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率不是人了 第95节
江肆后知后觉接触到何英方的目光，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忘了说，你的驭鬼纹画不好除了材料的原因，还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
何英方：“……”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小孩！
江肆露出一个非常无害的笑容，“我除了画宠灵，其实也比较擅长画灵纹，如果你画不好，不如让我试试，说不定我画出来的驭鬼灵纹品质更好呢？”
何英方：“……”
材料没得到，灵器长剑差不多也没了，他这是连饭碗也要被抢走了吗？！
何英方皮笑肉不笑，“这就不麻烦了，制作驭鬼纹是我的分内事。”
何英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结果一出来，立刻起身离开。
江肆明显是和薄淮站在一边，原本灵者处这边的高层就都比较支持薄淮，如果不是因为他体内的诡异，这样的灵器长剑根本不用想，肯定是薄淮的，他们都知道薄淮在压制灵值，灵值飙升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已经不期待薄淮进入s级了，只期盼他能好好活着就行，这才默认灵器长剑兑换给别人。
既然这两人这么想要，江肆也说薄淮体内的诡异很快就能控制，而且有江肆帮薄淮压制诡气在前，他们姑且相信这两人真能跨过那道坎，成为一名s级灵者。
薄淮的实力诸位高层有目共睹，如果薄淮真能成为s级灵者，加上灵器长剑辅助，哪怕和世界第一灵者掰一掰腕子也不是不可能，这么一想，高层们也就不做多余阻拦了，决定把灵器长剑换给薄淮，只是……这砍价方式绝对不行！
掰扯到最后，江肆以8只四品宠灵的价格拿下灵器长剑，符合条件的宠物需要诡管局这边提供，最好是军犬或警犬，其他宠物品种江肆不保证灵值偏差会有多大。
寿终正寝或者在任务中牺牲的军、警犬有的是，8只一点儿也不多，不仅不多他们还嫌少了，如果再来个十几、几十只他们都能拿得出来。
现在就是后悔没有在江肆开出10只四品宠灵时一口答应下来，磨蹭到现在从10只变成了8只，少两只就相当于少了两名a级灵者，他们如何能不心疼，互相怪罪到最后，矛头全部指向唐副局，他当初要是一口咬死10只不放，之后也就不会少这两只了。
唐副局觉得自己太冤，不过灵器长剑总算定下来了，被怪罪两句他也认了。
事情定下，唐副局当场就让薄淮带着灵器长剑走人，这次他们带回的东西不少，灵矿山和百鬼树的确很重要，但最有价值的却是那两个稍大木盒，里面封存的是两本书，纸质书籍保存完好，这是迄今为止找到的保存最好的书籍，里面字迹清晰可见，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唐副局交代他们最近不要再进未知诡异场，他需要带着东西回龙市，归期不定，最近世界各地诡气频出，新的诡异场随时都可能出现，他们不能被困在未知诡异场，必须随时待命，以防出现紧急情况。
江肆心心念念去未知诡异场的心愿已了，进不进未知诡异场都无所谓，他可以不进，诡管局估计不能不要里面的东西。
薄淮带着长木盒一起离开，以免一人一剑照面后互看不顺眼，二次挑衅，二次干架。
装着灵器长剑的木盒分量不轻，白遇得知灵器长剑终于兑换下来了，总算松了口气。
白遇：“要找人打造剑鞘吗？”
这么抱着长木盒，到哪儿都不方便。
江肆：“估计用不到剑鞘，等灵器长剑真正认主，应该可以收入体内，不然你以为这狗灵器为什么灵血吃着还不愿认主？还不是不想和诡面藤同个屋檐下吗？矫情！哼！”
白遇：“……”
薄淮失笑，“听他的，不用准备剑鞘了。”
白遇：“……”
回来到现在，白遇已经见他笑过好几次了，以前谁能知道冷若冰霜的薄淮薄队长笑起来是什么模样？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江肆抱着六个小木盒，腾出一只手，“手给我。”
薄淮把手递过去，握住江肆的手。
