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药不能停! 完结+番外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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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学医的都是有本事的!
  顾尘一愣,下意识的就扭脸去看云染,结果云染已经扭脸转身盖着被子躲在里面不露面了,一副十分娇羞的模样。
  “掌柜的误会了。”顾尘正欲解释,就见掌柜的对她挤眉弄眼:“这有什么呀,家里不同意可咱律法承认呀,您二位要是想、办个礼,我这儿就很合适的。南街的喜婆婆那是我熟人,我替你们请她来,先把礼办了,这生米煮成熟饭家里就是不同意不是也没办法吗?您说是不是?”
  顾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掌柜的没别的事儿就先请吧。”虽然同性成婚律法允许,但这毕竟是少数,少到顾尘长这么大,也就只知道云染双亲那一对,还不是亲眼所见的,顾尘自认算是豁达之人,可听着掌柜的这话,她有些豁达不起来。
  怎么能胡说呢!她可是正经的大夫!
  “哎哎哎,您别急呀。”掌柜的见顾尘要关门赶紧嚷嚷两句:“席面我给您算八折,酒水免费!”
  “砰”的一声,门合上了。顾尘背对着门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云染,把药包放在一边,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嘴,然后就想起来云染早上说衣裳一股子药味,想换衣裳来着。顾尘知道她娇贵得很,又给买了两身苏锦替换着穿,一天一换洗,全是顾尘在照顾,顾尘拿着衣裳的时候已经十分的得心应手了。
  “不是说要换衣裳吗?怎么又躺下了?”
  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好了,喝了药有力气,我自己换。”
  顾尘皱眉,烧得连坐起来的劲儿都没有怎么自己换衣裳?这几天都是顾尘帮忙的,可一想到刚才掌柜的那话,她又不便再帮忙,感觉好像是应该避点嫌?
  这个想法在顾尘脑子里晃悠了一圈,立刻就被赶走了,她避个屁的嫌呀,云染身上哪儿点是她没看过的?干瘦的一把骨头架子,她一个大夫,医者父母心,她避个屁的嫌!
  最后云染果真还是没有拗过顾尘,僵持了一会儿额头上就是一层冷汗,只好屈服了,只是顾尘帮她换衣时,视线始终下垂,左右游移,就是不敢往顾尘脸上看,顾尘的呼吸就在她耳边,那种感觉对云染来说,并不好。
  “你胳膊举起来,扣子扭住了。”顾尘正在系扣子,就听见了敲门声。
  客栈里脚步声嘈杂,她一开始没在意,等那脚步声停在门口的时候,顾尘在警惕的凝眉,然后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云染扣在了怀里,手上的金针蓄势待发。果然敲门声只是应个景而已,她这边还没答应,门就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紫衫一闪,顾尘还没看清来人面目,长剑就冲她劈了过来,一招一式处处逼她绝境。
  “住手!”
  第35章
  云染气息微弱,加二人已经缠斗起来,她一声“住手”并没有任何的效果,眼看着顾尘就要处于下风,云染抬手摔碎了桌子上放着的药碗。顾尘听到声音忙回头就去看云染,结果被紫衫女子追击,剑锋扫着顾尘的鬓角,削断了一截头发,顾尘见云染无碍,抬手就又战了回去。
  顾尘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这个鸳刀几次三番抢她千辛万苦找来的稀世药材,顾尘本想看在云染的面上,不与她一般见识,翻篇就算是过去了,结果这人可好,一进门就朝自己挥剑,真当她顾尘是个软柿子呢?
  她赤手空拳,仗着自己身段灵活轻功好,也没让青鸳占到什么便宜,手腕一转这一掌就朝着青鸳飞了过去,青鸳行走江湖多年,打架斗殴经验十分丰富,顾尘一抬手她就预料到了横剑在前紧逼几步,整欲抽剑反劈,就见顾尘身后的云染面色清冷拉住故称的胳膊把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阁主!”青鸳慌忙收招:“阁主当心!”
  顾尘在云染上来拉的时候,就顺势卸了力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当,误伤了云染,这会儿待在云染的身后,心里不平,可面上也不好再变现出来。
  鸳刀既然是云染的属下,云染已经出面,那自己、还是应该给云染一个台阶下的,不然当着她的面,跟鸳刀起冲突,置云染这个阁主往何地?
  “让你住手,听不见吗!”云染语气带着三分的不怒自威:“越来越不像话了,本座在此你还敢如此放肆,可见平日里行事狂放,没个规矩!”
  青鸳一见云染这是要动怒的意思,赶紧抱剑单膝跪地:“阁主,顾尘她、对阁主居心不良!”
  “哼~”顾尘冷冷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居心不良了?”
  “你脱我家阁主衣裳,轻薄我家阁主!”青鸳瞪着顾尘,顾尘那厮一看就是觊觎阁主美色,阁主哪里反抗得了她?
  青鸳是个口没遮拦的,江湖上游走惯了,什么浑话都敢说,跟文静含蓄的青鸾可不一样。顾尘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云染的时候,她当时一时的意气惹怒了青鸾,虽然逼得那丫鬟也是拔剑相向,但言语上最多也是一个“放肆”而已,哪像这个鸳刀,上来就什么脱她家阁主的衣裳了,什么轻薄她家阁主了,这话真是说出来也不怕她家阁主受不住!
  顾尘偷摸打量了一眼云染,果然见她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于是她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并不代表别人不说话,那鸳刀明显是不服气。
  “顾尘她是朝廷的走狗,阁主此次受劫十有八九是她泄露的消息!”
  “放肆!”云染一声呵斥,青鸳双膝跪地,不敢动也不敢吭声了。
  云染一阵阵的头晕,下意识的扶住了顾尘的胳膊,在顾尘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继续训话:“顾少主于我、于探月阁有莫大的恩,你身为探月阁左护法,信口开河污蔑她,该当何罪!”
  “我没有。”青鸳还想狡辩。
  “你进门不说谢过少主,恩将仇报反对她痛下杀手,又当何罪?”
  青鸳低头不说话了,明显还是不服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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