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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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哥儿见墨玉睁开眼睛,试图要翻身,因洗菜盆略小,一时翻不过去,便伸手帮她翻了一翻。
  墨玉被这样一翻,一下就变成趴着的姿势,她深怕姿势不雅观,便奋力抬头摆腿,想要翻回去,只是力气有限,自然翻不回去。
  梧哥儿见她扑腾着,十分逗人,忍不住用手去摸一下她的小屁股,“啧啧”说:“太可爱了!”
  墨玉一下僵了身子,很是恼火:好狗胆,居然摸朕的屁股!
  ☆、第 4 章
  墨玉这样撅着屁股,伸着脖子,一动不动的模样,再次惹笑了梧哥儿。
  梧哥儿“哈哈”笑着,指着墨玉道:“好个小活宝!”
  你才是活宝,你全家都是活宝!墨玉更加恼火,张嘴喝斥一句:“大胆!”
  墨宝这一声喝斥,听在众人耳中,却是惊天动地一声婴儿啼哭。
  石氏揉着面,听得哭声正要过来,吴氏安人已是止住她道:“我去瞧瞧!”
  说着话,吴氏安人就过来了,见墨玉趴在洗菜盆中哭得伤心,忙把她抱起了,拍背哄着道:“玉姐儿,安人来了,莫怕!”
  梧哥儿还在笑,指着墨玉跟吴氏安人道:“安人,你家娃儿特别可爱!”
  吴氏安人心疼墨玉,认定是梧哥儿弄哭她的,开口道:“这位哥儿,我们姐儿才几个月大,你吓唬她,她受惊,夜里便会夜哭,可不是玩的。”说着朝护卫道:“这厨房也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你快把你家哥儿领出去!”
  护卫还没说话,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厨房外问道:“怎么回事?”
  却原来梧哥儿的父亲崔万化见护卫久久不带梧哥儿出去,便进来瞧了瞧,恰好听见吴氏安人说的话。
  吴氏安人见是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问话,瞧着形状,度其是眼前这位小男孩的父亲,便道:“你家哥儿逗哭了我们姐儿,姐儿被吓着了,哭个不休,我这才说他一句。”
  崔万化踱步进来,看看还在哭闹的墨玉,也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当下便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佩,递到吴氏安人跟前道:“这是佛前开过光的,能压惊。你拿着,权当是给你家姐儿压惊了。”
  吴氏安人虽是乡镇人家出身,生来有些见识,一眼见得这男子气度不凡,再瞧着他手中所托的玉佩,分明是一块好玉,哪儿肯接?只道:“客人太过客气了,小孩子玩闹,也不是大事,用不着拿你的玉佩,收请回罢!”
  崔万化见吴氏安人不接玉佩,便把玉佩交在护卫手中,他自己牵住梧哥儿,先行出了厨房。
  护卫便托着玉佩,劝吴氏安人道:“这位安人,我家二爷赏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的。你如果不要,反是却了他的面子,我也不好交代。”
  崔万化适才站在跟前,吴氏安人莫名就感觉到一股威压,待他走了,眼前只剩下护卫,莫名就松口气。当下听得护卫的话,便道:“这块玉佩既然是你家二爷挂在衣带上的,显见是日常心爱之物,我们拿了不大好。且这东西瞧着贵重,我们不能要。”说着抱了墨玉走开了。
  护卫无奈,只好托了玉佩出去跟崔万化汇报了一声。
  崔万化见吴氏安人真个不收玉佩,倒有些意外,另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道:“把这个给了那婆子,跟她说,木牌给姐儿压惊,若姐儿长大了,有日到京城,可持这木牌到珍宝斋,或换一件小珍玩,或让珍宝斋掌柜帮她解决一个困难。”
  护卫应了,拿了木牌进去寻吴氏安人,把崔万化的话转述了。
  吴氏安人也略有些意外,伸手接过木牌瞧了瞧,见木牌边角雕了一些奇怪花纹,中间平平滑滑,什么字也没有,忙跟护卫道了谢,收起木牌。
  护卫见吴氏安人收了牌子,忍不住多嘴道:“这木牌本身不值钱,但它能换到的东西,可比玉佩要贵重得多。”说着走了。
  吴氏安人听得分明,忙又拿出木牌来瞧,瞧了片刻,妥妥当当收藏好了,打定主意,将来有机会到京城,就要带着墨玉往那间什么珍宝斋去瞧瞧,看看这木牌能换什么东西。当然,自家不缺什么,也就不换东西,不白拿别人的。
  石氏那儿,已是揉好面,先做出汤圆,又让伙计备好鸡蛋清,细砂糖,枸杞,酒酿等物,开锅煮了起来。
  酒酿丸子做完端出去后,崔万化一尝,这才点了头。
  护卫知道崔万化的心事。今儿,乃是崔万化奶娘的忌辰,崔奶娘是江南人,喜欢吃甜点,也做得一手好甜点。崔万化小时候,没少吃崔奶娘亲手做的酒酿丸子。今天如此日子,他怀念崔奶娘,便很想吃一碗地道的酒酿丸子,只是在这乡镇酒楼,连试几家,味道都不对。现下这一碗,终于对了味儿。
  崔万化吃完,有些惆怅,略略定神,拂去浮上心头的情绪,站起来道:“起程!”
