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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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又说回来了,倘若不是他那蠢货四伯当真就在那马房跟人家的姑娘随便乱来,也不至于害的那小姐姐上吊。
  说四伯全然无辜这不对,四伯他管不住下半身的这性格要是不改,下次迟早还要栽在这上面。
  顾珠一面下车,一面看向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十四姨娘王莹。
  只见那之前在钱庄哭得万分叫人心痛的王莹此刻已又梳妆打扮了一番,看不出早前那会儿的偏执崩溃来,正平静地站在那里,瞧见他们来了,便迎上来,对着阿妄先行了行礼,随后才跟他说话道:见过小侯爷,请小侯爷的安,只是不知叫我来这里等着是有何用意?
  顾珠未开口,在他右边的二哥哥便先一步说话,道:是那婉娘子的妹妹是吗?还未介绍,我是顾府四老爷的二子,名桥然,今日陪我弟弟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家中已对家父做过拷问,得出些事由与你们王家所说很不相同,想要过来问问你姐姐的贴身婢女现在可还在你们家中?若在,还请请出来做个人证,若不在,去了哪儿也还请跟我们说一下。
  十四姨娘王莹皱了皱眉: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说我是诓骗你们的不成?!我姐姐白死一回?!
  顾珠刚张嘴,又是还没发出声音,左边的阿妄便帮他说道:十四姨娘莫急,你先寻那位丫头过来,便什么都知道了。
  是。十四姨娘对阿妄很恭敬,顾珠想,应当是阿妄的二叔吩咐过。
  只是那丫头早已成了我老爹爹的妾室,在后院,怎能随随便便你们想见就见的?得问过我老爹爹同不同意。十四姨娘解释。
  顾珠这回不必张嘴了,跟二哥哥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写着糟了二字。
  顾珠之前是真的没有想到王家老爷子为了家族的声誉能娶了那个丫头来封口,这简直就是神来一笔!
  那丫头从前假如跟死者关系好,或许会辩解死者不是被玷污才上吊死的,会为死者打抱不平,可一旦成了王家老爷子的妾室,那么死者只能是被玷污才死,不然若是被朝廷发现死者是跟别的男人互通心意,自愿在一起,那就是打朝廷的脸!上面发起怒来,抄家流放都不是没可能,而那丫头如今跟王家一体,现在就是找到那个丫头,那丫头也不会说实话了!
  完蛋了完蛋了。
  顾珠感觉刚吃下去的一堆美食都要紧张地消化不良。
  难道就这样被王家白白污蔑一把,吃了这哑巴亏,让四伯蹲大牢去?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
  顾珠不信这个邪,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哪有这样黑白颠倒的?!
  好,劳烦十四姨娘去问问,不过若是不见的话,我们是不会走的,我是小孩呢,你老爹爹的妾室若见我二哥哥不方便,只见我总是可以的吧?顾珠小朋友露出个人畜无害的乖巧笑脸。
  第39章 丢去乱葬岗 我不管,我只要一场阴婚。
  王老爷子正在榻上躺着午休之时, 外头便有老仆迈着沉重的步伐前来通报,说是外头来了好些人,有刚刚嫁出去的二小姐, 还有一群没见过的贵人,穿着考究,远远瞧着,像是将军府的人,总之马车是将军府的。
  王老爷子腿不好, 却在听见将军府三个大字的时候,却噌一下子侧起身子来,双目猩红, 老泪都包在眼里,手里的烟感瞬间砸在地上,激动地说:扶、扶我起来!他们居然还敢来?!难道还嫌害的我们家不够惨吗?!
  老仆极胖,闻言却垂着一双浑浊的老眼, 没有说话,只静静扶起老爷子,又拿了拐杖给老爷子, 搀扶老爷出去。
  还未到大门, 外间的一行人便由二小姐领着进来, 在院中相遇。
  王老爷子首先便看那年轻的后生,这后生他见过, 乃是将军府四房杀人凶手的二儿子,王老爷见了,当即举起自己的拐杖便往那人称桥二爷的年轻人脑袋上砸去!
  给我滚出去!
