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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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苏斯岩扶了她一把,她惊艳于他的英俊帅气,又在临被陈芳带回老家之前跟着以前的同事蹭了一次私人派对上再次相遇,打听过他的身份之后,她主动给了他她的联系方式。对于苏斯岩来说,罗映儿年轻貌美,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既然送上门来便不妨碍他一度春宵。后来多次联系,苏斯岩知道她和郁安夏有些关系,在罗映儿偷偷跑回茗江市之后收留她住在自己在茗江市的一处房产。
  罗映儿喜欢他的人,更喜欢他的钱和地位,从一开始就卯足了劲要做苏斯岩太太,只是没想到八字还没一撇,横空就杀出个温哥华的豪门小姐来。
  “斯岩其实根本不爱她,只是两家公司合作,本来斯岩爸爸尊重他的意见。后来那女的家里好像答应会给不少好处,斯岩爸爸又和他谈了几次,斯岩其实心里根本是不愿意的。为了这事有天晚上喝多了差点出车祸,还被警察叔叔带回去好好教育了一顿。”
  郁安夏心想,心里不愿意,也就是嘴上同意了?
  “那女的一把年纪了,全靠保养,哪比得上我年轻漂亮?我要是有她那样的家世,也就用不着找你了,你帮帮我。”
  苏斯岩一开始对她并不热络,知道她和郁安夏的牵扯之后态度才好了一些。而且他们是表兄妹,在自己表哥和舅舅那里,郁安夏的话肯定管用。
  “我和他才是真心相爱的,你以前不也是灰姑娘嫁豪门,跟你老公在一起的么?”
  原本想说的“勾搭”两个字被罗映儿硬生生从嘴边挤了回去。
  只可惜,郁安夏听完这话一点都没有同路人的感觉。
  她看着罗映儿,脑海里只剩四个字——胸大无脑。
  见她一句话不说就越过自己进了电梯,罗映儿跟过去双手撑住电梯门不让合上:“我跟你说这么多你连个回复都没有倒地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帮不上,也不想帮。”
  罗映儿涨红脸:“你就是小肚鸡肠记恨我以前老是跟你作对。”
  “对呀。”郁安夏大方承认。
  罗映儿:“……”
  “你再不把手松开是想让我打电话叫保安过来把你扔出去?外面下那么大雨,你真被扔出去估计模样不会太好看。”
  罗映儿面露惧色,盯着她看了两秒,松开手的同时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我爸我哥都是猪油蒙了心把你当女儿妹妹,你不帮我,肯定有一天会后悔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罗映儿没从郁安夏脸上看到一丝异样,反而把自己气得不轻。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外强中干,但凡能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低声下气来跟郁安夏低头。
  懊恼之际,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妈”,她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
  走到大厅的长椅坐下,将包和伞扔在一边,划开接听键:“什么事?”
  陈芳听到女儿生硬的语气,并没觉得多奇怪,问她在茗江市和男朋友相处得怎么样了。她知道女儿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所以才帮她打掩护隐瞒她偷偷跑回了茗江市。
  罗映儿语气不耐地敷衍她几句,心里难免有怒火,怎么人家爸妈都那么争气,轮到她,连个好身份都不能给她?
  母女俩脾气都不怎么好,反而不在乎对方的冷言冷语,听到罗映儿说郁安夏不肯帮忙,陈芳气不打一处来在电话里骂了几句,又说,“你爸回家了,我骗他说你去老同学家住几天,他要是打电话给你你仔细着别露馅。”
  罗映儿奇怪:“爸回去做什么?”
  “还不是那小狐狸精的妈妈要迁坟,回来办手续。”
  陈芳向来称呼她爸那位前妻为狐狸精,轮到前妻的女儿郁安夏,到她嘴里就成了小狐狸精。
  “迁坟?”罗映儿若有所思,片刻,看了看四周没人,捂着电话跟陈芳鬼鬼祟祟交代了几句。
  ……
  晚上八点钟,陆翊臣到家时郁安夏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出发的行李。
  他们就在杭柳镇待一天,衣服带的不多,夫妻两人的都收在了一个行李箱里。迈步进到卧室,暗蓝色的小行李箱规矩立在门边一角。
  ☆、350 你也和别的男生告白过?(2更)
  床边的落地灯大亮,卧室氤氲在朦胧的暖黄色灯光下,电视开着,不过靠坐在床头的小女人却正低头,专注着手里的折纸,
  陆翊臣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她微垂的秀眉颈项上。
  郁安夏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青绿色碎花的小清新棉质睡衣,长发用一根皮筋松垮扎在脑后,露出好看的侧脸线条,也显得脖颈更加白皙修长。
  许是察觉到过于专注的目光,郁安夏抬头看过来,旋即冲他浅浅一笑:“回来了?”