白遇：“……”
你们是小学生吗？一起回宿舍还要手牵手？！
白遇受不了这恋爱的酸臭味了，他就不该和他们同路！
江肆看着薄淮面前的对话框。
【灵值：24699，灵值等级：a，灵域等级：a，想要成为纯净灵体这么难吗？】
【诡面藤，诡异值：13000，诡灵完成6%，诡面藤觉得最近日子比较舒坦，属于它的时代是否就要来临？再也不受约束的大杀四方，这才是诡异该有的生活，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江肆：“……”
最近没来吸收诡气，难怪诡面藤觉得日子过得舒坦了，他没来迫害诡面藤，诡面藤也不争气，诡灵完成度就是龟爬，这还有着薄淮这个灵量库一直供应灵量，诡灵完成度还这么慢！
江肆松开手，口中念念叨叨，“太慢了，以这速度它是想爬到地老天荒吗？”
这届诡异不太行，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努力变成诡灵，这么磨蹭是不遭受毒打不知道上进吗？
薄淮看着空了的掌心，心中无奈。
走到宿舍门前，江肆冲薄淮挥手，“等会儿去找你，我要和这大兄弟好好谈一谈，看看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进化。”
薄淮：“……”
白遇：“？？？”
白遇没听懂江肆的话，薄淮却听懂了，处理完诡异事件后立刻赶回来，虽然衣服没脏，但诡异气味多少带了点回来，他现在急需整理一番。
江肆把六个小木盒送回宿舍，仔细装到自己的随身背包里，转身就想去找薄淮，手机响了起来，江肆摸出手机，电话已经挂断了，又是一个陌生来电。
江肆非常怀疑自己的号码是不是被人卖了，不然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陌生电话？响两声就挂断，这是在测试他的忍耐度吗？！
江肆点开手机，这些个陌生来电又和上次一样，号码都不带重复的，他点开那几条没看的短信消息，一共三条：
【你不是人吧？】
【你不是人。】
【我知道你不是人。】
江肆：“……”
这特么是什么神经病发言？！
江肆点开输入框，准备一条条喷回去，看看是哪个神经病总来骚扰他！
一条短信还没编辑完，又有短信进来了。
江肆点开一看，又是一句：【我知道你不是人。】
江肆的火气蹭蹭往上冒，飞快打字回复：【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有病吃药！别来骚扰无辜民众！】
江肆刚想锁屏结束对喷，又有一条短信进来：【江肆，你真的是人吗？】
江肆顿住，他本以为这么多陌生电话和莫名其妙的短信，是有人恶意骚扰，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如果对方知道他是谁，那这说的“不是人”就不是简单骂人的话了。
江肆几乎立刻就有了目标人选，知道他可能不是人的只有两个人，江肆肯定不是薄淮，那就只剩唯一的怀疑对象了——顾茂生！
顾茂生能逃到现在没被抓住，也算很有本事了，江肆一直怀疑他看到自己放出诡气时的样子了，现在看来他猜测果然没错。
江肆立刻编辑短信：【你是顾茂生？】
陌生短信回复：【出来见一面，有事和你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联系的事，不然你不是人的事会立刻传遍全国。】
江肆啪啪打字：【空口白牙，你说我不是人我就不是人了？你可以试试民众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这个逃犯！】
陌生短信：【我的鬼种回归初始状态是你做的吧？见你瞒得这么好，我不介意替你传播一下，整个过程我已经详细记录下来，随时都可以发出去。如果你不来，或者带着其他人一起过来，这个消息也会发出去。】
对面直接扔过来一个地址，让江肆在指定时间到达这个地方。
江肆：“……”
他这是吃定自己了吗？
江肆查了一下地址上的位置，是个远离青市的小镇，顾茂生不会就藏在这个地方吧？以顾茂生的狡猾和谨慎，不可能把自己的藏身地这么轻易的告诉他。
