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挖墙角
书记碰头会上，方忠力主，王进贵、孙义方大力赞同，而冯振华似乎也半推半就，通过了近期召开常委会调整人事的决议。
根据方忠的构想，这次要对全县干部进行大调整，先是要对县委县政府的一些行局进行调整，然后对下面乡镇的人员进行相关的考核整顿。
“方忠的胃口还真是大啊。”韩东心中暗道，“当上了县委书记，就真的要搞一朝天子一朝臣吗？总体来说，富义县的各级班子还是不错的，他这么大肆调整，对县里面的发展并没有多少好处。”
从县委出来，韩东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路上行人见到韩东，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路边，微微弯着腰，恭敬地打招呼。
韩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一冲对方点点头。
县委、县政府两个领导，方忠平时总是沉着一张脸，似乎谁欠了他一块钱没有还一样；而韩东年轻许多，脸上又常常带着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春天般温暖的感觉。
因此大家对韩东的印象要好不少，特别是一些年轻的未婚女子，心中更是忍不住涌起一些特别的想法，只不过没有人胆敢凑上而已。
回到县政府，韩东将沈从飞叫来，两人坐下来以后，韩东道：“刚刚我从县委回来，方书记准备在近期召开常委会，对全县各行局、各乡镇进行人事调整。”
沈从飞吃了一惊，道：“这可是大动作啊，方书记到底想要干什么？”
韩东淡淡地道：“县委书记嘛，当然得对全县的情况进行通盘考虑。”
他话语中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方忠就想显露一下县委书记的权威而已。
只不过，尽管双方立场不一致，但是有些话说得太露骨反而不好。
沈从飞笑了笑，他也明白韩东话中的意思，道：“富义县各级干部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称职的啊，如果大动干戈的话，很容易对各方面的工作造成不利的影响。”
韩东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方书记觉得很有必要，在书记碰头会上又有王书记、孙部长支持，好像冯书记也不怎么反对，我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一直到现在，韩东心中对冯振华的表现有些疑惑，表面上看起来冯振华似乎并没有跟方忠搅合在一起，可是韩东还是觉得其中有些疑问。
正在这时候，大哥大响起来，韩东拿出来一看，是县委办主任熊正林办公室的，接起来道：“你好，熊主任。”
“韩县长，有一个情况我得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冯书记给方书记汇报工作的次数比较多……”
熊正林在电话中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韩东高度重视起来。
挂了电话，韩东叹了一口气道：“我说方书记怎么会这么急切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沈从飞疑惑地问道：“有什么情况？”
韩东苦笑道：“刚刚熊主任打电话来说，这段时间，冯书记经常找方书记汇报工作！”
沈从飞一听，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道：“这个情况值得十分重视啊。”
韩东点点头，心中却有些郁闷，冯振华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向方忠靠拢了吗？
这样一来，方忠那边的力量就跟韩东持平了，十一个常委之中，就只有一个窦维章还没有明确表态到底站在哪一边。
可是韩东已经从周凯杰那里确认，这个窦维章是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杨林森的人，并且已经在县长办公会上，对他分管的工作进行了一定的调整。虽然窦维章表面上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中肯定有些不满。毕竟身为县委常委、副县长，分管的一些口子，却没有什么大的权力，换做是谁，心头都不会多么的痛快。
摆了摆手，韩东道：“情况就这样子了，我会分别和大家沟通一下，沈县长你也想想相关的情况，不管怎么样，富义县的发展改革事业，是不会因此而停滞不前的。”
沈从飞站起来道：“我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
送走沈从飞，韩东想了一下，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乔姗姗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又是上次那个妇女，她把电话给乔姗姗，还在一旁低声道：“是你那个酷酷的男朋友。”
乔姗姗脸色微红，接起电话，轻声道：“有事么？”
韩东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你知道富义县政法委书记廖开云这个人吧？”
乔姗姗愣了愣道：“知道啊，有什么问题？”
韩东直接道：“现在县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就是看看能不能跟他缓和一下关系。”
乔姗姗一下子就明白韩东的意思了，娇嗔地道：“你跟我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啊……”
韩东嘿嘿一笑道：“那好啊，下次我就来直接的。”
乔姗姗脸上迅速变得一片粉红色，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同事，一阵害羞，正色道：“我知道了，我也见过他好几次，等会我再给你电话吧。”
