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这是？”鲲鹏看着那金樽，不由得瞳孔一缩。
金樽九龙环绕，只见那九只龙头不断吐出气数，向着金樽内倾泻，成为了一斗气数。
“此乃天宫一斗气数，足以令妖师突破大罗妙境”太一笑着道。
鲲鹏闻言身躯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金樽，许久无语。过了一会，方才慢慢开口道：“陛下大恩，鲲鹏永生难忘。废话不啰嗦，陛下日后尽管观我鲲鹏行动如何。”
说着话，鲲鹏一步上前，面色恭敬的接过金樽，对着太一深深一礼：“陛下心胸开阔，就连凶兽死敌都能容纳，有大气魄如此，何愁日后天下群雄不能归附？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这一斗气数，关乎着大罗尊位！鲲鹏焉能不激动？
如今天下气数尽数被三族囊括，还是诸神强行虎口夺食，分润了三族的气数。
鲲鹏想要突破，已经被堵死了门路。除非是投靠三族，否则只能苦熬一个量劫。
一个量劫的时间啊，纵使先天神灵，也耽搁不起。
这一斗气数，是鲲鹏一个量劫的苦修，一个量劫的底蕴、一个量劫的希望。
接过金樽，只见鲲鹏面色恭敬的对着太一拜了三拜，方才猛然仰头，将一斗气数吞入腹中。
“轰~”
那一斗气数，仿佛是卤水点豆腐，最后的催化剂般。只见虚空中虹光流转，鲲鹏体内法则本源迅速变迁，道不尽的流光在其体内闪烁，一股强横的气机自鲲鹏头顶百汇冲出，刹那间直接没入了命运长河中。
大罗出世，诸天恭贺！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道不尽的异象冲霄而起，转瞬间弥散整个大千世界。
虚无之中，一道道目光卷起，纷纷向昆仑山看去。
昆仑山最深处
一双双眼睛闪烁着幽邃目光，混沌揉了揉鼻子：“鲲鹏这厮竟然先我一步突破了大罗，当真是好没道理。现如今天下气数尽数被瓜分，难道我也要去投靠诸神不成？”
苦熬一个量劫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远到纵使是诸神，也不愿空耗这般长的时间。
一个量劫的时间，足够普通萌新修炼到大罗妙境。大千世界的所有生灵都在进步，就你自己苦苦站在原地，等候其余生灵不断追赶你，与你的距离不断拉近缩小，你怎么办？
你着急不？
早修炼了一个量劫的时间，若是不能发挥利用，又有什么用？
鲲鹏突破，昆仑山中的太古十凶顿时急了，一个个目光幽邃的看向昆仑山方向，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三祖乃是魔祖死敌，决不能投靠，那么想要突破的唯一办法，便是天宫了。可是，我等若投靠天宫，只怕魔祖出世后，饶我不得。”
太古十凶虽然心中焦急，但却满面迷茫。
北冥
老龟心有所感，气数牵连之下，自沉睡中醒来，睁开两只巨大的双目，一双眼睛看向了命运长河，却见命运长河内有无匹伟力酝酿，一道惊鸿冲破命运长河的束缚，自命运长河的河床内猛然跃起，似乎要跳出命运长河的水面，超脱命运长河的管辖。
“想要突破？问过我了没有？”老龟冷然一笑，背后无量神光流转，二十四颗明月煌煌照亮了北冥。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二十四轮明月，刹那间击破时光，向着命运长河中的金虹打去：“给我镇压！”
老龟又不傻，岂能坐视与自己结下大因果的鲲鹏崛起？
既然不能坐视鲲鹏崛起，那就直接出手，镇压了鲲鹏气数，打断其突破的机缘。
“老龟，尓敢阻我成道，我必然与你不死不休！”妖师鲲鹏瞧着那跨越虚空而来的二十四轮明月，不由得呲目欲裂，声音里满是凄然、怒火。
二十四件先天灵宝，再加上老龟大罗第三步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鲲鹏能抵抗的！
面对着龟丞相的攻击，他无能为力！
此时他全部心神用来突破，挣脱命运长河的束缚，哪里有余力抵抗老龟的手段？
