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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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十五岁时候,他做了人生中第一件坏事,他趁夜蒙着脸把他的一位女同学打晕,然后拽到了小树林里实施了性侵,从那之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
  根据他的说法,从十五岁到三十五岁这二十年里,他施暴过的女人超过三百人,其中有五十人被他囚禁了起来,而被他囚禁的这些女人也没有一个活下来。
  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也不断地积累着财富,到了五十岁时,他决定建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乐园,一个跟死亡有关的乐园,这就是那座山林中的隐蔽疯人院。
  在疯人院里工作的人都是他的儿女,这些兄弟姐妹从小就接受这位鬼父的教育,一个个都是恶魔。他们不仅遗传了这位鬼父对女人的痴迷,而且还染上了喜食人肉的可怕习惯,于是一座变态食人族的堡垒就在现代城市之外的角落里悄悄诞生了。共池肝技。
  这座城堡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存在了十余年,而就在这位鬼父六十六岁时,突发情况出现了,一个被抓到城堡里猎物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鬼父本来可以杀死这个人的,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觉得这或许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以尸养人,再以人为食,这种求生的方式真的让这位鬼父眼前一亮,尤其当他看到这个疯狂的猎杀者竟在杀戮之后选择回到井下继续生活时。他更是觉得应该让这个男人继续活下去,他认为这才是真正可以继承他衣钵的人,与他所创造的那些恶魔相比,这个男人更具有魔性。
  于是他让自己余下的儿子全部以自杀的方式死在了隧道里,并将这次自杀伪装成了一起车祸。随后他又以疯人院的病人发狂导致车祸为借口关闭了疯人院,为了掩盖这一“丑闻”,他买通媒体封锁消息,一切做法看起来都“合情合理”,让人绝对无法将此事与一场持续数十年的疯狂杀戮联系到一起。
  在做完了这些收尾工作后,他选择离开这座城市隐居起来。虽然远离了他的城堡,但随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关注着这座城市的消息,尤其是那条盘山公路。只要那里出现车祸,出现失踪案,他便知道自己所留下来的恶魔依旧活跃着。
  可惜的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从他走后的十年里,那条公路一直太太平平,这让他的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他的生活也随之跌入了谷底。这十年中他想过自杀,但他又觉得不甘心,他觉得总有一天会有事情发生。
  几天前,他得知盘山公路的隧道之中发生了一起事故,他以为自己创造的恶魔终于开始发威了,可当他了解完事情的整个经过后却又大失所望,因为并没有人失踪,有的只有一车被烧死的乘客。
  就在他对一切已经不再抱有兴趣的时候,警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再一次看到了一线希望,他很想知道警察是如何找到他的,他想知道警察究竟发现了什么。
  但很可惜,警方并不想告诉他任何事情,他也永远不会知道让他暴露的并不是那个留在井下的“恶魔”,而是他儿子的鬼魂。
  即便已经死了,这些人还在持续地做着他们生前最常做的事,他们在公路里埋伏,将路人带进山里,可是十几年前的那场杀戮又让他们惧怕那些被带进山里的陌生人,所以这些埋伏最后总会变成一场空。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些曾经在隧道里自杀的人,他们的亡魂选择了十年一次的轮回,他们在隧道里再次以自焚的方式重现自己的死亡过程,而这也将我引到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那些鬼魂会变得跟僵尸一样,我想这可能跟鬼父对他们的教育有关:你们病了,得了一种必须吃人才能治疗的疾病。
  这怎么听都像是一种僵尸病。
  或许事情就是这样的吧?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也可能那位鬼父还做过其他一些事情,只是他没有对警察进行说明,或者他说了一些有关鬼神的东西,但警察选择不对这些内容进行记录,总之我并没有了解到这一部分,所以我只能根据实情做出猜测,至于这猜测是否准确,我想那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该救的人获救了,而该死的人必将等到死神的降临。
