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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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原本就是几家约好了一起去,咱们家不只有我,还有你和鸣哥。”谢文惠话已经带到了,便也没有多坐,说了几句就走了。
  谢文惠打什么心思,谢元娘不知道,不过连鸣哥都接回来了,看得出来她很重视这次与董家相约的事,至于什么事,到时见面那到总会发现些什么。
  谢元娘此时最担心的是任蓁蓁那边,心里愧疚牵扯到她,又恨贾侯府欺负人。
  令梅和醉冬站在那没动,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最后才一齐退了出去。
  任府那边,任夫人心情不好,回到府里就匆匆的回到正屋里去想旁的办举动接近郭府,任蓁蓁原是叫了母亲几声,结果就被母亲不耐烦的打发了,只能将在侯府的事压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便趴在床上小声哭了起来。
  挑云看了心疼,心一横,转身出去了。
  任显宏在书房里听说妹妹身边的丫头找自己,想到今日妹妹去了侯府又见到了谢元娘,便让人进来了。
  哪知道挑云一进来就跪了下来,求任显宏做主,然后把在侯府发生的事情说了。
  任显宏面色阴沉,“先去看看蓁姐。”
  人已经大步的出了书房。
  一路上,任显宏从挑云说的话当中,已经将事情分析出来,贾侯府宴会会发生这样的事?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为何针对妹妹?无非是不敢直针对谢元娘,才会落到妹妹身上。
  人弱被人欺。
  同样是五品主事之家,贾侯府还要避讳一下谢府,却敢对任府下手。
  做为一个男子,任显宏又心有报复,今又看到妹妹的名声性命当蝼蚁一般轻视,心下如何能好受?
  想要变强大的想法,也在他的心底萌发出来。
  任蓁蓁看到兄长来了,也顾不上哭了,“哥哥怎么过来了?”
  又埋怨的看了挑云一眼。
  挑云低下头,“姑娘受了欺辱,一个个偷偷的哭,奴婢看了实在心疼。”
  “好了,你下去吧,我和你们姑娘说。”任显宏挥手,挑云听话的退了下去。
  任蓁蓁忙道,“也不是什么事,大哥你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蓁姐,你今日受的委屈,他日大哥一定帮你还回去。只是眼下咱们家势低,这件事只能咽下去。”
  “大哥,我明白。我没事了,并不觉得委屈。”任蓁蓁也是知道侯府不好惹,才怪挑云告诉兄长的。
  “我知道你都懂。”任显宏望着懂事又性子怯弱的妹妹,心里也做了决定,“好了,再哭眼睛就变核桃了。”
  任蓁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听话的点头,小心翼翼的样子乖巧又让人心疼。
  任显宏的眸子晃了晃,什么也没有说。
  当天晚上任父回来之后,任显宏去书房,父子两个不知道说了什么,当天晚上正院里的人就听到夫人的喊声,老爷和夫人似乎是吵架了,不过次日任夫人看着到像没什么事一样,却不在焦急的想着怎么与郭府的人见面了。
  叫了女儿过来,说了董府约了他们一起去上香的事,不过只有晚辈,却没有长辈跟着。
  “这次让你大哥送着你去,到了山上好好转转,午饭就在那用,有你大哥陪着,我也放心。”任夫人说的心不在焉。
  任蓁蓁低头应着。
  母女两个兴趣都不大,任夫人只让女儿去准备明日的衣衫,让人回去了,心里一边想着昨晚丈夫说的事,心里就憋的慌。
