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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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卧室中拿出大量带血的床单,季奉韧不知是笑还是对他嘲讽。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啊,平时那股装模作样的把戏,可就不用用在女人身上了。”
  他将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回头语气警告,“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该怎么对我,你心里应该有点数,我杀了这么多人,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哈哈哈哈!”
  他笑的满是猖狂,甚至都疯了,身体往后靠在轮椅上,仰头长天大笑着,都要笑出了眼泪。
  “是,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啊!在你上次离家走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不要走我的老路,没想到果然是身体里流着我血液的儿子,虐待起女人来,跟当年的我也是不相上下。”
  “别拿我跟你比!”
  季予川冲他吼道,“她有多爱我,我清楚!你的女人不仅不爱你,还出了轨,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再提起他最不想听到的事,季奉韧这次却难得的平静,他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操控的电动轮椅,掉头朝着升降电梯走去。
  卜早昏了一天,逼不得已,也只能给她打营养剂,长时间用这种药物来维持她的生命,这根本不是个好办法。
  季予川看着手机里层出不穷的新闻,他的公司已经被查封了,所有员工被一一带去警局询问查实,这件事情闹的动荡不小,他公司账户上所有的钱都被冻结,可好在,他有备一手,将大部分的资金都流向了国外。
  差不多已经可以放弃这个公司了,虽然这是季奉韧的心血,但也算是在他这给栽了。
  等卜早醒过来,他抱着她去浴室里清洗身子,下体红肿的两瓣阴唇,已经变紫了,肿的一塌糊涂,也在破损的阴道里掏出不少精液。
  她有还理智,但是没精力,半昏迷的状态,晕倒在他的怀中,洗完身体后,将她抱出去,在身上套了一件红色的卫衣,这件衣服是他曾经高中时候的,穿在她的身上,宽敞到大腿,总算将惨白的肤色衬托出了一些活力。
  卜早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被子歪头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人偶似的,不说话,呼吸也弱。
  季予川用吹风机吹干她的秀发,清香扑鼻的奶油香味,这是他专门为她买的味道,用在她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洗完澡舒服点了吗?”
  她大概是很困,眼皮不断的往下栽,眯成一条缝隙,不停的耷拉着。
  “别睡。”
  季予川扶着她的额头,“早儿,醒一醒,你不能睡!醒醒!”
  卜早艰难的睁开眼睛,冷淡的视线撇着他,“你还觉得折磨我不够吗?滚开!”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操你,是我的错早早。”
  “我让你滚啊!”
  她的暴怒,让苍白的脸色瞬间染红起了几个色度,可以见得到底有多生气。
  季予川忍了忍,还是怕自己控不住脾气伤着她。
  “早早,你别怪我,我走可以,但我得把你手绑起来,我真的怕你自杀,对不起。”
  手腕重新吊起在了墙壁陷进去的锁扣里,那麻绳捆绑的她皮肤火辣辣疼。
  季予川轻轻关上门,眼睛到最后一刻还留恋的停在她疲倦的脸上,直到面前的门合上。与此同时,楼下的大门铃声也响了。
  他抬脚下楼,握住门把手正要打开,二楼推着轮椅出来的男人突然朝他吼。
  “别开!你个蠢货!”
  咔。
  把手摁了下去,季予川皱眉回头看着他,大门被拉着往外强硬打开!
  这个别墅里,从来不会有人敲门进来,就连做饭的厨子都有钥匙,凡是敲门的人,要么是陌生人要么是仇人,季奉韧住在这里十几年来,默认了这个规则,这也是他躲在别墅里唯一生存下去的技巧。
  不然凭他坐在轮椅上,早就被仇人给杀八千多次了!
  门从外面强行扯开,出现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头顶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拿着把长柄的水果刀朝着季予川腹部捅去!
  他反应及时,急忙侧身一躲,抬脚朝那男人身侧踹去,只是这招也被他给躲过了,男人与他的身高不相上下,行动也利索,裤子上满是土泥,朝着他便一个摆腿,季予川用手速度抓住,往后迅速一拉。
  砰!
  男人一屁股倒在地上,气势汹汹拿起刀子跪上前捅他!
  迅猛的速度踹开他的手,季予川抬起长腿,将他的鸭舌帽也往后踹翻着踢起来,帽子脱离,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即便半张脸都是沧桑的胡渣,他也能从这双清秀的眼中,分辨出他的五官长相。
  “徐清风。”
  他抓紧水果刀疯了一样冲上来,拧目狰狞的表情,所有五官都挤压在了一块,咬着牙齿准备把他碎尸万段,哪怕是同归于尽!
  季予川手无寸铁,躲了几次,朝着客厅通往后花园的道路冲跑,果然,他追了上来。
  怎么回事,他明明让武崎杀了他,做成一次意外事故,为什么还活着,又怎么找到这里的!
  楼下传来肉与肉的搏击声,一扇玻璃窗而已,也根本阻挡不了什么声音。
  吵得她从昏睡中被震醒,卜早以为是他们父子打起来了,可直到房门被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给打开。
  他坐在电动轮椅,操控着缓缓向前而来,男人威严的视线停在她身上,眼神打量的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过。
  “这么仔细看,我儿子倒是跟我的口味别有一番不同。”
  他话说出来便让她感觉一阵厌恶。
  全都是变态的父子。
  季奉韧拍着轮椅扶手,环绕屋内叹了口气,“这房间啊,是曾经我夫人住的地方,也是我把她抽打到得癌症去世的地方,她如果还在,那就一定是躺在跟你现在相同的位置上。”
  卜早厌恶的四肢都开始紧绷。
  “你说什么?”
  他亲手打死了他的夫人?
  “哼。”
  季奉韧问她,“想不想离开?如果你答应我件事,我现在就放你走,季予川被他的仇人找上门,在楼下跟他厮杀,可没时间管你,现在可是走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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