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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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就看到床前站着一团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似乎正低头默默地看着床上的贾玉,见贾玉翻身看着这里,那个人影朝贾玉招了招手:“小玉,小玉,过来呀,小玉。”
  “表姐?”贾玉心底觉得很奇怪,可是到底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身,跟着那个人影朝门口走去。
  那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是在笑,依稀能看到是郑月的模样,那个人影朝贾玉不停地招手:“小玉,过来呀,小玉,来呀。”
  贾玉迷迷糊糊地跟着人影,打开了房门,走出门外,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两团微弱的光源,是两根白色的蜡烛燃烧着。
  贾玉随着那个人影走到了蜡烛旁边,他好像趴在了一个又冰又冷的地方,这里坚硬漆黑,只有两团蜡烛的光源能让他勉强看清周围的情景。
  贾玉突然清醒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被关在了棺材里,而身边躺着的就是他的表姐。
  郑月身体冷冰冰的,微弱的光源将她容貌照的模糊无比,但能看出她铁青惨白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只有冰冷的死尸气息,嘴角勾起诡异的笑,郑月的小腹凸起,她的一只手正牢牢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贾玉害怕极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向了表姐凸起的肚子,更加让他惊骇的,是手下小腹竟然有一丝微弱的温度,而在贾玉摸上来的瞬间,手心凸起的小腹竟然传来微弱的动静,是腹中的孩子踢了他一下。
  贾玉几乎惊叫出声,就在他张大嘴巴摸着表姐小腹的瞬间,脸色铁青双目紧闭的郑月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贾玉,那双眼睛中只有一片可怕的漆黑,没有一丝一点人的气息,唯有森森的阴冷鬼气。
  一只有力的手臂直接捂住了贾玉的嘴,将贾玉一把从棺材中拉出来,制止了他的惨叫,贾玉惊魂未定地回过头,就看到冯渡面无表情地站在身边。
  “冯……冯哥。”跳动的心渐渐平缓了下来,贾玉看着冯渡,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刚刚看到表姐了,表姐死了,可是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活着,就在那里?”
  贾玉伸手一指,然而惊愕的发现棺材竟然是闭合的,纹丝不动地安稳地躺在堂屋,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贾玉张大了嘴,可怜地看向冯渡:“我……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冯渡淡淡地道,接着他打开了手机里的照明灯,表情凝重地看向棺材。
  就见血色棺材的两边,缓缓渗出浓稠腥臭的液体来,贾玉还在奇怪表姐棺材里渗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就见冯渡伸手一摸,手机照明灯下,冯渡的手上摸了满手的血。
  那棺材两边流下的竟然全都是血。
  贾玉害怕地连连倒退好几步:“怎……怎么回事,我姐到底是怎么了。”
  “郑月命不该绝,却惨遭他人迫害,还被锁紧了棺材里,当成死人办了好几天的葬礼,她虽然生机未绝,可被当做死人处理,这生机也就维持不了太久,慢慢地阴气就会腐蚀她的心智,将她同化为真正的死人,并且因为怨气太重,直接失去理智化为凶鬼厉鬼,头七一旦过去,郑月就会真正的活不过来了。”
  直播间深夜党开始刷屏起来:
  “天啊,太可怕了,这小姑娘也太倒霉了,她爸妈到底怎么想的啊,给她结了阴亲,也不检查一下就直接送到棺材里,还怀着孩子,不知道当时该多绝望。”
  “说不定是她爸妈故意的呢,谁知道这里有什么变态宗规,真想给这破地方放一把火。”
  “好恐怖啊,刚刚看着那帅小哥无意识地起身开门,还对着棺材笑的时候我就要吓尿了,大半夜的看这种直播我真的大丈夫。”
  “不过说实在的,这比小姐姐的直播闹鬼别墅有趣多了,真希望播主能经常来播一些有趣的事件。”
  “我决定粉播主了,播主长的这么帅,又有实力,没想过来娱乐圈发展吗,我一定成为播主的迷妹。”
  “切,楼上不知道之前的事件吧,播主根本不稀罕混娱乐圈,开这个直播也不是为了赚钱的,咱们就默默跟着播主看就行了。”
  “我赌一包辣条,播主能救下可怜的小姐姐。”
  “播主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小姐姐抢回来好了,看的我好急啊,真想一把把那些人都打死。”
  冯渡看了一眼血色棺材,这棺材只怕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血红色的,而是被郑月溢出的怨气给染红的,若头七过去,郑月还回不来,那就有点麻烦了。
