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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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想了一个词:“霸气。”
  邹正霖慢声道:“再看看怎么改吧。”
  南歌任化妆师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定妆照出来的时候邹正霖确实有惊喜的感觉,虽没有正式试镜,但南歌对于角色把握拿捏的很好,照片中单手持剑的冷艳女子的确是他所想要的效果,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即使没有凌厉眼妆的修饰,也隐隐能感觉到对方淡漠目光下的傲气凛人。
  邹正霖心情大好的称赞了一番,南歌客气道:“都是化妆老师的功劳。”
  化妆师看南歌一眼,笑:“南歌的可塑性非常好。”
  这一来二去,也就这么定下了。回去的路上看得出来胡秋琴很高兴,嘱咐了一些进组后需要注意的事项,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褪下。等正事说的差不多了,胡秋琴问:“你认识陆尧?”
  南歌实话实说:“不认识。”
  很显然,胡秋琴一点也不相信南歌说的:“那他为什么这么帮你?”
  南歌耸肩。胡秋琴的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这档子事发生的莫名其妙,她也纳闷呢。
  胡秋琴只道南歌闭口不言是顾忌什么,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之前拼命想替南歌抓住吴钱这棵大树,却不料这丫头身后还有更大的靠山。
  若真有陆尧撑腰,哪还愁没资源。
  只是胡秋琴实在没想明白,陆尧既然肯主动和南歌拉关系,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过任何表示。
  胡秋琴忽然想起上回南歌醉酒失踪一整夜的那茬。听说那天陆总也恰好约了人来此议事,她还在寻找南歌时偶然见到了陆尧的身影,步履如风的进了里间的豪包里。
  胡秋琴忽然开口:“你那天喝醉酒是在哪个朋友家过夜的,不会被记者拍到什么放出对你不利的消息吧?”
  南歌不假思索:“不会的。”
  徐逸舟在圈子里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半点黑料,自然是相当谨慎的,肯定不会因为她而让自己陷入不利的环境。
  当日徐逸舟眉眼带笑的模样霎时窜入南歌的脑海里,她抿抿唇,有星点心悸的感觉。
  徐逸舟为她准备的换洗衣物还被她小心翼翼收拾在房间里,细想自己在徐逸舟面前的表现,简直是糟透了……
  南歌懊恼,连将衣物还回去顺便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南歌脸色细微变化的神情落在胡秋琴眼里,她闻言意味深长的看南歌一眼,片刻后才把视线移开。在胡秋琴看来,南歌这话说的笃定,没半点顾虑,她的猜测估计没跑了。
  原以为这丫头不开窍,照现在看来哪里是不开窍,只是对方的分量不够重罢了。
  傍晚时分寒潮来袭,只半天的功夫竟降了十多度,陆尧打了个喷嚏,吸了口气对徐逸舟道:“怎么样,我这个做兄弟的还是很照顾你的吧?”
  电话那头陆尧又连打了几个哈欠,徐逸舟失笑:“你这是怎么了?”
  “妈的,要不是听说南歌准备进组,我也不用专门跑去那个鬼地方喝西北风。”陆尧说,“怎么样,漂亮吧?”
  徐逸舟闻言抬眸看向笔电屏幕。是陆尧发来的几张图片,几分钟前陆尧火急火燎让他查收邮件,原纳闷着有什么紧急事能让陆尧急成这样,却不想是南歌在《江雪》的定妆照。
  徐逸舟略一沉吟:“是不错。”
  “何止是不错,”陆尧语气夸张,“我还打听到吴钱想追她。”
  徐逸舟没说话,陆尧“嘿”的一笑:“就吴钱那家伙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不怕糟蹋了人家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徐逸舟语气轻慢:“就你话多。”
  见徐逸舟没什么反应,陆尧猜想徐逸舟怕是早就知道了吴钱的心思,也就没在这话题上多说,不紧不慢道:“不过话说回来,听说这小丫头性子倔,上次姓郑那胖子看上了南歌这丫头,硬是被南歌给堵了回去,一点情面也不留。”
  徐逸舟一直没吭声,陆尧停住,拉长了嗓子喊:“喂?人呢?”