  在休整一天之后,我和丁当去跟度假山庄的老板见了一面,并跟他把实情详细进行了说明。
  山庄老板听后吓得脸都绿了,他付了十倍的劳务费,让我和丁当必须守口如瓶,如果这盘山公路这边住过一群杀人疯子的事传出去,那他的山庄就彻底毁了。
  这笔钱我自然不会拒绝,我们当然也会对实情保密的。
  当初我来之前就跟丁当说好,劳务费我并不需要,只要把我这几天吃住行所产生的费用报销一下就好,不过一下子多出了十倍的劳务,我还是想要得到一部分的。
  丁当很是大方地分了我一半,我也没再客气,把这钱收下后便告辞回了家。
  我所说的回家并不是回乐易堂,而是回我在县城的老家,一来赚了一大笔钱,我打算把这钱直接给家里拿回去,我父母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二来听说家里那边突然下暴雪了,我准备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来照应的,毕竟四月份还下大雪,这种诡异的天气总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古怪事。
  回到家见了老娘,她老人家自然免不了对我又是一番唠叨,其中最无法避免的就是关于我讨媳妇的问题。在她看来,薇薇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她自己说还不行,必须也把我爸叫过来一起催,让我赶紧抽空再去一趟老吴家,高低把薇薇给娶回来。
  我是实在不想听她嘟囔了,所以就随便敷衍着说等到月底天气转好了,我肯定去吴家,跟薇薇好好探讨一下这个事。我老娘听后总算是满意了,她不再嘟囔这些事,我耳根子也总算可以落得个清静。
  雪下了足足两天,跟冬天的雪不一样,虽然这次下的雪非常大,但是气温却并不低,雪落到地上大部分都化了,这让地面很滑,空气也有一种湿冷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爽,所以我回来之后哪都没去,两天来一直都闷在家里,就算乐易堂那边有些生意我也都推了。
  但好像越是我不想干活的时候,就总有些活是我必须要去做的,在第三天大雪终于停了之后,我老姑来我家串门了,跟着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我老姑住在临县,她平时很少到我家这边来,因为她前几年做过膝关节的手术,一到冬天腿就疼得走不动路。现在这种雪天应该让她的腿非常难受,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过来我家,而且还带来一个陌生女人,显然说明这里面有事。
  我猜得果然没错,我老姑进门后发现我在家里非常的高兴,她说她本来只想问问我爸,不过我既然回来了,她就直接来咨询我,我爸这个半吊子砖家就这么被她无情抛弃了。
  跟我老姑过来的陌生女人叫孙秀芬,是一个很普通、很符合她们那个年代人的名字。
  她是我老姑的中学同学,毕业之后经常来往,现在住在同一个县城。孙秀芬几年前丧偶,然后在去年跟一个老年秧歌队里认识的老头再婚,婚后生活各方面都还不错,不过自从入冬开始,孙秀芬就遇到了一件怪事,总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挠她的脚心。
  一开始她以为是她再婚的老头在跟她闹着玩,所以也没太在意,可是挠脚心这事每天晚上都发生,她实在忍无可忍就跟她再婚的老头说别再闹了,可是老头却一脸茫然,完全不清楚孙秀芬再说什么。
  孙秀芬依旧认为是老头在恶作剧,因为这老头在秧歌队里就像一个老小孩一样,总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逗人乐,所以孙秀芬以为这就是老头的又一次玩笑。后来有一天下午,也是个下雪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突然又有人挠她脚心了,她猛地坐起来,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人,这下她可真的吓坏了,于是也不敢住在老头家里,非要回自己的房子不可。
  没有办法,老头也跟着孙秀芬一起去了她的家住,挠脚心的怪事也随着她搬家停止了。
  可是就在前天,四月雪降下来的第一天,她在家里又被人挠了脚心,这次她没办法再忍了,于是就找到了我老姑,她知道我姑有亲戚懂阴阳鬼神的事,于是我姑就带着她直接来到我家,而我也正巧在家。
  第339章 家中鬼影
  总是被莫名其妙地挠脚心,这种事与其说可怕,倒不如说是好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特异功能,我不怕被人挠脚心。而且不但不怕,我还觉得很舒服,如果有一张带有自动挠脚心的床,我肯定买一张拿家里爽一爽。所以在听了孙秀芬所遇到的情况后,我并没有太重视,只是想去亲身体验一下。
  当然,我不会把我这小小的另类嗜好跟孙秀芬说,也没有告诉我老姑,我只是答应她们可以过去她们家瞧瞧,如果是鬼作祟的话,估计很容易就能解决,不会耽误多大工夫。
  孙秀芬一听我答应了,立刻向我道谢,然后就问我收费的问题。
  我赶忙摆手说:“亲戚朋友的就不用谈钱了,咱们今天就过去吗?还是今天先在我家休息一天,等明天再走?”