眼见那先天灵宝乘风破浪，在命运长河中卷起滔天波涛，化作滚滚车轮，向着鲲鹏碾压而来，恰在此时，只听得一声钟响，震动无穷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外，混沌在钟声的力量下不断翻滚，卷起了无量波涛，冲击着世界胎膜。
“老龟，欺我诸神无人乎？”太一声音缓缓自天地间响起。
第四百二十六章 抽身
“铛~”
伴随一道钟声响起，贯穿命运长河，老龟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来势一缓，刹那间被凝固在了时光长河上空。
“铛~”
又听一道钟声，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已经倒飞而回。
“阁下欺我天庭无人乎？”太一淡漠的话语在天地间响起。
“太一，这是我与鲲鹏的私人恩怨，你莫非也想要插手，与我结下因果不成？”一道白衣人影自龟壳中走出，周身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犹若是二十四轮明月在天地间沉浮。
老龟面色阴沉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看着命运长河方向。
“既然入我天宫，便是我天宫的人，所有因果恩怨，俱都被我天宫接下！”太一话语霸道：“鲲鹏是我天庭的人，自然要受到我天庭护持。”
天地间一片沉寂，老龟目光看向了东海，见到东海迟迟没有响应，一抹失望在眼中流淌而过。
“好！你天宫既然结下因果，老龟我无话可说。日后因果报应找上门去，可别怪我勿谓言之不预！”话语落下，转身走回龟壳中，唯有那略显得凄冷、落寞的背影，叫人迟迟不能平静。
风波，就此消弭！
“父王，咱们这般坐视，怕是不好吧？”三太子看向了祖龙。
“难道说有朝一日，那定海神珠打在为父身上便好了？老龟藏得如此深，必然心怀不轨居心不良，鲲鹏不能死！他若活着，还能牵制老龟一番。你对外宣称本王已经闭关，暗中将消息散播出去。本王也不是傻子，那老龟前往北海，想要抽身而退，避免被劫数牵引，我亦是早就有所预料！本王也不傻，这老龟已经有了二心，再想拉拢可就难了！”祖龙面色唏嘘。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无边异象铺遍大千世界。
失去了龟丞相的阻碍，鲲鹏亿万年累积，想要证道并不难。
超脱命运长河，法则进行变换，孕育出先天不灭灵光，便算是跨入了大罗妙境。
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喜几家愁。
“多谢陛下！”鲲鹏睁开眼，瞧着周身混沌之气朦胧的太一，眼中露出一抹感激，恭敬的行了一礼。
没有说太多的感谢话，言语的表达太过于泛白，反倒是不如不说。
“恭喜道友得证大罗，日后我神族又增一顶尖高手”太一笑着道：“感觉如何？”
“又是一重新的天地！以往诸般束缚，此时尽数解脱，说不出的痛快”鲲鹏笑着道。
“道友既然得证大罗，成为天下间少有的高手，还需尽早履行妖师职责，传道大千世界，令大千世界众生知晓我诸神荣光”太一笑着道。
鲲鹏闻言略作沉吟，过了一会才道：“如今陛下立了天庭，得天地认可，乃是正统，自称天庭无错。但陛下立下妖族，尚未得到天道认可吧？”
太一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尴尬，步子太大，就容易扯到蛋。
就像是现在这样！
“有龙凤麒麟三族统摄大荒，三族不肯承认妖族之名，自诩为万物灵长。三族代表天道大势，三族不认可自己是妖族，那天道自然也不会认可。待日后，我等覆灭了三族，一统大荒，到时候才可为妖族正名，获得天道气数眷顾。”
“如今妖师先前往大荒散播我诸神威严，将妖族的种子洒下，待到下个纪元，自有收获之时！”太一笑着道。
鲲鹏闻言点点头，以他的才智，不难理解太一话语中的意思。
“陛下请放心，此事尽管交给我，下属必定为陛下办理的妥妥当当！”鲲鹏双翅震动，消失在眼前。
鲲鹏走远，太一眉头皱起：“妖族之事，是我失算了，还是经验不足，方才出了这般大纰漏，成为了诸天笑柄。不是军师可有办法补回这个漏洞？”
