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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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是我?”
  她下巴垫在我胸口,正看着我,柔软的胸脯紧压着我的肋骨。
  从“我能走吗”到“为什么是我”,她的问题还真是多。
  我讨厌去思考这些答案,和思考这些所带出的痛苦回忆------
  自己像神经质一样,想食言,翻遍每一英寸地皮把她捉回来。
  到处都是她的脸……
  怀里一空,身边的床垫一阵阵剧烈的颤动简直扰人清梦。
  我早就醒了。
  只是比较喜欢闭着眼,感受贴在手臂或者胸前温热的皮肤,和她均匀洒在上面的呼吸。
  盯着她绕到背上急急扣胸衣带子的手指,伸手把她拦腰压在床上。
  “我得走了。”她反应了好一阵子才答道。
  “Mm.”我敷衍着,低头亲吻她的嘴唇,伸手把她的胸衣扣好,夹着那两条带子从后顺到前好保证没卷曲。
  她只直直看着我,浅浅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该给她空间吗?可这与我的心意相悖。
  缓缓收紧手掌,她正处于其中。
  只要她没说不,我就总想再收紧点儿。
  喜欢这样吗?她喜欢被我这么对待吗?
  我试着,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自主权,把她面前的草莓酱换成巧克力,到临演时候换了她的出场服装。
  她接受了。
  甚至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抗。
  像极了拳头砸在棉花团上,胸闷得让人难过。
  那种明明看起来就是控制了某种东西,但它却是个无孔不入的性质,随意进来,也随意逃出去,像是玩乐形式的游荡,丝毫不在乎被游荡地点的感受。
  她喜欢这样吗?
  她喜欢我对她这样吗?
  是所有人对她这样都无所谓,还是说我是特别的那一个?
  她……她爱我吗?
  爱到无法自拔吗?
  她能承诺永远不会离开我吗,Cross  her  heart?
  Francis,你可真是好样的,一句话就被收买了……
  “我准备好了。”
  果然,她知道。
  她全都知道!
  她知道我在纠结这个问题,而她竟然就任我这样!
  我把她抱坐在腿上,静静盯着那双黑眼珠,低下头用力吸吮她的舌头。
  “答应我你永远都不离开我。”我轻贴着她的嘴唇,看着她迷茫的充满了雾气的眼睛。
  她用力抱着我的脖子,紧得几乎让人窒息。
  “Never,  ever.”
  她是谁?
  她来自哪儿?
  如果说爵士黄金年代的流行趋势就是女士们的头发和裙子一样越来越短,那正与这相反的她是从哪儿来?
  她习惯性坐在我腿上,跟我一起看我手里的报纸。
  “你要买这支吗?”她指着通用汽车(GM)的股价。
  “为什么要买这支?”我侧头看她,等待回答。
  “单位面积营业额是增长的。”她解释,小口小口嚼着手里的胡萝卜条。
  “你对这个感兴趣?”我折起报纸,抚着她温热的腿部皮肤。
  她只耸肩,凑近轻吻一下我的嘴唇。
  我没期待过得到直面的答案,也从没想过她会主动告诉我。
  但我从不缺乏耐心。
  因父之名,我们回了英国。
  Robert简直高兴坏了,踮着脚尖快步走到我面前嘘寒问暖。
  老人以前梳得整齐得几乎像塑胶一般的深棕色头发已经花白。
  Dale顺从Evans小姐,脱下身上的大衣。
  这不是件容易事。
  不受欢迎的次子带回女友,简直跟Cotton那指腹为婚的铁律直截了当的对冲。
  我没考虑Dale是否会受到这样或者那样的略微冷漠客套的对待,是否受过这些繁文缛节,但她的表现明明让Robert的嘴角上挑了一点。
  当然,他看到她腿上的裤子又重新耷回去了。
  敲书房门的时候,那个脊背仍旧挺得笔直的老人头发也斑白了,甚至胖了一圈。
  嗯……眼睛还是数不尽的精明。
  “还以为你不舍得回来。”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塞着的雪茄,不舍的转手去拿桌子上的巧克力豆,“虽然无所谓你选什么样的人结婚,你胆子倒是不小。”
  我漫步进他的书房,一一略过书架上的德莫克利特,斯宾诺莎,切斯特菲尔德,停在提奥弗拉斯特,“我并没见到母亲。”
  “从你走后,她一直在Shellness长住。”他扬了扬眉毛,额头上那几条横纹加深了些,“我需要你把那些股份转让给Albert。”
  “您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打猎了?”我站在书房一角,对着一只高我大半的棕熊,龇着牙看起来凶猛无比,旁边凳子上一只盒子,白色假发在装满樟脑球的盒子里埋着。
  “交易价格回购,你不会亏。”他完全绕过这问题,转而下了命令,“你不该在妻子的事情上忤逆我。”
  “也许该在Albert的事情上忤逆你。”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预估出他要我妥协的程度,前进一步好换回原本想要的半步。
  “听着,对于我的命令,你该无条件服从,任何事。我不想听到任何不服从的言论,明白吗?”他双手交叉着做决断,却笑得像朵花。
  天,我真需要这笑容!