  徐逸舟冷不丁问:“上回你说,这部剧女主已经定了秦浣?”
  陆尧没多想:“能给秦浣做配,不算亏待她。”
  说完陆尧暗笑,秦浣近年的势头正旺,又是新晋视后,南歌能有什么意见?
  能被徐逸舟惦记上,小姑娘的好日子想是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十七和染栀的地雷,抱紧土豪大长腿~~~~~~~o(*≧▽≦)ツ
  ☆、肥美鱼饵
  五天后南歌正式进组。
  虽说在试妆前就已经做足了万全准备,但到了这会儿南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况且她打听到,这部戏的女主角人选确定是秦浣无误。
  也不知道那日撞见秦浣与徐逸舟相见的事会不会让这位视后女神上心,虽然徐逸舟那边没说什么,可秦浣的想法她却不清楚。
  而此次剧里备受关注的男主则是由出道多年的古装电视剧一哥何煜饰演,南歌先行与何煜打过招呼,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南歌一转头就看见了一袭织锦华裳的秦浣,斜插在发髻上的金簪步摇随着她的轻慢步伐微微晃动,南歌稍稍愣了愣,礼貌道了句“秦姐”。
  秦浣眸光微转,将视线落在南歌的脸上。看得出来何煜同秦浣挺熟的,见秦浣不留痕迹的打量南歌,打趣出声道:“这是咱们叶妹妹,南歌。”
  秦浣不冷不淡的点头,姣好的面容装扮精致,看不出明显的表情变化。
  同那日梨花带雨的模样截然不同。
  自己狼狈的模样不小心被她瞧见,高傲如秦浣必定不会欣喜,南歌一阵心虚,故作轻巧道:“煜哥和秦姐你们聊,我先去准备了。”
  何煜对南歌的印象不错,况且他也听说南歌似乎与某高层有些关系,恐怕得好生关照着。何煜颔首应承:“行,你好好准备,等会儿早点过来,导演要讲戏。”
  南歌比了个“ok”的手势,脚下生风的跑了。何煜多看了眼南歌的背影,对方的身段不错,模样也俏丽,确实是非常养眼的,只是不知演技如何。
  何煜对此并非没有过担心,女二在剧里的戏份虽不比两位主角,但终归也是极为重要的存在,若是这姑娘的演技不在线,到时候拍起来会麻烦很多。
  何煜看着若有所思的秦浣,好奇问:“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丫头?”
  秦浣收回眼:“没有。”
  何煜笑:“你也不是藏不住事的人,今天何必这么明显。”
  秦浣平日里并不是高冷之人,面对后辈通常也是做足了戏,就算心底不喜,人前也一直保持着几分亲和力。只是方才秦浣见到南歌时的态度,可没有平时的那些套路。
  秦浣闻言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柳眉,轻声道:“我向来对事不对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如果她有能力,我自然会对她有所改观。”
  秦浣的话再明显不过,何煜听到耳里,知道秦浣是给南歌扣上的关系户的帽子,只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秦浣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若不是有人撑腰也不会如此一帆风顺,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倒也是好笑。何煜摇头:“你何必这样呢,先看看再下定论也不迟。”
  秦浣也没想到何煜会帮南歌说话,下意识瞥他一眼,眸中有零星讶异色彩,还未出言回应,就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断了,身旁助理快秦浣一步:“陆总,您怎么来了?”
  陆尧与秦浣有些交情,作为秦浣的助理,陆尧这人当然得好生巴结着的。秦浣霎时愣了愣,再抬眼时已然换上一副笑颜,莞尔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陆总您这大人物给请来了?”
