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千古女帝
“好玩儿？你觉得这种事情很有趣？”
裴寂这会儿是真生气了。
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命理之说，所以那巫师的判言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玲珑却把这种事情当成了一样乐趣，纵使他从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却也知道这世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是凌驾在凡尘之外的。
可以选择不信，但不能亵渎。
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念安，她定会说—“那巫师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咱们此番来西凉本就不会过的太安稳，前方不知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等着咱们呢，要我说倒不如多花点银子买人家一串珠子戴上，说不定还能辟邪呢！”
这便是念安与寻常人的不同之处，她永远都知道他心里在意的是什么。
玲珑瞧着裴寂晦暗的眸子，整个人僵了一瞬，旋即苦笑出声。
“我、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跟您开玩笑了……”
裴寂见她心情低落，也懒得安慰她，扭头便朝驿站方向去了。
玲珑没去追他，只是盯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蓦然朝反方向转身。
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阁楼上，一双眼睛将方才的情形尽数揽入眼底，下一瞬便隐没在阁楼之中。
半个时辰后，一道人影匆匆行至城中北郊的一座别院中，明烈的日光照耀着一张神色凝重的脸，正是韩锡。
韩锡三两步行至连淮翊的书房内，见自家大人正坐在桌前看书，忙颔首上前。
“大人，据属下查探，定安王已经进城五日了，他一开始也在查沈姑娘的下落，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放弃了，这几日更是一点动静都没了，反而是他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女子。”
连怀疑闻言，凝神暗忖片刻，眸中露出一抹深意。
“看来，他已经先我一步找到沈念安了。”
韩锡震惊道：“这怎么可能，这些日子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如果沈姑娘在城中出现过，我们不可能会毫无察觉的！”
“那只能怪你们太没用。”
连淮翊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语调瞬间拔高。
“裴寂与沈念安成亲六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不是谁都能比的，他那么在乎沈念安，怎么可能会突然放弃寻找她的下落，除非他已经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了。”
韩锡疑惑道：“可沈姑娘并未回到裴慎之身边，这一点反而说不过去了，若她遇到了危险，裴慎之一定会救她才是，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就只有可能，当日抓走她的是她认识的人，而那个人，确是秀娘无疑！”
韩锡奇怪道：“沈姑娘和秀娘怎么会认识？”
连淮翊微勾起薄唇挑眉。
“她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只知秀娘如今是长公主的人，却不知她自幼便进了云安亲王府，在云霓郡主病逝之前一直都跟在云霓郡主身边做事。
而沈念安和云霓郡主又是好友，她先前来西凉时必然也见过秀娘，所以她和秀娘认识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韩锡听着自家大人笃定的语气，心中甚是恼火。
“属下之前明明跟着她仔细查探过的，没想到还是被她骗过去了！
秀娘而今帮着长公主做事，此事必然是长公主下的命令，看来她由始至终都没打算开诚布公的与大人合作！”
连淮翊目露讥讽地笑道：“此事本就在我的意料之内，她对自己的亲父王都能下手，更何况是我。”
韩锡抬眸看他一眼，拧眉又问：“那现在怎么办，逼迫秀娘交代出沈姑娘的下落吗？”
连淮翊抿唇摇头。
“她既然敢做这件事，就不怕被我们知道，就算你去找她也没用，她不会说实话的。
更何况裴慎之都已经找到沈念安了也没能把她带到身边，可见这是沈念安自己的意思。”
这话又让韩锡听不明白了，他甚至都搞不懂那些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那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连淮翊敛容道：“我们之前埋下的棋子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长公主胆敢在背后对我下手，我就要让她明白，这西凉还远远不是她能做主的地方。”
韩锡闻言，目色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当即转了话锋。
“对了，属下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城里贴了皇榜，说宫里要设擂台为玉筝公主比武招亲。”
连淮翊奇怪蹙眉，“玉筝公主？她不是痴恋云安亲王吗，怎么会？”
韩锡抿唇回道：“听说是长公主的主意。”
连淮翊听到他的回应，只是怔了一下，随后又笑了，嘴角明显带着讥讽。
“她们姐妹两个还真是有意思，先后看上同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妹妹百般费心的去抢，姐姐又千方百计地阻拦，莫不是对云安亲王还心存旧情？”
韩锡直言道：“即便还心存旧情，长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云安亲王了吧，两人都撕破脸皮了……”
“倒也不是没可能，如若长公主最后当上了西凉的千古女帝，必然要把云安亲王收为自己的裙下之臣。”连淮翊讥笑道。
韩锡却皱眉道：“可是以云安亲王的性子，只怕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管他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与我们无关，西凉早晚有一天要覆没。”
连淮翊的语气透着几分轻狂，但他确实有轻狂的资本。
这是他回京接位的条件，无论是燕北还是西凉，只有他将它们收入囊中，老皇帝才会把皇位传给他。
待到那时，天下和沈念安，全都是他的，裴慎之这辈子都别想再和他争！
…………
与此同时，从驿站回去的裴寂也收到了皇室要为玉筝公主比武招亲的消息。
一朝公主比武招亲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见，看来宫里那位长公主是打定主意要玉筝公主远离权力中心了，不然岂会不限制比武者的资格？
任何人都能参加，便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驸马人选，如若最后胜出的当真是个乡野莽夫，玉筝公主就是不嫁也得嫁。
可一介乡野莽夫又哪懂得庙堂之道？而已嫁为人妇的玉筝公主就只能让长公主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逐出极乐城，往后余生都不可能再回来。
这才是长公主的真正用意。
秦书坐在一旁叹道：“虽是同胞姐妹，但我还真没见过这般狠心的长姐，这是要害了她妹妹一辈子啊。”
裴寂侧目看他。
