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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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开你的臭手!”野狼风粗鲁地打开了舞天翼扶住落心的手。
  一看他这样,落心的怒火“噌”地窜了起来,前世的她是出了名的护独子,欺负她在意的人就是与她为敌。暂时忘了肚子的疼痛,忘了自己的身份,落心站到了野狼风的面前,怒道:“你这暴君,难道从没学过礼貌二字?”
  “臭女人,你……”
  见她竟敢犯上,野狼风气焰嚣张地掐住了落心的脖子,舞天翼恐怕落心吃亏,迅速抓住那恶少的手道:“大王,请冷静。”
  “冷静?翼王爷,莫非你忘了,她现在可是我的王妃,你不懂得男女受授不亲吗?”
  “大王何出此言?心儿是我南礼的公主,也就是我舞天翼的妹妹,不知大王此话意欲何为?更何况,心儿她现在腹痛难忍,得赶快请御医才是。”
  “心儿?你这称呼倒是挺亲密的呀!”恶少阴阳怪气,转过头问落心:“你怎么了?”
  “我没事!”
  落心不怕死地冲他吼,肚子却越来越痛,忍不住弯下了腰。野狼风抓住落心的胳膊发狠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病,整天不是装病就是装傻,别以为本王宠着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看他凶落心,舞天翼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说道:“落心乃我南礼的和亲公主,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还请大王多多珍惜,赶快请御医来。”看落心脸色发白,舞天翼心痛地扶住她。
  “本王说过了,拿开你的臭手!”野狼风暴跳如雷,一把就把落心揪到了怀中,恶狠狠地问道:“说呀,你到底怎么了?”
  一气之下,落心只感□□呼地一热,一股热流就喷了出来。她倏地挺了一下身子,感觉黏稠湿热的液体充盈在两腿间,小腹隐隐的坠痛感敲醒了她的脑袋:玩儿完,这种时候她居然遭遇了初潮,还是在这个色魔面前,要是让他知道了,搞不好提前圆房也谓可知。
  落心羞红了双颊,压制住纷乱的情绪,尴尬地说道:“我没事儿,可能是吃得太多了,需要去方便方便。”
  “翼王爷先请回吧,爱妃这儿,本王来照顾就行了。”野狼风下逐客令,舞天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嘱咐落心要保重。
  没办法,落心只好先把内衫脱下来当卫生巾来用。这个时代的有钱妇女是用软纸和棉花做成所谓的卫生巾还是挺好用的,穷人家的妇女可就惨了,用草灰袋而且还是反复使用;再穷些的女人一般就是什么都不用。
  从方便间出来,野狼风还等在哪里,身边多了些太监和宫女,“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没完没了了。落心低声答道:“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
  “不行。平日的宴会你不想来,本王也没勉强过你,今天一定要呆到最后,一会儿御医就来。”god,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落心压低了声音道:“大王,我没事儿,求求你别烦我了,好不好?”