  秦浣口吻调侃,陆尧早见怪不怪,乐呵道:“听说你进组,特地赶来看看你。”
  这边陆尧刚到,导演闻讯也赶来了,陆尧在众人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秦浣的脸色看起来不错,况且陆尧这人没什么架子,大家也爱与他侃谈。
  众人一块儿与陆尧说笑了几句,导演本想将陆尧迎进门楼里坐着,却见陆尧双手背在身后,对他的话并未上心,还心不在焉的用余光扫了周旁几眼,导演顺着陆尧的眼光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正待出口询问,便听陆尧慢声道:“对了,南歌人呢?”
  导演差点抬手拍自己脑袋,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何煜早听说了南歌上头有人,虽没想过陆尧,但也没太大意外,笑呵呵着回答说:“南歌化妆去了,陆总您可以去化妆间找找看。”
  陆尧大手一挥,立马扭头走人。
  众人始料不及,秦浣意味深长注视着陆尧的背影,助理小姑娘端来替陆尧买来的焦糖咖啡,见陆尧的走远了,问:“秦姐,这咖啡……”
  秦浣眉目不动,平淡道:“这人都走了,你就自己留着喝吧。”
  与此同时,南歌还坐在化妆镜前乖乖任造型师摆弄。正无聊的快要打瞌睡,镜中投映出来人的身影,南歌定睛一看差点吓得跳起来,这不是上回试妆时遇见的那大佬么?
  陆尧还未站定先唤了她一声“南歌”,南歌下意识扭头,却被造型师揪住了头发,头皮一疼“哎呦”了一句,脸皱成一团。
  陆尧“啧”了一下,拉长了嗓子嘱咐造型师:“你轻点。”
  对方也委屈:“可是这……”
  南歌赶忙接口:“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陆尧没说话,南歌看着镜子里的他,纳闷问:“陆总,你怎么来了?”
  陆尧笑笑,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还能做什么,看你来了。”
  这话让南歌立马提高了警惕,陆尧这才第二回见她就说出这样的话,估计也是油嘴滑舌之人,没个正经样。但这种话到底不敢明说,南歌神态谦逊:“就我这小人物,哪请得动陆总您。”
  陆尧有心逗弄:“你这是拐着弯说我架子大?”
  南歌也不拘谨:“贵人事忙,我这是怕耽误了陆总您的正事。”
  陆尧笑:“抽空来看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南歌对此也不回应,一笑而过,心里却不似表面上这般平静,陆尧这话暧昧的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此时正巧造型师开口:“好了。”
  南歌转眸瞟了眼镜中自己的打扮,瞧起来简单的发型却也有不少的小细节,足足弄了好半天。造型师似是对自己的杰作感觉甚好,语气夸张的称赞道:“太漂亮了。”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的夸赞。
  南歌不得不承认,她对这句话是受用的。
  陆尧盯着南歌的侧脸,对方的眼睛很美,清澈明亮,如盈盈秋水,特别是这一笑,更是别有韵味。
  也难怪。
  毕竟是能让徐逸舟吃瘪的人。
  陆尧做了个手势:“站起来给我瞅瞅。”
  此时的南歌已经换好了戏中的广袖白裳,正是上回陆尧见过的那一身,配上经过几番修改的妆容及发型,肤如凝脂,眸如点星,而唇上那点胭脂色更似画龙点睛,撩人心怀。
  南歌一偏头,及腰的黑发垂顺滑过肩际。南歌呆愣站在原地,对方的热切眼神让她心里头有些惴惴。
  这究竟什么情况?
  陆尧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错哈。”
  南歌后背一僵,什么鬼?
  听说这陆家独子向来顽劣,花边新闻更是不在少数……
  不会……
  看上她了吧?
  卧槽!潜规则?
  周围人早有眼力劲的离开了,南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况且对方的眼神坦荡,南歌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南歌提醒:“陆总,我还有工作。”
  “我知道,”陆尧说,“这样吧,什么时候收工,一起吃个饭?”
  南歌咬咬唇:“这我也说不准,还是不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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