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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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夕看到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偏偏在人前,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下回去后再安慰她了。
  因为燕翎身上的低气压,大家都没怎么说话,等回去后,戴燕翎的丫头马上拉着她去洗澡,换了新衣服,又喝了一碗热姜汤。大热天的,将戴燕翎喝出一身的汗。
  云夕示意云瑶将其他人拉出去,看着一身清爽浅绿色衣裙的戴燕翎,开口问道:“怎么了?还在生气?生气他没救你,而是救其他人?”
  戴燕翎想到这里仍然有些委屈,“我只是觉得被他抛弃了。”
  云夕喃喃道来:“你身边有橘子梨子,还有护卫,肯定不会真的让你出事,但是那小姑娘就不一定了。”王涵宇一开始救起的那小姑娘年纪也就六岁而已,当时云夕就打算救了杨玉蓉后,就去救她的,“同一个小孩子吃醋,你也不脸红吗?”
  戴燕翎被她说的脸微微一红,她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真的被舍弃的时候,还是觉得委屈。
  云夕叹气道:“你不就是喜欢他这点吗?”不过虽然对王涵宇的行为可以理解,甚至还挺敬佩的,但易地而处,云夕站在燕翎角度,肯定心情不好。人都是自私的,就像是她那时候先选择救杨玉蓉,而不是其他距离更近的人。
  戴燕翎低下头,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表哥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云夕无奈摇头,“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戴燕翎吗?你直接问他便是了!倘若他真的没这个意思,你也可以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了”
  戴燕翎气鼓鼓地看着她,“什么叫做物色下一个目标?表哥对我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云夕张了张口,没说什么。王涵宇是对她好,但是他对其他人也好啊。至少云夕是看不出他想法的,她终究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会因此受伤,所以才拐弯抹角提点她,希望她能够先从王涵宇口中得到一个准信。
  她能够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戴燕翎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几天要带云夕他们去哪个地方玩。比如哪个寺庙特别灵验,比如哪座山的风景特别好。
  接下来的两天,她也十分认真地尽到了导游的职责,带着他们玩遍了州府,把有名的景点都给踩了个够。
  杨玉蓉也跟着他们一起,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云夕的小粉丝,每天都眼巴巴地跟在云夕身后。
  云夕等人也买了不少州府的特产,大包小包的,都可以堆一马车了。就连吴阿玉都拿出积攒的银子买了一些,她之前出发之前,郑萍萍和张晓娟她们还给她钱,让她帮忙带。云夕念在这两个姑娘自从在她家里帮工后一直十分勤快,索性买了两个银钗,打算送给她们,她还给唐嫂子买了一个银镯子。
  另一边赖三他们也没闲着,他们这几日主要帮云夕看州府一些打算出售出去的宅子。赖三之前就已经让人留意这方面的信息,如今正好去实地考查。原本收集的二十多座宅子,最后被他筛选的只剩下五座。云夕对于宅子的要求是,地段要清净一些,也不能太乱,最好治安有保证。西边这块是肯定没办法的,西边这里基本都是官员的府邸,导致这附近房价也是高居不下,一个一进宅子都要五百两银子。
  云夕打算买的是歇脚的地方,所以宅子不需要太大,一进就可以,赖三选的这五个宅子,都是位于州府的东区,这一片区以富庶人家居多。
  等他定下后,云夕也抽了一天时间,带着几个姑娘一间间地考查,最后定下了一个位于东区的二进宅子,花了她三百六十两,原主见她十分干脆,原本的家具直接送给了她。等去衙门过户后,云夕的名下就多了这么一个房子。她和云瑶去买了被褥、锅碗瓢盆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多少也有了点家的味道。
