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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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血,这女的好意思说!天天在家过得真慈禧似的,天天压榨他,厉允痕深吸一口气,忍字头上一把刀,先把这瘟神送走再说,最好一年半载都不要回来。
  “成交。”大晚上厉允痕懒得跟她浪费时间,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厉允痕住纽约,不过厉湛住华盛顿,汪旖沫一大早起来化妆,做头发,做spa,把自己打扮的比洋娃娃还要精致之后被厉允痕催着上了他的私人飞机,汪旖沫在心底吐槽,万恶的资本家!
  厉湛与亡妻育有两子两女,厉允痕作为厉湛最小的孩子,自幼备受宠爱,尤其厉允痕才20岁母亲就过世了,厉湛更是对他关爱备至。奈何厉允痕自幼狂放不羁,桀骜不驯,厉湛对着这个小儿子也是又爱又恨,不过对汪旖沫那就只有恨了。
  厉允痕十几年来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身边的女伴待在他身边的最长记录从来没有超过过一年,但是自打汪旖沫来到美国发展之后,厉允痕但凡出现在公开场合或是出席舞会酒会,要么一个人,要是有女伴也是非汪旖沫莫属。哪怕前些年厉湛为厉允痕定了未婚妻,厉允痕也置若罔闻和汪旖沫出双入对,当然,汪旖沫也很和适宜的扮演了一个狐狸精的形象,把厉湛气得够呛。
  厉允痕和汪旖沫的这种行为成功把厉允痕名义上的未婚妻给惹恼了。两年前,汪旖沫陪厉允痕去拉斯维加斯时遭遇绑架,得救之后厉允痕冲冠一怒为红颜,把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的家族给彻底整垮,更送了汪旖沫sac5%的股份作为她26岁的生辰礼物,自此谁也不敢轻视汪旖沫,厉湛那阵子可是恨汪旖沫恨得特别彻底,扬言只有有他一口气,戏子就别想进厉家的大门。偏偏厉允痕和汪旖沫都不在意,也一直在媒体面前打太极,不承认不否认,向来只以朋友相称,厉湛一拳打在棉花上,直骂汪旖沫狐狸精。
  ☆、寿宴
  觥筹叠影,香客云集,厉氏掌门人厉湛的70大寿,自是不同凡响。
  汪旖沫觉得她出席这次寿宴完全就等于是来给厉湛添堵的,不孝子!汪旖沫在心底暗骂一声,不过她自认为还是尊敬老人家的,选礼服的时候特地选了一套样式简单的白色曳地礼服,没有大v,没有露背,一头酒红色的卷发随意披散,除了手上戴的一只钻石手串,再无多余配饰,完全没有要抢风头的意思。
  厉允痕也是穿着随意,一件手工制作的样式简单的黑西装,连领结都没有打。这样的一对黑白配,其实还是蛮吸引人的,至少当大厅的大门再次打开的那一刻,瞬间秒杀所有菲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厉允痕视若无睹,径直向厉湛走去,汪旖沫乖乖扮花瓶,小鸟依人的挽着厉允痕的手臂,亦步亦趋。汪旖沫在这次宴会上的作用也就两个,在厉允痕身边安安静静的当个花瓶,在其他女人以及厉家人面前当好一个狐狸精。
  厉湛虽然年至七旬但是身子骨很是硬朗,今天他是主角,自然众星捧月地站在最中央。原本尚算和蔼的脸色在看到厉允痕带着汪旖沫出现的时候渐渐难看起开,周围的气压有点低!但是厉允痕像是完全没发现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爸,这是沫儿特地为你选的生辰礼物,希望你喜欢。”
  鬼知道这是厉允痕花了几秒钟在他的助理提供的备选方案当中定下的,还非得把她扯上,汪旖沫在心底默默吐槽,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倚着厉允痕一脸娇羞道:“这是我和允痕的一份心意,希望厉伯伯能喜欢,也祝厉伯伯能长命百岁。”说得好像那是一个对她异常和蔼的老人家,至于长命百岁,希望能被厉允痕越气越健康。
  汪旖沫一脸娇羞,厉湛满脸的褶皱都要挤在一起了,场面有些僵硬,厉允痕和汪旖沫也不在乎,旁若无人咬耳朵。
  汪旖沫:“我们什么时候能撤!”
