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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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结束后,陆翊臣和郁安夏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回了陆家,两人也在大宅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就回了御江帝景。
  苏锦榕原本说中午过来,但临时出了点事,又将时间改到了晚上。
  陈姨一个人下厨,傍晚时候已经做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
  没多会,门铃声响起。
  苏锦榕来的时候,除了给两个孩子买的礼物,身后的助理还扛了一样块头不小的长方形物体,用礼品袋包裹着,看这形状,郁安夏不由自主地想到画。
  画……易宛琪前两天打过来的电话里说过她今天有作品在画展上展示。
  收起眼底异样,郁安夏跟在陆翊臣身后笑着迎上前:“太客气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一会儿您还是拿回去吧,怪不好意思的。”
  苏锦榕看向郁安夏:“你还是跟我这么见外,我家里可没有五六岁的孩子,这些东西拿回去对我们来说也是浪费。”说着,往两人时身后看了看,“悦悦和嘉嘉不在家吗?”
  “他们爷爷奶奶今天带他们去老朋友家的喜宴了,一早就说好了,只好让他们跟着过去。”
  郁安夏回答得滴水不漏,苏锦榕也没往别处想。
  三人一同往客厅走。
  分别落座后,郁安夏的视线落在尚未拆封的长方形物体上:“这是……?”
  “哦,中午本来不是要过来吗?然后临时被一个朋友拉去画展了,看到有一幅画还挺不错的,就买了下来,想着过来送给你们。”
  郁安夏似有兴致:“那我们现在拆开来看看吧。”
  陆翊臣若有所思地朝她看了一眼。
  画是苏锦榕拆的,上头是一片蔷薇花园,以及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瘦弱小女孩站在蔷薇花园里仰望蓝空的背影。
  意境很好,不过郁安夏却不大喜欢,她注意到陆翊臣看到这幅画时目光在上面停滞了片刻。
  心里的猜测几乎笃定,扫了一圈没看到有落款,便问苏锦榕:“舅舅,这画是谁画的?”
  苏锦榕到嘴的回答微滞。
  其实今天他不是被朋友喊去了画展,而是十一点左右正在来御江帝景的路上接到了易宛琪的电话,说想见他一面。
  虽然前不久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但苏锦榕却一直想要为她做点什么,易宛琪电话一打来,他立即就答应了见面,还将来御江帝景拜访的时间改到了晚上。
  不过他没想到易宛琪找他的目的是为了一幅画,准确点来说,是想借他的手将这幅画送到陆翊臣和郁安夏手上。
  易宛琪和陆翊臣还有郁安夏之间的牵扯和当年的他姐姐那段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二十多年后,姐姐的女儿圆满,一直不甘落败的宛琪却毫无疑问地落败。
  苏锦榕虽然心疼女儿,但还是不想她泥足深陷,当时并没有一口答应。
  后来是易宛琪给他看了画,还说她只是想借着这幅画缓和和郁安夏之间的关系。
  苏锦榕自然知道她这话并非出自真心,但也不忍拒绝,再加上觉得画的内容并无不妥,便答应了下来。而且和易宛琪说好送画的时候不会提及她的名字。
  易宛琪当场答应,心里却无限跌落。
  她找苏锦榕除了因为在郁安夏那里碰壁,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画送出去,还有另一个目的。
  她想试试苏锦榕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他对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是不是肯为了她将自己的外甥女都抛在后面。结果如她所愿,却又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不管事实到底如何,这辈子她就姓易,绝对只会姓易,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想。对方不戳破,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思绪回笼,苏锦榕看着坐在对面的一对璧人,嘴角浮起笑意:“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小画家,我也是在画展上看到这幅画好看才买了下来,觉得这种美好的东西夏夏你应该会喜欢。”
  郁安夏脸上的笑渐渐有些淡。
  这时,陈姨过来说可以吃饭了。
  因为在家里,晚上陆翊臣陪苏锦榕喝了几杯白的。从御江帝景出来时,苏锦榕喝得有点多走路都在打摆,郁安夏和陆翊臣将人送到车上,嘱咐来接他的助理慢点开车。
  陆翊臣自己脸颊也泛了红。
  将门带上后,郁安夏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握起,侧目,看到并肩往客厅里走的陆翊臣。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
  那幅画已经被陈姨搬到了书房里,两人先后进去,陆翊臣的手捏起郁安夏的下巴,和她明亮的眸光对视:“好像从你舅舅送了这幅画开始,你今晚就不大高兴?”
  郁安夏脸上的笑容不复,拍开他的手,冷着脸径自走到了书桌旁,将那幅画摆了上去,指着画上面的内容,抬头问走过来的男人:“你是不是对这幅画很熟?”
  陆翊臣看向她。
  郁安夏心里是有些发闷,总觉得这是易宛琪耍的小手段。
  虽然这幅画明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但里头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但显然,陆翊臣是看出了点什么。就好像有种感觉,他们之间有了她不知道的秘密。
  这种认知,让郁安夏心里极不舒服。
  这时,陆翊臣走过去,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语气很认真:“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咱们都这个份上了,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到最后弄出什么误会,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郁安夏迎上他深邃的视线,片刻,心里长长吐了一口气,声音放软:“抱歉,刚刚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陆翊臣的手摩挲着的她手腕处细腻的肌肤,目光锁着她的小脸,没有责怪的意思:“说吧。”
  “这幅画是易宛琪画的。”
  陆翊臣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了。”
  “嗯?什么难怪了?”