听闻太一的话，白泽眉头紧锁：“难啊！除非是绕过三族，令三族下辖部众，在内心中认同自己是妖族，否则想要办成此事，难如登天。”
三族不承认自己为妖族，但若能令三族麾下无数种族承认自己是妖族，也可削了三族气数，成全了天宫，竖立了妖族的名声，从而获得天道认可。
但现在三族雄霸大荒，诸天万族哪个敢逆了三祖的意志？
鲲鹏下山，一路上散播神威，所过之处滚滚神威铺天盖地，覆压天地八荒，惹得无数众生、部落瞩目，纷纷抬起头看向苍穹，眼中露出一抹回忆。
纵使上个量劫已经成为过往，但诸神时常在洪荒大地显圣。如今鲲鹏更是招摇过境，不断散播诸神威严，到处讲道传播大法，惹得不知多少生灵心里浮现出上个纪元那天崩地裂的回忆。
杨三阳手指轻轻敲膝盖，抬起头看向远方，大荒中四处显圣传播神威，到处造谣招摇过市的鲲鹏，一轮玉盘在眼中酝酿。
“诸神的纪元终究是已经成为了过往”杨三阳叹息一声：“可惜了！”
确实是可惜了！
在这个大荒众修士可以修得神通道法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的诸神，想要收获信仰并不容易。
毕竟，这不再是诸神统治世间的时代。
就像现实世界，你要是能够长生不死，能够修得移山倒海的神通，那你便是神了，你还会去拜神吗？
当然，也不能说鲲鹏一点作用也没有，至少对于那些才开了灵智的小妖来说，一尊无上大罗真神亲自降临为自己讲经说法，很容易便产生认同感、亲切感，无形中认可了妖族的身份。
自己是妖族也好，神族也罢，乃至于龙凤麒麟三族也好，都不过镜花水月罢了，真真正正的好处是实力能不能提高，自己会不会受到庇佑。
“你最好和太一保持距离”一道冷清话语响起，伴随着淡淡的桂花香气，一袭白衣，散发着皎洁月光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杨三阳身后。
杨三阳被那股冷清的话语惊醒，转过身去，不由得刹那间失了心神，竟然不由得为那夺天地造化的颜色所迷惑，不敢抬头对视，下意识偏移目光，一时竟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方才收拾情绪，转过身来看着那令天地日月失色的女子：“仙子重铸身躯了？”
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眼前女子的容颜！
一切的词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像是你遥遥的看着月亮，只觉得月亮很美，但要你说月亮究竟美在哪里，你却说不出来。
天地造化之美，非言语能够言述。
“还差一些火候，只是感觉到你如今深陷因果劫数，所以惊醒，想要提点你一番”太阴仙子声音冷清、空灵，犹若是天空中那无暇的月光，完美无缺，但却又透露着无限冰冷。
“这是我欠他的”杨三阳苦笑一声：“欠了别人的，早晚要还，不过是早晚问题罢了。”
“那也没必要将自己拉扯进去，叫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太阴仙子低垂眉宇，眸子里满是冷清，冷清背后透露着一抹担忧。
“我已经要抽手而出了，只待帮他度过眼前劫数，天庭便可走上正轨，积蓄了大势，日后大荒无人可挡！”杨三阳话语里满是感慨。
太阴仙子闻言咬着嘴唇，清纯冷清中透露着别样的魅惑，不由得叫杨三阳看的呆愣愣的惊呆了眼睛。
“你放心，神族崛起至少还有一个量劫的时间，到时候阿弥陀圣人早就已经涅槃完毕，谁能害我性命？”杨三阳安慰了一声。
“但愿吧！”月神抬起头，看向了苍穹的明月：“真不知道，圣人是何等伟力，我一直都想象不出来。”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杨三阳下意识说了一句，然后连忙想要找词语补充，但却觉得自己一时间词乏，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圣人。
任何词语，去形容圣人，都是苍白无力的。