  厉允痕:“你再加把劲儿,30分钟之内搞定。”
  汪旖沫:“你爸今天有些不对劲啊,居然到现在还没骂我。”
  厉允痕:“所以说让你加把劲儿,早完早走。”
  汪旖沫:“不孝子。”
  厉允痕:“请记住你现在是一个狐狸精。”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当然,这在其他人眼里尤其是厉湛眼中那就是眉目传情了。厉湛看得吹胡子瞪眼,还是梅丽打圆场:“真是让evelyn破费了,你和myles的心意你厉伯伯自然喜欢的,myles你带evelyn去用点点心吧。”
  evelyn是汪旖沫英文名,myles是厉允痕的英文名,至于梅丽,是厉湛晚年的伴侣,美籍华裔,已经陪在厉湛身边10多年了,比厉允痕他大哥还小一岁,一个40多岁但是看着只有30多岁的美丽妖娆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
  汪旖沫凭仅有的和梅丽的几次接触,觉得她应该是个挺懂事的女人,感觉还不错,奈何厉允痕基本上不甩她,汪旖沫也只好和梅丽保持距离,必要时甚至忽视,因此汪旖一脸欣喜地对着厉湛道:“厉伯伯喜欢就好,那我和允痕就先过去了。”厉允痕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带着汪旖沫离开。
  其实花瓶当久了就知道花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笑得都要僵掉了,所以汪旖沫除非必要否则都不怎么愿意陪厉允痕出席宴会。刚到美国那一两年还好,来挑衅的人多,汪旖沫作为一个狐狸精,自然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她还是有许多台词的并且还是挺痛快的。
  可是这一两年,厉允痕为了汪旖沫大杀四方之后,敢当面挑衅汪旖沫的越来越少,汪旖沫除了在厉允痕身边当花瓶,就只能躲在角落里吃蛋糕,然后三五不时的有几个贵妇过来搭讪。厉允痕也是越来越不耐烦这种无聊的宴会,所以她和厉允痕难得有志一同都想速战速决,最好来了就走。
  30分钟后,汪旖沫和厉允痕成功逃脱,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厉家老大给截胡了,带着他们去酒店最豪华的那间休息室。一屋子的人,这是要三堂会审的节奏啊!汪旖沫和厉允痕对视一眼,凭着以往的默契快速制定接下来的应对策略,往往一个眼神基本上就明白了,不过在厉湛眼里那就是又在眉目传情了,气得他冷哼一声。
  “今天是湛哥的70岁生日,算得上是个大日子,我就想着等宴会散了之后我们一家人再一起吃顿饭,知道你们都忙一年难得能聚一次,我就自作主张了,myles,evelyn,希望你们别介意。”梅丽打破沉默率先开口,端的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腔调,其实40多岁有保养得宜的女人还真是挺有味道的,汪旖沫默默的想。
  其他人都不说话,厉允痕基本上就是对着梅丽视若无睹的,汪旖沫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特别不拿自己当外人。汪旖沫自嘲,来美国之后脸皮越来越厚现在跟南京城墙都有得一拼了,明明当年每个学期都拿三好学生来着。
  汪旖沫和梅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来了两三个来回之后,梅丽话锋一转说到厉允痕的婚姻大事:“说起来,myles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也该成家了。”梅丽此言一出,汪旖沫特别顺口的接过话匣,一脸娇羞:“我和允痕都还年轻,现在还是以事业为重。”
  很好,汪旖沫很自觉地把自己代入角色,完全当厉湛那句“只有有他一口气,戏子就别想进厉家的大门”不存在,只是没想到厉湛只是冷哼一声,完全没有要破口大骂的意思,汪旖沫在心底皱眉,难道厉老头要先礼后兵?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客气了!其他人继续当背景板,梅丽笑着对汪旖沫道:“成家和立业并不冲突,何况还有先成家后立业的说法呢。”
  话是可以这么说但是汪旖沫觉得为什么这话感觉怪怪的。厉湛终于开尊口,一副不屑的表情:“哼,都30岁的老女人了,还当自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呢!”
  按照以往的经验,汪旖沫觉得厉湛这口气不对,和厉允痕对视一眼,不对劲!汪旖沫不动声色:“厉伯伯您怎么能这么说,允痕也40岁了,我还小允痕好多呢!”
  “什么40岁,我儿子才37岁,37岁!你连自己男人几岁都不知道吗?”厉湛气愤难当,随后一脸鄙视道:“你能跟我儿子比吗?”