  陆翊臣指着画上的蔷薇花园:“刚刚我一看这画就觉得熟悉,是因为这里是以前的大院。大概二十年前左右的时候,那时我们家还没搬到这边,和易家也住的挺近。这片蔷薇花园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去玩,不过现在那一片早就拆迁盖了高楼大厦了。”
  “是吗?”郁安夏的语气不自觉泛酸,“原来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去玩的地方。难怪这么多年了人家都一直记得清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觉得当年的记忆太美好,想忘都忘不掉。”
  陆翊臣低笑出声,双手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什么青梅竹马?我比她大了六岁,而且我小时候不和女孩子玩的,倒是经常和明爵、阿湛他们一起。”
  郁安夏知道他没有骗她,听了解释,心里舒服了不少。
  “不过,你不觉得有问题吗?这幅画是苏锦榕拿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是易宛琪画的,却故意撒谎。”郁安夏道,“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没确定,所以就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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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童养媳大战盲少爷(还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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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代号红狐,一朝身死,再次睁开眼成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还要被人送去给别人当童养媳?
  等等,现在的童养媳都不受年龄限制了吗?
  房间里,周孜月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瞎子,“这么好看的眼睛,真瞎了?”手里锃亮的刀尖慢慢戳向他的眼睛……
  “你就是周孜月?”
  刀尖在他睫毛前一顿,女孩笑的深邃,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脑袋上,点了点头。
  穆星辰心道:多么阴险的一个小孩,刚才还要用刀戳他,现在居然露出如此乖巧的笑脸,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310 凡事顺着她(1更)
  陆翊臣看了眼画,又重新朝她抛去目光:“什么事?”
  “前天晚上吃饭我不是和你说佟玉秀主动过来打招呼吗?她还特地问到了嘉嘉,后来嘉嘉告诉我之前去绿波廊和易姑姑一起吃饭那次撞见了佟玉秀和一个男人一起,本来我也只是怀疑那男人可能是苏锦榕。可刚刚再仔细一想,她前天特地来问嘉嘉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就好像要确定些什么似的。”
  “你是说他和佟玉秀母女俩认识?”
  郁安夏点头:“很有可能,正好想起来就和你说一声。”目光再次落在画上,这次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易宛琪画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明不明白,以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明知道我和易宛琪的关系还能帮她把这幅画送到我们这来,我看他更像是易宛琪的舅舅。”
  陆翊臣没有接话,眸色却开始发沉。
  这时,郁安夏转了话锋:“对了,这幅画你是怎么打算的?”
  陆翊臣看着她,嘴角扯起弧度:“你觉得呢?要不挂书房里?”
  “好啊,那你以后就在书房睡吧。”
  说话间,举步往外走。
  陆翊臣几步追上她,双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肩膀:“今天家里从头到尾都弥漫着酸气,看来还要酸好几天,回头我和陈姨说一声这几天做菜不用放醋了。”
  郁安夏忍俊不禁,却又懊恼这么容易就被逗笑,伸手在他腰间最柔软的地方拧了下。
  次日,10月1号,两人回大宅吃饭。
  刚走近客厅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说笑声,家里来了亲戚,是丁瑜君的娘家侄媳妇上门拜访,自从复婚后,郁安夏还是第一次见她们。按关系,郁安夏要跟着陆翊臣喊一声表嫂。丁家表嫂也带了孩子来,比悦悦大一岁,这会儿三个孩子正在玩具房里玩得高兴。
  丁瑜君拉着郁安夏到身边坐下:“夏夏,先别管孩子了,我让阿姨在上面照顾着,有什么事她会说的。你坐下和我们聊聊,你表嫂知道你从事珠宝行业,刚刚还在说等你来了要向你好好讨教呢。”
  郁安夏从善如流地坐到了丁瑜君身边,陆翊臣问过后得知陆璟在家,打过招呼便先上了楼。
  陆璟难得闲暇,正在书房练字。
  陆翊臣进来后,反手将书房门带上。
  陆璟抬头看了眼门口,写完最后一笔:“有事情?”
  “是,想问您一些事。”
  陆璟将笔放下。
  两人去沙发上坐下,没多会,佣人端茶进来,陆翊臣拿起茶壶,率先给陆璟倒了一杯:“爸,您当年和我岳父关系好,应该也经常见到岳母吧?”
  陆璟微怔,思忖之后,开口说:“见过几次,不过不算特别熟悉,她来过服装公司给你父亲送过几次饭。不过时间太长了,所以以前见到夏夏时我也没怎么想起来。”
  那时候谈恋爱的人都还算拘谨,没有正式定下来名分,不会像现在这样用各种社交平台宣扬得人尽皆知,他和苏锦绣交集不算太多。再者,她是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他也不可能特意去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陆翊臣道:“爸,我不是问这个。夏夏的舅舅苏锦榕,您应该知道吧?”
  陆璟的眉微微凝起。
  这个人他自然清楚。
  没调回茗江市之前,他工作的地方就隶属南省,苏锦榕的底,他心知肚明,很不干净,不过以前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自己家儿媳的舅舅。
  陆璟端着茶杯,左腿架到了右腿上,态度还算闲适:“这个人心思不正,虽说现在渐渐洗白了,但难保以前做过的事哪天不会东窗事发。不过也不用草木皆兵,夏夏和他的亲戚关系割舍不掉,只要正常交往即可,你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和他有任何金钱往来。”
  “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陆璟满意地看着陆翊臣,虽然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没有走上政途,但在商场上照样大放异彩,让他打心底骄傲。
  “你找我,是不是还想问别的?”
  陆翊臣若有所思地舔了下唇,端起茶杯抿了口:“当初我岳父岳母恋爱时,您有没有听岳父提起过这个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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