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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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脑勺又被人拍了一下,益凌被拍的一趔趄,摸着脑袋转头就要骂人,却看见林成刚那张阴郁的脸。
  你小子真的能耐了。林成刚双手抱胸:高中这边还不够你疯的?非要去初中那边惹事儿?
  我不主动惹事,但是事情主动来招我了我也不躲。
  柏泽霄就站在办公室外面不远处,想过来和益凌说话,看见林成刚也在,就安静的站在原地等。
  林成刚撇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孩儿,低头问益凌:你护着的就是他,他是你亲弟?
  益凌扭头,这才发现身后的柏泽霄,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不是。
  是我老婆。
  林成刚皱眉:你不会也想着拉帮结伙那一套吧?我告诉你益凌,再这么混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不至于,有那一个就足够了,不找其他人。
  益凌虽然是校霸,但是孤狼惯了,这也是林成刚纵容他到今天的原因之一。
  林成刚点点头,静静的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学生,这孩子瘦胳膊瘦腿也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就算益凌真的招小弟,也不应该找这样的。
  林成刚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转悠,猛地想起前段时间学校里疯传的益凌谈恋爱的事情,这才恍然,感情是这么回事。
  林成刚哼笑一声,一手抓着益凌的脑袋撸了撸他的头发。
  臭小子!
  益凌还没来得及叫嚷,林成刚已经走了。
  高大的班主任从身边路过,柏泽霄谨慎的欠了欠身目送他远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酸气在身后响起:干什么?喜欢他那种类型的?
  柏泽霄一愣,扭头的时候益凌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
  哥!柏泽霄猛地抓住益凌的胳膊:他们为难你了吗?你还好吗?
  没事!益凌揉了揉柏泽霄的头发:记过,写检讨,一周之后来上学。
  要记过?柏泽霄惊讶又难过: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跟你没关系,是那个姓徐的有问题,益凌弯腰,拇指轻轻抵在柏泽霄的眼角,假凶道:不准哭!咱们还得留着力气做别的!
  柏泽霄茫然的眨眨眼睛:什么别的?
  姓徐的是因为你周测不及格才找你茬的对吧?益凌勾唇一笑:咱们咬咬牙,下回直接考一百,看她还能说什么。
  柏泽霄犹豫:不行的,我,我中文很差。
  有哥在你怕什么?益凌拉起柏泽霄的手:反正我接下来一周都停课,给你当一周免费语文老师,怎么样?
  柏泽霄只看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益凌一笑:叫声老师听听?
  柏泽霄微微红了脸:老,老师。
  乖!益凌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这声老师我受着了,一定把你教好。
  柏泽霄其实很聪明,说完一遍就能记住个七七八八,根本不用多费什么心思。就是书写不太熟练,于是益凌精挑细选的字帖派上了用场。
  台灯下,柏泽霄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练字,益凌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的脸。
  柏泽霄的睫毛很长,垂眸的时候小刷子似的挡着眼睛,他皮肤白,台灯的暖白光下有种半透明的质感。
  益凌从来没觉得谁的脸这么好看过。
  老实说益凌碰见过的O不少,分化的未分化的,个个都很漂亮,但是益凌还是没兴趣,看过一眼就忘,根本回忆不出来对方长什么模样。
  但是柏泽霄不一样,益凌只要想着这个名字,一张清晰的脸立刻就浮现在他眼前。
  益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突然自然自语的感叹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分化啊?
  柏泽霄手上的笔瞬间顿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转头看益凌:什么?
  益凌手撑着下巴和他对视:你是O对吧?
  柏泽霄垂眸,表情不是太好:小时候查过一次,O值偏高。
  恩,我猜也是。益凌点点头:我查过是A,估计就在这两年分化了。
  哦。
  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尴尬,益凌后知后觉,柏泽霄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就笑道:不过小时候查的不太准,就是十七岁学校体检也只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准确率,真是性别分化之前谁也不能确定。
  益凌握住柏泽霄的手:是什么都没关系,我永远是你哥。
  真的是什么都没关系吗?柏泽霄看着他:我要是B呢?