  厉允痕憋着笑,他一直觉得他家老头这点还是不错的。汪旖沫觉得,厉家老大当真是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父亲和弟弟。汪旖沫一脸娇柔:“我当然知道允痕是37岁,可是厉伯伯,我也才28岁,我以为您喜欢四舍五入才这么说的,您别生气啊。”反正汪旖沫的心态是很好的,主要是被厉允痕说多了,真不愧是父子,这都能想到一起去。
  “28跟30能差多少,你要到30岁就成豆腐渣了,还会有男人要你吗,可我儿子就是到了40岁也是一枝花,明白不。”厉湛一脸自豪,可惜小儿子不甩他,大儿子扶额,对着汪旖沫歉意地笑笑。
  汪旖沫一脸赞同,点头应是,其实内心憋笑不止。她就不明白厉老头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他的两个女儿,一个女伴和长媳都已经超过35岁了啊,没看见在场的女士一脸的无奈和无语,难道是真是印证了那句话,老小孩?可她姥爷不是这样的!
  汪旖沫这副柔顺听话的样子,厉湛勉勉强强还算可以接受,因此勉为其难地提出要求:“所以你们俩下半年就把婚事把我给办了,明年就给我生个孙子抱抱。”长孙和孙女已经是十几岁的小大人了,都不要他抱了,他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想抱个软软糯糯的小婴儿。
  其他人一脸淡定,显然是一早就知情的,然后?然后汪旖沫和厉允痕两个人就惊悚了!
  这是什么节奏,这画风明显不对,说好的怒骂狐狸精,宁死不让进家门呢?厉湛还在那儿想畅想未来就被汪旖沫打断了,“可是厉伯伯,您不是说只有有您一口气,戏子就别想进厉家的大门吗?”这就是典型的不识好歹。
  厉湛痛心疾首地看了小儿子一眼,奈何厉允痕压根儿就没有接收到老父的电波,仰望45°看天花板。厉湛只得愤愤道:“你都拿戛纳影后了,还想在娱乐圈混多久,难不成还想拿个奥斯卡,就你那小身板还是别想了,安安分分的在家相夫教子给我生个孙子才是真的。”
  汪旖沫:“……”
  汪旖沫也想无语望天,哦不,天花板!为什么厉老头这么不安常理出牌?居然想要叫她息影!为什么她要相夫教子,难道她长得很像贤妻良母,她不是狐狸精吗?为什么小身板就不能拿奥斯卡了,小身板和奥斯卡有什么关系?不对,她明明有1米76的身高,而且凹凸有致,哪儿小了?汪旖沫郁卒。
  这女的战斗力不足啊,厉允痕只能亲自出马:“行了,老头,别在那儿出馊主意,谁说我要和沫儿结婚了,你今天过生日,大晚上的都不消停,这不是耽误事吗?”说完,趁着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拉着汪旖沫迅速离开,快得后面有瘟神一样,没办法,谁知道厉湛还有什么招等着他们,只能迅遁,还好厉湛和他们不住一个城市,一年也就见一两次而已。
  厉湛咆哮:“你们给我回来,你个不孝子,狐狸精……”
  ☆、错过
  每次来见厉湛汪旖沫都觉得跟打仗似的,这次的感觉尤其是!
  跑出大老远的还能听到厉湛的吼声还有一片安抚声。厉允痕飙车,用最快的速度上了私人飞机,启程回纽约。汪旖沫被颠簸地头晕眼花,差点没吐出来,上了飞机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对着厉允痕吐槽:“你家老头是怎么回事?这风向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我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厉允痕也觉得他家老头不太正常,附和道:“估计是吃错药了吧!”
  这么说自个儿老爹也不怕遭雷劈,汪旖沫撇撇嘴,道:“不孝子。”提及这个,厉允痕开始算账:“你这女的战斗力不足啊,最后还要我亲自出马。”
  “我那不是被你爸吓到了吗?”不带这么玩的,一点前兆都没有。
  厉允痕一脸鄙视:“那是你迟钝,没有随即应变的能力,别给自己找借口。”汪旖沫懒得和他废口舌之争,直接抛出正题:“你爸万一玩真的怎么办?”
  厉允痕无所谓道:“什么怎么办,你是不是女人,实在不行你生一个给老头子不就行了。”
  汪旖沫立马反驳:“你那叫什么话,凭什么我生的儿子要给你啊。”
  “不给也行,你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我家老头肯定不会找你了。”
  类似的话听得多了,汪旖沫都有自动屏蔽功能,懒得理他干脆直接看窗外的风景。不过厉允痕说着说着就来劲儿:“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成豆腐渣了。我家老头有一点还是说的对的,等你成了豆腐渣估计也没男人肯要你了,就算有估计也是八百年没见过女的,见了母猪都塞貂蝉的那种,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趁着现在还有点行情赶紧找个男人要了你吧,哎,我跟你说啊……”
  瞧这聒噪的完全破坏她的心情,她就知道她和厉允痕不能和平相处:“姓厉的,你他妈再多一句废话,我接下来天天当宅女,你就等着天天伺候我吧。”说起这个,汪旖沫就悲愤交加,自打自己过了26岁,厉允痕就开始念叨她了,天天破坏她的心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男不跟女斗,厉允痕识相的闭嘴,走到机舱的另一边装大爷。机舱内瞬间安静了,汪旖沫终于觉得这世界还是美好的。
  一年前,莫成勋去特种大队找哥哥商量事情,不是别的,正是汪旖沫当年的事!那事莫成勋从来没放下过,用他自己的话说,想让他这么轻易地放过那对男女别说门了连窗也没有。莫成勋是急性子从来没有忍过这么长时间,这些年他既要顾虑他姐的情绪,又被哥哥告诫不许轻举妄动他容易吗他!
