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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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凉蝉虽然不明白倒过来就能怎么样。
  但沈放的眼神太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到她也盲目充满了自信。
  好的。
  姜凉蝉深吸一口气。
  都让一让,我要开始装逼了。
  姜凉蝉冷冷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大师才有的风范。
  成功的镇住了场子。
  “你们急什么?我说要退出了吗?小沈子。”
  小沈子很恭敬:“小姐您吩咐。”
  姜凉蝉自信的道:“把画倒过来。”
  给你们看一只充满自信的倒立金鸡!
  尚初雪咯咯的笑:“笑死人了,这是看自己输定了,干脆闹事吗?你要不自己倒立一个吧,说不定姐姐们就原谅你了。”
  她话说完,这次却意外的没人附和她。
  尚初雪皱皱眉,顺着众人的眼光看过去。
  那副倒过来的小鸡啄米图,此刻却突然变成了一副山水画。
  云海浩渺。
  山峦在云里隐现。
  寥寥几笔,意境全出。
  旁边就挂着李渊的那副江山图,本来这幅江山图远远碾压了尚初雪和宋心蕊的,不过是为了压姜凉蝉才退出的。
  可是现在,李渊这幅画被姜凉蝉倒过来之后的山水画一比,变得索然无味。
  ……
  姜凉蝉兴奋的收拢着今天所有的战利品。
  她拿了第一名,今日贵女们带来的所有罚物,全部都是她的。
  本来她第一轮的时候还心仪了几个,当时还取舍了半天,想着能得哪一个,现在却根本不用挑选,全部都是她的。
  她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兴奋的跟沈放说:“昨天你添的那几笔也太神了吧?”
  昨天她只觉得他添的几笔看起来更完整了,哪里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奇迹。
  沈放笑笑,正要说话。
  梨溶兴奋的跑过来了:“咱们的赌注,全赢了,赚了好多钱呢,你看看。”
  她把一大摞银票摆在桌子上。
  姜凉蝉眼睛都瞪大了。
  果然是一大摞。
  春天种下一张银票,秋天可以收获许多银票。
  再往那边看去,那些贵女们眼里的嫉妒和怒火都要把庭园烧出来一个窟窿了。
  现在,她们正在一边怒视姜凉蝉他们收自己的银票和东西,一边每个人拿着一张纸在背。
  这是姜凉蝉给他们写好的台词,她怕他们偷懒,特意给他们写好了台词,免得他们遗漏了自己哪个细节的蠢。
  他们现在就被勒令背熟。
  一会就要去街上对着行人背了。
  希望姜凉蝉这贱人原地爆炸。
  姜凉蝉不理会他们,自己美滋滋的,看着满桌子的战利品,叫过来梨溶:“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你喜欢的,尽管拿去。”
  梨溶立刻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能要你赢来的那个翡翠摆件和蛋壳瓷茶具呢。”
  姜凉蝉:……
  梨溶带着翡翠摆件,蛋壳瓷,还有她带来的屏风,还有一半银票,喜滋滋的告别了姜凉蝉。
  姜凉蝉也坐在马车里,喜滋滋的跟沈放分赃。
  “这些银票全归你。”她把那粗粗看起来得有一千两的银票都塞给了沈放。
  不管沈放的反应,她又继续分其他的。
  “这个雪灵芝给娘,兵书给弟弟,脂粉给我,这砚台回头送给李鸿儒老先生吧……咦?”
  她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辨认了半天。
  沈放看到那东西,知道是什么,眯了眯眼,刚想跟她说,这个一并都给夫人就行,她不用管。
  “啊,原来是鹿茸,”姜凉蝉恍然大悟,“这个壮阳最好了,尤其是对不行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个好东西。”
  她大方的往前一递,热情的推销给沈放:“喏,送给你。”
  沈放:……
  第37章
  姜凉蝉在这个世界里,见到了很多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金银珠宝, 绫罗绸缎, 功夫高手,青楼画舫。
  但如果评选什么见过的最多, 这些就都算不上了。
  有一个东西,打败了其他的一切,出现的如此密集, 如此频繁,如此熟悉。
  就是她的死期。
  现在,她相信剧情是可以被她改变的。
  ——比如说,她会死的比话本里还要早。
  对面沈放的眼神, 已经告诉了她这个道理。
  她离死亡, 只有一个沈放抬手的时间。
  沈放靠着马车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 我不行?”
  “我忽然想起来,你最近好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若是这次放过了你,是不是太宽容了?”
  他贴近她的耳边:“你既然特意送给我这个,是期待我‘行’给你看的意思?”
  说话就说话,贴得这么近干什么!
  如果不是你这样犯规的话, 我根本不会输。
  姜凉蝉缩了缩脖子,退回到安全位置,方才非常有骨气的倔强开口。
  “我不是, 我没有,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豹哥天下第一行,送这个给你锦上添花。”
  沈放点了点头:“看来没误会你,你确实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姜凉蝉:……
  实不相瞒,她其实已经私下里腹诽了沈放一万次了。
  十七岁的大好男儿,温软的救命恩人大美人送到身边都不为所动。
  至于当时怀疑过的段融,她也观察过了,沈放对段融好像也不是多么的上心。
  无论他喜欢的是谁,现在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被人按着头都不谈恋爱。
  请联系上下文,回答这其中揭示的深刻道理。
  例如,主人公反常行为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正原因?
  每次被沈放气到炸毛的时候,她都会这么想。
  朋友,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你就说啊,有病咱要治啊。
  就算很阿q,也能让她得到片刻的安慰。
  姜凉蝉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唯一做错的,就是她不小心说出来了。
  暗自腹诽一个人是要不得的。
  因为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嘴一秃噜,就兜不住了。
  沈放瞥一眼姜凉蝉。
  外强中干。
  再多靠近她一点,怕是要跳马车了。
  他退回一点,抱着胳膊,用目光将她钉到马车座椅上。
  “你懂的倒是不少,来,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些话,都是哪里学来的?”
  姜凉蝉:???
  兄弟,你这个角度有点歪。
  互联网带给我的丰富的理论知识储备,说出来怕吓到你。
  沈放见她不答,继续审问:“谁教你的?”
  他顿了顿,又问:“楚青?”
  姜凉蝉想了想这个假设。
  感觉十分恶心。
  沈放非要问出个答案来,姜凉蝉也只能临时抓了一个壮丁。
  她摆出了一个没有互联网的少女应有的茫然眼神:“我听我弟弟说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不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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