  “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还是今天就去看看吧,我总感觉有点瘆得慌。”孙秀芬回答说。
  我老姑也没有提出异议。所以在当天吃过午饭之后我们三个人便坐客车出发赶去临县,然后直接去了孙秀芬家。
  孙秀芬的老头已经退休了,不过他的退休生活还是非常丰富的,他不仅参加秧歌队,还参加了一个摄影俱乐部,总之就是非常的忙,白天是不会在家的。
  孙秀芬自己没有孩子,她前老公死后这房子就给了她,不过她嫁给现在这个老头之后这个房子就一直是空的。我进屋子里简单瞧了一下,或许是又嫁人的关系,屋子里跟她前任老公有关系的东西一个都没有留,连照片什么的都见不到一张。
  我想也可能就是因为她把她老公所有的东西都放起来了,所以她老公对此有些不满,于是天天晚上追着她挠脚心。
  因为现在是白天,房间里光线很充足,让我找不到任何阴气。更看不到鬼,所以我只能做一些很表面、很笼统的判断,不过这种判断一般都不会特别准。尽管如此,我还是问了下孙秀芬在二婚之后有没有把一些很特别的东西收起来。
  孙秀芬想了想说她家里之前是放着她老公的遗像的,不过二婚之后这遗像也一直挂在家里,一直到出现挠脚心的怪事之后她搬回家,这才把遗像放了起来。
  我让孙秀芬把她老公的遗像找出来我看看。
  于是孙秀芬从她家的大衣柜里翻出一个纸箱子,在纸箱中一个布包,她老公的遗像好好地放在布包里,周围还垫了好多棉花,似乎是为了防止相框以及玻璃面因为震荡而破碎。
  而就在孙秀芬把遗像从布包里拿出来的一瞬。她突然惊呼了一声,然后两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相框也被她丢到了一边,相框表面的玻璃也随之咔嚓一声碎裂了。
  我赶紧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哆嗦着指着遗像说:“我老公……他……他的嘴……”
  我伸手把遗像拿起来看了下,照面中的男人板着脸,嘴角是向下撇着的。这确实很奇怪,一般遗像就算不是微笑的,也应该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无论如何不应该是这种一脸不爽的样子。共池肝号。
  我伸手在相框表面的玻璃面轻轻按了一下,顿时有一股阴气从碎裂出的缝隙里渗透了出来。
  我念了一句咒,又拿了一张符纸在遗像上面一贴,那张照片上撇着的嘴立刻开始复原。最后变成了微笑的表情。
  手到擒来!
  毫无疑问,这就是孙秀芬死掉的老公在作祟。
  我把遗像交到孙秀芬手上,然后对她说:“挠你脚心的就是你老公,去世的那个老公。”
  “啊?为……为什么啊?他是不是在怪我又嫁人了啊?”孙秀芬惊慌地问我。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等到太阳落山之后,我可以试试把你老公的魂魄请出来,然后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要骚扰你,我想他一直没有往生,也可能跟你的某些举动有关,她去世的时候你是不是哭的特别厉害,或者说过些什么‘不要走’,‘回来’之类的话?”
  孙秀芬被我问愣了,随后她连忙点头说:“对,对的,我老公去世的时候我才40岁,我根本没办法想象没有他我该怎么活,所以我就一直喊他回来。难道,这真的会把他喊回来吗?”