  老爷子动了怒,桥二爷不躲不闪,就站在那里, 在拐杖将将要落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才伸手稳稳抓住,声音藏着几分克制:王老爷,来得正好,也不知道为何要动不动就打人来着?倘若是为了你被衙门打的事情,我桥二随你处置,可若是为了你家大小姐王婉,那我桥二绝不受这份诬赖的棍子。
  顾珠看二哥哥说完这话,老爷子目瞪口呆,气得差点儿像是要撅过去,便拉了拉二哥哥的袖子,上前一步没上成,他喵的居然被二哥哥又给推了回来。
  只见桥二哥哥松开老爷子的拐杖,重新行了个礼,说着他想要说的话:还请老爷子息怒,今日我们前来,便是要跟你们王家做个了断,还请老爷子将你们家大小姐当年的丫头请出来,我们有些话要问她。
  顾珠大眼睛立即仔细观察王老爷的表情,看见王老爷神色慌张了一瞬,但却又收敛得极快,再张口说话的时候,明显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底气,仿佛知道这一天会到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好,既然你们要想做个了结,便了结,去,把你们燕姨娘请出来,就说将军府的人来咱们家,赔礼道歉了!王老爷子沉着脸,背过身去,说完就慢吞吞往正堂里走。
  顾珠看着那老人一瘸一拐的背影,又看了看阿妄二叔那十四姨娘哀伤的眼睛,脚步顿了顿,才坚定地往里一起进去。
  进屋后,王老爷子让老仆将椅子全部都撤下去,顾珠便跟着二哥哥还有阿妄等人一块儿站着。
  那老爷爷一面喝茶,一面等燕姨娘过来,眼睛偶尔透过茶面儿腾起的雾气瞄向他们,顾珠看不清楚那眼里有什么,却直觉不太好。
  好不容易,从屏风后头出来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不施粉黛,朴实而怯弱,偷偷看了他们这群外来人一眼,便老老实实站在了王老爷子的身后,一言不发。
  王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燕姨娘,拍了拍燕姨娘的手背,语气颇有深意的说:小燕啊,你看看,这群人都是将军府的,他们来这里,说是要了结咱们婉儿的事情,只是还想要听听当年的事,你不妨就跟他们说说,你可是当年的见证人。
  顾珠见那燕姨娘一直垂着眼帘,闻言点了点脑袋,声音小而缓,说:当年我只是大小姐身边的丫头,我同大小姐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极好。大小姐她绝不会做出同人苟且之事,那日是将军府的四老爷,不请自来,在我们府上喝了酒就开始耍酒疯,看见我们大小姐长得好,便强行拉着我们大小姐在马房行那种事,我拦不住,就跑去找老爷,之后所有人都看见大小姐跟将军府的四老爷在一块儿,都光着身子。
  第二天,我就看见小姐上吊,连封遗书都没有留下。燕姨娘说着,脑袋越来越低,但当真似乎说着的事伤心事,捏着绢帕擦了擦眼睛,却始终没有抬头。
  你撒谎。当年分明是你亲自送信给我爹,说要我爹去见你家小姐,我爹去了,他们两个你情我愿的在马房,你还在外面守着,怎么隔了几年,就变成了你去找你家老爷子救命了?!桥二爷勾起嘴角,冷笑道,我爹还有当年你们大小姐送过去的信!那信上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顾珠立马意外地看了看桥二哥哥,感觉,自己似乎只用看戏就可以了,二哥哥一个人就能完爆全场了啊。
  这!燕姨娘抬起头来,紧张兮兮地看着桥二爷,随后又拉了拉王老爷子的衣裳,缩在后头不敢吱声。
  王老爷子更是愣住,但随即将手中的拐杖砸得哐哐作响,矢口否认:不可能!你们休想胡乱那一封信来,就说是我家婉儿写的,我晓得你们这豪族大家里,能人义士多的很,指不定在哪儿找来了个人,模仿我家婉儿的笔记,就想要污蔑我家婉儿做出那等下贱之事!这可是要杀头的!我家婉儿绝不可能!
  顾珠身边的阿妄忽地开口,道:既然王老爷说不可能,那么干脆就报官好了,让官府来判断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你们家大小姐所写。
  王老爷子梗着脖子,怒道:就算是告到长安去!那信我也不认!再来,那扬州知府跟你们将军府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你们是一伙的。
  顾珠看出来了,这王老爷子是铜墙铁壁,哪怕他们当真有信留着,这人也是不认的。
  王老爷子破罐破摔地干脆说:要告,干脆告到长安去!只要我一天不死,我迟早要告到长安去给我家婉儿讨回一个公道。
  当然,如果你们诚心来道歉,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小辈,只要你们家四老爷上门负荆请罪,再张贴布告,说是他害了我家姑娘,这样我就不上告了,你们家不是跟官府要好吗?兴许,随随便便进去蹲两天,就又出来了,反正我不管你们蹲几天,只要给我家一个清白就可以了,其他
  老爷子话未说完,一直旁听的十四姨娘王莹突然打断,站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无法理解地尖声道:我不同意!什么叫不管他们坐几日的牢?杀人就是要偿命!爹,我要害死我姐姐的人偿命。
  顾珠环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从王老爷子的沉默,再到那位燕姨娘的恍惚、十四姨娘王莹的哀痛、二哥哥的强硬、还有那位一直似乎是个无关轻重的老仆看燕姨娘的心疼,感觉像是看见了无数的线缠绕在一起,围绕着无可奈何。
  顾珠卷长的睫毛耷下去,微微颤了颤,再抬起来,便看向那位胖乎乎的老仆,声音温柔地插入这场剑拔弩张的辩论里,问老仆,说:不好意思,那位爷爷,您同燕姨娘是何关系呢?我瞧着,像是亲人一样。
  那老仆老得不像话,头发早已全白,规规矩矩地先看了一眼王老爷子,才回答说:这个是的,是我养大的小燕,她是我抱养的孩子,只是如今成了主子,这,不好说这些的。
  王老爷子疑惑地看了看顾珠,这扬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小侯爷,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对顾珠的态度依旧不如何好:大人说话,你即便是小侯爷,又插什么话?他是谁与这件事有何干系?你们不要岔开话题,不是说要来了结的吗?要么,张贴布告赔礼道歉,要么,我、我立时就告到长安去!