  杜云瑶见堂姐眼眨都不眨就拿出三百多两银子买房子,羡慕得不行。她原本还因为自己攒了四百两而沾沾自喜呢,结果一对比,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她握着小拳头,说道:“总有一天,我也要在州府买一套房子。”对她来说,在州府有宅子,才是有钱人的标志。
  云夕笑了笑,“你好好表现的话,等你出嫁了,姐姐送你一套都没问题。”
  云瑶还是十分有骨气的,“不行,我要自己买呢。”至于手头现在的钱,她还是拿来置办田地好了。
  玩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十一号早上,云夕等人便要回凤凰县去了。这其中最舍不得的便是杨玉蓉,她眼睛都开始含着一包眼泪了,“若是有机会去京城,杜姐姐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杨玉蓉也没法呆很久,再几天就要返回京城中。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云夕很喜欢这位可爱的小妹妹,还教了她一套的五禽戏,让她每天耍一把,这样也能够强身健体。杨玉蓉心中一直有个侠女梦,能够飞檐走壁,又聪明漂亮的云夕简直满足了她对于女侠所有的梦想,所以她学得很是认真。
  云夕笑了笑,“有缘自会相见。”
  等回到家后,便是分发礼物的时间了。收到礼物的每个人都很开心,云瑶还给郑萍萍和张晓娟一人一个梳妆盒,最后面刻着她们的名字。郑萍萍和张晓娟现在也是住在杜家,她们两个关系很好,直接住在一间。平时的存的钱和偷偷置办的首饰都放在这房间里,瞒着家里人。
  张晓娟还同云夕说了一件事。在她们去州府的时候,那苏韩氏来到杜家好几回,询问杜周氏哪些品种的蘑菇酒楼会收。因为苏家有好几个孩子要养,加上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杜周氏便告诉了她。
  苏韩氏的丈夫苏明发便干脆每天进山去采摘蘑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到了哪个盛产蘑菇的角落,每天都能摘到好几斤。这天气寻常的蘑菇也能卖到三十文,这苏家每天都有一百文的进账,可谓是发了一笔的小财。
  张晓娟道:“听说那苏韩氏原本是想要供应给牡丹楼的,牡丹楼的名气可是咱们县里最大的。但牡丹楼的却不收,说他们从你们家收的就够用了。”
  云夕点点头,这是实话。她家的蘑菇虽然是种植的,但是味道却不比山里摘的差,原因就是云夕每几天,就会进蘑菇房一趟,用异能加持一下。
  张晓娟说道:“那苏韩氏只好卖给了其他酒楼,一斤收三十文。刚好我嫂子在那喜盈门酒楼工作,听她说,这苏韩氏还踩着云夕你们家呢,说她家的蘑菇都是进山采的,比你们家养的不知道要好吃多少。那喜盈门原本只打算收二十八文,听了这话,才改成了三十文一斤。她先前在牡丹楼的时候也是这样说,只是牡丹楼的掌柜不听她这些闲话,直接让人将她赶走了。”
  云夕冷笑道:“我等下同唐嫂子他们说一声,下次不许她上门。”这苏韩氏过河拆桥不要太厉害。
  张晓娟点点头,“亏我以前还同情她呢,日子过得那么苦。”
  云夕面无表情,“这日子也是她自找的,以他们苏家的产业,倘若不为了生儿子,接连生,败坏了身体,花钱吃了不少药,哪里会落败成这样。结果现在生的儿子身体也不算好,时常生病。”
  张晓娟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可是这世道不就是这样吗?没有生下男孩,就没有后代。”
  云夕知道张晓娟的想法是这个时代普遍人的想法,她沉默了一下,说道:“咱们女孩子日子本来就活得比男人艰难,那就更不该看轻自己。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流的可都是一样的血脉。”她停顿了一下,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笑话,忍不住拿了出来,“就像是你可以保证你的外孙绝对是亲外孙,但是可不能保证你的孙子就一定是你孙子啊。”
  张晓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为什么孙子就有可能不是孙子。直到云夕拿出一顶绿色的帽子,她才明白这意思,也跟着捧腹大笑了起来。
  郑萍萍和云瑶正好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云夕又将刚刚那笑话给说了一遍,这回笑的人又多了。
  笑过之后,张晓娟和郑萍萍都若有所思的样子。云夕也不指望她一个笑话,就能够让这两人醐醍灌顶,能让她们有所触动就可以了。她无法一下子改变这世道的规则,但至少可以潜移默化身边人的想法。
  其中被她影响最深的就是整日跟在她身边的云瑶了。现在的云瑶就不认为她作为女孩子会比男孩差,之所以希望杜周氏生下男孩,更多的是一绝永患,省的外面总有人盯着他们杜家的家产做文章。
  ……
