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犹豫的瞬间，苏芒动作僵硬在那里，“卡！”
柳城不明所以，还不到他醒来的时候。
“这里，你先把药碗放下，走开然后又折回来。”导演亲身示范，虽然有点违和，但是却是说到了苏芒心底里。
“懂了吗？”导演担心，一上午都不怎么顺利，下午第一场戏别再遇到个榆木疙瘩就行。
苏芒点了点头，“我试试。”
导演亲自掌镜，他原本就是摄影出身，对于人物的捕捉造诣颇深。
镜头随着苏芒推进，而此刻，她就是落琼。
故意做出了小动作，萧璟没有醒来，落琼折回身去，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萧璟。却不想原本熟睡的人却是忽然间反应过来，饶是落琼习武，却还是被萧璟抓住了手腕。
消瘦的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落琼手腕有点疼，想要挣脱开，却听到萧璟低声一句，“锦瑟。”
只是下一刻那迷茫的眼神却又是清明，萧璟松开了手，眼中有歉意，也有指责：为什么打扰他？
落琼唇角勾起，无声的两个字：喝药。
转身离去，低头的瞬间，眼角却是一片倔强。
“过！”导演很是兴奋，“不错，你俩对下台词，接下来还拍你们俩的。”
苏芒闻言愣了下，柳城拉着她一旁去对台词，低声说道：“孔导就这样，好好记台词，过会儿拍的不好，照样挨骂。”
柳城小有名气，起码相较于苏芒十八线开外，他还算是五六线的小演员，之前演过一些电视剧，形象比较好，不知道是不是祖上烧了高香的缘故，被张导钦点的男主，演得好了差不多就能进入二三线了。
所以柳城格外重视，片场也是难得的耐心和用心。
苏芒借着低头的动作避开了柳城的手，他们关系没那么亲近。
万事开头难，只怕有心人。接下来的戏苏芒虽不是一天就过，但也算是拍摄的顺利。
孔雪是业界有名的疯子，天黑了也不管还说正好继续拍下一条，苏芒也有点累的，可是看柳城也没说什么，只好继续。
结束这一下午的拍摄，苏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章嫚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在房间，床上散落着不少的衣服。
苏芒看了眼，进入浴室去洗澡去去乏意。她曾经接连打球五个小时也不觉得累，可是拍戏却又不同。记着台词，自己的动作，眼神，几乎二百个小心都不够。离开片场的时候，苏芒几乎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刚洗完澡，她正在吹头发，“我买了宵夜，给你送一份。”
柳城的声音响起，苏芒开了个门缝，把自己藏在门后，“谢谢。”
柳城见状笑了，“不请我进去？”
苏芒摇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合适。”她笑着说，好像是玩笑似的。
柳城忍不住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只会冷着一张脸呢。”说着却是拎着另一兜宵夜走了。
苏芒咧了咧嘴，不管是玩笑还是认真，拍戏就是拍戏而已，她不打算戏外也是落琼，片场她能入戏，只是导演一声令下，她也是能迅速出戏的。
江锦瑟一直活在落琼的意识中，只是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落琼有些意外。一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狠心，能将深爱她的男人推下悬崖，转身却又是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似的，江锦瑟朝这边看来，眼神中带着威严，落琼不甘心，却终究是低下了头。
“过！”
张导的一句话，苏芒将近一个月的剧组生活结束了。
她的戏份杀青了。
关于落琼的戏份三天前就拍摄的差不多了，缺的就是这一场落琼和江锦瑟的戏份。
依旧是没有台词，眼神却是足够说明一切了。
“还不错。”张晓熙这一句，却也差不多是夸奖了。
苏芒笑的开心，“多谢张导，多谢关莉老师。”
“倒是嘴甜。”关莉笑了笑，“眼神不错。”刚才还真的觉得这丫头是在恨自己。
关莉还有其他戏份，休息了一下就是投入了下一场的拍摄中。苏芒目送她离开，肩膀被人拍了下。
“恭喜你杀青了，走，去庆祝庆祝。”趁着苏芒不注意，柳城揽着苏芒的肩自拍了一下。
苏芒瞪了他一眼，“你今天没事了？”柳城对她挺不错的，当然这也与苏芒的戏份有关，几乎苏芒所有的戏份都是与萧璟有关的。