“好，要不要我给你爸打个电话？”韩东问道，尽管经过市财政局的事情以后，乔孝义心中有些不高兴，可是并没有对韩东表现出太多的不满，也没有因此再次明确反对韩东和乔姗姗在一起。
乔姗姗赶紧道：“不用，我回去看看再说。”
听到乔姗姗的话语有些不正常，韩东猜到她是因为有同事在一旁，所以才会不好意思，嘴角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有心逗她一下，不过还是忍不住了。
“唉，要做点事情真的很难啊，想我韩东，竟然也要用到裙带关系。”挂了电话，韩东心中一阵苦笑。从熊正林那里得知冯振华很可能和方忠搅合在一起以后，韩东心中便有了紧迫感，思考了一下，便决定从政法委书记廖开云那里入手。
在这之前，韩东和廖开云之间发生过两件不愉快的事情，一是因为曹道静的儿子曹小毛的事情，让廖开云的儿子廖晓兵在拘留所关了几天，二是韩东在晨光管委会的时候，将他的小舅子给赶了出去。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恨。
韩东之所以选定廖开云，主要是因为他是政法委书记，肯定跟乔孝义有交集，韩东想利用这么一层关系，来化解双方的不愉快，如果能够成功地将廖开云从方忠一番挖过来的话，一切都好办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邓关纺织厂的厂长姜宏之打来电话，说农行的贷款已经批下来，打电话专门来感谢韩东。
“感谢就没有必要的，你只要能够把所有职工的情绪安抚好，不要出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韩东对姜宏之一点好的印象也没有，作为纺织厂的厂长，他对纺织厂的现状是有责任的，更何况在交谈之中，韩东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经营管理者，他在邓关纺织厂能够搞出成绩才怪。
当然韩东也知道，这种现象在国有企业里面，是一种普遍现象。
国有企业的领导人都有行政级别，生产销售活动也有计划性，跟现在的市场经济越来越脱节，这也是为什么国家现在重点提出要进行国有企业改革的缘故，如果再任其发展下去，那些国有资产不被败坏完才怪。
不轻不重地点了姜宏之几句，韩东随后打电话给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熊正林，以及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王和平，将先前书记办公会的情况说了一下，让他们有一个思想准备。
……
“领导，晚上有安排没有？”周正在电话中笑呵呵地道。
韩东问道：“你有什么安排？”
周正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请领导一起吃饭。”
“吃饭？”韩东笑了笑，“是不是还有别人？”
“嘿嘿，果然是领导，简直就是能掐会算。”周正笑着拍马屁道。
韩东没好气地道：“少废话，是不是你那个女同学？”
“领导你太神了吧！”周正夸张地叫了起来，“这都知道啊。”
韩东淡淡地道：“那我就不去了，你们两个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吧，我也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别呀，领导，我是真的想请你吃饭啊，你就赏个脸吧。”周正哀求道。
韩东道：“不去，我晚上还有事情，改天吧。”
周正听了，便不再勉强，道：“那好吧，等领导有时间，随时召唤我。”
韩东道：“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你这个刑警大队长好像挺悠闲的啊，富义县的治安就那么好吗？”
周正嘿嘿一笑道：“那是当然，再说了，一般的治安案件也轮不到我们来管。领导你不要觉得我们悠闲，真的有事情的时候，就忙得不分白天黑夜了。”
“确实应该让你好好忙一下，不然怎么能够减肥啊。”韩东笑道。
韩东在富义县是孤家寡人一个，刚才之所以没有答应同周正一起去吃饭，一来确实不想去当电灯泡，二来因为周正和袁青燕在一起，在他们没有确定正式的关系之前，韩东就得对其目的带有一定的怀疑。
见韩东走出来，左一山问道：“县长下班了？”
韩东点了点头，往楼下走去。
兜中的大哥大响起来，韩东拿出来一看，是荣州市的一个陌生号码，便接起来，却是乔姗姗打来的。
“你在什么地方打的电话？”韩东疑惑地问道。
乔姗姗道：“我在外面公用电话打的，你赶紧到荣州来，晚上在我们家吃饭！”
韩东一愣，问道：“怎么个情况？”
乔姗姗道：“我先前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今天晚上廖开云要到家里做客。”
“姗姗，谢谢你。”韩东真挚地道，明白她先前接到自己的电话以后，肯定专门到外面给乔孝义打电话，正好今天廖开云也要到她家里去，便赶紧通知自己了。
“呵呵，你谢我干什么，我就是随便打了一个电话，我爸就告诉我了。”乔姗姗开心地道，能够帮上韩东，她还是很高兴的。另外乔孝义这么爽快地愿意帮韩东，说明他对韩东的态度确实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也并没有因为财政局的事情而有所变坏。
韩东道：“那我现在就出发了。”
挂了电话，韩东对左一山道：“一山，我有事去一趟荣州，你和少武不用跟着了。”
左一山恭敬地点点头道：“好的，那要我们明天去接您吗？”
韩东道：“不用，我今天晚上自己回来。”
开着车先去去商场买了两条烟、两品酒，另外还有一大盒蜂王浆。
乔孝义的态度既然已经转变了不少，韩东自然也要表现得好一点。
车内响着悠扬的音乐，这是乔姗姗最喜欢的小提琴演奏，她专门买了磁带放在车里面，每次都听得高高兴兴的，韩东也因此跟着喜欢起来。
此刻韩东心中想着该怎么和廖开云接触。当然，如果今天晚上乔孝义能够大力撮合一下的话，事情就好办一些。廖开云能够到乔孝义家里去吃饭，说明乔孝义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想必他的话，廖开云应该能够听进去。