  “冯哥,是不是……有些不好办?”见冯渡看着郑月的血棺材皱眉,贾玉小心翼翼地道。
  冯渡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道:“这里还遵循着旧式的规矩,正如那个鬼所说,他与郑月祖宗见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里再合情不过,郑月之前就算不愿意,可是现在她算是死了,以死人的规矩来办事,一旦郑家把尸骨交给那个鬼的家人,对方用手段让两人完全结合,那郑月想走也走不了了,虽然我给郑月方军做过见证,让两人暂时结为夫妻,他们还有孩子做羁绊,可是估计郑月家里的人告诉郑月的是假的生辰八字,两人之间的缔结不算牢固,这边郑家和对方绑了那男鬼与郑月真正的生辰八字,那男鬼家里就有了控制郑月的由头,虽然郑月有一部分魂魄锁在了棺材里,但有一部分魂魄被对方扣住了,所以如果用强的话,很有可能损伤郑月的魂魄,让她变成白痴。”
  “表姐,你好惨。”听完冯渡的话,贾玉顿时眼泪汪汪地看着血棺材,血棺材上方郑月的遗像也默默流下了两行泪。
  “冯哥,拜托你救救表姐吧,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和方哥好好地在一起生活。”贾玉可怜巴巴地看着冯渡道。
  直播间又开始聊了起来
  “草,现在农村套路真深,我们hold不住”
  “不怕世上有鬼,就怕鬼也有套路,这小姑娘可怜了,被家里人坑了。”
  “哎,真是人·伦惨剧啊,怪不得这次的事是交给播主解决,很明显叶姐姐搞不定啊。”
  冯渡将棺材盖子推开,他探头朝棺材里看去,捏住了棺材里郑月的脸颊,将灵符团成团塞进了郑月的嘴里,又掀起郑月衣摆,在她肚子上贴了一张黄符。
  又将一张黄符搓成圈,做成手环套在了郑月的手腕上。
  刚做完,就听一个人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金币掉下来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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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控制我自己描述详细,这样是不是看起来很有感觉。
  受只是精分而已,听说过老子一气化三清没,我六道虽然没三清,可是两清,但不管几个清本质就是六道。
  第59章 宗祠
  两人回过头,就见郑有力表情难看地瞪视着他俩:“表弟, 你想对你姐的尸体做什么?”
  冯渡表情淡漠地收回手, 贾玉尴尬地笑了下解释道:“我……我就是接受不了表姐就这么死了,所以……所以想看看表姐的情况, 啊表哥,我刚刚发现表姐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还活着。”
  郑有力表情大变, 直接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孩子,亏你姐姐生前这么疼你,你居然这样污蔑你姐姐的清誉,你姐就算有孩子, 那也是贾荣生的。”
  贾玉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贾荣生是谁啊,我姐根本不认识他, 哦,不会是那个人吧,可他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让我姐怀孕,哥, 你就算再不想承认, 可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
  这一番闹腾,让郑家的人都陆续醒来了,郑爱国还有贾敏揉着眼睛看着堂屋,郑爱国看着堂屋中紧张的气氛,奇怪地道:“怎么回事, 有力,你跟小玉吵什么?”
  “爸,我们都被小玉骗了,他根本不是来诚心祭拜阿月,他带他同学过来掀了阿月的棺材!”郑有力脸色阴沉地道。
  “什么?”这下子郑爱国贾敏还有郑有智全都清醒了,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贾玉,好一会,郑爱国表情阴沉地道:“小玉,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是想打扰你姐的安宁吗?”
  贾玉冷笑了一声:“我看我姐根本就是死不瞑目,死都不安心了,怎么可能安宁,你们知道吗,刚刚我姐来找我了,她跟我说,她不想结婚,她好冤啊!”
  此话一出,郑家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不知是不是为了应和贾玉的话,外面大雨如瀑,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堂屋,堂屋灵堂上郑月的遗照默默流下了眼泪,呆滞的眼睛沉默地看着堂屋中的一切。
  贾敏连忙跪在灵堂前,拿出抽屉里放着的纸钱,一边烧一边哭着哀求道:“闺女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都已经死了,就好好的安心了吧,你是贾荣生内定的儿媳妇,到了下面好好跟贾荣生过日子,妈会时时给你烧纸,你心里别有怨气留在家里,这都是命女人的命。”
  郑有力顿时冷喝道:“贾玉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是想捣乱吗,如果你想破坏你姐的婚事,那恕我们家不欢迎你!”