  云夕后来还是找了个机会把苏韩氏的事情告诉杜周氏和杜一福,杜周氏眉头紧皱:“原本她就是想问我如何种蘑菇的事情,但这可是咱们家的发家致富之道,我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云夕点头,大娘虽然心地善良,却不蠢。
  杜周氏道:“就像是你所说的,以后咱们家就别让她上门了。至于她爱在喜盈门酒楼那边踩我们就尽量踩吧,反正我们家的蘑菇也不是卖给喜盈门的。”
  杜一福点点头,“以前喜盈门就想从咱们家收购蘑菇,但咱们家每个月种的那些,供应给牡丹楼和桃花楼还不够,哪里能再给他们家。”
  所以说,苏韩氏的做法根本影响不到他们家的利益,纯粹是恶心人罢了。
  云夕和云瑶休息了一天后,就继续开店做生意。
  店里这几天客人不少,不少人边吃边问州府赛船的事情,云夕和云瑶都是现场看过的人,加上嘴皮子溜,那画面说得让人宛若身临其境,被唬得一怔一怔的。
  七月天气尤其炎热,云夕还上了酸梅汤。她买的这店铺本身带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就有一口井。在卖之前,云夕都会先将酸梅汤放在冰凉的井水中镇一两个时辰,到了正午时再开卖,销量也非常好。
  虽然也有别的店有样学样,跟着卖起酸梅汤,但滋味就是比他们家的差上一点。
  出了月子的张媛一如既往是她的忠实客人。刚生下女儿不久的她身材微丰,比起以前更是增加了几分的女人味,笑起来尤其温和。
  这时候的西瓜正是甜滋滋的,在一碗仙草冻上加上切成丁的西瓜,那滋味,美得似神仙。
  云夕这里的位置是分隔开来的,男的都坐在左边这排桌子,女的则是右边一排,泾渭分明,中间还有珠帘挡着这种模式显然也很受到一些姑娘的欢迎,所以她们也会走出家门,来店里支持一下。
  张媛坐下后,直接点了一份综合的烧仙草。所谓的综合便是添加了蒟蒻、芋圆、红豆、花生、芒果丁、西瓜丁、果脯的仙草冻,价格也是最贵的,一份卖二十文。不过销量却很好,一天能卖出四五十份。
  云夕飞快地给她做好后,又另外送了一碗的凉糕给她,“这是我们店接下来要推出的新品,你来帮我们尝尝味道。”
  这凉糕是用大米、石灰水和红糖水做成的,香甜爽口,云夕自己就很喜欢吃。她有意将生意扩大,所以才会在这段时间内推出一样又一样新品种。
  张媛拿汤勺咬了一口凉糕,混合着红糖水,放入嘴里,然后笑道:“味道很好,肯定很多人喜欢。”
  云夕笑了笑,“那我大概几天后就会开始卖这凉糕了。”
  仙草冻、凉粉、凉糕、酸梅汤,这便是她的镇店之宝。
  就如同她所预料的一样,凉糕一经推出,也是大受欢迎。杜家店铺现在手握四款美食,赚得盆满钵满,云瑶每天数钱的时候都直乐呵。云夕这时候十分庆幸有唐嫂子帮忙,不然她和云瑶、阿玉还真没法将每天要卖的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
  念在她工作量不小,云夕又给唐嫂子增加了两成的工钱。唐嫂子还真的是将阿玉当女儿疼爱,去布店买了几尺的布料,给阿玉做了一套衣服。
  阿玉收到衣服后,背着人的时候狠狠地哭了一场,之后同唐嫂子的感情也更好了,两人乍一看还真的挺像是亲母女的。
  杜周氏见了便道:“你们这样也同母女差不多,阿玉不如认阿唐为母。”
  这话一出,阿玉和唐嫂子都觉得可以,因为阿玉早被逐出吴家的缘故,也不需要同吴家报备,正正经经地按照仪式认唐嫂子做义母。有了这一层关系后,唐嫂子便真的将阿玉当做亲女儿来养了,私下还对云夕说,等阿玉出嫁后,她肯定也要给她准备一份嫁妆的。
  ……
  七月底的时候,苏明发进山采蘑菇的时候,遭遇了狼,被咬伤了腿。若不是恰好有好几个人经过,打退了那狼,只怕连命都要没了。
  这事一出,苏韩氏更是天天以泪洗面。之前苏家卖蘑菇存的那点银子,又都拿来买药治疗苏明发的腿。以苏明发的身体,肯定没法再进山去采摘蘑菇。再说了,有了被狼咬的经历,只怕他也要产生心理阴影了。
  若是平时的话,杜周氏肯定会送去一些吃食给苏家,只是她实在恶了苏韩氏先前的举动,所以倒是没有伸出援手,另一方面,苏家也没到过不下去的境界。
  大家都说这苏家是没有发财运,所以每次钱都攒不下来。
  也有人觉得苏明发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该进到山里的深处。阳河村的人就算进山,要么在外延的位置,要么是一群人一起,即使遇到野兽,人多了也有一斗之力。可是苏明发就不同了,他不想将发现蘑菇的地方说出来,便抱着侥幸的心理每天一个人进去采摘。
  他这次运气算不错,没遇到狼群,而是遇到落单的狼,不然只怕性命不保。现在的话,腿好好养几个月,还是可以恢复的。
  原本这和杜家没什么关系,苏明发被狼咬了,只能说他运气不好。但是苏韩氏偏偏闹到里正那边去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云夕蹙眉看着过来请人的苏禾,冷笑道:“你的意思是,那苏韩氏认为他丈夫会受伤是我们家的错?”
