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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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就算是在乾坤袋里住着,也比憋死强,没人迟疑,一个接一个钻进了乾坤袋,通道穹顶上又被钻透了几个洞,催泪弹不要钱一般丢下来,到处弥漫着烟雾。
  “糟糕,等等。”左慈说道,“我是从中国瞬移过来的,消耗太大,没有足够的能量带你们出去了。”
  “那怎么办?”还留在外面的刘彦直急问道。
  “咱们都钻进去,静观其变。”左慈说。
  “如果上面的人就想弄死我们,把通道炸塌,把我们就永远待在你的乾坤袋里了,就像藏在神灯里的妖精,这样不行,风险太大。”刘彦直坚决反对。
  “还是按照我的计划,我们都进这个神奇的袋子,你带着袋子回到过去。”汉尼拔提出了一个似乎还略微靠谱的计划。
  “就这样办!”刘彦直当机立断,催促左慈也钻进乾坤袋,让汉尼拔设置好炸药,只留自己一人,将时空车准备完毕,启动了最后的备用电能,设定了自动引爆。
  “这玩意会把我们带到哪一年?哪个地方?”刘彦直最后问汉尼拔。
  “天知道。”汉尼拔耸耸肩,“时间锚点是随机的,但对于一个在侏罗纪也生活过的人来说,什么年代有区别么?”
  “这倒是。”刘彦直张开乾坤袋,汉尼拔也钻了进去。
  炸药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一身闷响,地下发生剧烈爆炸,梅乐思兄弟大厦的废墟整体下陷,在废墟上工作的十余台挖掘机和钻探机都陷了进去。
  现场伤亡惨重,遥控指挥的布伦南哀叹一声,这次行动搞砸了,他怕是得引咎辞职了。
  ……
  刘彦直睁开眼睛,四周竟然是鸟语花香,绿草如茵,党爱国那个乌鸦嘴不是说回来到另一个末世么,这他妈哪里像末世的模样。
  乾坤袋里是没有空气的,他赶紧打开袋子,把同伴们放出来,大家陆续爬出,看到山清水秀的景色都松了口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扑在草地上打滚,张开怀抱拥抱新生。
  “这么新鲜的空气,富含负离子,一定是古代。”刘汉东说,“把我逼急了,也像雷猛那样定居在古代得了,对了,教授们,依你们看,现在是什么朝代?”
  刘彦直飞上云霄,四下张望,看到南方一片蔚蓝色的海岸线,脚下是一条入海的河流,海湾内桅杆如林,竟然藏着一支庞大无比的舰队。
  这支舰队起码拥有上千艘船,中国古代艨艟楼船居多,各色旗帜飘扬,最高的那面大纛上,隐约绣着一个斗大的“宋”。
  第二十八章 崖山
  刘彦直回来描述了自己的所见,身为历史博士的党爱国立刻做出判断:“我们来到了公元1279年的广东崖山,那是宋朝最后的舰队,根据天气分析,现在刚开春,那么在一个月之内,元军将会彻底摧毁这支舰队。”
  “崖山海战让我们遇上了。”刘汉东惊呼,他对这段历史耳熟能详,崖山之后无中华,这次战役不仅是蒙古灭宋的最后一战,也代表汉人天下被异族彻底占领,而以往中原政权更迭只是江山轮流做,这次是彻底亡国又亡了天下,崖山一战,十万宋朝移民跳海自尽,何其悲壮惨烈。
  刘汉东是军人出身,热血男儿是不会对同胞殉难熟视无睹的,他摩拳擦掌道:“既然咱们来了,就干它一场,杀鞑子!”