“怎么，开始怜香惜玉了？不如驸马爷的位子给你坐，如何？”
裴寂这会儿是真生气了。
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命理之说，所以那巫师的判言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玲珑却把这种事情当成了一样乐趣，纵使他从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却也知道这世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是凌驾在凡尘之外的。
可以选择不信，但不能亵渎。
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念安，她定会说—“那巫师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咱们此番来西凉本就不会过的太安稳，前方不知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等着咱们呢，要我说倒不如多花点银子买人家一串珠子戴上，说不定还能辟邪呢！”
这便是念安与寻常人的不同之处，她永远都知道他心里在意的是什么。
玲珑瞧着裴寂晦暗的眸子，整个人僵了一瞬，旋即苦笑出声。
“我、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跟您开玩笑了……”
裴寂见她心情低落，也懒得安慰她，扭头便朝驿站方向去了。
玲珑没去追他，只是盯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蓦然朝反方向转身。
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阁楼上，一双眼睛将方才的情形尽数揽入眼底，下一瞬便隐没在阁楼之中。
半个时辰后，一道人影匆匆行至城中北郊的一座别院中，明烈的日光照耀着一张神色凝重的脸，正是韩锡。
韩锡三两步行至连淮翊的书房内，见自家大人正坐在桌前看书，忙颔首上前。
“大人，据属下查探，定安王已经进城五日了，他一开始也在查沈姑娘的下落，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放弃了，这几日更是一点动静都没了，反而是他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女子。”
连怀疑闻言，凝神暗忖片刻，眸中露出一抹深意。
“看来，他已经先我一步找到沈念安了。”
韩锡震惊道：“这怎么可能，这些日子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如果沈姑娘在城中出现过，我们不可能会毫无察觉的！”
“那只能怪你们太没用。”
连淮翊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语调瞬间拔高。
“裴寂与沈念安成亲六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不是谁都能比的，他那么在乎沈念安，怎么可能会突然放弃寻找她的下落，除非他已经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了。”
韩锡疑惑道：“可沈姑娘并未回到裴慎之身边，这一点反而说不过去了，若她遇到了危险，裴慎之一定会救她才是，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就只有可能，当日抓走她的是她认识的人，而那个人，确是秀娘无疑！”
韩锡奇怪道：“沈姑娘和秀娘怎么会认识？”
连淮翊微勾起薄唇挑眉。
“她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只知秀娘如今是长公主的人，却不知她自幼便进了云安亲王府，在云霓郡主病逝之前一直都跟在云霓郡主身边做事。
而沈念安和云霓郡主又是好友，她先前来西凉时必然也见过秀娘，所以她和秀娘认识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韩锡听着自家大人笃定的语气，心中甚是恼火。
“属下之前明明跟着她仔细查探过的，没想到还是被她骗过去了！
秀娘而今帮着长公主做事，此事必然是长公主下的命令，看来她由始至终都没打算开诚布公的与大人合作！”
连淮翊目露讥讽地笑道：“此事本就在我的意料之内，她对自己的亲父王都能下手，更何况是我。”
韩锡抬眸看他一眼，拧眉又问：“那现在怎么办，逼迫秀娘交代出沈姑娘的下落吗？”
连淮翊抿唇摇头。
“她既然敢做这件事，就不怕被我们知道，就算你去找她也没用，她不会说实话的。
更何况裴慎之都已经找到沈念安了也没能把她带到身边，可见这是沈念安自己的意思。”
这话又让韩锡听不明白了，他甚至都搞不懂那些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那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连淮翊敛容道：“我们之前埋下的棋子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长公主胆敢在背后对我下手，我就要让她明白，这西凉还远远不是她能做主的地方。”
韩锡闻言，目色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当即转了话锋。
“对了，属下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城里贴了皇榜，说宫里要设擂台为玉筝公主比武招亲。”
连淮翊奇怪蹙眉，“玉筝公主？她不是痴恋云安亲王吗，怎么会？”
韩锡抿唇回道：“听说是长公主的主意。”
连淮翊听到他的回应，只是怔了一下，随后又笑了，嘴角明显带着讥讽。
“她们姐妹两个还真是有意思，先后看上同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妹妹百般费心的去抢，姐姐又千方百计地阻拦，莫不是对云安亲王还心存旧情？”
韩锡直言道：“即便还心存旧情，长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云安亲王了吧，两人都撕破脸皮了……”
“倒也不是没可能，如若长公主最后当上了西凉的千古女帝，必然要把云安亲王收为自己的裙下之臣。”连淮翊讥笑道。
韩锡却皱眉道：“可是以云安亲王的性子，只怕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管他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与我们无关，西凉早晚有一天要覆没。”
连淮翊的语气透着几分轻狂，但他确实有轻狂的资本。
这是他回京接位的条件，无论是燕北还是西凉，只有他将它们收入囊中，老皇帝才会把皇位传给他。
待到那时，天下和沈念安，全都是他的，裴慎之这辈子都别想再和他争！
…………
与此同时，从驿站回去的裴寂也收到了皇室要为玉筝公主比武招亲的消息。
一朝公主比武招亲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见，看来宫里那位长公主是打定主意要玉筝公主远离权力中心了，不然岂会不限制比武者的资格？
任何人都能参加，便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驸马人选，如若最后胜出的当真是个乡野莽夫，玉筝公主就是不嫁也得嫁。
可一介乡野莽夫又哪懂得庙堂之道？而已嫁为人妇的玉筝公主就只能让长公主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逐出极乐城，往后余生都不可能再回来。
这才是长公主的真正用意。
秦书坐在一旁叹道：“虽是同胞姐妹，但我还真没见过这般狠心的长姐，这是要害了她妹妹一辈子啊。”
裴寂侧目看他。
“怎么，开始怜香惜玉了？不如驸马爷的位子给你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