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深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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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那个不堪折磨的地方,恍如有了生命,一直紧紧含着言简,同时涌出热液。柳意深被弄得满脸红晕,他喘着粗气,前面俨然有了抬头的趋势。
  之后言简的脑袋又伏在了柳意深的双腿之间,他用口腔包裹着,一遍遍的,耐心十足,舌头轻轻舔着柳意深的柔嫩,如同对待珍宝一样。
  柳意深当时瞪大了双眼,压根没料到言简会突然为他做这种事,柳意深摇晃着脑袋,可言简在这件事上却没顺从他的意愿,毕竟Omega发情时的痛苦难耐,他之前见过无数次了,对象还都是柳意深。
  到了后来,柳意深白嫩的身子泛着一层红色,大腿绷紧颤抖,根本没能坚持太久,就缴械投降,在言简的嘴里喷射出来。
  脸上一点也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言简直接吞了进去,他丝毫不嫌脏,随后又将柳意深的东西舔得干干净净,连周围也没放过,从大腿内侧到股缝间全部都舔了一遍。
  如果那时柳意深知道男人其实是言简,也许不会让他那么做。
  这个月的发情期到了,柳意深是吃药的,他是被解除标记的Omega,已经没法被其它Alpha或是Beta二次标记了。发情时的生理反应令他难受,如果不用药物克制舒缓,真的很难熬过去。
  柳意深依然想做摘除性腺的手术,其实一些像他一样被解除标记,被抛弃的Omega,也都做过这个手术了。哪怕成为一个废掉的Omega,身上的信息素彻底消失,从此绝育了,也好过一个人忍受发情时的痛苦。
  柳意深也向弟弟陆鑫茂说了这事,陆鑫茂沉默着思考许久后,点了头:“大哥,如果这样真的能让你减少痛苦,变得自由开心,我当然支持。”
  日月如梭,一年的时间一晃眼就没了,又到了过年前夕。去年差不多也是这时候,柳意深得知自己怀孕了,而现在孩子都生了,就躺在自家的摇篮床里。
  这宝宝每天喝喝奶,被柳意深笑着哄两句,就很快睡着了,目前他一天还是睡的多,醒的少。
  为了生下这孩子,柳意深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趟,才捡回了命,而且之后还躺了那么久。他现在想想就后怕,也想到他难产的那一天,刚好是言简和徐辰尧订婚的日子。
  柳意深静静瞧着儿子熟睡的小脸,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抹甜甜的笑容,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又梦见了谁。
  望着儿子,柳意深不由地联想起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住院那阵子陪伴照顾他的男人,和柳意深记忆里的言简,不像是一个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言简?
  柳意深不知道,他累了。
  贺大叔这天又上门探望柳意深,还带了店里的蛋糕和一些甜点奶茶。
  柳意深出院后,就一直和弟弟陆鑫茂住在南城,而贺大叔则是一边照料妻子,一边继续经营着徽城的那家蛋糕店。
  现在贺大叔无债一身轻,也如愿找回了爱妻,并且柳意深也不瘸不瘫,能记起他了,贺大叔喜极而泣。
  眼看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活起来,气氛热闹,贺大叔想到这一年他总算能和妻子团圆,柳意深也父子平安,回到了弟弟身边,他心里就特高兴,所以逢人就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见柳意深连连夸着蛋糕好吃,贺大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柳意深也生出了岁月静好的感慨。
  贺大叔之后提起了“深意”甜品店,说是柳意深以前常常挂在嘴边,一个劲地夸赞那家店的甜点好吃,糕点师傅的手艺很棒。
  先前柳意深在住院养病,贺大叔比较忧心他的病情,压根想不起这事,不过这次贺大叔来南城,就很想让柳意深带他去尝尝看。
  柳意深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深意”这个字眼在脑中一闪而过,他也只有模糊的印象,太阳穴还微微犯疼。
  陆鑫茂也不了解其中缘由,听到这家与哥哥名字相似的蛋糕店,还愣了愣。
  他本打算帮柳意深去那家店买吃的,郑舟川却告诉他,那家店关门很久,大概有一年多了。
  郑舟川之前也亲自去确认过了,深意甜品店的店铺还在老位置,但里面都空了,一直没开张做生意,更奇怪的是,它至今没被其它店代替,牌子一直挂着。
  临近春节,一年到头都有行程,非常忙碌的郑舟川也终于闲了下来,他对经纪人说了,无论什么片约或是活动,都等到年后再说。
  郑舟川也是在南城长大的,每年也都在南城过年,因此这阵子,柳意深与郑舟川见面的次数变多了。
  物是人非,柳意深的记忆渐渐被唤起,也知道他与郑舟川的缘分早已尽了。
  “舟川,你以前老是跟我说,你喜欢唱歌,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我开玩笑说你别做明星梦了,谁知后来你还真的进了娱乐圈,现在又这么红。”柳意深半调侃地笑了笑。
  “你不也是,意深。”
  郑舟川随口回了一句,等回过神时,才意识到他失言了。
  这必然会让柳意深回想起他曾经在娱乐圈的往事,从出道当歌手,到后来转型做演员,明明歌声清亮,演戏也不差,柳意深却始终没红过,更谈不上是什么过气男星。
  最后退圈前,他还被人故意波脏水,带着一波黑料匆匆离开圈子了。
  更重要的是,在那四年多,柳意深表面上是华寰的签约艺人,实际却是言简的床伴之一。
  那些不愉快,甚至不堪的过往,郑舟川宁愿柳意深都忘了。
  “抱歉。”郑舟川道,想着换别的话题继续聊。
  柳意深反倒一脸平静:“没事,可能我就是没那个命。都是陈年旧事,我早就看淡了,现在的生活也不差,就这样和茂茂一起,把儿子养大,每天柴米油盐,过着平凡幸福的小日子也轻松自在。”
  当真轻松自在吗?郑舟川听着心酸,却没当面戳穿,而是问道:“意深,之前你养病的时候,是把那个人当成我了?”
  柳意深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应声。
  郑舟川反而摇了头:“应该不全然是。意深,你那时候嘴里喊着我的名字,那只是个代号,其实是你心里对幸福的一种向往,你在呼唤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
  柳意深听得又怔了怔:“所以你想说什么?舟川。”
  “关于言简,你究竟记起了多少?”
  柳意深低眉垂眸,忽然用手捂住了心门位置:“一直没法想起全部的事,但每当试着去想他的时候,我就心口疼。”
  柳意深现在对言简的记忆,满满都是悲伤难过。那人包养期间的冷漠,性事上的粗暴,强迫性质的标记,之后的果断解除,以及脑海里不断回响起的一句话。
  “柳意深,我当年没遇到你该多好,救你的人也不该是我。”
  柳意深按着隐隐作痛的心口:“舟川,我和他还是分开比较好。那天我也对他说了,让他把孩子还给我,以后孩子跟着我姓柳,我自己养着。”
  言简又一次半夜惊醒,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
  这几天如同有了幻听似的,他的耳边一直反复响着柳意深那天说过的话。
  “言先生,你早就解除了对我的标记,也准备和别人结婚了,对吗?”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记得你了,又何苦继续纠缠?你大可不必顾及这孩子,我完全可以自己养大,我想……让他姓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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