“不去想了，反正机会已经来了，不管怎么样，有乔孝义这层关系，自己挖方忠墙角的可能性又增加了许多。”韩东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实在不行，能够让廖开云保持中立的话，也不错。”
半个小时左右，韩东就到了荣州市，车子开到市委常委小区，门口的门卫已经得到了招呼，一看到韩东的车牌，也没有阻挡就放他进去。
找个位置停好车，韩东提着东西下来，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正是廖开云。
此刻廖开云转过头来，一眼看到提着几个口袋的韩东，他的神情很明显地滞了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开口打招呼道：“韩县长，您好……”
韩东微笑道：“早知道廖书记要来，就一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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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忠的胃口还真是大啊。”韩东心中暗道，“当上了县委书记，就真的要搞一朝天子一朝臣吗？总体来说，富义县的各级班子还是不错的，他这么大肆调整，对县里面的发展并没有多少好处。”
从县委出来，韩东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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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方书记觉得很有必要，在书记碰头会上又有王书记、孙部长支持，好像冯书记也不怎么反对，我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一直到现在，韩东心中对冯振华的表现有些疑惑，表面上看起来冯振华似乎并没有跟方忠搅合在一起，可是韩东还是觉得其中有些疑问。
正在这时候，大哥大响起来，韩东拿出来一看，是县委办主任熊正林办公室的，接起来道：“你好，熊主任。”
“韩县长，有一个情况我得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冯书记给方书记汇报工作的次数比较多……”
熊正林在电话中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韩东高度重视起来。
挂了电话，韩东叹了一口气道：“我说方书记怎么会这么急切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沈从飞疑惑地问道：“有什么情况？”
韩东苦笑道：“刚刚熊主任打电话来说，这段时间，冯书记经常找方书记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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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点点头，心中却有些郁闷，冯振华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向方忠靠拢了吗？
这样一来，方忠那边的力量就跟韩东持平了，十一个常委之中，就只有一个窦维章还没有明确表态到底站在哪一边。
可是韩东已经从周凯杰那里确认，这个窦维章是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杨林森的人，并且已经在县长办公会上，对他分管的工作进行了一定的调整。虽然窦维章表面上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中肯定有些不满。毕竟身为县委常委、副县长，分管的一些口子，却没有什么大的权力，换做是谁，心头都不会多么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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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你知道富义县政法委书记廖开云这个人吧？”
乔姗姗愣了愣道：“知道啊，有什么问题？”
韩东直接道：“现在县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就是看看能不能跟他缓和一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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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嘿嘿一笑道：“那好啊，下次我就来直接的。”
乔姗姗脸上迅速变得一片粉红色，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同事，一阵害羞，正色道：“我知道了，我也见过他好几次，等会我再给你电话吧。”
“好，要不要我给你爸打个电话？”韩东问道，尽管经过市财政局的事情以后，乔孝义心中有些不高兴，可是并没有对韩东表现出太多的不满，也没有因此再次明确反对韩东和乔姗姗在一起。
乔姗姗赶紧道：“不用，我回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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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韩东和廖开云之间发生过两件不愉快的事情，一是因为曹道静的儿子曹小毛的事情，让廖开云的儿子廖晓兵在拘留所关了几天，二是韩东在晨光管委会的时候，将他的小舅子给赶了出去。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恨。
