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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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正在床上歇息的何柏,听到墙外传来的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心中直觉,是来找自己的。
  城中正在摆摊串巷的人们,被装备整齐的官兵催促着:“都收摊收摊,回家等待检查,官府在搜补重大犯人。”
  民不与官斗,乖乖的收拾着摊子,一个动作稍缓的老者嘟囔着:“不知道谁是土匪,检查完就有一堆钱物不见了。”
  旁边的老妪手中动作着,低声说:“赶紧收拾,慢了又要受棍子。”
  从何柏老家的那条街查起,七八日就排查到了他藏身的家中,官兵没有乱翻,先是向府中老爷说明缘由,征得同意后才派兵进来,下人们都被叫到前厅的大院中,按照等级排好。
  何柏伪装的老伯在最后一列,浑身散发着臭味,白色头发错综的纠缠着,还有些不明的物体,前来的士兵闻到味道,直接略过对着较年轻的说:“你来检查他。”
  抬起脸后,嘴角,额头的两颗大痦子将人恶心到,还“呸”的一声啐了他一口,也不难看,一副讨好的笑着,露出有异味的牙齿,将人熏走。
  “队长,那人就是个倒粪车的。”捂着鼻子,也不想查验。
  被领头的扇了一耳光,又回到何柏跟前,毫不掩饰的嫌弃:“家中还有何人。”
  “年前瘟疫,只剩老头子我一个人了,老夫人瞧着我可怜,就收留了我,这事证明。”咳嗽着应答,将东西递给小哥。
  看过后确实没有问题,才将揉的皱皱巴巴的纸还给他,几个人骂着走开了。
  何柏顶替的这个老伯已经去世,被他葬在了某.处田间,从老人的粗布上看到王家的牌子,就开始顶替他,家中就这一个挑粪供人,各种证明身份的东西都在。
  因他做的工作有味道,加之老人年级大了,干完活就直接躺着睡了,房中也满是味道,更没有人接近他了。
  翼城衙门中,肥头大耳的镇长满手的扳指玛瑙,坐在上方的黄金椅上,怀中左右两边各有美女环伺,一个身着寸缕,薄如蝉翼的细纱,素手捏着樱桃,另一个则是端着金色的酒壶,曼妙的身躯在动作间若隐若现,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间走入心神。
  左下方坐着的是打着酒隔的异族商人,半身戎装,似是草原人,朝着镇长呵呵的笑着:“王镇长,我敬您,多亏你,在下才有发大财的机会。”镇长点头,将酒一饮而尽。
  右下方坐着一位目不斜视的黑脸男子,他身披卫甲,腰佩长刀,头戴盔甲,桌上的酒杯未动,冷冷注视着上方,似是有些不悦。
  打过隔的商人脚步摇晃着,身上的饰品叮当作响,端着酒杯就朝黑脸男子走过去:“喝,小将军,我敬你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上位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男子盔甲下握紧的手松开,还是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这就对嘛,和气生财,将军所说的事,包在我身上。”拍着胸脯的人喝的酩酊大醉,话未说完就瘫倒在地上,看着脸色潮.红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没有酒桌上的话当真,“镇长,将军那还十万火急呢。”
  摆摆手,让跳舞的歌姬与身边的美人都下去,缓缓的从他的座椅上走下来。脸上的横肉因为主人扯出的微笑挤成一堆,宽大的五指捏着将军的肩头,陡然发力,似有巨大的威力传来,强硬的抵抗,脸上的汗水因紧张滴落在酒杯。
  肩上的力道放松下来,带着戒指的五指拍拍那黑色的脸蛋,笑眯眯的说:“谈生意是要讲条件的,将军是以何种身份来找我的,生意人或是北上抗击羌笛的一位将士,莫不是,你以为,一个将军的名头就可以威胁到我。”
  同时,将军府的信鸽到了,烛光下刀削般的侧脸有些阴沉,浑身自上而下都是戾气,沉吟片刻,康傅两人匆匆来到。
  看过信后,康玉道:“愤怒已然无用,国库尚且充足,只是计划好的太后寿宴,选秀计划,春闱皆需用钱,粮草还在其次,武器装备最为重要。”
  紧蹙的眉头让面色更加凝重,外面打更人传来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重重的敲在三人的心上。
  朝中军中皆有奸细让三人有些喘不过气,“粮草如何送去,送去派谁接应,宁无为状况如何,这些都要弄清楚。”傅少卿分析道。
  黎明时,将军府的信鸽又飞了出去,通宵达旦的三人面上无有疲色,只有沉重的担忧,恨不能像雄鹰一样,去那北方之地,亲眼目睹。
  “如此,诸事已尽,能做的就只有等,等着敌人因为得意先露出马脚。”
  翼城茶馆,沿街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人,脸色乌黑,显然是从镇长府衙出来的小将军,如同牛嚼牡丹的喝着茶水,想着如何解决将军的嘱托。
  一柄剑横放在桌上,剑鞘墨色发亮,刀光一闪,刀身上刻着一个字,登时有些激动的望着来人,是,舌头在口中打了个弯:“公子派你来的么。”
  暗一四周打探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带着人来到城外林间,夜莺声响,四名暗卫隐在四周。
  “北边战况如何,长话短说。”树叶沙沙作响,暗一话音简短有力。
  小将军泪水都快散出,硬是被他的冷酷憋了回去:“粮草辎重半路被劫,将军带人驻扎在雁荡关五十里处,一部分将领带着少量的人马与羌笛族躲猫猫。”
  “为何不往京里报信。”“派了,一批又一批,石沉大海。我这才出来翼城求援,那镇长就是老貔貅,当官的是个生意人。”
  “你与羌笛人碰面了,他们的武器可有特殊。”挑着重要的问。
  面带歉意,还有几分尴尬:“没有,上阵的都是老兵,我们这些新兵负责守营,听说他们的武器精良,怎么个精良法我就不知晓了。”
  “你怎么混上的将军。”被人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小将军叹口气:“我是将军的亲卫,为了方便行事,才穿了这样一身。”最后补了一句,“新提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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