萧璟打破了落琼原本平静的生活，这场宫廷的爱恨情仇不会因为落琼的死而结束。但苏芒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柳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落琼死了，朕要借酒消愁。”
白了柳城一眼，“喝酒找你的三宫六院去，我还有事。”
不是不给面子，柳城玩得起自己却玩不起，何况她从来不是为了玩。苏芒眨了眨眼，大步离开。
☆、第6章 交易
苏芒原本打算收拾下就走人的，却不想竟是忽然间下了雨，一时间竟是走不了了，无奈她只好再住一晚上。
因为雨天的缘故剧组干脆休息，导演带着不少的人去吃饭，当然这不包括苏芒，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不过因为陈荃抹不开面子一起去了，倒是便宜了苏芒，因为程静秋挺无聊的，干脆来找苏芒聊天，结果聊着聊着就是帮苏芒看论文了。
到底是学院里的教授，水平放在那里，很快就是把苏芒论文中的一些个小毛病都指了出来，苏芒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程教授您专家，火眼金睛。”
程静秋笑了笑，“我们这些教授，可不就是成日里找人的毛病吗？”
这话有几分自嘲，苏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却是听到开门的声音。
“看样子章嫚回来了。”苏芒说道，只是看着走进来的人时，她愣了一下。
程静秋也是脸上笑意微微僵硬，只是别看她年纪比苏芒大了一倍还不止，动作却是比苏芒都还要快几分，一下子就拦在了苏芒的前面，厉声道：“你是谁，怎么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的？”
进来的男人似乎也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有两个人，听到这质问又是看见一个并不年轻的女人朝自己走来，却是门一关拔腿就跑。
苏芒越过程静秋连忙去追，只是刚出了门就不见那男人的踪影了。
房卡被男人丢到了地上，苏芒捡了起来。
“这里不安全，我再去给你开间房。”许是年纪大了喜欢多管闲事，但是程静秋喜欢苏芒，比邻而居很多事情都瞧得明白。
她家老头跟自己说过不少圈子里的事情，她不希望这个小姑娘也沾染了五花八门的颜色。
苏芒拦住了她，“不用了程教授，房卡现在都在我手里，进不来人的。”
她和章嫚没什么仇没什么恨，竟是想了这么个损招来陷害自己，这都让苏芒一时间觉得自己跟章嫚有夺夫之恨似的。
只是现在自己没办法，都在一个剧组里要是传出去这消息，绝对是黑料，苏芒不想自己刚开始就是黑着出道的，何况都是东阳的人，这件事回头大可以交给朱悦来处理。
“我给我经纪人打电话，她应该会有办法的。”苏芒连忙打电话，只是朱悦却是在通话中，程静秋冷眼旁观，“这件事我做主，正好这剧组里有点吵，我也休息不好，咱们换家酒店。”
年轻人仗着自己年轻听不进去，自己可不能由着她性子胡来。
程静秋自然是有办法找到车，便是带着苏芒去了另一家酒店住，只是办理住房登记的时候，苏芒却是觉得旁边的人似乎有点眼熟，大晚上地戴墨镜，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走吧。”
程静秋拎着房卡看了眼苏芒，那戴墨镜的人听到这声音不由看了过来，然后低头离开了。
“认识？”
苏芒摇头，只是有点眼熟而已，剧组里的人那么多，而且又不是一个剧组在横店，碰上哪个明星也不是不可能，那人自己应该是见过的，只是在哪里什么时候见过的却又是想不起来。
“不认识最好，走吧。”程静秋意有所指似的，苏芒笑着应了下来。
还真是这句不认识最好，不然谁知道会招惹什么麻烦呢？
两人上去还没多久陈荃就来了，目的明确——接人。
程静秋嗔怪道：“难不成离开我还活不了不成？”她明明在电话里说了的，今晚就不回去了。
看着这一对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苏芒觉得空气都有些甜，虐死自己一个单身狗，连忙道：“都是我麻烦程教授了，还劳累陈老师来这边。”
陈荃笑呵呵道：“正好在这边吃饭，挨得近过来瞧瞧。”他也是担心自家老太婆出什么事，刚才电话里就说了两句语焉不详的，到底出了啥事自己心中也没个底。
再说他为啥大老远地拍戏还带着媳妇？早就习惯了形影不离的，忽然间就交代一句说晚上不回去了，陈荃怎么能不担心？
饭局还没散就过来了，看样子是没什么事，陈荃也放心。
