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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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他很聪明,只是大多数时候,更习惯直接动用力量。
  结合一路上仆人的话,衣橱内的痕迹,那两个奇怪男人和女人的异常,中原小中也明白了真相。
  女孩死前的不甘、和想要活下去,活下去的呐喊一瞬间和男孩体内的力量产生了共鸣。
  赭发男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人从一片漆黑的空间,抓到了现世的时候。
  满腔难以发泄的愤怒和孤独在男孩的脑中炸开,黑红色的能量不受控制地爬上男孩的脸颊,连地面与天空在忍不住颤抖。
  就在这股灾难般的力量即将灭顶之时,中原小中也感觉有个温暖的东西,抱住了自己。
  温柔的风,把巫女的祈祷和祝福传到了他的耳边。
  赭发男孩体表窜动的能量停止了蔓延,像是被安抚了一样,又慢慢褪去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中原小中也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抱在少年的怀里,那个他只见过一次的神乐铃,正漂浮在他们的头顶。
  舞蹈一样,发出令人喜悦的响声。
  中原小中也抬起头,看见拥抱着他的温暖之人,对他浅浅一笑,
  已经没事了,中也酱。
  作者有话要说:
  神上朱里:马丹,神主你别乱冒头啊!差点又要出现个大碗街!
  荒霸吐:老纸就是听到某装置又想哭,出来看看咋回事╭(╯^╰)╮
  已知线索:
  目前来看
  左兵卫一家都是垃圾
  由于委托人过于垃圾
  一不小心和死灵残留的情绪共鸣的
  中原小中也差点放大招
  这告诉我们
  马赛克和谐之光,对未成年有多重要!
  神上巫女擦冷汗
  得亏他眼疾手快
  不然又是个镭钵街
  PS.恩,下一章结束这个委托,然后就开时间流逝大法!
  走少年中也剧情,然后回原时空
  原计划幼中+少年中的副本只有12章的
  现在这啊我这拖沓的笔力啊,咬牙落泪.jpg
  大家别嫌弃,嘤嘤
  第53章 Episode 21 一生之耻
  中原中也,七岁。
  就在今天,他有了一生之耻。
  赭发男孩生无可恋的坐在黑发少年的臂弯里,全程用手掌盖着脸,羞耻得从脸红到了耳根。
  没错,此时我们已经七岁的中原小中也,正像五岁宝宝一样,竖着坐在爸爸的手肘上,尽览高处美好的空气与风光。
  嘛,其实从年龄来看,七岁和五岁,也没什么太大差别对不对?
  都还是喜欢往爸爸身上爬的年龄嘛!
  然而我们的赭发男孩并不这么认为,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离原地去世只有那么一点点点距离。
  不行!果然他还是得下来自己走!
  那个朱里
  男孩转头打算让少年放自己下来,结果哪里想到,由于他此时正坐在神上朱里的怀里,这就导致了他们现在贴得相当近。
  近到什么程度呢?
  恩,大概就是,小中也一转头,鼻尖差点就能蹭到少年脸颊的程度。
  尚未成长,但已经懂得美丽的含义的男孩甫一侧头,就正好对上少年温和的侧脸。
  从他的角度望去,小中也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少年卷密的睫毛,和眨动之间,藏在睫毛下的小小黑痣。
  中原小中也:
  这刺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怎么了中也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中也话说一半,又沉默下来,让朱里想转过头,看看怎么回事。
  哪里想到,黑发少年脖子还来不及转动,就感觉一只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阻止了他向右边转头的动作。
  你、你就这么讲话,别转头!
  神上朱里听到小中也在耳边急急的说道。
  恩?神上朱里脑袋上冒问号。
  好吧不转头就不转头罗,诶,真是孩子心海底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青春期的代沟吗?
  莫名带入老父亲角色的少年,发出了辛酸的感叹。
  果然是觉得手臂上有点膈吗?说起来这样确实有点引人注目。
  黑发少年露出沉思的表情。
  中原小中也红着脸喊:原来你也知道吗!