  但其中的冷漠凝聚着,不浪费一分一毫地扎进心底,像箭矢,直直插在那,尾端颤抖着嗡鸣。
  “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Cotton法官竟然在大英法典里加了‘无条件听从父母’这一项。难不成您贿赂了整个国会吗?”
  “又或者,‘Honour  thy  father  and  thy  mother(当孝敬父母)’?”
  他突然大笑起来,终于没忍住,伸手从胸前口袋抽出跟雪茄点燃了,“Don’t  disobey  me,  young  man,  don`  t  disobey  me.”
  “Yes,Sir.”我把手中的法典放回书架,“Absolutely.”
  “It`s  all  about  the  name,Son.  It`s  all  about  the  name.”他把雪茄放在一旁,摇着头,眼睛看着一只手扣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显得无可奈何极了。
  “Oh,我真希望从没带着这个名字。”
  我转身离开,顺手为他关门,他仍旧盯着自己的手背,动也没动。
  “我真希望Cotton从来不是我的名字。”我补充,将所有的景象屏蔽在另一个空间。
  与我们命令与接受命令式的相处相反,Dale跟他很合得来。
  当我跟Albert下棋到深夜的时候,他们还没从他的书房里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点嫉妒她。
  嫉妒她能进入他的书房,甚至几乎到凌晨。
  不得不承认,嫉妒总是羡慕堆积起来的。
  “Francis,到你了。”Abert喝了口威士忌,用眼神示意着。
  我收回盯着落地钟的眼神,挪了主教。
  “他们马上就结束了。”Albert挪了骑士,笑着抬头看我。
  我垂下眼睛,想着怎么快速Check好把他踢下棋桌。
  “你在乎她,是不是?”他继续揶揄道。
  我专心致志盯着棋盘,算计着部署。
  “她比Gladys好多了。”他继我的动作后挪了主教,“父亲证明了一切,是不是?Gladys甚至没摸过那书房的门。”
  我抬头看他,想要一眼望进深处,好搞明白他这话里藏着的寓意。
  “作为你的Big  brother,希望你好好珍惜她。”他挪了皇后好保护马上被我斩杀的国王,“我来处理Gladys.”
  我沉默一会,伸手Check,打算终结棋局,正好瞥见旁边下楼来的Gladys.
  “我是你的大哥,我会为你做任何事。你明白吗?”他抓着我准备将军的手腕,死死盯着我,仿佛要证明什么一般,“你明白吗?”
  见我点头,他才收了手,“当然,小时候我本该挡在你和Iris夫人之间的……告状的事,我很抱歉。”
  他耸了耸肩,Gladys这时正好走到他身边。
  我拒绝了她一遍又一遍的性邀请,她甚至在宴会上与我跳舞时候试图触碰我的下体。
  当时为什么会跟她搞在一起?
  因为Albert吗,他有的我也该不会比他有的差?
  还是负气,认为自己的次子名声无关紧要,巴不得在胡搞的时候被父亲母亲发现?
  他全都知道。
  我忍不住低头笑。
  当一直同你竞争、而你从来都知道无法赢过的竞争对手说了这话,你会怎么想?
  当一直以压制你为乐趣、却又被你捕捉到一丝无可奈何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受?
  心软。
  过去几十年所作的那些冷冰冰的表面功夫,仿佛在这一瞬间就被这一星半点的自然流露打碎了……
  “很晚了,你们真的不休息吗?”她倒了两杯热茶,之后便坐在Albert的沙发扶手上。
  “已经好了。你看,我被Francis吃得死死的。”他笑着看她,接过她手中加了奶的茶。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不过是回房间拿几个乳胶套,却被她捉了个正着。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她直接脱了睡衣,浑身赤裸的向我走来。
  “我不在乎。”我绕过她,捡起她丢在地上的睡袍,开了窗子,直接丢向外面,重重关上窗子。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遮掩着自己的胸脯。
  这是客房,没一件女士衣服,除非她想裹着床单回去,但无论哪种方法都注定会被其他人知道。
  “我爱你,你知道的。”她抓着我的手臂。
  “可我不,我很抱歉。”我一根根掰着她的手指。
  她突然捂着脸哭了,“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叫Albert来。”我扭过回头,开门离开。
  她们为什么这样?
  她们为什么总想要更多?
  因为压抑太久,还是本身就欲壑难填?
  她也这样吗?
  不会的,她不会的。
  摸了摸口袋里的十个乳胶套,突然有点后悔。
  是不是拿少了?