  但是似乎除了他,没人对挽救汉人天下感兴趣,大家聚在一起讨论着如何返回基准时空,汉尼拔表示这次穿越是随机的,没被当场炸死或者湮灭在时空乱流中已经是万幸了,但是返回机制失效,指望自动返回是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自救。
  “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去翠微山,那儿有时空虫洞,大家待在乾坤袋里,一个人在外面守着,等到了明末,就会遇到穿越舱,那时候就能回去了。”党爱国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但是漏洞百出的建议。
  “谁能活那么久,届时从穿越舱里又出来另一个党爱国,另一个刘彦直,会发生什么情况?”刘彦直当即反驳。
  “那你有其他办法么?”党爱国又反过来质问他。
  “乾坤袋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同,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能在袋子里呆上几百年。”刘彦直说,“袋子里也是有时间的,只不过比外面慢而已,你们的氧气面罩能支撑多久?”
  “那我们就得被困在这儿终老一生么?”党爱国道,“决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会回去的,姬宇乾会来找我们,准确的说,是来找他。”刘彦直拍拍小聪的脑袋,脑瘫儿童傻呵呵的一笑。
  “他脑子里的东西决不可外流,所以姬宇乾会派时空警察来的,也许这会儿已经抵达翠微山了。”刘彦直冷冷道。
  “那我们快去翠微山。”关璐道。
  “去投降么?他要的是小聪,不是你们,对了,要我们所有人的命。”刘彦直是经历过时空警察的追捕的,深知他们的手段,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动用核弹,抵抗组织的成员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打,自己单枪匹马,未必能干的过路朝先们。
  “喂,你们还管不管那些可怜的同胞?”刘汉东指着南边说,“几十万人呢,再过几天他们可都死了。”
  没人搭理他。
  “喂,有一支骑兵过来了,好像是宋军!”刘汉东挥舞着手臂,冲远方招手示意。
  刘彦直也听到了马蹄声,这是一支规模很小的骑兵部队,有五十名骑兵组成,不过是不是宋军是不好说了,南宋打到这个阶段已经丧失了全部领土,整个朝廷都搬到了海上,陆地上出现的骑兵只能是元朝的兵马。
  “大家掩蔽,弓箭不长眼!”刘彦直迅速下令,胳膊一伸,猴子立刻解开了阿布凯的眼罩,海东青双爪踩在刘彦直胳膊上,炯炯有神的双目四下张望。
  刘彦直一抬胳膊,阿布凯展翅升空,其他人各自藏在树木石头后面,他们没有交通工具,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留下阻击敌人是唯一办法。
  天高地阔,视野极好,骑兵们也发现了远处的一小群人,他们加速冲来,离得近了,能看到果然汉族人面孔,但这股架势可不像是看见同胞的模样,骑兵们张弓搭箭射过来,箭如雨下,深深的扎在泥土里,树干上。
  刘汉东忍不住还击,他来的仓促,没带长枪,只有一支随身配枪,稳稳端住开了一枪,一名骑兵落马,其余人等并未被吓退,反而加速冲刺,收起了骑弓,抽出了弯刀,怪叫着将雪亮的刀刃在头顶盘旋着。
  刘彦直将等离子棍抛给跃跃欲试的猴子,又踢了小周一脚:“你们俩立功的时候到了。”
  天上的阿布凯也尖利的鸣叫了一声,亮出利爪尖喙俯冲下来。
  五分钟后战斗结束,遍地死尸,只留下一个活口,马匹们倒是安然无恙,一匹匹静静在坡上吃着青草。
  刘彦直暗自吃惊,这场战斗可让他开了眼界,这三个货色的嗜血程度一个比一个狠,尤其猴子,杀起人来不眨眼,虽然个头小,但是上蹿下跳灵活的像个小号日本忍者,让人防不胜防,这五十个骑兵倒有一半是它杀的。