“圣人就是天道！”许久后，杨三阳总结了一番。
金樽九龙环绕，只见那九只龙头不断吐出气数，向着金樽内倾泻，成为了一斗气数。
“此乃天宫一斗气数，足以令妖师突破大罗妙境”太一笑着道。
鲲鹏闻言身躯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金樽，许久无语。过了一会，方才慢慢开口道：“陛下大恩，鲲鹏永生难忘。废话不啰嗦，陛下日后尽管观我鲲鹏行动如何。”
说着话，鲲鹏一步上前，面色恭敬的接过金樽，对着太一深深一礼：“陛下心胸开阔，就连凶兽死敌都能容纳，有大气魄如此，何愁日后天下群雄不能归附？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这一斗气数，关乎着大罗尊位！鲲鹏焉能不激动？
如今天下气数尽数被三族囊括，还是诸神强行虎口夺食，分润了三族的气数。
鲲鹏想要突破，已经被堵死了门路。除非是投靠三族，否则只能苦熬一个量劫。
一个量劫的时间啊，纵使先天神灵，也耽搁不起。
这一斗气数，是鲲鹏一个量劫的苦修，一个量劫的底蕴、一个量劫的希望。
接过金樽，只见鲲鹏面色恭敬的对着太一拜了三拜，方才猛然仰头，将一斗气数吞入腹中。
“轰~”
那一斗气数，仿佛是卤水点豆腐，最后的催化剂般。只见虚空中虹光流转，鲲鹏体内法则本源迅速变迁，道不尽的流光在其体内闪烁，一股强横的气机自鲲鹏头顶百汇冲出，刹那间直接没入了命运长河中。
大罗出世，诸天恭贺！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道不尽的异象冲霄而起，转瞬间弥散整个大千世界。
虚无之中，一道道目光卷起，纷纷向昆仑山看去。
昆仑山最深处
一双双眼睛闪烁着幽邃目光，混沌揉了揉鼻子：“鲲鹏这厮竟然先我一步突破了大罗，当真是好没道理。现如今天下气数尽数被瓜分，难道我也要去投靠诸神不成？”
苦熬一个量劫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远到纵使是诸神，也不愿空耗这般长的时间。
一个量劫的时间，足够普通萌新修炼到大罗妙境。大千世界的所有生灵都在进步，就你自己苦苦站在原地，等候其余生灵不断追赶你，与你的距离不断拉近缩小，你怎么办？
你着急不？
早修炼了一个量劫的时间，若是不能发挥利用，又有什么用？
鲲鹏突破，昆仑山中的太古十凶顿时急了，一个个目光幽邃的看向昆仑山方向，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三祖乃是魔祖死敌，决不能投靠，那么想要突破的唯一办法，便是天宫了。可是，我等若投靠天宫，只怕魔祖出世后，饶我不得。”
太古十凶虽然心中焦急，但却满面迷茫。
北冥
老龟心有所感，气数牵连之下，自沉睡中醒来，睁开两只巨大的双目，一双眼睛看向了命运长河，却见命运长河内有无匹伟力酝酿，一道惊鸿冲破命运长河的束缚，自命运长河的河床内猛然跃起，似乎要跳出命运长河的水面，超脱命运长河的管辖。
“想要突破？问过我了没有？”老龟冷然一笑，背后无量神光流转，二十四颗明月煌煌照亮了北冥。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二十四轮明月，刹那间击破时光，向着命运长河中的金虹打去：“给我镇压！”
老龟又不傻，岂能坐视与自己结下大因果的鲲鹏崛起？
既然不能坐视鲲鹏崛起，那就直接出手，镇压了鲲鹏气数，打断其突破的机缘。
“老龟，尓敢阻我成道，我必然与你不死不休！”妖师鲲鹏瞧着那跨越虚空而来的二十四轮明月，不由得呲目欲裂，声音里满是凄然、怒火。
二十四件先天灵宝，再加上老龟大罗第三步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鲲鹏能抵抗的！
面对着龟丞相的攻击，他无能为力！
此时他全部心神用来突破，挣脱命运长河的束缚，哪里有余力抵抗老龟的手段？
眼见那先天灵宝乘风破浪，在命运长河中卷起滔天波涛，化作滚滚车轮，向着鲲鹏碾压而来，恰在此时，只听得一声钟响，震动无穷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外，混沌在钟声的力量下不断翻滚，卷起了无量波涛，冲击着世界胎膜。
