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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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宠柔情》
  作者:小仲夏
  文案一:
  昏暗的房间,密不透风的角落,荆家新任继承人荆彦将被迫联姻进来的小姑娘堵在墙边,眸色深邃,声线低砺:“温榆,亲我,亲我我就放你走。”
  小姑娘抗拒,仰着乌黑的双眸一动不动看着这个如恶魔般的年轻男人,打算抵死也不亲。
  谁知下一秒,这个男人直接拿出了他的杀手锏:“不亲,你这辈子就得守在荆家,到我死为止。”
  小姑娘愤怒却也没办法,闭上眼,默默去亲了他。
  亲完,准备走,谁知这个英俊的男人忽然却单膝下跪,握着她的手,深情亲吻:“你亲了,我就是你的了,永远都是。”
  文案二:
  都说新任荆氏继承人明明生了一张跌倒众生又禁欲的脸,偏偏是个路子野又狠戾的人,这种不走寻常路的男人,明明不好惹,却因为那张俊惑无比的脸和百亿的身价,引得沪圈一众名媛纷纷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甚至频繁骚扰,骚扰太多,媒体纷纷夸大其词这位继承人的各路花边新闻,甚至谣传他和众多女星有染。
  谣言漫天飞时,这个一向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的男人,忽然高调出席记者会,一席正装亲自出面澄清:
  1.我已婚,我很爱我的太太。
  2.我之所以出席这个采访会,是因为我太太看到这些新闻已经很多天不理我,我不希望那些谣言让我太太误会。
  3.我这辈子只爱我的太太一个女人,用我的命爱她。
  记者会一结束,整个沪圈就沸腾了,众名媛心碎一地。
  沪圈最多金的男人居然已经隐婚?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榆、荆彦 ┃ 配角:其他很多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腹黑霸总强宠清甜系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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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柔情
  9月刚刚入秋,静谧的夜色冰凉如水透过玻璃窗缝隙漏进荆家北屋冷气十足又阴气阵阵的灵堂内,将本就冷得人哆嗦的灵堂染了更重的一层寒意。
  温榆披麻戴孝垂着眸,一声不吭坐在一侧的软蒲团上,灵堂四周亮如萤火的灯光落下来,将她未施粉黛的梨花白瓷般的尖尖小脸衬托得更加素净,也将她藏在眼底的隐忍更隐匿殆尽。
  不让其他人察觉半分。
  出殡前一夜,灵堂需要人守灵。
  作为荆家曾经唯一的长子,来替他守灵的除了她只有荆家的两个佣人。
  荆家的一家之主,包括荆跃父母都没出面。
  哪怕这个灵堂布置的繁花点缀,没有亲人守灵,四周寂静阴森的气氛让人还是不寒而栗。
  这种不寒而栗的阴森氛围,让陪在水晶棺一旁的一个小女佣忍不住开始小声抱怨起来:“苗雅姐姐,你说大少爷好歹也是长子,怎么守灵的人都没有?还要我们这些外人来守灵。”说出去,别人也要笑话的吧?
  “你新来的吧?我跟你说,这棺材里躺的可不是真正的荆家继承人。”被称为苗雅姐姐的女佣,身材有些肥腻,脸蛋圆润,嘴唇一翘,像得意的哈巴狗似的对着旁边的小女佣眉飞色舞地八卦起来。
  豪门故事,永远都能吸引女人某种亢奋神经。
  尤其荆家这种沪圈数一数二的豪门。
  狗血,劲爆点太多了。
  她们这些在荆家待了5年以上的老员工,真的见识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没见识过的荒诞陆离。
  比如现在这位躺在水晶棺的大少爷荆跃,在二少爷荆彦没有回来之前,他的确风光了十几年,但二少爷荆彦找回来后,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先是被查出来根本不是荆家血脉,之后还要被人拿走一切。
  虽说,名义上他依然是荆家大少爷,实际只是荆家大房那边的傀儡。
  而且从小就没有好好教育,五毒俱全。
  等于废人。
  这次突然暴毙,荆家对外声称是心脏病犯了,具体什么原因,大家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大少爷死的时候,老太太就觉得这事是那位名义上的大少奶奶晦气,所以安排她过来守夜。
  小女佣的确的是新来的,所以才会不明白守灵这种必须亲人来办的事,怎么让她们这些外人来做?现在听苗雅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了,但又有点不懂,微微惊讶地说:“苗雅姐姐,这个怎么会假冒?”