  浑身浴血的猴子将活口拖到刘彦直面前,邀功请赏。
  “干得不错。”刘彦直夸了一句,提审俘虏,那人并不是蒙古人,而是一名汉军百户,河北人,从来就没在宋朝统治下生活过,从出生就是元朝的子民,论起来倒也不算宋奸,最多是汉奸。
  俘虏受到极大惊吓,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全说了,他们属于元朝军队中的汉军部队,受汉军元帅张宏范的统领,此前张元帅已经歼灭了宋军陆战主力,生俘了文天祥,汉军中的骑兵很少,他们是前锋斥候,负责清扫陆地上的宋军残余。
  “这就是你们的战果?”刘彦直厉声质问,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战马,每匹战马的马鞍上都挂了或多或少的人头,军中向来以首级论功,但这些人头看起来并不都是军人,更像是被冒功屠戮的百姓。
  猴子看出刘彦直的愤怒,从背后一棍再过来,将俘虏打得脑浆迸裂。
  “你这猴头,杀心太重了!”刘彦直呵斥道。
  猴子毫不在意,抓耳挠腮,将这种斥责视为对它的表扬。
  刘汉东收拢了几匹战马,又从尸体上扒下来盔甲兵器,那些无辜死难者的首级也尽数收拢,挖个坑掩埋,一群人站在坟前默哀。
  “我们去翠微山。”刘彦直终于做出了最合理的决定,翠微山所在位置并不在南宋境内,属于已经被元朝征服的前金国领土,不属于战区,相对安全,在那儿守株待兔静候时空警察的到来,总有办法回到基准时空。
  一行人默默上马,向北进发,漫漫长路,越走越心寒,因为所到之处杳无人烟,所有的村庄都成了废墟,路边有无人收敛的尸体,野狗在田地里狂奔,元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的十室九空,惨烈残忍程度远超后来的清军。
  党爱国骑在马上,慢慢讲述着这段历史,虽然都是陈词滥调,但亲眼目睹之下依然令人发指,元朝统治期间,残酷对待汉人,将人分为四等,最高等级是蒙古人,第二等级是色目人,第三等级是汉人,也就是金国统治下的汉族人,第四等是南人,也就是南宋的臣民,南人地位最低,人命只能抵得上一头驴的价钱……
  刘汉东怒道:“别让我看见什么蒙古人色目人还有汉奸,见一个杀一个。”
  “元朝不也是中国的一个朝代么?”甄悦忍不住出言反驳,“我们单位组织看过歌剧《钓鱼城下》,演的是元军主帅蒙哥为了救汉人小孩,被钓鱼城的宋军打死,演的可感人了,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你们这样说是破坏民族团结。”
  党爱国一笑:“甄警官,你的成长经历决定了你的思维方式,如果你看到一部电影,讲的是松井石根在南京城下为了救中国小孩,被中华门上的国民党军队打死或者打伤,你会感动么?”
  甄悦道:“我又不是脑残,感动个毛,日本人和蒙古人不一样,又不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
  大家侧目看着甄悦,心里想的都差不多,这姑娘不是脑残还能是什么。
  “中华民族这个概念是清末时期梁启超提出的,之前是没有这个说法的。”党爱国继续给她科普,“少数民族杀起汉族人来可不讲民族团结,远了不说,同治回乱你知道吧?”
  甄悦茫然摇头。
  “这个历史书上不讲,咱们党也不宣传,你不知道很正常,我就不展开说了,不然你又说我破坏民族团结。”党爱国道,“我就说最近的事儿吧,也就是三年前的事儿。”
  “三年前怎么了?”甄悦很纳闷,“没听说新疆发生什么大事啊。”
  党爱国一笑:“我说的是咱们所处这个时空的三年前,也就是1276年,张世杰、文天祥、陆秀夫他们几个南宋文武大臣带着小皇帝躲到福建泉州,泉州市舶司的头头叫蒲寿庚,是个藩客回回,也就是阿拉伯人,大家都知道阿拉伯人做擅长做生意,蒲寿庚的祖辈就是乘坐海船来泉州做生意,然后留下来发展的,南宋朝廷对他们毫不歧视,而是非常讲民族团结,把市舶司给他们家管理,每年收入何止亿万,拥有大批海船,南宋覆灭前夕,原本指望依靠蒲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么?”