“老龟，欺我诸神无人乎？”太一声音缓缓自天地间响起。
第四百二十六章 抽身
“铛~”
伴随一道钟声响起，贯穿命运长河，老龟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来势一缓，刹那间被凝固在了时光长河上空。
“铛~”
又听一道钟声，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已经倒飞而回。
“阁下欺我天庭无人乎？”太一淡漠的话语在天地间响起。
“太一，这是我与鲲鹏的私人恩怨，你莫非也想要插手，与我结下因果不成？”一道白衣人影自龟壳中走出，周身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犹若是二十四轮明月在天地间沉浮。
老龟面色阴沉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看着命运长河方向。
“既然入我天宫，便是我天宫的人，所有因果恩怨，俱都被我天宫接下！”太一话语霸道：“鲲鹏是我天庭的人，自然要受到我天庭护持。”
天地间一片沉寂，老龟目光看向了东海，见到东海迟迟没有响应，一抹失望在眼中流淌而过。
“好！你天宫既然结下因果，老龟我无话可说。日后因果报应找上门去，可别怪我勿谓言之不预！”话语落下，转身走回龟壳中，唯有那略显得凄冷、落寞的背影，叫人迟迟不能平静。
风波，就此消弭！
“父王，咱们这般坐视，怕是不好吧？”三太子看向了祖龙。
“难道说有朝一日，那定海神珠打在为父身上便好了？老龟藏得如此深，必然心怀不轨居心不良，鲲鹏不能死！他若活着，还能牵制老龟一番。你对外宣称本王已经闭关，暗中将消息散播出去。本王也不是傻子，那老龟前往北海，想要抽身而退，避免被劫数牵引，我亦是早就有所预料！本王也不傻，这老龟已经有了二心，再想拉拢可就难了！”祖龙面色唏嘘。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无边异象铺遍大千世界。
失去了龟丞相的阻碍，鲲鹏亿万年累积，想要证道并不难。
超脱命运长河，法则进行变换，孕育出先天不灭灵光，便算是跨入了大罗妙境。
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喜几家愁。
“多谢陛下！”鲲鹏睁开眼，瞧着周身混沌之气朦胧的太一，眼中露出一抹感激，恭敬的行了一礼。
没有说太多的感谢话，言语的表达太过于泛白，反倒是不如不说。
“恭喜道友得证大罗，日后我神族又增一顶尖高手”太一笑着道：“感觉如何？”
“又是一重新的天地！以往诸般束缚，此时尽数解脱，说不出的痛快”鲲鹏笑着道。
“道友既然得证大罗，成为天下间少有的高手，还需尽早履行妖师职责，传道大千世界，令大千世界众生知晓我诸神荣光”太一笑着道。
鲲鹏闻言略作沉吟，过了一会才道：“如今陛下立了天庭，得天地认可，乃是正统，自称天庭无错。但陛下立下妖族，尚未得到天道认可吧？”
太一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尴尬，步子太大，就容易扯到蛋。
就像是现在这样！
“有龙凤麒麟三族统摄大荒，三族不肯承认妖族之名，自诩为万物灵长。三族代表天道大势，三族不认可自己是妖族，那天道自然也不会认可。待日后，我等覆灭了三族，一统大荒，到时候才可为妖族正名，获得天道气数眷顾。”
“如今妖师先前往大荒散播我诸神威严，将妖族的种子洒下，待到下个纪元，自有收获之时！”太一笑着道。
鲲鹏闻言点点头，以他的才智，不难理解太一话语中的意思。
“陛下请放心，此事尽管交给我，下属必定为陛下办理的妥妥当当！”鲲鹏双翅震动，消失在眼前。
鲲鹏走远，太一眉头皱起：“妖族之事，是我失算了，还是经验不足，方才出了这般大纰漏，成为了诸天笑柄。不是军师可有办法补回这个漏洞？”
听闻太一的话，白泽眉头紧锁：“难啊！除非是绕过三族，令三族下辖部众，在内心中认同自己是妖族，否则想要办成此事，难如登天。”