江肆想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好谈的，如果非要找个顾茂生见他的理由，估计是他的鬼种成长值又到危险边缘，需要他帮忙，这才着急见他，当初为了活下去，干掉两名监管员都要回来找他，江肆丝毫不怀疑，顾茂生为了降低成长值真有可能冒险见他，看看这段时间的未接电话就知道了。
这可能是抓住顾茂生的最好机会，江肆不打算放弃。
江肆收起手机去找薄淮，敲门半晌，宿舍门才从里面打开，薄淮穿着休闲装带着一身水汽站在门口，发尖还在向下滴水，他受伤的左手缠着防水绷带，不知伤口有没有沾到水。
江肆意外，“怎么这个时候洗澡？伤口沾水要发炎的。”
薄淮打开门，让他进来，“这两天去临市处理了一起腐尸案，味道太大。”
江肆盯着他滴水的发尖看了几秒，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把人按坐在椅子上，毛巾往头上一盖，没有章法的一通乱揉，知道的是在擦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仇。
薄淮不闪不避，任凭江肆施为，江肆揉的非常认真，只是把毛巾拿开之后，有点维持不住表情，向来一丝不苟的薄长官头发被揉的乱糟糟。
江肆急忙用手给他扒拉捋顺，“抱歉，没给人擦过头发，业务有点不熟练。”
男人难得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仰视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弯起，眼中满满都是他。
每次接触到薄淮这样的目光，江肆都会觉得不自在，他见头发不再滴水，搬来便携医疗箱，轻轻拆开防水绷带，重新给伤口消毒。
灵器长剑太狠了，薄淮左手掌心斜斜划出一条长口子，看那出血量应该伤的挺深，这么长的伤口不缝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薄淮这手真是多灾多难，在未知诡异场划了一道还没愈合，又添了一道新伤。
江肆正准备帮他把手包起来，动作忽然顿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薄淮的左手伤口，有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薄淮见他停住不动，出声询问：“怎么了？”
江肆道：“我在想，诡面藤是不是诡灵无所谓，可以先让它挪个窝，给灵器长剑让出位置，诡面藤在成为诡灵之前不好交流，让它搬家它也听不懂，我可以试着引导，把诡面藤拖来你的左手这边……”
江肆见薄淮定定看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说实话他也不想把自己不是人的一面表露在薄淮面前，如果可以，他希望薄淮永远不要看到他的那一面。
江肆立马改口，“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能不能成功还未知……”
薄淮：“没事，你想如何都可以，我不反抗，你尽管尝试。”
江肆的想法很简单，他想用诡气入侵薄淮的左手伤口，渗透进他的身体，诡气找到藏在薄淮体内的诡面藤，把它拖到左手臂这边，这样身体部分就会空出来。
灵体和灵量对诡气有压制作用，江肆想的挺好，是否能成功还是未知。
江肆：“那、那我试试，你闭上眼睛，不许看。”
薄淮配合的闭上眼睛，“好，我不看，你可以开始了。”
江肆抓起医疗箱里的剪刀，刺破自己的左手掌心，他握住薄淮受伤的左手，小心释放出诡气，朝着薄淮的左手伤口入侵，两处伤口牵连着丝丝缕缕的黑色诡气。
被诡气入侵绝不好受，薄淮坐着没动，也没睁眼，只是眉头微皱。
江肆安抚他，“会有点难受，忍一下，马上就好。”
薄淮声音平稳，“没事，你来。”
薄淮虽然没有睁眼，但他灵体的感受最为真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阴冷的诡气顺着伤口侵入他的左臂，进而顺着左臂进入他的四肢百骸和身体主干，那游走的诡气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停留在了身体主干靠近心脏的位置，像是发现了诡面藤所在，诡气包裹住诡面藤，朝着左臂里拔。