“你呀越活越小。”拿陈荃没办法，“那我们回去，你明天回学校也别担心，论文的事情我交代了没问题的，回去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提前恭喜你顺利毕业。”
苏芒很是诚恳地鞠躬，“谢谢程教授。”
无论是论文毕业还是今晚的事情，她都很是感谢程静秋。
程静秋拍了拍苏芒的肩膀，“当好一个演员。”
演员两个字她说的格外郑重，看到苏芒点头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这才离开。
……
房卡都在苏芒手中，晚上她睡得格外安心，一早起来吃了点东西便是打车离开了酒店。
因为章嫚的戏份还没结束，苏芒跟赵典说了情况，赵典还是开车送她去杭州。
这些天苏芒一直在片场，要么是在拍戏，要么是在看别人拍戏，倒是有些天没见过赵典了，只觉得他又是胖了几分似的。
“麻烦赵哥了。”苏芒递过去一盒烟，下面是一个信封。
剧组昨天就跟她结算了钱的，苏芒第一件事就是找到atm机把钱存了起来，当然也留下了一部分。
赵典看都没看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兜里，“演得不错又会做人，回头肯定能红的。”
这话到底多少的真实度苏芒没心情去想，一想只觉得心疼自己送出去的钱，可是这钱又不得不花。
赵典心情似乎不错，跟苏芒就聊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倒也没嫌弃苏芒不配合。
“我说苏芒你这……”赵典声音忽然间拔高，苏芒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身体直往一边儿倒，她坐在后排没有系安全带，眼看着就是要撞到车窗上，苏芒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自己的脸。
她的脸绝不能毁！
这是苏芒最后的想法。
……
“顾总，她没什么大事的，您不用担……”看到男人那喜怒莫辩的神色，赵典干笑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也是苏芒倒霉，这车祸发生自己也没啥事，就是被玻璃碴子划伤了手臂而已，流了点血也不算什么。
苏芒却是左臂轻微骨折，好在也不算是太严重，休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柳城不明所以，还不到他醒来的时候。
“这里，你先把药碗放下，走开然后又折回来。”导演亲身示范，虽然有点违和，但是却是说到了苏芒心底里。
“懂了吗？”导演担心，一上午都不怎么顺利，下午第一场戏别再遇到个榆木疙瘩就行。
苏芒点了点头，“我试试。”
导演亲自掌镜，他原本就是摄影出身，对于人物的捕捉造诣颇深。
镜头随着苏芒推进，而此刻，她就是落琼。
故意做出了小动作，萧璟没有醒来，落琼折回身去，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萧璟。却不想原本熟睡的人却是忽然间反应过来，饶是落琼习武，却还是被萧璟抓住了手腕。
消瘦的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落琼手腕有点疼，想要挣脱开，却听到萧璟低声一句，“锦瑟。”
只是下一刻那迷茫的眼神却又是清明，萧璟松开了手，眼中有歉意，也有指责：为什么打扰他？
落琼唇角勾起，无声的两个字：喝药。
转身离去，低头的瞬间，眼角却是一片倔强。
“过！”导演很是兴奋，“不错，你俩对下台词，接下来还拍你们俩的。”
苏芒闻言愣了下，柳城拉着她一旁去对台词，低声说道：“孔导就这样，好好记台词，过会儿拍的不好，照样挨骂。”
柳城小有名气，起码相较于苏芒十八线开外，他还算是五六线的小演员，之前演过一些电视剧，形象比较好，不知道是不是祖上烧了高香的缘故，被张导钦点的男主，演得好了差不多就能进入二三线了。
所以柳城格外重视，片场也是难得的耐心和用心。
苏芒借着低头的动作避开了柳城的手，他们关系没那么亲近。
万事开头难，只怕有心人。接下来的戏苏芒虽不是一天就过，但也算是拍摄的顺利。
孔雪是业界有名的疯子，天黑了也不管还说正好继续拍下一条，苏芒也有点累的，可是看柳城也没说什么，只好继续。
结束这一下午的拍摄，苏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章嫚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在房间，床上散落着不少的衣服。