  苗雅哼唧一声,丝毫也不想尊重一下逝者,口吻咸淡说:“谁知道呢,反正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以后在荆家,你最需要伺候好的是二少爷,以后……整个荆家都是他的。”说罢,苗雅就伸手摸摸自己被阴风吹得发凉的胳膊,嘴里发出冷呼呼地嗤嗤声:“真是讨厌,我真不喜欢给陌生死人守灵。”
  小女佣也不喜欢,又不是自己亲人,她们守着多晦气?跟着苗雅一起摸摸胳膊后,视线就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灯光下,荆家这位新晋少奶奶安安静静半跪在那边。
  透着梨花白色的脸蛋在身上那套亚麻色孝服衬托下,显得特别干净清纯异常,而身材又娇娇小小。
  怎么看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小女佣不由想起来今早她看到的好几个来荆家的探望老太太的那些明媚艳光四射,打扮个个都是现在最时髦的欧美轻奢风的大小姐。
  穿戴都是各种大牌高定,手里的包很多是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限量款。
  走哪都是走路带风。
  自信活泼又动人。
  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泡在国外,见识过大场面的有钱娇贵富家女。
  和眼前这位,安安静静半跪着的大少奶奶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就给她感觉,人虽然漂亮,但浑身上下一股子怎么都掩盖不了的温柔气质。
  最可惜,她听说她还在上大学,这么年轻就守寡了——好可惜。
  小女佣看了两眼,在心里忍不住可怜起来,转过脸又凑到肥腻女佣身边,就满是惋惜说:“苗姐姐,大少奶奶真可怜,刚嫁过来,就死了老公。”
  话落,苗雅就直接嗤了一声,也不避讳被温榆听到,说道:“可怜什么啊,她又没和大少爷领证,守孝完毕,她就可以回去了呗。”这个事,只要荆家不说,温家不说。
  她还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没结婚的小姑娘。
  所以可怜什么?
  最该可怜的是被当傀儡的大少爷吧。
  大好年华突然暴毙了。
  “啊?”小女佣愣了下,没明白,“她不是嫁过来了吗?”
  “你傻不傻?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大山里吗?光办了一桌酒席,就算结婚了吗?”荆家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为了堵堵别人的嘴巴,免得说闲话,但至于会不会真的想娶对方进门,那是不可能了。
  荆家和温家很早之前有婚约,算是双方家庭相互间交换对方的一些利益,谁知道温家最近突然落败,欠了一地债,变卖家产后,基本所剩无几,这个联姻,大家以为可以作废了,但偏偏荆家死要面子,不想在这种时候把这个联姻退了,被人诟病是落井下石,影响他们荆家在圈里的名声。
  硬着头皮强行让他们在一起,但所谓的在一起,就是亲戚间办过一桌酒,酒席上只有双方父母和几个至亲,寒碜的就像打发要饭的,可就是这一桌像是施舍般的酒席,温榆就被打上了荆家长孙媳的标签。
  当然,这些也是苗雅东听一点西听一点听来的。
  具体为什么非要联姻,只有荆家自己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小女佣瞬间明白过来了,唏嘘着点点脑袋。
  这时,一阵细风突然从窗户鬼魅魍魉般吹进来,吹得铺在水晶棺两侧的白色雏菊瑟瑟晃动了一下,苗雅一个激灵,有点吓到般地捂捂自己嘴巴,不想多嚼舌根,“别说了,这里是灵堂,咱们不应该嚼舌根。”
  小女佣也看到了刚才那些围绕水晶棺四周,晃动的雏菊,缩着手,不敢再多谈死人的事,眼珠滴溜溜转转,轻声说:“苗雅姐姐那我们要守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她不想守一夜。
  尤其过了午夜12点,万一鬼魂上门,该多害怕啊?
  “我也不知道,一会应该有人来换咱们的。”苗雅顺顺气,轻声说道。
  “嗯。”
  ……
  同一时间,某处高楼楼顶,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围聚在一个穿着白色冲锋衣,手里拿着高倍远视镜的高挺男人身侧,高楼楼顶闪烁的五彩霓虹灯灯光斜斜落在他脸上。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弧度自带欲感的下颚线。
  俊魅地如神斧之工。
  楼顶有四周的凉风吹来,将他额前碎发微微吹起。
  丝毫没有影响男人专注的神色,深邃的眸子一直紧紧盯着高楼对面其中一扇没有开灯的窗户,修长的手指来回转着指尖的高倍远视镜。
  等对面那扇窗户突然亮起灯。
  他才停止手指间转动的动作,拿起远视镜调准焦距看过去。
  那边窗户内,刚丧子的荆家大伯荆松原和温榆爸爸温树明在谈事,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一言一行已经被人盯梢。
  男人看了几秒,确认没什么大的问题,挪开高倍远视镜,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随即就把远视镜丢给身旁的保镖,声线清淡却自带魄力:“你们继续盯着。”
  保镖接过远视镜,郑重地点头。
  一直陪在一旁,他最得力的心腹黄泰拦了拦男人的路,斯文但有沉淀的脸上多了一份对他的担忧:“你大伯和温家有联系,也是想打嘉北那块土地吧,但那块地是他前妻名下的。”嘉北链接海港要塞,是他们荆家控制整个海路运输枢纽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知道。”男人语调淡淡说道:“我会断了他的路。”
  “你打算怎么做?”黄泰还不知道他什么打算。
  男人拉拉冲锋衣的拉链,深邃的黑眸掠过远处的那道光,像黑夜的鹰坚定又势在必得,“我自己来解决。”说完都不等黄泰问什么,转身离开。
  ……
  灵堂。
  两个女佣不再继续嚼舌根,灵堂又恢复刚才的死寂。
  温榆依然一言不发,静默地半跪在软蒲团上,抬眸看向前面的水晶棺,点缀那么多花束的水晶棺在吊灯的折射下,闪着刺眼的反光。
  让她一度不适地闭了闭眼。
  女佣刚才的八卦,她其实都听到了,但她们聊的那些八卦对她来说,一点波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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