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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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里好像并没有水,阎烟黑漆漆的眼珠一转,突然睁圆了眼睛。
  “你,你,受伤了!?”
  容翎手一僵,低头一看,果然血迹已经透了出来。
  “怎么办?”
  “你身上有带药吗!”
  “这里有没有水?”阎烟的语气有点紧张,连着说了几句话,才发现自己黑漆漆的手,不管是她还是容翎,都应该先清洗一下。
  “应该有吧,找找吧。”
  容翎垂头叹了口气。
  显然,这里只有他们,他想瞒也瞒不住的。
  一听这话,阎烟就开始在屋里翻腾开了,既然有人住过,那应该有水才是的。
  实在不行,她只能走远点,去打点河水烧开了。
  墙壁上的几排大柜子,打开的时候,她就惊住了,好齐全啊,除了水,还有很多锅碗瓢盆的。
  “等我会。”
  阎烟对容翎嘱咐了一句,便从上面抱着一桶水下来,先将自己洗干净了,又倒在水壶里一些,准备烧开了。
  容翎安静的靠在墙柱上,眼珠一动不动看着为他忙活的身影。
  空荡了许久的心,似乎慢慢的回来了。
  其实他曾绝望过,因为他将她送走了,因为,她忘记了他。
  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她能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失去的那些回忆,他可以一点点的再去积累,忘了的感觉,他也可以一点点找回。
  这样,等她重新爱上自己的时候,她是不是就会原谅他了?
  阎烟向来是看不懂容翎的目光,太过深情,太过沉重,还夹杂着浓浓的愧疚。
  就连她这个旁观者看着,都引起了阵阵的心疼,想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找到一个有点旧的医药箱的时候,她打破了所有的心绪,兴奋的说了一句:“真怀疑这屋子是不是潘多拉的盒子做的。
  ”
  想什么有什么啊。
  容翎闷声一笑,目光闪了闪。
  “我能看看你的伤口?”
  阎烟将那个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指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说。
  “你不害怕吗?”
  容翎一边解着扣子,一边低低的问她。
  阎烟看着那伤口就觉得疼,没好气的说:“我害怕也不能不管你啊,这里就我们俩,你。”
  你要是病倒了…
  阎烟眼珠闪烁,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
  容翎将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浅色夹衫。
  这是真的,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变态占有欲之后,他就决定了,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放手了,如果他老了,他要死了,他一定会在自己咽气之前,掐死她,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
  阎烟并没有听出他的话外含义,光是字面上的意思,就让她脸不自在的一红。
  最后一件衣服容翎没有脱,而是慢悠悠的掀了上去,露出男人健硕紧绷,肌理分明的腰肢。
  容翎的动作的确很慢,就在阎烟觉得自己快受不了这个视线的冲击,鼻子有点热的时候,才看见那深深的刀口。
  两处很深的刀口,本来已经结痂了,但是现在又裂开了,鲜红一片,很骇人。
  “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阎烟拿着药水和纱布,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这药撒上去一定很疼。
  “给我吧,一会你帮我拽着纱布就好。”
  容翎从她手上拿过药水,干净的指尖划在她的手心,痒痒的。
  “啊,好。”
  阎烟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纱布等着他上药。
  容翎的动作很利落,拿出一瓶药水清洗了伤口,又挑出一个止血药粉撒上,接着,教南笙帮他缠纱布。
  这一系列,其实他是可以自己搞定的,可这丫头想帮他,他也不想拒绝。
  阎烟围着容翎转了两圈,才彻底的将伤口包扎好,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抬眸,容翎正看着她。
  “…”
  “弄疼你了?”
  阎烟有点紧张。
  容翎摇摇头:“没有,你动作很温柔。”
  和小猫似的,碰一下,就让他心痒难耐。
  “你休息会吧,我去收拾一下。
  ”
  “我可能帮不了你。”容翎笑着说。
  “…”
  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的和她说话。
  “你好好养伤吧,不然伤口会感染的。”阎烟也不看他,先去投个手巾擦擦屋子里面的灰。
  如今他都这样了,他们只能等在这里救援了。
  “我可以陪你聊天。”
  容翎手抵在下巴上,笑着说。
  “…”
  阎烟开始不大想搭理他,总觉得这个人有意无意的在调戏她。
  等了一会。
  阎烟将那个卧室擦完,容翎还保持那个姿势坐在那。
  看样子有点可怜兮兮的。
  阎烟皱皱眉:“容翎?”
  “嗯?”
  “那里我擦过了,你去休息会?
  ”
  阎烟指了指这里唯一的卧室。
  “你呢?”
  容翎看了她一眼,没动。
  “…”
  阎烟清了清喉咙,这的确是个问题,晚上,他们,怎么睡啊?
  “我没关系,我看着它。”
  想了想,阎烟指着烧着正旺的炉子说。
  “我没事。”
  容翎没动,但是脸色看着并不好。
  “…”
  反正时间还早,还不到睡觉的时间,阎烟也没在纠结。
  她洗了手,搬过一个小板凳坐在炉子旁边。
  用铁丝吧啦下火推,看着越燃越旺的火光,阎烟想了一会说:“容翎,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容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容翎,你结婚了吗?”
  “…”
  容翎支着下巴的手一颤,在犹豫这个话题时,女孩再次开口了:“容翎,你说和我很像的那个女孩,是你老婆?”
  容翎眯眼:“为何这么说?”
  她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
  阎烟没有看他,依旧盯着炉火,待她将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压下之后,才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糖纸。”
  那个糖纸上写着老婆,我想你。
  虽然是钢印的几个字,可她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心酸与思念。
  而今天,他又为了将自己带走,将一双手作为赌注,她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没等她想明白,容翎已经开口了。
  “没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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