  自有护卫去结帐,其它人护着崔万化和梧哥儿出门,上马而去。
  酒酿丸子既然做出来了,石氏便和吴氏安人带了墨玉回转家中。
  至晚,众人归家,因之前从厨子那边听闻崔万化的护卫给了吴氏安人一件东西,自然要问一问。
  吴氏安人便把事情简略说了,然后拿出木牌道:“那护卫说了,将来有机会到京城,若有困难,可以拿这木牌到珍宝斋见斋主,斋主或能帮一个忙。”她却是隐去了木牌能换一件小珍玩这句话。
  墨金秋接过木牌瞧了瞧,说道:“莫非今儿来的客商,便是珍宝斋的人?”
  墨金冬道:“应该是了。若不然,不能够给什么珠宝斋的木牌。我可听来往京城的客商提过,京城最大的珠宝行,其中一间,便叫珍宝斋。咱们若能攀着这样的人家呀,指日就能发达。”
  墨金闰泼墨金冬一把冷水道:“四哥,别做梦了。那些富贵人家是我们能攀上的么?木牌也并不是给咱们,是给玉姐儿,托阿娘保管着而已。咱们啊,洗洗睡吧!”
  墨金冬一想也是,说什么持木牌能帮着解决一个困难,这事儿悬乎着呢!
  吴氏安人却是收起木牌道:“好了,这件事也别对外面的人说,免得传歪了,以为给我们什么珍宝,引人妒忌便不好。”
  几个人应了,各各散了。
  严氏那里,自然也听闻了木牌的事,却是和墨金夏嘀咕道:“你不是想上京城么?转头跟安人要了那个牌子,拿了上京城,寻到珍宝斋去瞧瞧,看看人家能帮你解决什么困难。”
  墨金夏道:“木牌是给玉姐儿压惊的,我怎么好意思要?”
  当年吴氏安人进门时,墨金春已晓事了,墨金夏却还小,因有些粘着吴氏安人。至吴氏安人生下墨金秋,他和墨金秋年岁相差不算大,也很玩得来。因此,他对吴氏安人这个续母并底下三个弟弟,并没有多少敌意。
  可是严氏不是这样想。严氏总认为吴氏安人一定偏向自家三个儿子,亏待了墨金夏。
  现严氏一听墨金夏这个话,便哼道:“你倒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要,可你的东西,别人悄悄搂走了,你能知道?”
  “说什么呢?”墨金夏道:“别天天嚷些有的没的。”
  “什么有的没的?”严氏道:“三顺过去酒楼帮忙了半个月,可是说了,酒楼生意好着呢!可你瞧瞧,每月只给你一点钱。咱们外头风光着,家里连一个使唤的婆子也养不起,一总事儿,全要自己做。我可带着两个女儿,肚子里又有一个,天天做粗活,累死了。”
  墨金夏道:“你就直说,你想雇个粗使婆子不就得了?”
  严氏差点跳脚道:“我什么时候想要雇了?雇了婆子,谁来出钱?”
  现时墨金夏和严氏虽没有独立分出去,却是独立开伙吃饭的,现若要雇婆子,确实要自己出钱去雇。可严氏如何甘愿出这份钱?
  严氏嘀咕道:“不行,得想法分家,若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吴氏安人所出三个儿子,只有一个成亲了,另两个要成亲,公中也要出一大笔钱。若能赶在另两个成亲之前分了家,则自家就占了便宜。
  严氏想着,就朝墨金夏道:“你得空去找找族长的儿子喝喝酒,送他几瓶自酿的美酒。再让他帮着在族长跟前说说咱们想分家的事。”
  墨金夏随口应了,转头去洗漱,准备上床睡觉。
  隔几天,正好族长夫人生辰,墨金夏过去贺寿,自然找到族长儿子嘀咕了几句,相约得空在外面喝酒。
  吴氏安人也去给族长夫人贺寿了,自然有寿礼送上。贺完寿回来,因听了几耳朵八卦,和石氏做针线时,就说开了。
  墨玉躺在大床上玩,正好听见吴氏安人跟石氏提及族长夫人一个妹妹在宫中办差的事,不由竖起耳朵细听。
  原来族长夫人这位妹妹,在宫中是杂使宫女,后来提拨到太后娘娘身边侍候,新近提拨上去当了梳头嬷嬷,渐渐风光起来了。
  吴氏安人正跟石氏道:“族长夫人说了,她妹妹托人传话出来,让她好好教养几位孙女。她接到话,忙忙就送孙女上学堂认字,又打算请人教导一些礼仪。我们私下说了,指不定,她孙女将来得贵人提携,有了大造化也未定呢!”
  石氏道:“咱们龙门镇,从前也出过贵人的,族长夫人有想法也不奇怪。”
  墨玉听着她们讨论,心下寻思开了,莫非墨昌图所说的族姐,就是族长夫人其中一位孙女?得,朕得赶紧长大了,阻止那祸害进宫。
  她正寻思,突然感觉右手食指痒痛痒痛的,举起食指一看,不由大声“啼叫”起来:快来人,有一只小蚂蚁胆大包天,立在朕的指头上。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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