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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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的年纪,血气方刚。
  之前光是看着时清吃云片糕,他就能衣摆不小心高起来。
  何况是现在这样,时清嘴上说着要他小鸟依人,可实际上,小少爷整个人都对他投怀送抱了。
  男人被小少爷衣衫遮住的喉间,喉结上下滚动,微微垂眼,望向了时清的纤长脖颈。
  白生生的,又嫩乎乎,就好像是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
  是不是只要轻轻一碰。
  那片白皙,就能随着主人的喘声,艳红起来呢。
  江别余微微暗着眼,缓缓朝着那脖颈靠近。
  时清却突然抬头,转过脸,冲着男人那冷硬的脸颊嘟嘴。
  “啾!”
  清脆的一声。
  小少爷掏出帕子擦擦嘴,满意的看向已然浑身僵硬的男人,又拍了拍他的弹性十足
  “不错不错,就照着这样来,现在你已经很娈童了。”
  第125章 富贵窝里的小少爷(8)
  江别余被他拍的又是咬了咬喉结上下滚动几番, 整个人身子都僵硬如石。
  这时家小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从未见过那些身子高大的下仆,明明知晓他才来时家一天,卖身契都没正式签, 竟然还敢带着他跑出来。
  又敢……
  男人始终站着一动不动,一双因眸色而显得眸子倒是一直在时清身上。
  小少爷倒是脸皮厚, 明明亲了他, 那张白生生的脸蛋上却露出了无所谓的神情,只一昧叮嘱着:
  “等到了江立业他们跟前, 若是我也要亲你搬你,你也要像是方才那样不躲不闪,乖乖给我当个娈童, 可知晓了?”
  托时清想要偷溜出去的福, 如今两人周围也的确是没什么人, 唯有面前站着的小少爷。
  再想想他连脚上力气都那么小, 江别余只是坐在他腿上不到一秒就能让时清嗷嗷叫,这样娇弱又娇贵的小少爷,男人甚至不用费心 ,轻松就能打晕了他, 自己再按照小少爷之前规划的路线逃出去。
  反正姨娘也死了, 鹤城没了他在乎的人, 如今又没签卖身契, 只要他逃了, 天下之大,总能找到办法翻身的。
  只是明明坦荡前路就在眼前, 江别余还是如之前那般, 站着僵立不动,一双眸子里, 盛满了正面带满意得意笑着的小少爷。
  还不是时候。
  他在心底静静地告诉自己。
  既然没到那个份上,就没必要灰头土脸的离开。
  如今他身上还有伤,在时家好歹吃喝不愁,真出去了,那才是真的要为了吃食而各种打拼。
  小少爷自然是不知道正被自己上下其手着的人刚刚否决了“打晕他这个主子再逃跑”的主意。
  他看起来很满意江别余这个“娈童”。
  即使江别余比他长得高。
  即使江别余该被抱住的“细腰”他两只手都抱不过来。
  即使江别余一身腱子肉硬邦邦,不像是他因为娇里娇气不爱动弹,连带着身上的肉都软绵绵软乎乎。
  但没关系。
  只要他小少爷说了,那他江别余就是娈童。
  于是等到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相貌威风的男人嘶哑着声音沉声应了,他漂亮的小脸蛋上几乎是立刻就露出了心满意足的欢心笑容。
  小少爷得意的抬起下巴,一脸的扬眉吐气:
  “走着,见你那哥哥去。”
  ※※※
  鹤城别的不多,就是有钱人多。
  尤其是天下大乱后,奔着鹤城安全又富贵来的有钱人就更多了。
  那位庇佑鹤城的王也是挺好说话的。
  要来鹤城?