  那倒是放我下来自己
  有了!认真思索对策的神上朱里眼前一亮,说道,
  既然手臂膈哔中也酱不如直接坐在我脖子上吧!我还可以背着你一边哈哈哈哈一边朝夕阳奔跑哦!
  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啊!中原小中也抓狂的喊道。
  男孩正色,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话来,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神上朱里干脆利落的拒绝道。
  中也酱真的知道自己的情况吗?刚刚从异能暴走的边缘状态脱离,手脚应该还发软,站不住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
  小中也神情一滞,脸上是被说中的表情。
  不要勉强自己啊,中也酱。
  黑发少年没有去看男孩窘迫的脸,他好好的遵守约定目视前方,但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像温和的流水,萦绕在男孩耳边,
  在为难的时候,尽情依赖大人,这可是小孩子的权利哦!
  嘛,这也是大人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了。
  中原小中也:刚刚,你是不是若无其事的说出了,破坏全世界亲子关系的可怕话术。
  而且你自己不也还没成年吗?
  赭发男孩在心里小声说道,手臂还是软软的挂上了少年的脖子。
  诶嘿嘿,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啦。
  神上朱里说道,而且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中也酱直到22岁还坐过我的肩膀哦!
  ?!你说什么?赭发男孩面露惊恐。
  啊黑发少年一脸说漏嘴的表情,没,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我们快走啦,委托人那边应该等急了。
  等一下!不准转移话题,你先把那个22岁说清楚!
  不要闭上眼睛装睡啊!你难道还能一边走路一边睡觉吗!
  神上朱里:Zzzzz
  索性,依照家主命令,一路找来的左兵卫家佣人将朱里致命质问的危机从拯救了出来。
  事情的发展,确实如黑发少年所言。
  眼看着母亲陷入回天无力的状况,左兵卫正夫一遍又一遍催促佣人去把神上朱里找来。
  明明更重要的母亲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他慰问。
  够了!大哥,这个时候就让母亲好好的走吧,不要再
  说话的,是左兵卫家族的次女,左兵卫亚美。
  她和左兵卫正夫一样,都在家族企业中担任要职,只是近期,随着宅邸中怪事频发,左兵卫正夫顾不上会社的事务,左兵卫亚美接手了大部分的工作。
  今天,她在听说了母亲病重的消息之后,推掉了重要的会面,急匆匆的从机场赶回家。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正装出现在和室内。
  左兵卫亚美坐在床边,握着老人斑驳枯瘦的手,脸上压抑着哀恸。
  左兵卫正夫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没有理会次女的劝说,固执的要求佣人去喊来神上朱里。
  当黑发少年到来时,现场的气氛已经跌破至冰点。
  广间内,除了朱里见过的左兵卫正夫和他的妻子左兵卫抚子之外,床边正坐着一位干练的女性,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亲属。
  站在床尾的,是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的男人,胸前别着金色的天秤葵花徽章,应该是准备宣读遗书的律师。
  终于见到了少年,左兵卫正夫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却在中也警告地瞪视下,讪讪的停留在两步之外,
  请先生务必为我们退治邪灵,让母亲恢复健康!
  左兵卫正夫的话,让压抑着情绪的左兵卫亚美竖起了眉毛,像是害怕吵醒沉睡的老人,低声呵道,
  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这些?!你究竟还要固执可笑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你当初坚持要接母亲回家疗养
  亚美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母亲要求的!
  次女的话让左兵卫正夫脸色骤变,他高声截断了女人未说完的话头。
  兄妹的争论吵醒了沉睡的老人。
  母亲!
  左兵卫正夫和左兵卫亚美惊喜的喊道。
  而作为妻子的左兵卫抚子反而恐惧似的缩着肩膀,躲在左兵卫正夫的身后,看不清她的神情。
  挂着输液的老人在一干人神情各异的目光中睁开眼,她没有去看第一时间围上来的兄妹二人,反而将目光放在了空无一人的打着点滴的手边。
  她的目光祥和,仿佛在看重要的亲人。
  可是在她的手边,分明没有半个人影。
  铃酱,你把围巾戴上了啊,很好看哦。手套奶奶已经绣好了,就在枕头底下
  母亲!铃铃已经去世三年了!守在窗边的女人哭喊出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母亲也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他们这些活着的人,难道还不比一个死去的孩子重要吗!
