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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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举步走过去。
  内务府总管连忙起身,作势要行礼,被帝王扬手止了,并示意他坐。
  内务府总管便坐了下去,拿出一摞牌子,背面朝上。
  帝王从中抽取一张。
  略略垂眸一扫,便拢进袖中。
  帝王折回。
  上仪司主事躬身上前,问帝王:“请问皇上双数,还是单数?”
  “双数。”
  主事便指着一处:“请皇上站于此处稍候。”
  然后,便请皇后秦碧继续去那边抽号。
  郁墨夜算是看懂了。
  抽号顺序就是根据份位来的,从身份最高者往下。
  抽到号码的都自己收好,自己知道自己的就行。
  抽到双数的站一处,抽到单数的站一处。
  其实,这样一来,难度就等于减少了一半。
  因为如果自己抽到单数,那么至少跟自己站一起的单数的这些人可以排除,不用去猜他们。
  要猜的对象,除掉自己,就是还有12人。
  很好奇郁临渊抽到了多少号,所以她就一直看他,一直看他,希望他能给她一点暗示。
  而对方就像是感觉不到她的目光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相信他感觉不到,他就是故意的。
  直到他好不容易随意地朝她这边一瞥时,她两手一比,非常快速地朝他做了一个十五的姿势,然后无声一哼,头一撇。
  她要告诉他,不告诉我算了,十五也不做你的药。
  接下来就轮到她去抽了。
  经过他们双数所站的位置时,她故意停了下来。
  假装靴子里进了异物,蹲下,脱掉靴子,倒了倒,然后再穿上。
  躬身低头望去的瞬间,终于看到他的大手在龙袍的广袖下不动声色地朝她做了一个手势。
  稍纵即逝。
  不过郁墨夜还是看清楚了。
  大拇指跟食指两指一岔……
  八?
  他是八吗?
  那如果她抽到了7,就是跟他对手。
  <
  p>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毕竟人数那么多,二十六个呢。
  事实证明,机率的确是小。
  不仅小,她的手气还背得很。
  她抽到的是个9。
  如果数字隔得远一点,她还好想一点,也是相邻,却是完全没有关系的相邻。
  心塞啊。
  折回,站于单数处。
  轮到顾词初去抽。
  看到她抽回后,上仪司主事指了指她们所站的位置,她就知道,顾词初也抽了个单数。
  然后锦瑟接着去抽。
  顾词初走了过来,忽然被脚下的积雪一绊,人朝前扑踉了两步,袖中的牌子跌落下来,好在反应快,赶紧一把用脚踩住。
  然,还是被郁墨夜看到了。
  因为她的视线一直顾词初身上,7字入眼,她瞳孔一敛,见下一瞬顾词初已经将号码牌踩住,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众人。
  还好,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现在正在抽取号码的锦瑟身上,根本就无人看顾词初。
  可是她看到了啊。
  且还是她心仪的数字7啊。
  顾词初将号码牌快速拾起拢进袖中,站了过来,朝她笑笑。
  她也朝她笑笑。
  心跳突突,她在想,要不要跟她换一个。
  因为就算换一个,其实对顾词初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
  而对她来说,却完全不一样。
  既可以保证胜出,最最重要的,是可以跟那个男人对手。
  人一个一个抽下来,终于26人都抽完。
  然后,上仪司主事跟内务府总管二人,就一人带领双数队,一人带领单数队。
  她们单数队在石山的这头,双数队去石山的那头。
  被带领着进去屏风后,才发现是两个密闭的空间。
  一个是等候区,一个是对话区。
  都是封闭的,也是隔开的。
  这样,可以保证等候的人听不到正在对话的人说什么。
  看来这个游戏真的是玩了多年,所以很成熟,也非常严谨。
  编号是1的人进去了,是十王爷郁临归。
  不知道那一边编号2是谁。
  郁临归出来后,就是3号进去。
  与此同时内务府总管将一张白纸,和一只笔给郁临归,让他将对方是谁写出来交给他。
  不能说出来,必须在一旁悄悄写出来,然后给他。
  看郁临归都纠结了好久才落笔,郁墨夜越发觉得这个游戏有意思。
  看来,声音真的是变得面目全非了啊,不然,不可能一点点都听不出。
  如果是她,还有可能因为对方跟自己不熟而听不出。
  可是郁临归,参加的这么多人每一个都熟悉吧。
  然后3号的郁书琴出来也是各种郁闷纠结。
  一直嘟囔听不出啊听不出,最后说,算了,随便写个。
  轮到编号5的锦瑟进去的时候,郁墨夜终于按捺不住了。
  扯了扯顾词初的衣袖,然后,将自己的号码牌偷偷塞给了她。
  顾词初怔了怔。
  只不过,聪明如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这是要跟她换呢。
  也未做一丝犹豫,眼角一瞥内务府总管,见对方视线不在她们这处,便连忙将自己的那块快速塞给了她。
  此时锦瑟也出来了,一副懵懵的样子。
  内务府总管同样给她笔和纸,示意她去一旁写出答案。
  然后,让7号进去。
  那么,就是她了。
  心,忽然跳得好快,噗通噗通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连脚下的步子都踩得有些虚,她走进对话区。
  内务府总管指着石壁上的一个窟窿,对她说:“只要对着它说话就可以了,说完就附耳在上面,因为听也是同一个窟窿。”
  然后,又伸手将石头上方放的一个沙漏拿起,倒了一个头放置,说:“可以开始了,沙漏的沙子流光,就结束。”
  说完,就出去了。
  里面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清清喉咙,逼近。
  不知是该先说话,还是先听呢。
  想了想,安全第一,还是先将耳朵附在了上面。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对方的声音。
  她想,既然有沙漏计时,应该两边是同步的吧?
  怎么不说话?
  是等她这边先说吗?
  也是,静观其变一直是那个男人的做事风格。
  时间有限,不能一直这样互等,她便将双手括于嘴边,对着那个窟窿问道:“请问听得到吗?”
  一会儿就传来了回馈:“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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