  “表弟啊,你姐平时也算疼你,你就不能给你姐积点德吗,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传出去了,村里的人会怎么看你姐,他们还不知道你姐在外面的事,只知道你姐性格忠烈,跟着她未婚夫去了,你姐才有了这么大的殊荣,能在村里大操大办地办阴婚,死了牌位能进祖宗祠堂,享受贾家后人的祭祀,这可是外姓男人都得不到的好处,你姐一个外姓的女人有了这种荣耀,死了都值得的,要是你传了她乱七八糟的话,害你姐成了孤魂野鬼,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郑有智在旁边语重心长地分析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姐,你们在外面上过大学见过花花世界,想法跟村里的人不同,可人是要落叶归根的,你姐总归还是要回来的,她是女人,哪能整天在外面飘零,像个什么样子,等以后啊,表弟你回来了,就知道表哥现在的苦心了。”
  贾玉目瞪口呆,他指着面前的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平日里温和可亲慈眉善目的亲人,这个时候竟然狰狞的像恶鬼一样,理所当然地将血亲推入深渊,还认为自己做的很对。
  听了郑有智的话,郑爱国和郑有力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下,郑爱国道:“小玉,你回家吧,你姑姑家暂时不欢迎你来,你是贾家的人,不懂我们这些小姓的苦楚,等你表姐办完婚礼,你再来吧。”
  “有什么苦楚,有什么苦楚能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表姐落到这样的境地。”贾玉质问道。
  郑家的人一片沉默,只有贾敏的低声哭泣直钻人耳,细细低低的声音偏偏如同钻机一样,钻进耳朵里,听的人头疼:“闺女啊,我苦命的闺女啊,怪只怪你命不好,来生不要做女人。”遗照上郑月的呆滞阴森的眼睛里默默流下了血泪。
  贾玉嗤笑了一声,厌恶地看着自己曾经的亲人,冯渡拍了拍贾玉的肩膀:“多说无益,争论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贾玉点了点头,心知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些后悔刚刚跟姑父一家吵了起来,以后想要再接近表姐的棺材只怕就不容易了。
  气氛尴尬的沉默着,好一会郑爱国才出声道:“我让你哥给你找个小船,你们走吧,一会你姐的乌篷船该来了,别再打扰你姐了,让你姐安安心心地嫁人吧。”
  贾玉愤恨地瞪了姑父一眼,可是郑有力和郑有智却强硬地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
  贾玉愤愤地嗤了一声,只能无奈地跟着两个表哥朝外走去。
  冯渡却是站在堂屋里仰头看着郑月的遗照沉默不语,直到郑爱国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冯渡才突然出声喝道:“郑月记住,你还没死!”
  他这一声暴喝,吓坏了郑家的人,贾敏的哭声也停歇了下,惊愕地看向冯渡,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郑爱国脸色难看地看向冯渡道:“你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什么都不懂还乱说,小玉,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让你姐好过了。”
  然而似乎是为了应和冯渡的话,郑月血色的棺材里突然传来一声咯噔的声音。
  刚才因为冯渡将棺材盖推了半开,这会还没能合上去,所以这一声声音传来,郑爱国和郑有力连忙走到棺材旁看了起来。
  这一看,两人脸色顿时大变,原本安静地躺在棺材中的郑月,竟然微微抬起了手,五指成爪抓向了棺材盖,甚至郑月的表情也扭曲了起来,紧闭的眼睛中流出了血泪,这幅样子竟然像是想要将棺材推开出来的样子。
  郑爱国和郑有力一下子后退了一大步,互相碰撞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地看着郑月的棺材。
  “妹……妹……你……你已经是贾荣生的人了,要找去找贾荣生的家里人,别……别来找我们。”郑有力看着棺材结结巴巴地道。
  郑有智也看到了这边的异状,他自然十分害怕自己妹妹的情况,可是更加恼火的是贾玉带来的冯渡,才让郑月在他们家里诈尸了,如果贾荣生的家人来接亲的时候,看到了郑月的情况,会不会怪罪他们没有看管好新娘子。
  郑有智这么一想,顿时双目喷火地看向贾玉:“你们给我走,我们家欢迎诚心贺喜的人,不欢迎你们。”
  “说的就好像我想看见你们一样,姑姑,姑父,表哥,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贾玉说完扭头就走。
  冯渡转头看了一眼郑月的遗照,遗照上郑月朝冯渡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黑白的遗照上,郑月呆滞的表情露出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阴冷。
  然而冯渡却丝毫没有感觉的,甚至回头朝郑月的遗照点了点头,像是跟某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存在打了声招呼。
  他这个动作,自然是让郑爱国郑有智看见了,两人顿时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回头看向郑月的遗照,然而遗照上郑月依旧是那样呆滞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播主好酷,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就成为播主的粉,播主爱你,表白你一万年!”
