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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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如果将这两个小东西托付给他,他应当不会被他们气死。
  阿喜突地起身:“殿下我们换个地方吧。”
  赵意晚一把将人拽下来:“倒也不必。”
  “安生几日是几日。”
  除了贺清风。
  她还有许多桃花债。
  趁她还鲜活。
  得一个一个了断。
  “明儿想吃暖锅。”赵意晚岔开话题:“辣的。”
  小鹊儿忙点头:“多辣的?”
  赵意晚:“辣到鲜红鲜红的那种。”
  小鹊儿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曾跟在公主府十个大厨身边学了不少地方菜,所以赵意晚去哪儿都要将他带着。
  第二日。
  主仆三人围着暖锅吃的香喷喷的。
  也辣的脸蛋儿红彤彤的。
  如此柴米油盐,平淡安然的日子过了整整一月,各个地方的家乡菜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山中隐秘的小屋终于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这日清晨。
  赵意晚起了个大早窝在椅子上看日出。
  因为起的太早篱笆上的露珠儿都还没干。
  来人头发丝上也还带着湿气。
  日头冒出一半时。
  赵意晚无声叹口气:“站了一夜?”
  她安宁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来人自篱笆后现身,踱步至赵意晚身后,立了片刻才俯下身双臂环在赵意晚脖颈,将头瞌在公主肩上,颇为委屈的道:“殿下让我找的好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来的桃花债是谁~
  第7章
  少年郎如往昔一般同公主撒娇。
  眷念的语气里带着些微埋怨。
  赵意晚任由他亲昵的蹭自己肩膀。
  直到少年郎的嘴唇碰到她的耳尖时,才偏了头:“怎么找来的。”
  被公主拒绝少年郎很不甘心,但到底没继续放肆,只委屈道:“从地道里钻过来,绕着枯井方圆十里一步一步的找,找了一月才找到这里。”
  赵意晚不说话,气氛便又安静了下来。
  少年郎便就着这姿势将下巴瞌在公主肩上,两人的脸只有一指相隔。
  赵意晚能清楚的感觉到少年郎的呼吸在她耳边游荡。
  阿喜这个时辰下山买菜了。
  屋里头只有一个睡得跟头猪的小鹊儿。
  他要带她走,她反抗不了。
  果然。
  少年郎松开手臂,半蹲在赵意晚面前拉着她的手道:“殿下,跟我走好不好。”
  时隔三月,赵意晚再次看到少年郎的脸。
  如往昔一般俊俏,只是眼里多了些疲惫,眼角有了丝乌青,看起来的确像是找了她一月。
  “我若不愿呢。”
  赵意晚盯着搭在她脉间的手指,缓缓道。
  他的医术还是她逼着他学的。
  少年郎没出声。
  眼里从惊愕到慌乱再到疼惜然后慢慢恢复平淡。
  “殿下的武功呢。”
  赵意晚莞尔:“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否则怎敢摸她的命脉。
  少年郎低头咬了咬唇,半晌才抬眸:“殿下,我在府中后院建了一处阁楼,是按照殿下的喜好来布置的……”
  “苏栢。”赵意晚打断他:“我说,我不愿。”
  苏栢是十二岁入的公主府,以公主府客卿的身份,到今年已过六个年头了。
  这还是苏栢第一次听赵意晚用这般冷的语气同他说话。
  “我在府里养了几名医师,搜罗了许多珍贵药材,挖了几个名厨,丫头小厮也都长得周正,殿下同我走……”
  “你带了多少人来。”赵意晚再次打断他。
  苏栢盯着赵意晚,眼里湿漉漉的:“三十人。”
  赵意晚轻笑:“我没了武功还能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是对付阿喜的么。”
  苏栢摇头:“有十人绊住了臣相,有十人缠住了骠骑将军,还有十人同我上了山。”
  赵意晚盯着苏栢:“就算三十人都在这里,也拦不住阿喜。”
  苏栢沉默半晌后道:“殿下可听过狸杀。”
  赵意晚眸子微沉:“杀手榜排行第三的狸杀?”
  若他来了,阿喜恐怕要吃亏。
  “花了多少银子请的。”
  “十万两。”
  赵意晚轻笑:“你倒是舍得。”顿了顿又道:“阿喜打不过他,但能逃命。”
  苏栢:“可阿喜不会逃。”
  “她会拼了命的回来找殿下。”
  赵意晚沉默。
  “小鹊儿也不会武功。”
  至此,威胁意味已甚浓。
  赵意晚安静的看着苏栢。
  她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少年非池鱼,所以曾用了心的调|教,只是没想到最后这些招数会用在她的身上。
  “所以今日,我只能同你走。”
  苏栢攥着她的手有些委屈道:“同我走不好吗,还是说,殿下想同丞相走,亦或是骠骑大将军。”
  赵意晚看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以往她最喜欢如此攥着他的手把玩。
  可少年,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长大了,翅膀就硬了。
  翅膀硬了,就要对付她了。
  “我留封信给他们。”
  苏栢不说话,显然是不同意。
  赵意晚轻轻一叹,握住少年的手来回摩擦:“不告诉他们我去了哪里,只是让他们安心,不要满天下乱窜的寻我。”
  被公主安抚后,苏栢才点了头。
  “好。”
  半刻后
  苏栢拿着赵意晚写好的信有些不满:“殿下为何将阿喜小鹊儿托付给溱太子。”
  赵意晚淡淡瞥他:“因为他不会拿他们的性命要挟我。”
  苏栢手指一僵。
  “小鹊儿唤作林鹊,阿喜是小鹊儿带回来的,便随了小鹊儿的姓,唤作林喜。”
  苏栢皱眉,不解赵意晚为何同他说这个。
  “你既拿他二人性命胁迫,便没资格再唤他们阿喜小鹊儿。”
  “你且记住他们的名字。”
  苏栢脸色微白,手中的纸握的呲呲作响。
  半晌后,他才将信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贴心的用茶壶压着。
  “好。”
  回不去的东西他不强求。
  他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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