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寻根朔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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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将狂刀的影子拉长,就像是一把刀,龙行虎步地走进酒店。
  顾子卿是初次见到狂刀,她也见过不少江湖中人,去惊讶于狂刀的气势。
  狂刀就像是一把行走的大刀,锋芒毕露,令人无法直视。
  顾子卿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余默,硬生生地将昨天发生的事压在心头。
  余默告诉她狂刀亲自来拜访她,她吃了一惊,于是亲自来到酒店门口迎接。
  见到狂刀后,她心中一沉,若是狂刀执意与她作对,那她在常衡的工作将会举步维艰。
  但这一切都拜余默之手,全部摆平。
  她冥思苦想,也实在难以猜出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狂刀不苟言笑,当见到顾子卿后,浮起一抹古板的笑容,声若洪钟地说:“早就听闻顾家的赫赫威名。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底蕴深厚,后继有人呐。”
  狂刀向顾子卿抱拳,说:“古话说不打不相识,先前都是误会,从今之后,我们是朋友,你们在常衡的事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狂刀的表态令顾子卿心中最后的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仿佛吃下了定心丸,莞尔笑道:“狂刀前辈,你言重了。常衡的商机巨大,不是我们一家可以独吞的,从今之后,我们强强合作,一定会双赢。”
  狂刀摆摆手,说:“我对这些利益并不在意,只是手下太多人,他们需要生活。不过,若论经商,他们肯定不及顾总,以后有你关照他们,他们一定会受益匪浅。”
  双方一见如故,先前的不愉快荡然无存。
  狂刀朝余默点头,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顾子卿发现了这一点,心中讶然,不禁有些懊恼。
  狂刀这一席话后,未必是出自真心,而是看在余默的面子上,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果不其然,狂刀和顾子卿寒暄后,直面余默,说:“余默,我有事和你谈。”
  “顾总,那你先忙,别管我。”余默见狂刀眼神有异,肯定有什么机密的话,于是支开顾子卿。
  顾子卿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谁稀罕听你的,那眉宇间的万种风情一闪而逝,令余默心神一荡。
  余默和狂刀来到房间,狂刀迫不及待地说:“我的手下汇报,确实如此你所料,有不明身份的人来到常衡,这些不是普通人,肯定是武者或修行者。”
  余默见怪不怪,说:“不足为奇,肯定是天机阁的人,我早就判断他们会跟来常衡,果然与我想的一样。”
  狂刀眼神火热,咬牙切齿地说:“阁主肯定会来,到时候我一定要向他讨教,一雪前耻。”
  “你会有这个机会。”
  狂刀问道:“你有什么安排?”
  余默暂时无法确定凤凰何时引狩猎联盟来常衡,于是说道:“若天机阁来了,我们将他们向常衡山引。”
  “常衡山的凶命天下皆知,天机阁会上当吗?阁主生性多疑狡猾,他未必会上当。”狂刀担忧地说。
  余默不以为意地笑道:“阁主是狡猾,可他也无比骄傲,刚愎自用,所以,他明知常衡山有危险,那他也不会退缩。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可以从魂雾之中脱身,他见我们上当,一定会不甘心被比下去,当然会上山。”
  狂刀诧异地看着余默,说:“我与阁主交过手,却对阁主的为人不如你了解透彻。既然你这么说,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天机阁人多势众,而我们势单力薄,若是他们群起而攻之,我们确实会很被动危险。”余默担忧地说。
  狂刀大笑:“哈哈哈,你何须担心这一点,你可别忘了,这是常衡,是我的家乡。我经营布局多年,天机阁想兴风作浪,那也得我答应才是。”
  余默恍然大悟,会心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天机阁到常衡来,你就引他上山。”
  “好嘞!”狂刀跃跃欲试,又商议许多行动细节,便兴奋地告辞离去。
  天王从门后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余默,说:“惭愧,我没有发现天机阁的行踪,狂刀的人却发现了,我差点误了大事和战机。”
  余默宽慰道:“这是他们的地盘,耳目众多,不足为奇,你不用惭愧。”
  话虽如此,天王的情绪依旧不高。
  余默拍拍她的肩膀,灵机一动,说:“当年常衡迷雾锁城时,狂刀见到了神族之战,他的刀法也是从中参悟出来,受益匪浅。但他只见到一些神族之战的画面,并不齐全,我很好奇,若是见到全部大战画面,那会是怎样一幅景象,又会有多大的收获。”
  天王听了云山雾罩,问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又能怎么办?你不是说除了狂刀之外,其他那些见证者都疯了吗?已经无法为你详细讲解了。”
  余默似笑非笑,说:“他们虽然神智失常,可那些画面依旧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他们不是口口声声地说世界末日吗?那就是画面中所传达的信息。”
  “那你有什么办法从他们大脑中提取信息?”天王像看疯子一般盯着余默,问道。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余默举起手,故作神秘地说:“先找到他们才是正事。”
  “去哪里找?”
  “精神病院。”余默向门外走去,天王素影随行,问:“你这就是去精神病院?”
  “是。”
  余默已经从狂刀处了解许多当年的情况,不少人都被当做疯言疯语,送去了精神病院。
  为了集中管理,这批人都分到同一个地方。
  二人驱车来到郊区一处偏僻精神病院,正看见医院门口坐着几个穿病人服的人,正翘着二郎腿晒太阳。
  “哟,这生活还不错嘛。”天王赞道。
  余默长叹口气,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说:“这又能怎样?他们的大脑受损严重,已不能恢复如初了。”
  “那你怎么问他们?“天王好奇地问。
  余默径直走向一个坐着的病人,目光如水,十分坚定,落在对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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