韩东之所以选定廖开云，主要是因为他是政法委书记，肯定跟乔孝义有交集，韩东想利用这么一层关系，来化解双方的不愉快，如果能够成功地将廖开云从方忠一番挖过来的话，一切都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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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对姜宏之一点好的印象也没有，作为纺织厂的厂长，他对纺织厂的现状是有责任的，更何况在交谈之中，韩东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经营管理者，他在邓关纺织厂能够搞出成绩才怪。
当然韩东也知道，这种现象在国有企业里面，是一种普遍现象。
国有企业的领导人都有行政级别，生产销售活动也有计划性，跟现在的市场经济越来越脱节，这也是为什么国家现在重点提出要进行国有企业改革的缘故，如果再任其发展下去，那些国有资产不被败坏完才怪。
不轻不重地点了姜宏之几句，韩东随后打电话给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熊正林，以及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王和平，将先前书记办公会的情况说了一下，让他们有一个思想准备。
……
“领导，晚上有安排没有？”周正在电话中笑呵呵地道。
韩东问道：“你有什么安排？”
周正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请领导一起吃饭。”
“吃饭？”韩东笑了笑，“是不是还有别人？”
“嘿嘿，果然是领导，简直就是能掐会算。”周正笑着拍马屁道。
韩东没好气地道：“少废话，是不是你那个女同学？”
“领导你太神了吧！”周正夸张地叫了起来，“这都知道啊。”
韩东淡淡地道：“那我就不去了，你们两个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吧，我也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别呀，领导，我是真的想请你吃饭啊，你就赏个脸吧。”周正哀求道。
韩东道：“不去，我晚上还有事情，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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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在富义县是孤家寡人一个，刚才之所以没有答应同周正一起去吃饭，一来确实不想去当电灯泡，二来因为周正和袁青燕在一起，在他们没有确定正式的关系之前，韩东就得对其目的带有一定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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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什么地方打的电话？”韩东疑惑地问道。
乔姗姗道：“我在外面公用电话打的，你赶紧到荣州来，晚上在我们家吃饭！”
韩东一愣，问道：“怎么个情况？”
乔姗姗道：“我先前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今天晚上廖开云要到家里做客。”
“姗姗，谢谢你。”韩东真挚地道，明白她先前接到自己的电话以后，肯定专门到外面给乔孝义打电话，正好今天廖开云也要到她家里去，便赶紧通知自己了。
“呵呵，你谢我干什么，我就是随便打了一个电话，我爸就告诉我了。”乔姗姗开心地道，能够帮上韩东，她还是很高兴的。另外乔孝义这么爽快地愿意帮韩东，说明他对韩东的态度确实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也并没有因为财政局的事情而有所变坏。
韩东道：“那我现在就出发了。”
挂了电话，韩东对左一山道：“一山，我有事去一趟荣州，你和少武不用跟着了。”
左一山恭敬地点点头道：“好的，那要我们明天去接您吗？”
韩东道：“不用，我今天晚上自己回来。”
开着车先去去商场买了两条烟、两品酒，另外还有一大盒蜂王浆。
乔孝义的态度既然已经转变了不少，韩东自然也要表现得好一点。
车内响着悠扬的音乐，这是乔姗姗最喜欢的小提琴演奏，她专门买了磁带放在车里面，每次都听得高高兴兴的，韩东也因此跟着喜欢起来。
此刻韩东心中想着该怎么和廖开云接触。当然，如果今天晚上乔孝义能够大力撮合一下的话，事情就好办一些。廖开云能够到乔孝义家里去吃饭，说明乔孝义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想必他的话，廖开云应该能够听进去。
“不去想了，反正机会已经来了，不管怎么样，有乔孝义这层关系，自己挖方忠墙角的可能性又增加了许多。”韩东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实在不行，能够让廖开云保持中立的话，也不错。”
半个小时左右，韩东就到了荣州市，车子开到市委常委小区，门口的门卫已经得到了招呼，一看到韩东的车牌，也没有阻挡就放他进去。
找个位置停好车，韩东提着东西下来，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正是廖开云。
此刻廖开云转过头来，一眼看到提着几个口袋的韩东，他的神情很明显地滞了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开口打招呼道：“韩县长，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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