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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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阮部长这几天接待外宾。那些老外精神头好得很。阮部长也好几天沒睡觉了。不是开会。就是陪聊。”
  “啊。今天都大年三十了。还这么忙。”
  “老外不过春节啊。春节我们都不能休息。”
  “唉。辛苦你了。那我來开车。你在车上眯一会儿。”
  “不不。我叫了司机一起來的。以我的情况。我担心开着开着就睡着了。”
  “呵呵。我爸身体可好。”
  “阮部长身体可以。但是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今天下午批了休半天假。这会儿在办公室休息。呆会儿晚上还有晚宴。”
  阮滨默默地叹了口气。看來今年的年夜饭。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哦对了。刚才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叫你下了飞机给她回个电话。”
  “好。”说着。阮滨一边走。一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喂。妈。”
  “滨。回來啦。你那公寓已经打扫过了。你安心住。”
  “谢谢妈。”
  “让你回家住都不肯。家里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阮滨笑笑。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家里什么都好。就是我住公寓住习惯了。再说了。你跟爸都不在家吃饭。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啊。”
  “今天晚上有外宾的晚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现在让他们安排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就不去了。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要是说错话了可不让您跟爸丢脸。不去不去。明天早上我去给你们拜年吧。”
  郑玉淑也无奈。“好吧。只能是这样了。”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之后。阮滨又给两位好友打了电话。陈敬业在深圳。回都沒打算回來。而江浩也留在了部队。过年对他们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日子而已。
  第二十八章 被迫相亲
  第二十八章 被迫相亲
  夏至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中。家里的爷爷奶奶算是最年长的一辈。每天都有小辈过來拜年。所以他们家过年是十分热闹的。
  夏正东是大厨。又热情好客。亲戚來了。免不了一顿大餐招待。夏至一饱口福之余。体重自然也会往上升。
  这不。一大早。她就在三楼叫唤了。“天哪。就快破百了。爸。妈。今天吃饭别叫我。我要减肥。”
  夏正东:“闺女。你再胖都是爸爸的漂亮女儿。胖点才好呢。今天做了红烧猪蹄。我特意去菜场挑的前脚。一点都不肥。”
  “??”这绝对不是我的最爱。绝对不是。
  何莞:“小至。反正你还沒男朋友。吃胖点沒事儿。哦对了。昨天你小姨说的那个同事的儿子。你们联系了吗。”
  夏至装作沒听见。打了个哈欠说:“好困。我再去睡个回笼觉。”
  何莞轻骂了一句。“找对象的事你积极点啊??喂。小至。出來。出來。你个死孩子??”
  夏至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一关就安静了。至于小姨说的那个人。她连电话号码都沒有存。陌生号码打进來。她一般是不接的。
  她翻看着手机。除夕夜那天她收到了许多祝福微信。当然她自己也发了不少。周浩林也给她发了祝福微信。相比较其他的模板式的祝福信息。周浩林的十分简单。就“新年快乐”四个简单的字。
  她也给他发了这几个字。礼尚往來。
  周浩林确实是个不错的人。热心、上进。最重要的是。他很豁达。可惜是他们沒有缘分。
  翻到阮滨的信息。这几天他们聊了很多。但似乎他更愿意直接打电话。他说过自己不爱发微信的原因。打字麻烦。又沒有语气。很容易词不达意。
  而她却更倾向于发微信一点。许多话直接说说不出口。打字就容易多了。
  这大概就是代沟吧。她想。
  “阮先生。在干嘛。”
  一条微信过去。阮滨直接打來了电话。“在想你啊。”
  夏至揉了揉眼睛说:“我也想你。你醒了怎么都不给我说早安啊。”
  “我早就醒了。健身房都去了回來了。怕吵醒你。你醒了就会自己找我。”
  “哎呀你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年纪大了瞌睡少。我爸妈也起得很早。”
  阮滨无语。良久才闷闷地说:“是啊。就你这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还喜欢赖床。”
  夏至不好意思起來。“呵呵呵。我今年28岁了。已经是老姑娘了。连压岁钱都沒有了。”
  “你还压岁钱。压岁钱都是我给人家小孩发的。”
  夏至听了。咯咯咯笑得停不了。也不知道笑点在哪。她就是觉得好笑。
  “你再笑我可挂电话了啊。”
  “好好好。不笑了??”她打了一个哈欠。说。“昨天家里亲戚多。打麻将打到了两点多才散场。”
  “哦是么。赢了还是输了。”
  “输惨了。我输得最多。输得沒钱买内衣裤了都。”
  阮滨也笑了。“有机会我帮你赢回來。”
  就这句话。夏至莫名地红了脸。“好啊。”
  不知道聊了多久。她听到楼下妈妈在叫她。电话粥就停止了。她赶紧起床。开门出去问:“妈。什么事。”
  何莞在一楼。他们家是一个井字形的楼梯。上下是相通的。她看到夏至还穿着睡衣。赶紧说:“快点换衣服下來。你小姨带着人家小伙子來了。快下來。”
  “??妈。我不是说了我不相亲么”
  “你小姨都带人來了。见一见又何妨。快点下來。要懂礼貌。”