  “人是喊不回来,不过魂就说不准了,从现在这情况来看,他的魂一直都跟着你呢。”我如实回答说。
  孙秀芬皱起了眉,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估计她现在的心情也是非常的矛盾,一方面她觉得对不起她去世的老公,因为她又嫁了别人,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而她的生活却还要继续。
  总之,她现在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没去打扰她,就让我老姑陪着孙秀芬说说话,稍微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一切只等晚上太阳落山,等她的老公现身之后我再跟他当面聊聊,看看他回来挠孙秀芬的脚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摆出那种一脸不爽的表情。
  六点半以后,天色开始渐渐变暗了,屋子里没有先前那样充足的光照,一股淡淡的阴气也开始从房间的角落里钻出来。
  我并没有着急做什么,因为我并不会任何召魂召鬼的本事,我所谓的“请”其实就是“等”,因为看了那照片的情况,我知道孙秀芬的前任老公肯定会出现,尤其是当家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为了不把孙秀芬的老公吓跑,我在白天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我的几个跟班,让它们都老老实实的,并且收起自己的气息,它们全都照做了,所以在快到七点的时候屋子里终于多了一个人影。
  “他快出现了,应该就快要来了。”
  我提醒了一声孙秀芬,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还没等她去世的前任老公出现,她的现任老公就开门回来了,这个爱好艺术的老头打扮得很时髦,他背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相机包,戴着一顶艺术家那种小帽,鬓角是银白色的,不过把帽子一摘头上的头发又是纯黑的,看起来非常有个性。
  他见到我老姑后很礼貌且热情地点头问了声好,看起来他们是认识的。
  随后他也很热情地对我点了点头说:“你好,你肯定是五姐总挂在嘴边的很能为的小侄子吧?”一边说,这时髦老头一边走过来伸出了右手。
  我连忙跟他握了下手,并客气道:“也不算有什么大能耐,就是开了个小公司而已,普通人。”
  “谦虚,太谦虚了,哈哈哈。”时髦老头笑了几声,接着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严肃,“你这次过来应该是为了挠脚心的事吧?”
  “对。”我点头道。
  “哎!”老头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眼孙秀芬,又转回头望向我说:“其实我觉得就是幻觉吧,你觉得这事情上真的有鬼吗?我觉得没有。”
  “这个嘛……”我没有把话继续往下说,只是冲他一笑,因为跟无神论者讨论世界上是否有鬼这种事本身就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扫到了房间的角落,刚刚在那个角落里冒出来的那个人影现在已经渐渐清晰了起来,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房间中。他的脸我认得,就跟遗像中的男人一模一样,那是孙秀芬去世的老公。
  这男人的嘴角夸张地往下撇着,显然对时髦老头非常的不爽,或者说是一种憎恶!
  我挠了挠头,在稍作考虑之后我对时髦老头说:“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接下来都要做一些跟鬼交流的事情,这事是为了帮孙姨,而且我也不会收任何费用,您就当是我在闹着玩,或者是给孙姨一些心理安慰,暂时就别出声,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别出声,只管坐在一边,可以吗?”
  “可以,你们忙你们的,我去看一下我今天拍的照片。”时髦老头倒是挺开明的,他冲我点头一笑,然后过去拍了拍下孙秀芬的手,接着便进了里屋。
  就在他进屋之后,孙秀芬去世老公的鬼魂也紧跟着走到了房间的门口,然后就站在门口一直站着,他的两只拳头紧紧地攥着,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他的身体都因此而不停地颤抖着。
  我觉得现在应该可以了,所以就走到那男人的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被吓了一大跳,估计他死了之后就没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了,他猛地转过头,用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过了好半天他才结巴着开口问:“你……你……你能看到我?”
  “能啊,我就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冲他点头说:“是不是你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挠你老婆的脚心啊?”
  我以为他肯定会点头,可是没想到这男人却冲我快速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指向门口说:“是她,是她,她在提醒秀芬,那个男人很危险!”
  我顺着男人的手指朝门口看过去,竟发现在房门那里站着一个诡异的女人。
  我不确定“站”这个字是否正确地形容出了那女人的姿势,因为她的身体从腰那里分成了两截,她的下半身站在门左边,她的上半身则立在门的右边,她的脸上则布满了刀伤,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处往外流。
  这是一个横死鬼!
  第340章 致命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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