  明明郭府这样的好机遇摆在眼前,丈夫却警告她放手,选择董府。
  任夫人平日里左右逢源,是个有主意的人,可到底是个内宅的女人,还是要仰望着男人,也不敢反驳。
  放弃郭府,任夫人除了遗憾和不舍,却也什么都不能再做。
  这时见外面的婆子走了进来,说是谢府的二姑娘给姑娘送了信过来,任夫人不耐烦道,“收了信让人回去吧,只说这几日蓁姐有事。”
  婆子不敢多说,退了下去。
  第247章 心思不对
  婆子不敢多说,退了下去。
  来送信的是寒雪,寒雪没有见到任姑娘本人,就谨记姑娘的交代将另一封客套的信交给了婆子,另一封不能让任夫人见到的信收了起来。
  果然寒雪的信交到婆子手里后,转手就到了任夫人的手里,任夫人扫了一眼,扔到了方几上,“折腾了这么一大圈,还赔了那么多银子进去,到头来一场空。”
  想到银子,任夫人更不待见谢府,这封信自然也没有到了任蓁蓁手里。
  次日,鸡鸣寺。
  谢元娘和鸣哥跟在谢文惠的身后,到了客房那边时,谢元娘才发现任家兄妹也在,还有董夫人的娘家东家的兄妹两人。
  这两日一直担心着任蓁蓁的事情,谢元娘也没有心思去想到寺院上香的事,今日看这阵势,方明白过来是董府与任家两家想创造机会,这才弄了上香的事。
  她竟然来给任显宏私下里相看做掩护了。
  谢元娘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上前客套自有谢文惠,也不用她和鸣哥,所以跟在身后,谢元娘的眼睛不时的往对面的任家兄妹身上扫,任蓁蓁看着还算精神,两人目光对上时,还勾了唇角笑了笑,反而是任显宏,目光望着远处,也不知道想什么。
  谢元娘眸子动了动,她总觉得任显宏似乎就是不看她呢。
  还是因为今日与董适出来,所以心虚不敢面对她?
  想到这,谢元娘的手摸了一下发髻上的黄桃木的簪子,今日她只带了这一只,配着白色的衣裙,看着素雅又简单。
  她不知道任家兄妹会来,今日戴了这只簪子,也只是临时做的决定,没想到正巧就用上了。
  也不知道任显宏看了会怎么想。
  活了两世,谢元娘还没有这么矫情过,前世已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今日这般做虽不害羞,可想到她一个妇人勾引个少年,老脸还是忍不住一红。
  谢元娘胡思乱想,却不知道她摸簪子的举动早就被任显宏收入眼底,他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克制着自己不往过看。
  来了这四家,男子当中董施和任显宏最大,两人带着鸣哥走在后面,前面是几个姑娘。
  董适和谢文惠凑在一起说话,东南枝一向眼高于顶,不明白姑姑怎么会看上任家,却也没有多嘴,只走在董适的另一侧,谁也不搭理,只有董适与她说话,她才会说上几句。
  任蓁蓁走在身后,正好与谢元娘一起,两人身后是男子。
  因身后有男子跟着,任蓁蓁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解释今日的事了,又怕谢姐姐误会她与哥哥,只能用眼神不时的抱歉的看着谢元娘。
  谢元娘不在意,知道任夫人强势,任家兄妹又是重孝之人,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反对,不时的回她一个安抚的笑。
  “听说今日无缘大师会解签,咱们也去试试运气吧。”东南枝突然打断董适与谢文惠的话,“到寺院来就是上香的,也想求个好运,难得今日碰到圆寄大师解签文。”
  谢文惠笑道,“前些日子母亲刚帮我解过签,我到不好再求,到是可以陪着东姑娘过去凑凑热闹。”
  东南枝嗤笑,“谢大姑娘是舍不得花钱吧?我听说状元楼那日睹谢二姑娘赢的人可是十倍呢,大姑娘那日没有睹二姑娘?”