  说着。何莞出去招呼人了。留下夏至站在三楼的楼道口风中凌乱。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整理了一下。在三楼楼道口。就听到楼下小姨和她同事的笑声。她想。既然是小姨的同事。肯定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都把人给带家里來了。小姨这也太夸张了点。
  她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小姨一看到她就说:“小至。來來來。阿芬啊。你看。这就是我侄女。怎么样。比照片还漂亮吧。”
  夏至干笑了两下。眼见坐着的妇女和男人紧着眼打量她。她点头问好。“阿姨好。”
  阿芬连连点头。“诶。你好你好。我早就知道你了。果然本人比较漂亮。”
  那小伙子就是笑笑。可能多少有些难为情吧。
  小姨又说:“小至不知道你们今天要來。其实她平时都起早的。只不过昨天晚上我们都在她家。她忙前忙后招呼我们。太累了。所以今天才起这么晚的。”
  夏至心想着。是啊。要不是你们拉着我不让我下。我至于输那么多不
  阿芬:“难得过年休息。睡晚一点也是应该的。年轻人都这样。我家小成也是被我拉起來的。”
  何莞招呼着说:“坐吧坐吧。别站着说话??夏正东。你忙完沒有。还不赶紧出來。”
  “你看就行了。我走不开。得看着火。”夏正东在里屋喊。他正在炖羊肉。今天还要招待亲戚的。
  何莞不好意思地说:“那就不管他了。反正他一般沒什么意见。”
  大家围坐下來。夏至被小姨推到了与那小伙坐在一起。小伙看着还挺腼腆的。穿着一件宽松的羽绒衣。下面是两条麻杆似的腿。看起來比她都细。
  夏至觉得心慌。倒不是其他。而是觉得对不起阮滨。被迫相亲也是相亲啊。
  小姨作为中间人。开始说了。“姐。阿芬是我十几年的同事。她儿子小成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上海工作。就是夏至上大学的城市嘛。今年打算回家來发展了。在镇上开了一家咖啡厅。当起了小老板。”
  何莞问:“小成多大了。”
  小伙说:“28了。”
  小姨:“对对。跟我们家小至是同年的。阿芬。小至去年研究生毕业就在杭城上班。我们这儿离杭城也不远。车子开一个小时足够了。我姐姐姐夫沒有找入赘女婿的想法。就想把女儿嫁得近一些。以后可以常常见到。他们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姐姐姐夫身体都健康着。小天不会让小至來负担的。即便是以后需要小至來负担。我们这些亲戚都会帮忙的。说白了小天还能活多少年是不是。”
  阿芬:“这我都理解的。我看小天也挺懂事的。”
  夏正东正在庭院里玩耍。爷爷奶奶看着。他虽然智商只有4岁孩子的智商。但比起4岁的孩子。他真的要乖很多。不会无理取闹地吵闹。也不会随随便便哭闹。
  阿芬:“我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子。以后一切都是给他的。只要他们两个人谈得來。其他一切都好说。”
  何莞:“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就让他们私下里聊吧。”
  小姨挺开心的。看來有戏。
  坐了沒多久。阿芬就跟小伙离开了。他们沒有空手來。何莞也拿了些礼品作为回礼。这次见面还算和谐。最主要是比较近。知根知底的。
  小姨开始邀功了。“姐。你看小成靠谱不。小至啊。多联系着点。追他的女孩多得是呢。”
  夏至刚想说话。何莞先开口说了。“小至啊。算了算了。别有进一步的发展。”
  “啊。姐。怎么了。”
  “那个小伙子进门到离开。只说了一句话。还是我问他他才说的。我觉得他应该很怕他妈妈。”
  小姨解释道:“这不是怕。这是孝顺。阿芬常说她儿子孝顺。”
  这时。夏正东出來了。身上系着围裙。满身的羊肉香儿。“她小姨。这还是你同事呢。你怎么不打听打听全面一点儿。”
  “怎么了姐夫。”
  “他叫董成是不是。是董力的儿子是不是。”
  “是啊是啊。原來姐夫你早认识。”
  夏正东说:“你啊你。还说为小至好呢。把小至嫁个这样的男人就是坑了她。你知道不。董成在上海发展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回乡下來。因为他在上海坏了名声呆不下去了。”
  大家都诧异地看着他。特别是小姨。“姐夫。为什么这么说。”
  “董成在上海谈了一个本地女孩。女孩家里很富裕。有房有车。父亲还有点权势。董成把人家女儿肚子搞大了。沒法办。只好结婚。哪知道。董成这个坏小子另外还谈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还是他同学。一直谈着的。人家也怀孕了。具体我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反正最后一锅搅。两个女孩都走了。孩子也打了。本地女孩的父亲不让他在上海混。他才灰溜溜跑回來的。”
  大家听得哑口无言。特别是小姨。“姐夫你有沒有弄错。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我沒听说过这件事啊。阿芬也沒跟我说过。”
  “她能给你说这事啊。错不了。如果他爸叫董力。他家住一小区就错不了。本來我也不知道。闲聊的时候老标说的。他们就住对门对面。哦。老婆你沒看错。这个董成在外很混账。在家很怕他爸妈。爸妈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何莞后知后觉地说:“难怪你刚才沒出來。我想说咱们小至的终身大事你也不盯紧着。”
  小姨又吃惊又自责。“姐。姐夫。小至。我真不知道这事。”
  第二十九章 多亲几次就会了
  第二十九章 多亲几次就会了
  夏正东又说:“我也怕弄错。看起來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刚才我打了个电话给老标。问清楚了。就是这个董成。他妈就跟你一个单位。老标还说前几天他家有人來闹。是他那个女同学的家人。是同个小区的。两人还是青梅竹马呢。你说说。他前头屁股都沒擦干净。后头就找人相亲。像话么。”
  小姨愧疚之余也埋怨起了同事。“阿芬怎么这样。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不带他们來家里。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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