  “落心,你有事儿瞒着本王对不对?”这恶少的眼睛还真够毒的。
  “咱们还是进去吧,这么久不见大王,屋里的人会担心的。”
  “少跟本王打岔。你从小就跟那舞天翼眉来眼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落心,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忤逆之事,那可是形同背叛,本王绝不会轻饶。”
  忤逆之事!形同背叛!野狼风,这正是我落心想要干的。既然知道我跟他从小就眉来眼去,干嘛娶我,落心忿忿地想着。
  “你听到没有?”他抱紧落心,恶狠狠地问道。
  “大王。”一个御医走了过来主动报到。
  “嗯,给娘娘看看吧。”恶少吩咐。
  “我没事,不用看了。”落心疾步往雪香阁走去,真担心会被揭穿。
  “给她看。”命令完,恶少一伸猿臂挡住了落心的去路。
  “恭喜大王,娘娘葵水已至,泡些玫瑰香茶即可帮助通经活血。”御医的话刚落,野狼风冰冷的表情迅速转成惊喜,色迷迷地看着落心,转头吩咐太监宫女们道:“还不快去。”
  见被揭穿,落心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脸上有朵红云左一下右一下的飞来飞去,恶少依然色迷迷地盯着她看,也找不到地缝儿,落心只好尴尬无比地干笑着。
  天哪,那笑容竟如丝雨、如柔风、沁人心脾,让春心已经荡漾起来的野狼风怎么看落心怎么觉得跟以前不同。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他身上的血液呼地燃烧起来往上涌、往上涌,登时□□就硬挺起来,野狼风闷哼一声,眼中的火焰耐不住寂寞般地升腾了起来,他道:“落心,本王今儿个越发觉得,你长得还真是不错……”
  迅速打断他的话,佛开紧紧搭在她肩头的手掌,落心插嘴道:“大王,我们还是快进去吧,落心站着很累。”不等他回答,落心赶快跑开,心中却早已惶恐不安。
  雪香阁内,管乐丝竹声犹在,歌舞却已停止,文人墨客、王亲贵戚和后宫中的才女们正以梅为题或摇头晃脑地吟诗,或淡定优雅地作画。
  “姐姐,多日不见,一向可好?”一个俊俏的女子来到落心的面前欠身施礼。落心认出是那日在太后宫殿里见过的嫔妃,现在是不论年纪大小,除了德妃,其他嫔妃都得管落心叫姐姐。
  “谢谢妹妹惦记,那日走得匆忙竟忘了……”话没讲完,野狼风已站到身边责备:“楼芳仪,心妃娘娘身体欠佳,改日再叙吧。”
  “是,大王。”楼芳仪欠身施礼,黯然转身要走,清澈的眼睛里明明写着浓浓的爱意。落心忍不住为她叹气,爱上这种男人,不是找死吗。
  “慢着。”落心伸手拉住她,觉得这女子很单纯,就想跟她交个朋友,遂问道:“还不知如何称呼妹妹呢?”握着落心的手,女孩儿洁净的脸上挂满了笑意,道:“姐姐,我叫楼兰。”
  楼兰?落心听着耳熟,在脑中搜索着记忆,灵光一闪,她试探着问道:“你可是蒙原公主?”见有人知道她的身世,楼兰兴奋地点点头。
  “行了,楼芳仪快下去吧。”野狼风有些不耐烦了。
  安静地坐回到椅子上,落心轻叹,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没嫁成舞天翼却嫁给了野狼风,居然和落心一样命苦。
  “爱妃认识楼兰?”看落心沉默不语,野狼风找话说。
  “哦,落心在南礼时曾听闻蒙原王重金为楼兰公主招婿,不想她却做了大王的芳仪。”
  “去年蒙原公国已归顺北格,本王念那蒙原王宽厚仁慈就赐了他蒙原太守一职继续留任。”落心淡淡一笑没再言语。
  沉默中,一个羞羞答答的小宫女端了个小炭炉,放到矮几上后又摆好了一套精美的纯白色茶具,把茶壶放到了小炉子上烧水,然后欠身告退了。半晌,水开了,野狼风旁若无人地开始泡玫瑰香茶,动作娴熟而优雅,一身的贵雅之气跟平时的粗野大不相同,待茶泡好后,他温柔地递了一盏给落心。
  诧异中,落心环顾四周,只见太后的眼中带着埋怨。德妃依然故我,可她的眼神却时不时不露痕迹地扫视野狼风。许多王公国戚,朝廷重臣的表情中亦是诧异或不满,只有野狼烟从容坦荡地看着这一切。
  若说开始时落心只是怀疑他的青睐是有目的的,那她现在就很肯定他这是成心做给人看。想到这儿,一股怒气袭上了落心的心头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她把茶盏放到桌上没动。
  吟诗作画的节目终于结束,有人领着一个女孩到了野狼风面前。好美的女子!落心暗赞。只见她手如柔荑,面如皓月,双目含情,身形窈窕;倩笑羞兮如姣花照水,飘飘然兮若轻云蔽月,一细瞧,这不正是刚才荷花舞中徐徐升起的尖尖小荷又是谁。来人在野狼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美女跪倒在地,道:“民女芷兮祝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不错不错,澜良媛的妹妹竟比她还美上数倍。”野狼风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对身边的小太监低语了几句后,太监匆匆离去。