  圆寄大师这样的大师怎么会突然解签,无非是给寺院里筹香火钱,数目不小,每年都会有几次,这是私下里众人不公开说的秘密,谢家一年的收入,也不够一次解签的香火钱。
  东南楠的话和目光及神情都透着天真,用意却歹毒。
  直接点出来让人尴尬不说,又提起状元楼之事,谢文惠若是去解签,那就是当日睹了,可不管睹没睹,对谢府来说都是一大笔钱,若是拿不出来,便是不重姐妹情谊。
  如今这是把谢文惠架在火上烧,怎么做都是挖一块肉。
  “枝姐。”董适第一个轻喝出声,她不是一个会给别人难堪的人,今日谢家姐妹是她邀请来的,更要维护。
  “我说的又没有错。”东楠枝不以为意。
  “你又调皮。”董施站出来,一边向谢文惠赔礼,“回去我让母亲说她,大姑娘莫往心里去。”
  “董公子客气了,东姑娘天真纯良,也并没有做什么,董公子无需为她赔礼。”谢文惠咬着牙,面上神情坚定,“我母亲出身江南孔家,自小受礼数教条约束,并不赞同女子参于赌博,那日元娘状元楼博得头彩,我也只能看着大家热闹。”
  解释了没有参于压赌注的原因,也狠狠的打了东南枝一巴掌,言外之意指东家现在便是高门大户,可因为出身不高,也是没有规矩的人家。
  东南枝差点跳起来,只是不等她说话,董施又接过话,“大姑娘说的是,江南孔大儒是当世大儒,与隐大儒齐名,家族底蕴自不是旁人能相比的。”
  董施的态度都这么恭敬,东南枝还是了解一此表哥的,惧怕一些,自也不敢再多说了。
  董适一向淡然,今日也觉得表妹太过丢脸,不过从小学的礼数规矩让她不赞同不喜欢,却也不会多说,她的神态间没有表露出来,这一点谢元娘看了也暗佩服几分。
  重活一世,在一点上,她做的也不如董适。
  东南枝当着众人的面羞辱谢文惠也算是羞辱谢家,鸣哥还小,又是个知礼数的人,不与女子争论让他只能绷着脸站在那,眼睛看着东南枝,却不知他瞪人的样子,早就出卖了他的心。
  不心疼谢文惠,也不在意谢府的名声,谢元娘却心疼鸣哥了。
  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又回满脸担心的任蓁蓁一个笑,抬眸看向东楠枝,“既然今日有缘分遇到圆寄大师解签,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姐姐与董姑娘又投缘,东姑娘又是董姑娘的表妹,我与任妹妹投缘,说起来今日都不是外人,这样今日无缘大师解签的香火钱就由我来出吧。”
  第248章 就这么高调,你能咋地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元娘的身上,谢元娘落落大方的由着众人打量,对着谢文惠眨眨眼睛,“姐姐知道的,咱们家惯宠着我,我的私房钱也多,今日之事回去之后,母亲知道了,也自是赞同。”
  谢府受的羞辱,哪怕董施站出来赔礼,按理说尚书房的公子站出来也算是给谢家面子了,可是也抹不掉这样的羞辱。
  谢文惠不甘又愤然,却又没有办法,她只能做到这样,现在见谢元娘站出来,不动声色的还击回去,一下子将众人的香火钱都揽过来,也算是无形中回击了董家一击,告诉众人便是董府站出来赔礼又如何?
  谢府虽门弟低,可不差银子。
  这才解恨。
  纵然看不上谢元娘,此时谢元娘也不得不承认,她通体舒畅,配合的打趣道,“你呀你,就怕别人不知道你私房银子多一样,你即开口了,那我也帮大家做主,就承下你的情了,不与你争了。”
  她这话说的大方,哪怕董府东府不差银子,此时也被谢文惠的嘴堵住,反拒绝也不可能了。
  谢文惠此时没有去嫉妒谢元娘的私房银子多,说话财大气粗,只觉得痛快。
  姐妹两一唱一合的,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傻子,此时也感受了一把刚刚谢文惠被架在火上烧的感觉。
  却也又一次深切的体会到,谢二的厉害。
  任家没有说话权,任蓁蓁为谢元娘高兴,眼里含着笑,任显宏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在谢元娘光亮的脸上扫过,望向远处。
  他眼里有欢愉有挣扎,闪过遗憾和痛苦,最后归于平静,只有衣袖下的手又紧了几分。
  东南枝咬牙切齿的瞪着谢元娘,谢元娘回视过去,毫不退惧。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不服你来出银子啊,出不起就挺着。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圆寄大师的解签,每只最少五百两银子,他们四个人就是两千两银子,这两千银子,便是东家贵为工部尚书府,嫁女儿也就这些嫁妆了,而谢家是个五品主事的小门小户,拿出两千银只是为大家解签,看着眼红也只能看着。
  董家兄妹神色各异,看不出来什么,鸣哥还是太小,眼里的欢喜早就掩饰不住了,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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