  陆翊臣嗯了声,举步的同时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脚凳上。
  “在折什么呢?”陆翊臣坐到床边,单手撑着床沿。
  “千纸鹤。”郁安夏说话的时候,手上动作没停,“今天刚好给悦悦带了折纸,手痒就拿了两张过来折。”
  陆翊臣的目光落在床边柜上,放着已经折好的另一只千纸鹤。
  “以前我们念书的时候很流行折这个,人家都说女生给男生送千纸鹤代表着爱情,一只是我爱你,两只就是两两相依。”
  陆翊臣拿起她折好的那只在手里端详片刻,给了句评语:“折得还不错。”
  “那当然,我以前折过很多的。”
  “以前也折千纸鹤送给别的男生告白?”
  “……”郁安夏手上动作停住,一双明亮如淬了星光的眸子定定注视他片刻,忽然莞尔笑了起来,“你很在乎这个呀?”
  不等他回答,她又主动解释:“其实没有,以前我同桌想跟班上的班草告白,私下里偷偷地折,说要在他生日之前折够九百九十九只,不过她四肢不发达,动作慢,又不敢明目张胆地一天到晚都折,只能发动我们一起帮她,我那会儿上课时还因为这事被老师逮到了罚站整整一节课,事后同桌挺不好意思的,请我吃了一顿肯德基。”
  陆翊臣嘴角渐渐扬起:“罚站一节课又被老师批评换来一顿肯德基怎么听在你嘴里还觉得挺得意的?”
  郁安夏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娇媚横他一眼:“你以为都是你?样样都是出类拔萃的?这是初中时候的事了,我那时成绩不好,偏偏又摊上特别凶的老师,有时候考试考得不好班上一节课要罚站一大群人,就跟家常便饭没区别了。”
  “那后来呢?你同桌告白有没有成功?”
  郁安夏没想到陆翊臣也有八卦的时候,一边继续折完剩下的一点一边说:“没有,班草当时喜欢的是我们班上的班长,成绩最好的一个女生,给我同桌伤心得狠狠哭了一场,然后把她和我们熬了小半个月折的千纸鹤全送给班上其他同学了,就是不送那个班草。”
  陆翊臣道:“我还以为你会说班草喜欢你。”
  “念书的时候也不是长得好才会受欢迎,大部分都是成绩特别好的才众星拱月。”郁安夏头也没抬。
  不过,当时班上确实也有别的男生给她写过情书。
  郁安夏想到这里,看他一眼,反客为主:“你呢?你念书时候有没有女孩子给你送过东西?”
