查此事其中必有猫腻。
  朝政一事问李相,小白这外挂就在旁边,打发了颜家兄弟,鹿哥当即就给李相去了电话。
  “颜家叛国案?”李相觉得自个儿还真是信了系统的邪,小鹿总这一系列动作果然有点迷,主帅走丢这操作且不谈,小鹿总您怎么和十年前的颜家叛国案联系上了?
  “挺巧,出主意的两个校尉刚好是颜家人,守城的梁国官员又刚好做过颜家女婿,”鹿哥回一句,问李相这颜家叛国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血玉扳指可有什么隐秘。
  “血玉扳指?”听鹿哥提起,李相霍然起身,忙问:“可是虎形血玉?”
  “虎形?”鹿哥还真没注意扳指上的红丝像什么,听李相一说,还真有点像。
  “这是当年五皇子的血玉虎符!”另一头的李相这时候可保持不了冷静,他们当年掘地三尺都没找出来,居然就这么随便地到了小鹿总手上,李相一时心情复杂。
  “所以这颜家叛国案其实和五皇子有联系?”鹿哥一瞬间就想到了重点。
  “颜天禧曾是五皇子门人,颜家的发展必然有五皇子支持,当时五皇子宫变失败,燕帝下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颜家与五皇子牵涉过深,更兼当时国库空虚颜家巨富……”李仲仪剩下的未尽之意鹿哥听懂了,所谓叛国之说不过一个由头,重点是当时的颜家因为站队错误还特别有钱,无论怎样都是要倒的。”
  “那张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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