  苏禾一脸同情地看着冷气都要化作实质的云夕,点点头:“大家也知道她是无理取闹,只是苏家现在的确挺惨的,加上她又哭得我们不喊你们过去,就是不为她做主的样子,里正只好让我来通知一下你们。”
  云夕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里正的意思是?”
  苏禾道:“你也用不着担心,谁是谁非大家都是清楚的。我想里正,更像是希望你能够堵住她的嘴。”
  云夕嘴角抽了抽,也就是里正觉得她嘴炮比较厉害吧。毕竟之前那些泼辣的人在面对云夕,基本都没法起什么幺蛾子。
  云瑶知道苏韩氏的行径,也十分的愤怒,说道:“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云夕点点头,牵着云瑶的手同苏禾走了。
  在快到陶家的时候,她便听到了苏韩氏的哭声,“我家明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杜家得负责,至少得赔偿我们医药费吧?”
  旁边还有人问道:“你们自己进的山,又不是杜家逼你们去的,凭什么要人赔啊?”
  苏韩氏道:“若不是杜家告诉我们可以摘蘑菇赚钱,明发哪里会进山里去?他们明明赚了那么多钱,我们苏家穷得连饭都要吃不起了,杜家却不肯告诉我们种植的法子,害我们不得不冒着危险进山去,这才有了这样的祸事。他们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云夕眼神冰冷,这苏韩氏若是活在现代,只怕就是那种以碰瓷为业的人吧,这都可以赖到他们身上。
  云瑶气得笑了,直接发作,“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这也能推到我们身上。我们杜家什么时候让苏明发进山了?再说了,我们家的方子,凭什么得送你们?就因为你们穷吗?那你们之前怎么不把田产和房屋送给乞丐,那些乞丐不是比你更可怜吗?”
  其他人也点点头,是没这个道理啊。他们自己家境也不算特别好,但也没有厚着脸皮非要别人交出秘方啊。这苏韩氏之前只以为她爱哭了点,没什么问题,没想到头脑也有点问题呢。
  云夕在心中默默给云瑶点赞,云瑶现在倒是长进多了。若是放在以前,只怕这小妞直接动口不动手,那样再多的理都要被她弄没了。
  云夕冷冷地看着苏韩氏,说道:“而且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不小。一开始明明是你哭诉着向我大娘要种植蘑菇的方子,我大娘不肯,你便跑来问她,哪几种蘑菇可以卖出不错的价格。大娘好心告诉了你,你们便自己去山里挖蘑菇,从头到尾,这同我们杜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在城里的酒楼,你甚至还诋毁我家的蘑菇,对牡丹楼和喜盈门说我们家的蘑菇没有你们山里挖的好,劝他们买你家的,这一件件行事,看在都是街坊邻居,看在你们家可怜的份上,我们不同你计较,你倒是得寸进尺了起来。”
  云夕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将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的,大家明白了原委,就更加看不起苏韩氏了。杜家因为先前一桩桩事情在村里的声望很好,大家本来就偏向云夕,再加上苏韩氏在这件事上还真不占任何道理。
  她条例分明,一连串的话说得苏韩氏辩解不得。她直接使出老本行,死命地哭,边哭边闹:“我就知道你们都偏向杜家,谁让杜家有钱,我们苏家没钱呢。”
  不少人顿时就不满了,脾气暴躁的直接啐了她一口,“明明是你自己不占理,硬要赖上杜家,真以为大家的眼睛是瞎的吗?”
  云夕冷眼看着苏韩氏哭得眼睛都肿了起来,说道:“想要知道谁是谁非很简单,上衙门一趟就知道。既然你觉得你有道理,就把刚刚那番话说给县太爷听如何?不过我提醒你,在我们大周律法中,勒索也是有罪的。轻则赔款,重则打板子,关押在牢房中。”
  苏韩氏吓得都不敢哭了。她爱哭,也是因为这招百试百灵的缘故。以前只要她一哭,就算她没理,人们也不会同她计较太多。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用哭来解决问题了,并且能够做到眼泪收放自由。谁知道今天这一招却失灵了。
  云夕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走,我们现在就去衙门。”
  苏韩氏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我不去。”
  云夕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吗?那就好好去牢房对着你的狱友说你的这些道理吧,说不定你的眼泪对那些人有点效果呢。”这话显然是不可能的,进监狱的,虽然也有可能是冤枉的,但是大多数都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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