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说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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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冷坤从后面追了出来,轻声说道:
  “赵小姐,吃饭的事,沐总跟您说了吧?请随我来。”
  “哦。”
  赵冬寒点点头,随着冷坤出了沐氏大楼。向附近的一条狭窄的胡同走去。左拐右转,走了大概有五分钟,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小店门前。
  招牌不算起眼,上面写着几个字——陈家菜馆。
  冷坤止住脚步,回头对赵冬寒说:
  “还有一些公司的事,需要马上处理,我就先告辞了。请您进去稍坐一会儿,跟里面的人提少爷的名字就行。少爷正在开会,随后就来。”
  “行。”
  赵冬寒径自走了进去,一个面年纪在五十岁上下,面容慈祥的女人正在擦桌子。一见她进来,便热情地跑过来招呼道:
  “姑娘你好,几位啊?”
  赵冬寒站在门口,朝里面环视了一圈。店面不大,角落里摆着几张桌子,倒也算干净整洁。大概是因为还没到正午的缘故,里面冷冷清清的,并没有其他客人。
  她不清楚,沐易臣为什么会特意选择,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跟她见面。不过对于她来讲,在哪儿吃饭都无所谓。于是,赵冬寒露出一个礼貌地微笑,口中说道:
  “沐易臣让我在这里等他,他应该是预定过了吧?”
  女人一听,撩起围裙擦了擦手,眉开眼笑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随我来吧!”
  随后,赵冬寒被女人带到了一间包房里。女人请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原来,你就是阿臣的未婚妻啊!他上次就说过,会带你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我常听他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真是太开心了!
  对了,忘了介绍。我以前是阿臣的奶妈,后来身体不好了,没办法继续在沐家做事了,他就在这儿帮我开了这家小店。阿臣这孩子,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未婚妻,和我的儿媳妇是一样的。你随着阿臣,叫我刘姨就行。”
  赵冬寒连忙摆手,口中否认道:
  “您误会了,我不是……”
  “在聊什么呢?”
  一道冷漠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赵冬寒回眸一瞧,只见沐易臣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来了,快坐。阿臣,我正在跟你的未婚妻聊天,还说起你了呢!”
  刘姨一边擦桌子,一边笑道。
  沐易臣走到桌旁,依言坐下。随后侧过眸子,沉着声音问道:
  “等急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赵冬寒半垂下头,在桌子下面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刘姨好像误会了什么,你快把我们的关系,跟她解释清楚。”
  “好。”沐易臣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揽过她的肩,献宝似的轻笑着说:
  “刘姨,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赵冬寒有些懵了,这男人在说什么呢?他这么一说,不就等于默认了对方的说法,令误会越来越大了吗?
  “不错,真是不错。来,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刘姨从手上摘下一个玉扳指,递到赵冬寒眼前,“虽然不太值钱,但这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婆婆送给我的,我和我家那口子,一辈子不吵不闹,过得可幸福了。你拿着,图个吉利吧!”
  “这……”她刚想拒绝,就见沐易臣抬手替她接过来,霸道地戴在了她纤细的无名指上。
  “还不快谢谢刘姨?难道你还嫌礼物不够贵重,想换一个不成?”
  赵冬寒哭笑不得,这男人又开始黑她了,自己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又不好直接顶撞他。只好暂时收了扳指,并道了声谢。
  “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刘姨出去之后,赵冬寒不满地嗔怪道:
  “干嘛不跟刘姨解释清楚,我又不是你未婚妻。”
  “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
  沐易臣剑眉一挑,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记得,昨天明明有人说过,以后我就是他的情妇。难道不是吗?我戴这个扳指,恐怕不合适吧!”
  赵冬寒嘴上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不经意间提起“情妇”这两个字,心中仍有些刺痛。
  “我也记得,昨天有人理直气壮地大声对我说,她是我老婆。”
  他慵懒地双手环于胸前,好整以暇地说。
  “那是权宜之计。”赵冬寒怔了怔,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昨晚的事。她高高地挑起眼角,立刻解释道,“要不是你酒后胡闹,要责罚周管家他们,我怎么会那样胡说?”
  “是吗?”他抬起幽冷的眸子,表情认真地望着她,嗓音微凉地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爱上了我,很想嫁给我,才那么说的吗?”
  想起他在ktv说的话,赵冬寒的一对水眸之中,闪过一丝黯然。连考虑都没考虑,否认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你想多了,当然不是。”
  “哦?真的又是我想多了吗?”沐易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口中咄咄逼人地问道,“赵冬寒,你敢不敢发誓,说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她微微抬眸,从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他的气势十分迫人,她略微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双眸。不过,自尊心还是令她不肯承认,下意识地嘴硬道:
  “发誓就发誓,我一点儿也……”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男人倏地探出了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口中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用我来发誓,说你不爱我。说!若是你对我有丝毫心动,沐易臣就孤独终老,不得善终。倘若你这么说了,我就立刻放你离开。以后,你想去哪儿都行。”
  赵冬寒呆住了,粉唇颤抖了两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虽然,她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发誓什么的,不过诅咒他的话,太不吉利了,她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
  她爱惨了眼前这个男人,爱得无法自拔,甚至都失去了自我。她只盼着,他能长命百岁,开心顺意,哪里能用他来发这种誓?
  男人等了半晌,不见她回答,便缓缓松开了她的下巴,用揶揄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说得很肯定吗?我记得,你曾不止一次说过,很想离开我。现在自由就摆在你眼前了,你只需要说句话而已,就能离开你最讨厌的人了,还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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