  “播主这给力,吓死这群人渣,简直了,什么见鬼的宗亲祠堂,我会误以为自己活在清朝,摸了摸,没有辫子,松了口气。”
  “楼上的别笑,楼上大概是活在比较发达的地区吧,至少也是开化文明的地区,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在不少交通不便的村落,或者落后的山区,这样的愚昧落后的事情其实还是有的。”
  “播主这个最后的打脸我喜欢,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抵挡不了播主苏的气质,我也被播主圈粉了,虽然是朋友推荐来的,但是决定了,从此以后信播主得永生。”
  贾玉虽然气势汹汹离开了自己姑父家,可是当走到水道边的石板路上,还是有些后悔地看向了冯渡,他哭丧着脸道:“冯哥怎么办,这下子我们会不会因为我被赶出阴水村啊,虽然我是不喜欢呆在这里,可是我们要是被赶走了,表姐该怎么办啊。”
  “没关系,先回去再说吧。”冯渡却见怪不怪淡淡地道。
  被冯渡的状态影响,贾玉也就收起了惴惴不安开始找船。
  因为彻底和姑父一家撕破脸,郑家的人也就没有出来送贾玉,贾玉原以为两人要呆在水路边耗着,等着看有谁家的船能蹭一下,结果郑有力说昨晚上飘走的那个小船,竟然悠悠地自己飘了回来。
  心知这可能看不见的存在的手笔,但是不用蹭穿贾玉还是很高兴的,他带着冯渡坐上了小船,划着船回到了自己家。
  结果还没到家,就看到家门口乌压压地站着几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贾玉的爸妈贾国威和李玲芳表情焦急地站在门口,等看到贾玉和冯渡过来后,表情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焦急。
  等到贾玉带着冯渡上了岸,贾国威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贾玉脸上,不等贾玉说什么,贾国威就沉着脸质问道:“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我让你不要捣乱出去玩去,你偏要留下来,留下来跟我说想去看你姐,结果却弄了这种事回来,滚回家里跪着,看我不好好教育你!”
  “爸!”贾玉虽然十分委屈,可是有些弄不清现在的情况,一时半会也不敢乱说什么。
  李玲芳暗暗瞪了贾国威一眼,有些心疼地看着贾玉道:“傻孩子,昨晚上怎么不回来,你姑姑也真不会做事,这个情况怎么把你个毛孩子留下来过夜,还把你同学也留下来了,真是的,妈都想跟他们好好吵一架,这也不全是孩子的错,孩子又不懂事,做什么事胡闹了点也正常,本来他姑家奔丧,你们家结阴亲,就不该随便留别人家的大小伙子过夜,结果现在闹出了事,怎么偏偏就怪上我们家阿玉了,你们这话不在理,我不认。”
  贾玉和冯渡对视了一眼,原来是结阴亲的对家过来了。
  就见几个中年人中间走出来一个八字胡细长眼的高瘦男人,男人摸了摸胡须,笑起来带着估量和阴险道:“国威家嫂子,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你家小子毕竟是打扰了我儿子的婚事,也打扰了我儿媳妇,虽然是表姐弟,但也年青男女,这么就掀了我儿媳妇的棺材板是不是不太尊重,这话说出去,族里长老也不会站在你这边的吧。”
  李玲芳的眼中透出一丝紧张:“那你想做什么?”
  “国威家嫂子别害怕,我们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想让你看好自己儿子,别让他到处乱跑了,等我儿子结了婚再说,不然等我儿子办婚礼,他再这么莽撞乱跑,要是冲撞了什么,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你家小子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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