苏芒看了眼，进入浴室去洗澡去去乏意。她曾经接连打球五个小时也不觉得累，可是拍戏却又不同。记着台词，自己的动作，眼神，几乎二百个小心都不够。离开片场的时候，苏芒几乎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刚洗完澡，她正在吹头发，“我买了宵夜，给你送一份。”
柳城的声音响起，苏芒开了个门缝，把自己藏在门后，“谢谢。”
柳城见状笑了，“不请我进去？”
苏芒摇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合适。”她笑着说，好像是玩笑似的。
柳城忍不住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只会冷着一张脸呢。”说着却是拎着另一兜宵夜走了。
苏芒咧了咧嘴，不管是玩笑还是认真，拍戏就是拍戏而已，她不打算戏外也是落琼，片场她能入戏，只是导演一声令下，她也是能迅速出戏的。
江锦瑟一直活在落琼的意识中，只是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落琼有些意外。一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狠心，能将深爱她的男人推下悬崖，转身却又是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似的，江锦瑟朝这边看来，眼神中带着威严，落琼不甘心，却终究是低下了头。
“过！”
张导的一句话，苏芒将近一个月的剧组生活结束了。
她的戏份杀青了。
关于落琼的戏份三天前就拍摄的差不多了，缺的就是这一场落琼和江锦瑟的戏份。
依旧是没有台词，眼神却是足够说明一切了。
“还不错。”张晓熙这一句，却也差不多是夸奖了。
苏芒笑的开心，“多谢张导，多谢关莉老师。”
“倒是嘴甜。”关莉笑了笑，“眼神不错。”刚才还真的觉得这丫头是在恨自己。
关莉还有其他戏份，休息了一下就是投入了下一场的拍摄中。苏芒目送她离开，肩膀被人拍了下。
“恭喜你杀青了，走，去庆祝庆祝。”趁着苏芒不注意，柳城揽着苏芒的肩自拍了一下。
苏芒瞪了他一眼，“你今天没事了？”柳城对她挺不错的，当然这也与苏芒的戏份有关，几乎苏芒所有的戏份都是与萧璟有关的。
萧璟打破了落琼原本平静的生活，这场宫廷的爱恨情仇不会因为落琼的死而结束。但苏芒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柳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落琼死了，朕要借酒消愁。”
白了柳城一眼，“喝酒找你的三宫六院去，我还有事。”
不是不给面子，柳城玩得起自己却玩不起，何况她从来不是为了玩。苏芒眨了眨眼，大步离开。
☆、第6章 交易
苏芒原本打算收拾下就走人的，却不想竟是忽然间下了雨，一时间竟是走不了了，无奈她只好再住一晚上。
因为雨天的缘故剧组干脆休息，导演带着不少的人去吃饭，当然这不包括苏芒，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不过因为陈荃抹不开面子一起去了，倒是便宜了苏芒，因为程静秋挺无聊的，干脆来找苏芒聊天，结果聊着聊着就是帮苏芒看论文了。
到底是学院里的教授，水平放在那里，很快就是把苏芒论文中的一些个小毛病都指了出来，苏芒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程教授您专家，火眼金睛。”
程静秋笑了笑，“我们这些教授，可不就是成日里找人的毛病吗？”
这话有几分自嘲，苏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却是听到开门的声音。
“看样子章嫚回来了。”苏芒说道，只是看着走进来的人时，她愣了一下。
程静秋也是脸上笑意微微僵硬，只是别看她年纪比苏芒大了一倍还不止，动作却是比苏芒都还要快几分，一下子就拦在了苏芒的前面，厉声道：“你是谁，怎么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的？”
进来的男人似乎也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有两个人，听到这质问又是看见一个并不年轻的女人朝自己走来，却是门一关拔腿就跑。
苏芒越过程静秋连忙去追，只是刚出了门就不见那男人的踪影了。
房卡被男人丢到了地上，苏芒捡了起来。
“这里不安全，我再去给你开间房。”许是年纪大了喜欢多管闲事，但是程静秋喜欢苏芒，比邻而居很多事情都瞧得明白。
她家老头跟自己说过不少圈子里的事情，她不希望这个小姑娘也沾染了五花八门的颜色。