  你先是柏泽霄,然后才是beta,益凌好笑:感情你要是分化成beta就不是你柏泽霄了?只要你要是你,其他的都没问题。
  那我要是A呢?柏泽霄追问:我是A,哥你也能接受我?
  益凌点点头:当然。
  柏泽霄这个人他是认准了的,性别其实他没怎么在意。
  再说柏泽霄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是A嘛!
  益凌笑了笑,完全没把柏泽霄这句话当回事。
  行了,今晚先练到这里吧!益凌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你放学之后再过来。
  好。
  入夜之后气温更冷,益凌出门的时候立马打了个冷战,裹着校服瑟瑟缩缩的回到自己家里。
  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益凌精神萎靡的望着天花板,肌肉酸痛的仿佛身上压着块石头。
  益凌摸出手机,已经十点多。
  他恍惚记得自己正在停课,就没有起来去上学,直接翻了个身,一觉睡到中午。
  再次醒来的时候益凌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但是四肢依旧软着,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
  益凌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伸手一摸脑门,烫的过分。
  拿出温度计一量,38.7℃。
  益凌啧了一声,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就水吃了两粒。
  脑袋晕晕的根本看不了手机,吃完午饭,益凌靠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太好,益凌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带着瓢儿出去溜达了一圈,又嫌运动量不够,换了身衣服去附近的健身房出出汗。
  这一来一回折腾,回来的时候天色暗下来。
  益凌头重脚轻,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怎么感觉比上午还烫?
  迷迷糊糊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俞满正站在玄关上按门铃。
  哟,正好碰见了,你去哪儿了?俞满看见缓缓走来的益凌,忙走到他身边:怎么回事啊,昨天下午没来上课,晚上的时候林成刚就说你犯错回家反思去了?
  我那是去伸张正义。益凌一手撑着花坛的木栅栏,说话鼻息都带着一股热气。
  哥!
  柏泽霄正好也回来,就站在不远的地方。
  哥?
  俞满一愣,一脸疑惑的看向益凌:你还是我那个认识了十七年的凌哥吗?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弟弟我都不知道?
  这句话立刻刺激了柏泽霄的神经,他的目光一下变冷。
  卧槽!俞满打了个冷战,双手抱臂:怎么感觉突然一下子好冷?
  益凌咳了两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就最近认识的,挺可爱一孩子,回头给你介绍,今天就算了。
  他实在没精神。
  你没事吧,俞满也注意到了益凌的异样,见益凌动摇西晃像是要摔倒,就伸手扶了一把,手指不小心碰到益凌的皮肤,惊叫道:你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有点儿,已经吃过药了,问题不大。益凌摆了摆手:回去吧,今天没功夫跟你聊,等我回学校了再说。
  我说你行不行啊?俞满焦急的拦在益凌面前:要不要我跟你家里人说一声。
  别说!益凌脸烧得通红,还不忘伸出一根手指警告俞满:别让他们知道。
  话音刚落,益凌整个人失去意识,软软的往俞满的方向倒了下去。
  哎呦我去!俞满慌忙抱住益凌,后退了一大步才勉勉强强接住他。
  益凌不胖,却也是实实在在一米七五的年轻男孩,全身重量压在俞满身上的时候,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边的,搭把手啊!俞满双手不停的颤,随时都可能抱不住把益凌整个人扔地上。
  柏泽霄平静的放下书包,走到俞满面前把人翻过来倒向自己怀里。
  俞满卸下身上的重负,揉着酸痛的胳膊叹了一口气:你等我缓缓,一会儿咱一起把他弄上楼。
  他话刚说完,就见柏泽霄一手揽着益凌的肩膀,蹲下身另一只手绕过对方的膝弯,猛地起身把人稳稳的抱在怀里。
  我艹了,俞满看呆了:你力气可以啊,胳膊这么细这么轻松就抱起来了。
  还行,勉强能抱得动。柏泽霄的表情淡淡的,似乎不太想搭理俞满。
  俞满瞅了半天真的没看出来哪儿勉强。
  麻烦你帮我开下门。
  哦,好。
  俞满快步走上台阶,三两下打开益凌家的密码锁,侧身让柏泽霄先进去,等到他抬脚往里面迈的时候,柏泽霄一转身横在门口,表情淡漠:哥我来照顾就行了,你回去吧,辛苦了。
  大门被无情的关上。
  俞满傻愣愣的站在外面,半晌之后才后知后觉:这小子进凌哥家怎么跟回自己家似的?