  大家都不说话,只有甄悦懵懂的摇着头。
  “蒲寿庚背叛了宋朝,投降了元朝,杀掉泉州城内淮军、宗室上万人。”
  甄悦张大了嘴巴:“好残忍。”
  “如果说为了保证自己家族的利益,那么投降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杀了那么多人,只能说明这些人对宋室从来就没有忠诚可言。”党爱国说,“这算是他给蒙古人的投名状,整个元朝统治期间,蒲寿庚家族依然掌控着泉州市舶司,但是到了元末,报应就来了。”
  “怎么个报应?”大家都听得牙根痒痒,迫切想知道下文。
  “汉人重新掌权之后,泉州蒲家被屠戮殆尽,蒲寿庚的遗骸也从坟墓里挖出来,丢进猪食槽里羞辱,藩客回回沦为下等人,不得参加科举。”党爱国耸耸肩膀,“正义或许迟到,但从不缺席。”
  “不行,我现在就想去泉州,杀蒲寿庚全家。”刘汉东脾气暴躁,已经按捺不住。
  第二十九章 一念之间
  刘彦直当然不会允许刘汉东意气用事,冲到泉州去大开杀戒,那样做除了能逞一时之快,全无用处。
  对此刘汉东很不满,他说:“直哥,你变了,那个快意恩仇的你上哪儿去了,现在变得像个政委,只知道顾全大局。”
  刘彦直道:“好吧,我放你去泉州杀蒲寿庚,你杀得了么?”
  刘汉东哑口无言,以他的本事未必不能杀得了蒲寿庚,但肯定无法全身而退,他敢口出豪言壮语,就是仗着有刘彦直背书,既然直哥不愿出头,他也只能含恨忍下这口恶气。
  其他人虽然心情沉重,但都能接受现实,崖山之战是历史事实,虽然惨烈至极,但汉人并未从此亡国灭种,再过五十年,安徽凤阳将会有个叫朱重八的人诞生,汉家衣冠将会在此人手中得以恢复,再过七百年,汉人建立的国家将会再创汉唐盛世般的辉煌,而成吉思汗的子孙依然回到苦寒大漠,靠放牧牛羊,出卖矿藏为生,所以,替古人担忧是没意义的。
  阿布凯在空中翱翔,刘彦直能借着海东青的眼睛观察敌情,避开元军的哨卡游骑,这样就少不得要绕路,走到天黑也只走了五十里路,大家腹中饥饿,却找不到村庄落脚,也找不到果腹食物。
  初春的岭南,夜里还是有些寒气逼人的,穿越者们点燃篝火围坐四周,一个个饥肠辘辘,肚子里的咕咕声此起彼伏。
  左慈虽然和大家一起行路,但依旧我行我素,他不管旁人饥饱,自顾自打坐去了,刘彦直本想拜托他施展法术搞点吃的,见这架势也不好开口,左老丝儿不食人间烟火,就别麻烦他了,于是只借了乾坤袋,飞到最近的大城市采买食物,一时间感觉自己很像西游记里的大师兄,动辄一个筋斗云飞出去采摘瓜果梨桃给师父和师弟们充饥。
  刘彦直向东北方向飞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边应该是广州,记忆中的广州是一座巨型城市,北上广一线城市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即便是宋末的广州也应该是一座大城市,但是等他飞临城市上空却发现广州城池极小,正是掌灯时分却黯淡无光,只有城池中心的官府衙署灯火通明,按下云头再看,城头上挂满人头,血迹已经干涸,城内超过半数的宅院空无一人,随便寻一家进去,却发现院子里横卧着几具尸体,想必都是被抢劫的元兵杀死,刘彦直不忍心,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将这一家人合葬了。
  再去隔壁,同样的全家遇害,男主人仰面朝天倒在院子里,一道深深的刀痕从肩胛骨劈到腰部,右手中还紧紧握着餐刀,双眼大睁死不瞑目,刘彦直进了厢房,看到更加惨不忍睹的一幕,一女子横死床上,血肉模糊,死前想必经路过非人的折磨,床头还有一具婴儿的尸体,遍地都是皮靴脚印,这是凶手们留下的足迹。