苏芒拦住了她，“不用了程教授，房卡现在都在我手里，进不来人的。”
她和章嫚没什么仇没什么恨，竟是想了这么个损招来陷害自己，这都让苏芒一时间觉得自己跟章嫚有夺夫之恨似的。
只是现在自己没办法，都在一个剧组里要是传出去这消息，绝对是黑料，苏芒不想自己刚开始就是黑着出道的，何况都是东阳的人，这件事回头大可以交给朱悦来处理。
“我给我经纪人打电话，她应该会有办法的。”苏芒连忙打电话，只是朱悦却是在通话中，程静秋冷眼旁观，“这件事我做主，正好这剧组里有点吵，我也休息不好，咱们换家酒店。”
年轻人仗着自己年轻听不进去，自己可不能由着她性子胡来。
程静秋自然是有办法找到车，便是带着苏芒去了另一家酒店住，只是办理住房登记的时候，苏芒却是觉得旁边的人似乎有点眼熟，大晚上地戴墨镜，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走吧。”
程静秋拎着房卡看了眼苏芒，那戴墨镜的人听到这声音不由看了过来，然后低头离开了。
“认识？”
苏芒摇头，只是有点眼熟而已，剧组里的人那么多，而且又不是一个剧组在横店，碰上哪个明星也不是不可能，那人自己应该是见过的，只是在哪里什么时候见过的却又是想不起来。
“不认识最好，走吧。”程静秋意有所指似的，苏芒笑着应了下来。
还真是这句不认识最好，不然谁知道会招惹什么麻烦呢？
两人上去还没多久陈荃就来了，目的明确——接人。
程静秋嗔怪道：“难不成离开我还活不了不成？”她明明在电话里说了的，今晚就不回去了。
看着这一对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苏芒觉得空气都有些甜，虐死自己一个单身狗，连忙道：“都是我麻烦程教授了，还劳累陈老师来这边。”
陈荃笑呵呵道：“正好在这边吃饭，挨得近过来瞧瞧。”他也是担心自家老太婆出什么事，刚才电话里就说了两句语焉不详的，到底出了啥事自己心中也没个底。
再说他为啥大老远地拍戏还带着媳妇？早就习惯了形影不离的，忽然间就交代一句说晚上不回去了，陈荃怎么能不担心？
饭局还没散就过来了，看样子是没什么事，陈荃也放心。
“你呀越活越小。”拿陈荃没办法，“那我们回去，你明天回学校也别担心，论文的事情我交代了没问题的，回去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提前恭喜你顺利毕业。”
苏芒很是诚恳地鞠躬，“谢谢程教授。”
无论是论文毕业还是今晚的事情，她都很是感谢程静秋。
程静秋拍了拍苏芒的肩膀，“当好一个演员。”
演员两个字她说的格外郑重，看到苏芒点头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这才离开。
……
房卡都在苏芒手中，晚上她睡得格外安心，一早起来吃了点东西便是打车离开了酒店。
因为章嫚的戏份还没结束，苏芒跟赵典说了情况，赵典还是开车送她去杭州。
这些天苏芒一直在片场，要么是在拍戏，要么是在看别人拍戏，倒是有些天没见过赵典了，只觉得他又是胖了几分似的。
“麻烦赵哥了。”苏芒递过去一盒烟，下面是一个信封。
剧组昨天就跟她结算了钱的，苏芒第一件事就是找到atm机把钱存了起来，当然也留下了一部分。
赵典看都没看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兜里，“演得不错又会做人，回头肯定能红的。”
这话到底多少的真实度苏芒没心情去想，一想只觉得心疼自己送出去的钱，可是这钱又不得不花。
赵典心情似乎不错，跟苏芒就聊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倒也没嫌弃苏芒不配合。
“我说苏芒你这……”赵典声音忽然间拔高，苏芒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身体直往一边儿倒，她坐在后排没有系安全带，眼看着就是要撞到车窗上，苏芒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自己的脸。
她的脸绝不能毁！
这是苏芒最后的想法。
……
“顾总，她没什么大事的，您不用担……”看到男人那喜怒莫辩的神色，赵典干笑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也是苏芒倒霉，这车祸发生自己也没啥事，就是被玻璃碴子划伤了手臂而已，流了点血也不算什么。
苏芒却是左臂轻微骨折，好在也不算是太严重，休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