  房间里,柏泽霄轻轻的把益凌放在床上,打了个电话给赵伯。
  赵伯,麻烦你送一些感冒药和退烧药过来。
  不是我,是我对面的哥哥。
  电话挂断,柏泽霄找到浴室,拿了块毛巾浸了凉水给益凌擦脸。
  益凌已经烧得意识模糊,双颊通红,薄唇微启吐着热气,热气燎过柏泽霄手背上,他动作一顿。
  哥?
  益凌当然没有意识,软软的躺在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柏泽霄静静的看着那张脸,突然觉得口渴,喉结滚动间,柏泽霄不自觉的伸出手指,用食指骨节,轻轻蹭着益凌的脸颊。
  皮肤很烫,却细滑柔软。
  呼着热气的薄唇有些微微干裂,微张着,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指腹轻轻碾过唇珠,柏泽霄屏住呼吸,一种诡异又偏执的渴望冲上头顶。
  他想要更多。
  房间内的静谧被电话铃声打破,柏泽霄意识回神,猛地收回手,心跳如雷。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第15章
  益凌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睁着眼睛茫然的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生病了。
  益凌沉沉吐了一口气,准备翻身的时候却意外碰到了床边的什么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一声熟悉的
  哥?
  柏泽霄紧张兮兮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眼前,益凌愣愣的:你怎么在这儿?
  你发烧了。
  柏泽霄凉凉的手掌贴上益凌的额头。
  感觉怎么样?
  还成,出了点汗,应该是退烧了。
  卧室的窗帘没拉,外面早已经是漆黑一片。
  你回去睡吧,时间不早了,你明早还要上学。
  柏泽霄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照顾你,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益凌笑了:你还怕我死在这儿没人知道吗?
  哥!柏泽霄微微皱眉,明显有些生气了。
  益凌摆摆手:我道歉,辛苦你了,隔壁有客房,棉被什么的都在柜子里,不过要麻烦你自己铺床了。
  不用,我就呆在这里。柏泽霄找了个椅子坐在益凌的床边,拉着他的手:我想看着你。
  对方的额头上一片红印,应该是趴在床边睡着留下来的。
  你小子固执起来也是真的固执,益凌轻轻叹了一口气:行吧,想留下就留下吧。
  柏泽霄很高兴:哥你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东西?
  我想洗澡。
  不行,柏泽霄的小脸立刻严肃起来:发烧的人不能洗澡,哥你先忍忍。
  可是我真的想洗,益凌低头,眼神软软的看着柏泽霄:哥求求你。
  不行,小哭包执拗劲上来说什么也不行,他站起来:我倒点水给你擦擦。
  行了行了,我逗你的。益凌一把抓出他的手,掀开被子:上来。
  柏泽霄一愣,眼睛茫然的看着益凌。
  益凌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让你睡客房你又不愿意,真打算让我看你趴在我身边睡觉吗?
  不用了,我这样就可以了。
  我不可以,益凌的表情很认真:你这样我睡不着。
  益凌抿了抿唇,伸手去解身上校服的外套。
  益凌满意了,指了指:柜子里有一套新的睡衣,给你穿。
  柏泽霄进浴室换好睡衣出来,益凌正站在床边脱睡衣。
  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益凌紧张的回头,那睡衣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宝蓝色的缎面映衬的皮肤更加白皙。。
  益凌僵硬的解释:我就算个衣服,没打算洗澡,刚刚出了汗睡衣湿湿的穿着不舒服。
  房间里就看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昏暗的光线中,益凌丝毫没有注意到,柏泽霄的视线顺着脖颈滑到蝴蝶骨,在若隐若现的腰线上驻足了许久不愿离去。
  霄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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