  可以。
  给我钱就行,给了钱,你乐意去哪都行,钱给的越多,我态度就越好。
  而对那些大小家族来说,如今四处都在打仗,乱糟糟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某天自家好好坐在家里头呢,突然闯进来一堆人直接就把全家给弄死了。
  因为鹤城这样的安全地界,别说是给钱了,让他们给出半个身家都没问题。
  因为,大批大批的人捧着钱财粮食就来投奔来了。
  时家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与旁人不同,时家财大气粗的,人家带
  几车粮食,他们带几百车,人家送上一箱钱财,他们送一车队的钱财。
  这对比差距不就出来了。
  时家这么舍得花钱,在鹤城的地位一下子就蹭的高了起来,连带着时清都能在二代圈子里横着走。
  他是风光了,一部分以江立业为首的鹤城本土二代们就不乐意了。
  本来嘛,之前鹤城没来外人的时候,江立业虽然只是江家二老爷的孩子,架不住他前面没有江家孙辈,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长孙。
  从小到大,都备受宠爱,就算是出了江家,因为他出手阔绰,在家地位高,一向很受鹤城二期代们的追捧,他活的风光,像是院子里的庶子们,就算同样是江家血脉,也不过是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的低贱人罢了。
  时清找来之前,江立业正像是往常那样,与人一起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看着那些歌姬们卖力的跳着舞。
  有人提起了时清:“立业,你昨儿把时清推到水里去,怎么今天还这么潇洒自在,就不怕时家怪罪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
  江立业相貌更加像是随了江父,个子不算矮但也绝对不算高,属于那种如果拎到了人群里绝对没人能一眼看到他的类型。
  不过他是江家少爷,还是受宠的江家少爷,就算相貌再怎么普通,如今也是众人视线焦点。
  因知道许多人在看自己,江立业的神情越发高傲:“他时家说得好听是个在王爷面前得脸的,实际上还不是商户出身,整日里为了铜臭奔波,看我家那个,我自从娶了她,不管怎么往房里抬女人,她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我说。”
  说着,他又笑起来,言语轻蔑:
  “何况时清实在是不像个样子,都这么大了,还每天溜猫逗狗,还对我口出不逊,我好歹也是时清的姐夫,替他父母管教一下而已。”
  ——砰!
  正说着威风,屏风就被猛的踹烂了。
  歌姬们吓了一跳,纷纷惊呼,也不敢弹奏了也不敢吹曲子了,各个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一起瑟瑟发抖。
  出来玩乐的少爷们也都吓了一跳,连忙纷纷站起来,望向那处。
  只见在被硬生生踢到的屏风后,时清正站在那冷冰冰的看着他们,一张称得上是精致的漂亮脸蛋上满是怒意。
  就连那一向软糯的江南声调,都沉了下来:
  “江少爷真是好大的威风,你充其量也不过能让我叫你一声姐夫罢了,有什么资格替我父母管教我。”
  他来势汹汹,方才他们这伙人又算的上是聚众凑在一起听江立业讲时清坏话,现在被人家当事人给当场抓包,一时间,除了江立业,在场其他人的表情都讪讪起来。
  时清的脸色很难看,铁青铁青的,说完那句话后,便站在原地不动。
  一看就是很生气了。
  之前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小少爷露出过这幅神情。
  在场的人心中都下意识的将呼吸放轻,生怕吵到了本来就在暴躁期间的时家小少爷。
  别等着他还没和江立业刚起来,自己这个围观的路人甲就先祭了天。
  时清进来的冲击力太强,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压根没人去看小少爷身后那个穿着灰扑扑小厮衣物,垂手低头的男人。
  自然他们也不知道,看似恭恭敬敬的江别余也正关注着时清。
  旁人都去看时清的脸色,可江别余关注的却是小少爷方才踢屏风的那只脚。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时清浑身上下都是嫩乎乎软唧唧这一点江别余却已经十分肯定了。
  这样一个踢人都没有半点力道,被他坐在身上就疼的嗷嗷叫,娇里娇气的小少爷,却将屏风踢了个破破烂烂。
  他的脚此刻应当很疼吧。
  看似姿态十分恭敬的男人垂眼,视线落在了时清方才踢屏风的右脚上。
  此刻,那条腿正以着用肉眼很难观测到的频率微微颤抖着。
  唔。
  江别余更加肯定了。
  肯定很疼。
  他能观察到的事,屋内人却都没有察觉,江立业脸色难看,没接话,其他人神情尴尬,却不能像是江立业这样装死。
  很快便有人站起来,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来招呼他:
  “时清,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今日阿正可是带了好酒来,你快来和我们一道尝尝。”
  他是打算插科打诨将这件事遮掩过去的,毕竟江立业是江家人,时清呢,又是时家小少爷,这俩人背景都深厚,他们俩怎么打官司,都不会伤到对方分毫。
  但是他们这些没有时江两家背景大的旁观者可就惨了,要是这俩人当众闹出来出了个什么岔子,倒霉的可是他们。
  没见昨儿时清被推下水,他小少爷是被时家人千娇万宠的抬回去了,如今瞧这幅如今像往昔一般张扬娇纵,就该知道他应该没被家里人训斥。
  再看江立业,今儿来了也还是像是从前那样,一点都看不出被家里人责怪的阴霾。
  可他们却是比不得两人身份地位的。
  谁不知道时家只有时清这么一根独苗苗,如今时家又是上面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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