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无缘无故的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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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问张山,你怀疑这事儿会不会是杜妍和齐虎两个人做的?
  张山想了想,道:“话不能乱说,在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两个人之前,谁也不能说是他俩做的。”
  “反正我觉得他们两个的嫌疑很大,可怜了李院长这么个好人了,六十来岁,一直都投身公益事业,到老还遇到这么以档子事儿,你说做这事儿的人得多丧心病狂啊?”
  张山没有回应,保持了沉默,因为他觉得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当事人已经撤案,他们也没有理由再冲着这件事儿继续追查下去了。
  晚上下班之后,张山开车把慕云送回了家。慕云下车之前问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张山说不用了,我自己凑合一口吧,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慕云说了声好吧就独自一个人进了小区,她在张山的这个小区租了房子,而且两个人就隔着一栋楼,离的非常近,慕云问他晚上干什么去?张山说想去车友俱乐部转一转。
  起初慕云还想跟着一起去,但却被他拦住了,因为晚上天气太冷,还是在家里面呆着舒服一点,她拗不过张山,只好作罢。
  冬天的天黑的快,从五点的时候天就阴了起来,现在是六点多钟,天空已经黑压压的一片,萧瑟的大街上挂着冷冽的北风,他把车近光灯打开,将空调从2档上升到了3档,又把玻璃除雾功能打开。因为车内外的温差较大,冷热交替之下,车的挡风玻璃出现了一层碍眼的雾气。
  他跟着高德地图来到了李院长口中的“车友俱乐部”,这是一家较为高档的场所,说他是洗车行也不尽然,因为这里涵盖的项目很多,譬如汽车美容、汽车改装、隐形车衣等项目,在这里聚集着一群热衷于改装和炸街的“发烧友”。这个俱乐部的档次显然和普通洗车行不一样,光是洗车就要150元左右,而乌市正常的洗车价格应当是60元左右,就算是冬天也不会超过100块钱。价格的差距一下就拉开了档次,俱乐部的大门口停着一台改装过的黑色福特野马轿车,旁边还停着一台白色没有悬挂号牌的奔驰g系列越野车和一台捷豹的跑车。这三台车一看就是用来撑门面的,这是他们汽车行业内惯用的把戏,你门口停的车越好,人们就越喜欢往你这里凑。
  因为天气的缘故,冬天洗车的人比较少,附近的几家洗车行早早的便关上了门,只有这家灯火通明,在操作间里面对最后一台车进行‘施工’,张山将车停在了门口便有一个伙计出门道:“要下班了,不接车了。”
  张山道,“我就洗个车,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人说不行,您明天早点过来吧,而且您这车也不脏啊。
  张山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众轿车,的确不是很脏,只有挡泥板的地方有那么点泥,他编了个瞎话道:“我这一会儿要跟女朋友去见丈母娘,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哥们,就行个方便吧,我找了好几家洗车的地方了都关门了。”
  那人见张山这么急,故作为难道:“我进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张山见状,明白这事儿是成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便又走出来了,道:“哥们儿,他们说现在洗车属于加班,得两百块钱洗一次。”
  他明白,哪门子两百块钱洗一次啊,他们这明显就是看重自己着急见“老丈母娘”了,在极大的需求面前,才会有极大的利益。但张山来这里的目的实际上并不是洗车,而是想打探一些事情,一番讨价还价以后,这些伙计才算以180元的价格给他洗了车,刚掏出枪之后张山就感觉到肉疼,他一天的工资都不见得有180块钱,竟然拿出180块钱洗车?要知道,在平时他都是在支队的大院里面自己洗的。但无奈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百八就一百八吧。
  这俱乐部豪车来的比较多,来这儿的车最次的也是三二十万的汽车,他这台大众汽车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些格格不入。但送上门的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那几个洗车的伙计心里还暗自美呢。那多出来的三十块钱,自然是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
  张山下了车,将钥匙递给一个洗车工,这种高端的洗车场所就是这么个好处,你进去喝茶,等你喝完茶了之后车也给你洗干净了。张山进了屋子,水已经给他沏好,面前还摆着两块曲奇饼,但这个时候来,曲奇饼也是白天剩下的了,他将就着全都吃了,毕竟花了小二百块钱,要是不吃点什么自己也忒亏的慌了。
  一个洗车工过来做起了推销,说:“先生,您这辆车的车漆有些老化了,要不考虑下我们店里的隐形车衣?犀牛皮tup材质的,有划痕自动修复功能,还能防紫外线。”
  张山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景,问多少钱。
  “整车下来不到两万。”
  他差点一口水呛到,道:“我这车下来才十万块钱。”
  那洗车工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打蜡的话对漆面也有很多好处的,我们店里的蜡都是进口蜡,疏水性和防止微小剐蹭方面都十分出色,遇火也不融化,而且才三百八十块钱,您要是现在做的话,连洗车我算您五百……”
  张山摆了摆手,说:“我今天着急走,一会儿女朋友等着急了,改天在来,对了……”
  张山把面前的水杯往小圆木桌上一放,道:“你们平时都这个点下班吗?”
  “嗯,平时都是六点半,一般就是六点之后不在接活了,收拾收拾六点半就撤了。冬天洗车的人也少。”
  “是,还挺冷的。”乌市此时的气温很低,几乎快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如果洗车以后不赶紧擦干净的话,那么车身的表面很快就会形成一层薄冰。
  “他们都在洗车,你主要负责推销吗?”张山笑了笑跟他闲聊道。
  他摘下帽子,把手比划比划道:“我手伤了,这几天不能沾水,也就是打打蜡。”
  张山这才留意到他虎口上缠的一层纱布,惊讶道:“这么严重?是怎么弄的?”
  那洗车工也没藏着掖着,道:“修车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
  “修车?”
  张山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这家俱乐部并没有修车这项服务,比较有技术含量的项目充其量是贴一下车衣、汽车镀晶和改装。因为在专业的汽修厂的操作间的地面上有一个大坑,车轮压在大坑两侧的轨道上,修理工可以站在大坑下面观察到汽车底盘。
  “哦,有时候老顾客的车出点小毛病我也帮忙修一修。”那洗车工不经意的回答一句。
  “你这伤看着可不轻啊,不像是被划的。”
  张山注意到他的手都是肿着的。
  洗车工笑道:“您眼力真好,我这手是让千斤顶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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