  莫成勋若是真想对欧氏动手,按他自己来说,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直接黑了他们的电脑,只是梁泽熙担心这么做不排除有把莫成勋自己也牵扯进去的可能,而且治标不治本,因此没同意,另外给莫成勋提了建议。
  梁泽熙原本是懒得管汪旖沫这些破事的,但是谁让汪旖沫和他在一起了呢!于是乎,对于莫成勋问得什么时候对欧氏动手,梁泽熙的标准就是汪旖沫什么时候嫁给他,但是为了他们俩结婚这一件事,两个人的分歧极大。别说结婚了,汪旖沫经常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至少在梁泽熙眼里是!让她息影她不愿意,让她结婚她不愿意,让她生孩子她还是不愿意,梁泽熙心里能好受吗?
  梁泽熙在心里骂娘,想到这个他就来气,但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毕竟他可不想这到手的老婆还有一天会被撬墙角,要不然估计他也得学莫成勋拿着枪直接把人毙了,为了社会的和谐他还是息怒的好。
  当年莫成勋按着性子听从哥哥的建议在欧氏和欧家都安排了眼线,就在一个月前,莫成勋收到的一个最新消息说是一个探子找到了欧廷延和许卿言当年的定情信物问莫成勋想不想看,莫成勋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心态看了一眼发过来的照片,当时就惊呆了那哪儿是那对男女的信物,明明是汪旖沫16岁时遗失的!
  汪旖沫9岁那年遇见了一位小哥哥,正是少年时期的欧廷延。此后便悄悄地放在了心上,可没想到当年的那个人早已不记得她了,更惨的是汪旖沫把当年俩人的信物给弄丢了,没法去证明什么。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汪旖沫当年不慎遗失的信物怎么会在许卿言手中?
  于是乎莫成勋急急忙忙地跑来找梁泽熙商量对策。梁泽熙听完之后一阵沉默,良久对着莫成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莫成勋惊呼:“哥,你说,欧廷延可能认错人,这不至于吧。”梁泽熙居然说欧廷延或许也没忘记,但是他认错了人,这让莫成勋接受无能。
  梁泽熙眼中一道厉光一闪而逝,沉着地分析道:“如果你姐当年遇见的人当真那么好以至于那么多年一直让你姐记挂在心,怎么会对你姐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你不是查过,那两个人在一起的很突然,还有,许卿言为什么敢在两人最情浓时离开,又为什么要离开?”
  梁泽熙周身散发着冷意,他是真不想去管这些破事,但是想到汪旖沫又是非常不舒坦,那男的对她那么不好她都能上赶着,自己对她这么好居然还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至少梁泽熙自己觉得自己对她挺好的,汪旖沫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你不是说不用猜你都知道欧廷延对你姐一直冷冰冰的吗?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姐有一次在我这儿喝醉了曾经说过一些醉话,他们在一起5年同房才4次,这是什么概念?何况他们还同居了3年,你姐对那男的够好的了!”
  莫成勋眯着眼睛:“哥,你是说——”
  梁泽熙笑了,笑得很是薄凉:“除非,是由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在,你姐的名声又不差,那他这个概念是哪儿来的?”梁泽熙肯定道:“有人在故意欧廷延面前抹黑你姐,你说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意义何在?而且这个人必须要在欧廷延心里眼里都有足够的分量才能让你姐5年的付出都变得毫无意义?”