  我用力顶向深处,即使有半褪着的睡裤拦在她的膝盖也没办法阻挡这个劲头。
  熟悉的湿热吸引着我,她升温在身体也吸引着我,我想亲吻她的脚尖,想亲吻她走过的地面,到处都是她的脸。
  我在她耳边用拉丁语念着虽然我先爱你,十四行诗,拿破仑写给约瑟夫的情书,她曾经要求过的那些东西,到后来转而用我所会的所有语言一遍遍说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你属于我,你只属于我,即使化成灰也是我的……
  但我没胆量说那三个词。
  即使是拉丁语,或者是任何其他语言。
  “那是什么?”她的下巴垫在我的小腹上,直指着床尾的玻璃柜子。
  “小提琴陈列柜。”我半靠在床头,抚着她的背和肩膀。
  “你知道‘束之高阁’吗?”她暗喻,两只黑眼睛亮晶晶的。
  “它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我闭了闭眼,抓住她正好奇抚摸我下体的手腕。
  我想她继续下去。但瞥见床边的地毯上那十多个避孕套的时候,还是制止了她。
  “怎么了?”她笑盈盈的,即使被捉了手腕,整个身子还是不死心的往前探了探,下巴正好垫在那个地方,继续隔着毯子蹭,“它好硬……”
  心里一热,我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把她拽过来横抱在腿上坐着,“我得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
  “Would  you  marry  me?”她抬眼看着我,笑得像朵花,“Auch…did  you  just  spank  me(你刚刚是打了我的屁股吗)?”
  我抚了抚她的臀肉,又抽了一下。
  不痛,她却紧紧往我怀里缩。
  “你从哪儿来?”我仔仔细细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闪烁,“你从哪儿来,Dale?”
  “我真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她往中间凑了凑,正正好好压在我的腿间。
  我将两根手指直接插进她的腿间,按压着里面滑腻的褶皱。她刚刚射了精,里面非常湿润,“你从哪儿来?”
  “未来……”她咬着下嘴唇,随着我手指的进出频繁的屏住呼吸。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看着她。
  她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一下下轻轻挺着小腹,主动吮着我的手指。
  “你怎么证明?”我重新动了手指,大拇指插进被厚脂肪保护的缝隙里,揉着敏感的前端。
  她开始全身发抖,紧紧抓着身下的毯子,脖颈扬起,我忍不住低头吮吻轻轻滑动的浅喉结,“Prove  it.”
  “Humm…”她抬起头亲吻我的嘴唇,腰扭动的频率更快了,“下一任……下一任总统是Herbert  Hoover…”
  “这不够。”我抽出手指,把盖着下半身的毯子往下挪了挪,抱着她面对我跨坐着,“还有吗?”
  她揉着我的顶端,想引着插进自己的身体,却被我推据着她的大腿制止了,“还有吗?”
  “下一任是Franklin  Roosevelt.”她凑上来亲吻我的鼻尖,“他的新政拯救了美国。第33任Harry  S.  Truman,带来了反共主义,第34任是Dwight  D  Eisenhower,守成,第35任John  F  Kennedy,因为试图结束战争被第36任的Lyndon  Johnson篡权谋杀……”
  我直直看着她,即使身下已经被她含了进去轻轻摩擦,而她仿佛背诗一样对总统们点评着……直到第44任总统,首个黑人总统。
  伸手顺了顺她的黑色头发,揽过来用力亲吻她的嘴唇和舌尖,“别离开我。”
  不想相信这些,可又被如数家珍的一一指出来。
  任谁扯谎也不会做这么万全的准备。
  如果她扯谎,难道不怕我戳穿吗?
  这次的经济危机已经让Calvin?Coolidge的总统帽子摇摇欲坠,如果下一个真的是Franklin?Roosevelt.
  我想让事实立刻证明她的语言,却又害怕她的存在只是异常虚无缥缈的梦。
  “我不会。”她停下含吮我下身的动作,“我爱你。”
  我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瞳孔也没嗑药时候那么大,她没喝酒,没抽大麻,什么都没有。
  但从心底漾起的一丝丝暖流是怎么回事?
  我浑身发热,用力抱紧她向下压,用力往上挺腰,好让这结合更深。
  “Umm…我的天!”她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伸手配合着我进入的频率,一次次按压她的前端,那种规律的紧缩裹得人腰侧发麻。
  她闷声叫着,下身一次比一次缩得紧。我在她浑身颤抖的时候直接撤出,那些透明的粘液全部喷射在我的大腿内侧。
  “你什么都没看到。”柔软的脸颊紧紧贴在我的颈侧,她环着我的脖子,两腿紧缠着我的腰。
  “Um…”我顺着她的黑色头发,把还直挺着的下身塞了回去。
  这也是我的……
  只是我一个人的……
  清晨,她还在熟睡,我将床单上那个颜色泛白发硬仿佛被浆洗过的地方剪下,折好,塞进手提箱的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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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竟然没完结......
  怎么着还得两章,这么能编我也是.....
  再缕缕性格线:
  男主母亲的背叛带给他的是滥交(对性的好奇+自暴自弃),对女性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也部分衍生了占有欲。
  他不信任女人,所以如果看上某个女孩的时候,如果当时不能得手,他会选择把她关起来独享,直到腻了为止。
  女主就是那个倒霉蛋。
  至于控制欲,主要来自父亲。都讲东西都是对立相生的,如果他受到控制过多,他会想反抗,而反抗也是一种争取控制权的行为。
  避孕套嘛......弗洛伊德十分反对避孕套,他说会影响快感,哈哈哈...
  还有,我爱你,等同于赋予对方一种控制权。
  所以男主在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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