  始终保持沉默的神上朱里眯起眼,他看见那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童正趴在床边,脖子上绕着红色的围巾,小心的牵着老人的小拇指。
  女童的小嘴微张,有一股黑气正缓缓的从老人的身体,吸进她的嘴里。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赭发男孩,抱紧了环绕在少年脖子上的手臂,不忍地转开了视线。
  说什么傻话呢,铃酱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衰弱的老人颤抖的想要抬起手,去摸女童的脑袋,但是沉重的身躯,却让她连手指都无法挪动。
  先生!您还不动手吗!
  委托人左兵卫正夫脖子的青筋暴起,他忍不可忍的大声吼道。
  如果这是委托人的意愿的话。
  黑发少年冷淡的说道,他空手那一只手臂抬起,掐了一个手诀。
  下一秒,趴在老人床边的和服女童出现在众人眼前。
  怎么会!
  距离老人最近的左兵卫亚美惊异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
  朱里注意到,当左兵卫亚美露出害怕的表情时,那位始终保持着薄弱存在感的律师,左脚突兀的往前迈了一步,却又堪堪停在原地,没有动。
  女童阴沉目光落在脸色骤然惨白的左兵卫正夫和左兵卫抚子身上,一言未发。
  铃、铃
  左兵卫抚子全身颤抖的滑跪在地上,她的眼神在极致的恐惧和极致的喜悦之间切换,嘴唇嗫嚅,说不出一句话。
  而与之对比,左兵卫正夫就显得镇静得多。
  不如说,他惨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狂喜的笑容,连嘴角的伤疤都显得无比狰狞。
  男人大喜的指着窗边的女童,大声喊道,
  对!就是这个东西!我们就是被这个东西害得快消灭她!
  如何形容现在的左兵卫正夫呢?
  只能说此时这个男人,癫狂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偌大家族的家主。
  住口
  一虚弱一尖利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如子弹一般冲向了男人。
  母亲?
  左兵卫亚美不敢置信的看向开口的老人,似乎第一次看见对方如此气愤的模样。
  而另一边,只能无力发抖的左兵卫抚子仿佛获得无数力量般,她尖叫地从地上爬起,扑向了自己的丈夫,
  住口!你这个该下地狱的畜生,我不准你再伤害铃酱!
  左兵卫正夫抓住了女人想要往他脸上伤疤挠的长指甲,气急败坏的说道,
  该闭嘴的是你!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呵呵!左兵卫正夫,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如果不是你跟那个保姆我又怎么会!怎么会!我当初就该把你砍死!
  女人尖叫的冷笑。
  对她来说,这大概是对女儿的赎罪,也是能做的唯一的保护。
  滚出去!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你还想危害我们到何种程度?
  奋力制住妻子的男人猛地扭过头,对着老人床边的女童呵斥,他说完又急急的转向神上朱里,催促,
  先生!请您!
  然而黑发少年没有理会他,只是看向还在不断吸收老人身上黑气的女童。
  女童也没有理会男人,只是固执的握着老人的手指。
  已经可以了,铃酱。
  老人低弱的声音,让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发疯的抚子,还是气急败坏的左兵卫正夫,都直直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老人,他们的脸僵硬极了,比红和服的女童,更像妖怪。
  已经可以了,铃酱。
  老人看着女童,坚定的重复道。
  和服女童定定的看着老人片刻,慢慢的垂下了脑袋。
  连接着她们之间的黑气消失了。
  老人满意的笑了出来,她虚弱的脸色突然泛起了红光,精神也振奋了起来。
  这是她半年以来,身体最好的一刻。
  左兵卫亚美明白了什么,她捂住嘴,双眼变得通红,眼泪从脸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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