  莫成勋心里差不多有答案了。
  梁泽熙这会儿倒是笑得愈发灿烂:“那块帕子,你姐不是不小心弄丢了吗?你说如果这时候正好被人捡了,并且她恰好知道这个故事又正好被故事的另一主角看见了,如此一来一个误会了,一个顺水推舟,一拍即合。虽然说这样的巧合未免太巧了一点,但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狗血。究竟如何,派人去试试许卿言不就知道了。”
  莫成勋应道:“嗯,回头我就去安排。”稍一停顿,对着梁泽熙有些迟疑道:“哥,万一事情真的想你预测的那样,那,那我姐知道了,那该怎么办?”说着莫成勋就有些担忧了:“我在欧家的线报,那对男女并没有向外界以为的那么和睦,他们甚至一度分房睡过。那男的,后知后觉,分了以后才感觉到我姐的好。
  要是有一天,那男的他自己发现了真相,回过头来想找我姐重新开始,我姐要是知道了,万一心软了。”莫成勋想想还真有可能,毕竟汪旖沫对着梁泽熙,哎,莫成勋在边上都看出来了,真没怎么上心!他哥到现在还是个底下情人呢,跟当年对着那男的的死心塌地根本就不能比,还不想跟他哥结婚,想到这他就忍不住为梁泽熙叫屈,他哥多好、多优秀的人啊!莫成勋这个时候就特想揍那男的一顿。
  “那就快刀斩乱麻。”梁泽熙幽幽道,目光深沉。其实梁泽熙一点都没有兴趣和汪旖沫玩什么爱情长跑,既然他们定下来了自然是奔着结婚去的,可是汪旖沫死活不愿意,他就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看不上他了,最后只能退到男女朋友的位置。
  梁泽熙略一思索就道:“我和你姐先把婚结了,其他的事等我们结婚之后再说。你去探一探,你姐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好对症下药。对了,你姐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跟我说一说,我也好做全面的应对。”
  莫成勋表示赞同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对着哥哥说道:“哥,我姐还有写小说来着,她的笔名叫左岸,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一看!”很好,莫成勋很大方的就把汪旖沫给卖了。
  梁泽熙的表情有些忧伤,无奈道:“个傻孩子,我哪来的时间看小说,你算算我跟你姐在一起之后到现在也有半年了可我跟她相处过几天?一天?两天?,何况我是军人我根本不能出国,你姐又满世界的飞,连抽个三五天来看看我的时间也没有。”所以说弟弟你要给力啊,要让你姐到我的部队来乖乖待着。
  莫成勋还真想了一下,貌似,好像,确实如此。莫成勋吐槽,军人怎么这么多限制,这坑爹的部队,经常把我哥拉到不知道名字的什么破地方,连电话都不能打,害得我哥和我姐都没法相处。
  莫成勋果然不负所望:“让我姐回国来不就行了!哥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这样你跟我姐就可以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了。”
  想到汪旖沫,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有些燥热,梁泽熙笑得深远:“这样啊,那倒确实可以好好相处一下。”这老婆还是盖了章的比较放心,要是结婚报告再不给批他就把特种大队大队长的办公室给掀了。
  ☆、怕
  加州。
  汪旖沫在沙滩边拍写真,收工之后原本是约好和工作人员一起去吃饭的,结果出现了一位意外来客,汪旖沫顺着她的经纪人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沙滩边多了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和一个帅气的少年,正靠着车窗在吸烟,不是她家勋勋又是谁?
  知道莫成勋的性子如何,于飞识相地带其他工作人员一起离开。莫成勋见来人自动的靠在了他边上,主动掐了烟从车窗里掏出一罐啤酒,见对方巴巴望着她后掏了一罐给她。汪旖沫喝了一口之后不可置信:“怎么是牛奶?啤酒罐里装牛奶,亲爱的,你也太有创意了吧,你的给我看看。”结果莫成勋罐子的液体很正常,汪旖沫抱怨道:“亲爱的,你对我的禁酒令要实行的什么时候啊?”
  莫成勋不说话,汪旖沫一脸的委屈样,莫成勋什么都顺着她除了不让她抽烟喝酒泡吧。莫成勋仰头望天,低头,深吸一口气再吐出,看向汪旖沫低沉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汪旖沫表示疑惑,这孩子没头没脑的装什么深沉。莫成勋深深看了汪旖沫一眼,看得汪旖沫心里一突,随后看到他的视线往下,直到在她的肚子上定住,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莫成勋肯定道:“你曾经流过产”
  汪旖沫沉默许久才平静道:“已经过去了,勋勋。”知道这件事的包括她自己总共也就4个人,是谁把这件事告诉莫成勋的,显而易见。
  莫成勋的眼里集聚着风暴:“你过去了,我可没过去,我发过誓,没有人可以让你受委屈,更不可能让人欺负你。”莫成勋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汪旖沫苦笑:“那是在你发誓之前的事,勋勋,那一切已经了结了。”
  莫成勋冷哼:“了结?姐,那个男的到底有什么好,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呵,”汪旖沫自嘲一笑,“我到底看上他什么,勋勋,如果我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或者是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我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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