  当然是有关系的。顾珠小朋友看着燕姨娘,说,说实话,我们家并没有找到你送的那封信
  话刚落,顾珠就看见燕姨娘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他。
  顾珠坦荡道:今日来解决这件事,我是诚心而来,所以有个方案,不如都听听看如何?
  珠珠?桥二爷低头,你
  顾珠捏了捏二哥哥的手指头,继续看着燕姨娘,说:大家都知道当年其实是怎么回事,只是阴差阳错,有缘无份,我那四伯是个糊涂蛋,要当真喜欢人家,也不该那样做,应当来找我爹爹,修书一封送去长安,兴许过个一两个月,那牌坊就能撤掉,成就一段好事。
  如今其实也不晚,我愿意修书一封去长安送到皇帝舅舅的手上,有十足的把握劝舅舅撤了牌坊,还不殃及你们王家,然后我可以让四伯八抬大轿娶了你们家的大小姐,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做我四伯的平妻。
  燕姨娘,你同大小姐从小一块儿长大,她想要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她就连死都没有留下遗书,这是为什么,你也比谁都清楚,她想要自由,不想孤零零的,可她现在还孤零零的,前婆家似乎也不许她进祖坟你忍心吗?
  顾珠看见燕姨娘脑袋越来越低,缓了缓,继续道:如今大家为了这件事,乱成一团,我想燕姨娘你心疼婉小姐,婉小姐应当也心疼你,不想你为了她,一辈子活在谎言里,她也希望你自由。
  阴婚。脑袋低低的燕姨娘在长久的沉默后,抽噎着,泪眼婆娑,当真能办?
  小燕!王老爷子连忙回头,怒道,你在说什么?!别听他个小孩儿说瞎话!鬼的阴婚,他们那样的人家能办这种东西?!
  小侯爷的话荒谬的很!休要胡说八道来蛊惑人!还什么修书一封就能让当今圣上收回成命,这怎么可能?!旁人都道你们将军府出了个驸马,是多大的荣光,传得神乎其神,还说长公主对驸马如何如何的痴迷,我看根本不是那样,不然怎么你们还在扬州住着?不去那长安?要你这连皇帝估计都没有见过的,去写信,还说要让陛下如何如何,磨要再说了,不嫌丢人?!
  王老爷子一脸不信。
  顾珠:那要不要打个赌?若我让上面收回你们家的牌坊,又赦免了你们的流放之罪,我四伯的阴婚拿来补偿你们大小姐,愿是不愿?
  王老爷子无法理解,这件杀头的大罪,如此可怕的罪名,怎么在这小孩子嘴里,就变得如此轻松就能解决。
  古往今来那得了朝廷牌坊嘉奖的节妇但凡是跟个男子走路的时候多走了一会儿,都有那好事的人前去举报,紧接着便是严查,查出问题,举家都要遭殃,更何况他们这边还请了媒人相看人家的罪?
  王老爷子心慌慌的,思索了一番,坚决还是不信,更何况这小侯爷当真比他想象的受宠,弄得来一纸赦免,但那跟他们王家又有何好处呢?
  他的大女儿,已经没了,即便嫁给将军府,就他们这样的关系,即便成了亲家,也没有好处。
  可牌坊留着却是流芳千古的,他们王家世世代代都会因为有这么一个牌坊而收益,他就连死了,都能比旁人多个碑,上书是节妇的生父。
  他还有个老儿子,在外考学,虽说年过三十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但说起有个节妇姐姐,家中有个牌坊,那也是被人高看一眼的。
  王老爷子想到这里,坚定道:不愿意,我只要你们还我家婉儿一个清白!她可是贞洁烈女!
  燕姨娘,你觉得呢?顾珠根本不听王老爷子的意见,只盯着燕姨娘看。
  燕姨娘早已动摇,憋着哭声,看了看自己的老养父,又看了看老爷子,根本不知道听谁的。
  可就这场景,十四姨娘王莹却看了个明白,她颓然地靠在桌边,认真地盯着燕姨娘,一边落泪,一边眸色绯红。
  燕姨娘被看得咬了咬唇,立马哭着给十四姨娘王莹跪下,抽抽噎噎地说:二小姐大小姐她、她不想一个人,她不是下贱她只是不想一个人,她着急、害怕得很,怕未来几十年都枯坐在房间里,大小姐一个寡妇,却还是大姑娘,连洞房都没入,就成了寡妇,她什么话都不敢说,好不容易等着老爷愿意给她找新婆家,哪怕是做妾也愿意,这事儿做得隐秘,所以您不晓得我、我我觉着,大小姐现在还孤孤单单的,要是能、能日后跟四老爷躺在一个墓室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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