  听海棠八卦,澜良媛,名林芷澜,乃野狼风的宠妃之一,没想到还没失宠,她家就急着把妹妹也给送来了,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要被淹没在这深宫中了,落心自嘲地笑笑,低头拿起一块梅花小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大王找天翼?”一听此言,落心猛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翼王爷乃我冥野大陆上少有的年轻才俊,本王却听说你至今尚未娶妻亦未纳妾,大丈夫岂能如此!芷兮乃我朝名门之女,完壁之身,本王就把她送给翼王爷。”
  大殿里顿时呼声四起,大多是男人们的羡慕之声。落心有些紧张地看向舞天翼,却见他的眼底平静如水,落心满意地笑了,再看那女孩儿,正脉脉含羞地看着翼哥哥,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大王的心意,天翼心领了。不过,天翼一直都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故此我不能收下芷兮姑娘。”
  大殿里又是呼声四起,这次大多是女人们的惊叹之声,落心骄傲地对上舞天翼盯着她的眼睛,开心的笑着,真不愧是我落心从小教育出来的良人!就是不一样。
  身边人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落心假装没听见,舞天翼不是北格人,他的拒绝让野狼风既气愤又无可奈何,想必他现在下不了台了。
  “王兄,”优雅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野狼风面前。
  “监国大人有何话讲?”
  “王兄,愚弟认为不如把芷兮姑娘送给太子天羽,惜颜公主几年来都未有所出,如果芷兮姑娘可以为太子产下子桓也可慰我朝之心。”野狼烟出来解围。
  “好吧,就依监国大人所言。”野狼风惺惺坐下,眼底的怒火未消,落心暗笑,哈,这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活该!
  宴会终于散了,外臣们散尽。
  退席前,宫女端了个大锦盒,说是大王赏给各嫔妃的礼物,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礼物细瞧,落心把她的锦盒递给了海棠起身要走,被野狼风拦下,“爱妃不先看看你的礼物吗?”他一脸神秘,落心可不想再被他利用了,邃道:“臣妾回去再看。”
  “现在看。”又是命令。
  无奈,打开锦盒,一件雪白的狐裘披肩,煞是惹人怜爱。落心摸了摸,温暖顺滑,还真是挺喜欢,笑着道谢,野狼风急忙拿起披肩披在她身上,目光中满是疼惜,道:“爱妃,里面还有呢!”
  “还有?”
  再看向锦盒里,发现还有个小锦盒,打开一看。天哪,一串美轮美奂,色泽均匀,大小相同的南海珍珠项链,配着一对相同质地的珍珠耳环。从南礼王宫中长大的落心知道它们的价值,光那项链就值□□千甚至上万两银子。落心赶紧盖上盖儿,不想让别人看见。
  “爱妃可喜欢本王送得礼物?”嘴角溺出一丝苦笑,落心点点头,她需要时间好好把这一切想清楚。
  看着落心的样子,野狼风不是很满意,倒也没再说什么,倒了杯新的玫瑰香茶,递给她道:“爱妃身子不适,先喝了这茶,本王送你回落心宫。”接过茶,落心喝了几口后道:“天色已晚,大王还是早些歇着吧,落心的轿子就在门口。”
  “不行,天气寒冷,你那轿子不够暖,而且本王还有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讲。”言罢,他拉起落心的手向外走去。
  重要的事儿,会是什么呢?坐在马车里,忍着小腹的坠痛,落心觉得很压抑。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落心的腹痛愈演愈烈,野狼风合掌暖住她的手,微笑道:“落心,既然你已成年,本王想……”话没讲完,落心只觉胸口一热,喉头一甜,血慢慢地渗出了嘴角,她叫了声:“茶里有毒!”意识就开始涣散了。
  “落心,落心……”
  隐隐约约的呼喊声,落心感到他在自己的身上一通乱点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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