  刘彦直再次挖坑埋葬尸体,他开始理解文天祥为什么誓死不降,崖山二十万军民为什么宁可投海自尽也不愿忍辱偷生,因为这是血海深仇,这是奇耻大辱,这是不甘心不认输,这是每一个有骨气有血性的人的选择,崖山之后无中华,就是因为有骨气的人都死光了,剩下的尽是胆气尽丧、懦弱无耻之辈,而华夏文明在崖山之后经历了一次近乎灭绝式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虽然百年后明朝恢复汉家正统,但也及不上宋朝时的辉煌了。
  再往后,满清入关,中华文明再次倒退,直到鸦片战争被人用火炮敲开了大门,中国又一次进入了衰退期……想到这里,刘彦直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如果这批有骨气的宋人没有被歼灭在崖山,而是辗转去了海外流亡,建立起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国家,若干年后凭借坚船利炮登陆广州,登陆大沽口,就像英法联军做的那样,用热兵器横扫蒙古铁骑,以高级文明的实力碾压一切,那么历史将会彻底改变,或许明朝就不存在,满清鞑子也成不了气候,这就不是蝴蝶翅膀的扇动了,而是一场时空飓风,基准时空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或许未来公司不存在,姬宇乾也不存在了……
  当然,抵抗组织的这帮人也会成为无根之源,基准时空没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大家都会变成时间长河中的浮萍。
  还是想想怎么打发这顿饭吧,刘彦直用力驱除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他不敢继续挨家挨户的搜寻了,满城尸体不知道埋到哪一天,他直奔城池中央的衙门而去,那儿肯定不缺吃的。
  广州城的衙署已经成为蒙古人的行营,院墙外站满汉军士兵,持刀提盾,昂首挺胸,屋檐下挂满灯笼,不时有军官来往巡哨,一墙之隔,院内驻扎的是蒙古人和色目人,他们不习惯住屋子,在空地上扎着帐篷,彻夜喝酒狂欢,纵情享乐,蒙古士兵的外形非常醒目,和汉人差异极大,他们都是极其粗壮的汉子,个头不高,但身体宽厚,头上扎满小辫,头发油腻不堪,身上裹着肮脏的羊皮袍子,一群蒙古兵聚在一起,腥臊之气能把人熏个跟头。
  可就是这帮野蛮的士兵,征服了几乎整个欧亚大陆,所到之处,无坚不摧,人头滚滚,蒙古人喜欢屠城,只要抵抗稍微激烈,城破之后必定杀光男女老幼,蒙古人席卷半个地球,是对文明的极大破坏,是开历史的倒车,如果没有蒙古人的野蛮征服,那么七百年后的地球会是什么模样?也许已经登陆火星了吧?
  蒙古人的帐篷里有很多不着寸缕的女子,都是被劫来的良家妇女,外面那些汉军听着同族的女人被异族蹂躏,竟然毫无触动,依然是一副忠心耿耿为老大把风的姿态,这更让刘彦直坚定了看法,由着这帮鲜廉寡耻之辈将基因延续下去,中国还能好么!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火气,也不管找什么食物了,降下云头,拔出等离子火焰棒,径直向衙署大门走去,守卫的汉军大声喝问来者何人,刘彦直也不答话,一棒扫倒门前守卫,一场血腥屠杀开始了……
  一炷香后,整个衙署内外已经没有活口,蒙古人全被杀了,汉军和被抢来的女子奴隶都夺路而逃,刘彦直出了一口恶气,去后厨寻了大批烤肉酒水菜肴,还是刚做好没动过筷子的,一股脑都装在乾坤袋里,打包带走,这回是向南飞行,他琢磨着兴许能在伶仃洋上遇到那个写下千古名句的英雄。
  那两句诗叫做: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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