三族不承认自己为妖族，但若能令三族麾下无数种族承认自己是妖族，也可削了三族气数，成全了天宫，竖立了妖族的名声，从而获得天道认可。
但现在三族雄霸大荒，诸天万族哪个敢逆了三祖的意志？
鲲鹏下山，一路上散播神威，所过之处滚滚神威铺天盖地，覆压天地八荒，惹得无数众生、部落瞩目，纷纷抬起头看向苍穹，眼中露出一抹回忆。
纵使上个量劫已经成为过往，但诸神时常在洪荒大地显圣。如今鲲鹏更是招摇过境，不断散播诸神威严，到处讲道传播大法，惹得不知多少生灵心里浮现出上个纪元那天崩地裂的回忆。
杨三阳手指轻轻敲膝盖，抬起头看向远方，大荒中四处显圣传播神威，到处造谣招摇过市的鲲鹏，一轮玉盘在眼中酝酿。
“诸神的纪元终究是已经成为了过往”杨三阳叹息一声：“可惜了！”
确实是可惜了！
在这个大荒众修士可以修得神通道法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的诸神，想要收获信仰并不容易。
毕竟，这不再是诸神统治世间的时代。
就像现实世界，你要是能够长生不死，能够修得移山倒海的神通，那你便是神了，你还会去拜神吗？
当然，也不能说鲲鹏一点作用也没有，至少对于那些才开了灵智的小妖来说，一尊无上大罗真神亲自降临为自己讲经说法，很容易便产生认同感、亲切感，无形中认可了妖族的身份。
自己是妖族也好，神族也罢，乃至于龙凤麒麟三族也好，都不过镜花水月罢了，真真正正的好处是实力能不能提高，自己会不会受到庇佑。
“你最好和太一保持距离”一道冷清话语响起，伴随着淡淡的桂花香气，一袭白衣，散发着皎洁月光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杨三阳身后。
杨三阳被那股冷清的话语惊醒，转过身去，不由得刹那间失了心神，竟然不由得为那夺天地造化的颜色所迷惑，不敢抬头对视，下意识偏移目光，一时竟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方才收拾情绪，转过身来看着那令天地日月失色的女子：“仙子重铸身躯了？”
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眼前女子的容颜！
一切的词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像是你遥遥的看着月亮，只觉得月亮很美，但要你说月亮究竟美在哪里，你却说不出来。
天地造化之美，非言语能够言述。
“还差一些火候，只是感觉到你如今深陷因果劫数，所以惊醒，想要提点你一番”太阴仙子声音冷清、空灵，犹若是天空中那无暇的月光，完美无缺，但却又透露着无限冰冷。
“这是我欠他的”杨三阳苦笑一声：“欠了别人的，早晚要还，不过是早晚问题罢了。”
“那也没必要将自己拉扯进去，叫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太阴仙子低垂眉宇，眸子里满是冷清，冷清背后透露着一抹担忧。
“我已经要抽手而出了，只待帮他度过眼前劫数，天庭便可走上正轨，积蓄了大势，日后大荒无人可挡！”杨三阳话语里满是感慨。
太阴仙子闻言咬着嘴唇，清纯冷清中透露着别样的魅惑，不由得叫杨三阳看的呆愣愣的惊呆了眼睛。
“你放心，神族崛起至少还有一个量劫的时间，到时候阿弥陀圣人早就已经涅槃完毕，谁能害我性命？”杨三阳安慰了一声。
“但愿吧！”月神抬起头，看向了苍穹的明月：“真不知道，圣人是何等伟力，我一直都想象不出来。”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杨三阳下意识说了一句，然后连忙想要找词语补充，但却觉得自己一时间词乏，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圣人。
任何词语，去形容圣人，都是苍白无力的。
“圣人就是天道！”许久后，杨三阳总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