  陆翊臣不回答,郁安夏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上次在体育馆见过他打篮球时候的风姿,联想起自己上学时篮球场上那些被欢呼声拥簇着肆意奔跑的身影,她觉得陆翊臣的风头只会更盛。
  毕竟,长得帅,成绩好,家世又出众。他念书那会儿,就是小说里的完美学长。
  郁安夏的语气不自觉泛起酸:“我要是早出生几年就好了,肯定天天给你写情书折千纸鹤跟你告白。”
  这话听起来让人莫名舒适,陆翊臣勾起嘴角,笑容潋滟。
  须臾,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掌心磨蹭着脸上细嫩的肌肤上,略有些不适,耳里听到的声音却让人如沐春风:“现在写现在送也不晚,反正都是你的怎么跑都跑不掉。”
  话说完,郁安夏又折好一只,摊开在白嫩的手掌心里,冲他柔柔笑着:“送给你的。咱们俩一人一只,两两相依。”
  和陆翊臣在一起后,比起那些贵重的礼品,她反而更加喜欢这些生活里偶尔的小情趣。
  有时候,做一顿晚饭、送一枝花甚至这些简单到粗糙的折纸也比奢侈品更让人心动。
  “谢谢陆太太。”陆翊臣的脸颊贴过来,说话时,性感的热气喷落,烫得郁安夏耳廓通红。
  次日中午吃过午饭,郁安夏和陆翊臣乘上前往杭柳镇的飞机,杭柳镇本地没有机场,航班降落在上一级管辖市,机场外面,李海早已安排好汽车来接。
  “陆总,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妥,该打点的也都打点了。”
  杭柳镇本地有拦车的风俗,无论红白事,而且近几年似乎有不成文的规定,专门宰外来客。
  罗有为是本地人,一早就跟李海说过,让他跟当地的有关部门做过报备,也把该准备的名烟小红包都准备妥当了。
  到达杭柳镇之后,陆翊臣和郁安夏并没有住在罗家,而是选了当地条件最好的一家宾馆。
  ☆、351 自己老公不能看?(1更)
  陆翊臣和郁安夏是当天下午五点多到达杭柳镇的,在宾馆里稍事歇息之后,晚上两人在宾馆旁边的一家土菜馆陪罗有为一起简单吃了晚餐。
  从土菜馆出来,郁安夏原本提出要送罗有为回去,却被他摆手拒绝:“不用了,这边我熟得很,现在也不算太晚,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郁安夏和陆翊臣对视一眼,柔声开口:“送一下吧,反正离得不远,我和翊臣也当是饭后散散步消食。”
  见她坚持,罗有为思忖之后没再说拒绝的话。
  他寡言,反而一路上都是郁安夏主动说得多。
  罗竞森给陈芳买的二居室离他们住的宾馆不远,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便到了小区门口。
  罗有为让他们就送到这里就行了:“明天早上要起早,你们也赶紧回去吧,早点休息。”
  三人话别的场景落入窗口处朝下眺望的陈芳眼里。
  她抿紧唇,脸上怒火丛生,几乎要把手里握的电话捏碎。
  电话那头的人许久没听到回音,又重复了一声:“芳姐?”
  “啊?”陈芳猛然回过神来,“你刚刚在说什么?”
  “就是你先前跟兄弟们说的那事,明天恐怕不成,先前有人打点过了。听说这次要去迁坟的是茗江市来的一个大老板,跟县里还有镇上的领导都提前通过气,说是不准闹事拦车耽误人家事情,我们老大今天下午也打过招呼了。”
  陈芳不悦:“前几天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这怎么又临时变卦了?”
  “那不是先前老大没跟我们警告过吗?”对方语气讪讪。
  “有什么关系?法不责众。又不是让你们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就是到时候拦在进公墓的路上,闹点事耽误他们的‘吉时’而已,就算真的喊来了警察,最多也就关几天的事情,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
  杭柳镇并不发达,公墓是三年前才修建的,进去墓园的必经之路到了后面特别狭窄,两辆车并行都有点吃力,每逢清明冬至都少不了一场壮观的堵车现象。
  陈芳如是想着,便听到了对方的嘿嘿笑声,但就是不肯松口。
  这些人以前跟她弟弟混的,都是镇上的地痞流氓,她弟弟被关进去之后这些人见到她也还会喊一声“芳姐”,但不过都是面子情罢了。
  说到底,这次还是想趁机多敲诈一点。
  想起小女儿先前在电话里的哭诉,陈芳咬牙:“再加一万块,五万,不能再多了。”
  “芳姐,我们总共8个兄弟,怎么着一人一万块要摊上吧?这事之后,少不了还要去外地避避风头,免得老大找我们算账。”
  陈芳差点想说他们敲诈,就是去拦个车居然还找她要八万块,一番讨价还价,对方不肯退让,陈芳担心待会儿罗有为回来听到,只能憋着一口闷气应下来。她爱钱,一下子给出八万块无异于拿刀在她身上割肉。
  而此时已经回到宾馆的郁安夏还不知道背后有人把她惦记上了。洗过澡后,她拿干发帽将头发包了起来,坐到镜子前往脸上抹护肤品。
  贴好面膜后,她掀起被子坐上床。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郁安夏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这家宾馆的卫浴室是用玻璃门隔起来的,隔着朦胧的水雾,男人健壮的肉体在她眼底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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