诡面藤自从进入薄淮的身体，就一直种在那个位置，就算成长也是藤蔓蔓延，诡面藤本体从没移动过，这样突然被从身体里拔走，那疼痛堪比在身体里拖拽长满尖刺的荆棘，五脏六腑都被刺的血肉模糊，痛苦不堪。
江肆一直注意着薄淮的情况，见他刚一拉扯诡面藤本体，薄淮就痛到面色苍白，冷汗涔涔，却始终一声不吭。
江肆停住拉扯，不敢动了，“要不……还是算了吧，等着它自己慢慢移动……”
薄淮呼吸轻颤，“继续，别犹豫，给我个痛快。”
何英方：“……”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小孩！
江肆露出一个非常无害的笑容，“我除了画宠灵，其实也比较擅长画灵纹，如果你画不好，不如让我试试，说不定我画出来的驭鬼灵纹品质更好呢？”
何英方：“……”
材料没得到，灵器长剑差不多也没了，他这是连饭碗也要被抢走了吗？！
何英方皮笑肉不笑，“这就不麻烦了，制作驭鬼纹是我的分内事。”
何英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结果一出来，立刻起身离开。
江肆明显是和薄淮站在一边，原本灵者处这边的高层就都比较支持薄淮，如果不是因为他体内的诡异，这样的灵器长剑根本不用想，肯定是薄淮的，他们都知道薄淮在压制灵值，灵值飙升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已经不期待薄淮进入s级了，只期盼他能好好活着就行，这才默认灵器长剑兑换给别人。
既然这两人这么想要，江肆也说薄淮体内的诡异很快就能控制，而且有江肆帮薄淮压制诡气在前，他们姑且相信这两人真能跨过那道坎，成为一名s级灵者。
薄淮的实力诸位高层有目共睹，如果薄淮真能成为s级灵者，加上灵器长剑辅助，哪怕和世界第一灵者掰一掰腕子也不是不可能，这么一想，高层们也就不做多余阻拦了，决定把灵器长剑换给薄淮，只是……这砍价方式绝对不行！
掰扯到最后，江肆以8只四品宠灵的价格拿下灵器长剑，符合条件的宠物需要诡管局这边提供，最好是军犬或警犬，其他宠物品种江肆不保证灵值偏差会有多大。
寿终正寝或者在任务中牺牲的军、警犬有的是，8只一点儿也不多，不仅不多他们还嫌少了，如果再来个十几、几十只他们都能拿得出来。
现在就是后悔没有在江肆开出10只四品宠灵时一口答应下来，磨蹭到现在从10只变成了8只，少两只就相当于少了两名a级灵者，他们如何能不心疼，互相怪罪到最后，矛头全部指向唐副局，他当初要是一口咬死10只不放，之后也就不会少这两只了。
唐副局觉得自己太冤，不过灵器长剑总算定下来了，被怪罪两句他也认了。
事情定下，唐副局当场就让薄淮带着灵器长剑走人，这次他们带回的东西不少，灵矿山和百鬼树的确很重要，但最有价值的却是那两个稍大木盒，里面封存的是两本书，纸质书籍保存完好，这是迄今为止找到的保存最好的书籍，里面字迹清晰可见，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唐副局交代他们最近不要再进未知诡异场，他需要带着东西回龙市，归期不定，最近世界各地诡气频出，新的诡异场随时都可能出现，他们不能被困在未知诡异场，必须随时待命，以防出现紧急情况。
江肆心心念念去未知诡异场的心愿已了，进不进未知诡异场都无所谓，他可以不进，诡管局估计不能不要里面的东西。
薄淮带着长木盒一起离开，以免一人一剑照面后互看不顺眼，二次挑衅，二次干架。
装着灵器长剑的木盒分量不轻，白遇得知灵器长剑终于兑换下来了，总算松了口气。
白遇：“要找人打造剑鞘吗？”
这么抱着长木盒，到哪儿都不方便。
江肆：“估计用不到剑鞘，等灵器长剑真正认主，应该可以收入体内，不然你以为这狗灵器为什么灵血吃着还不愿认主？还不是不想和诡面藤同个屋檐下吗？矫情！哼！”
白遇：“……”
薄淮失笑，“听他的，不用准备剑鞘了。”
白遇：“……”
回来到现在，白遇已经见他笑过好几次了，以前谁能知道冷若冰霜的薄淮薄队长笑起来是什么模样？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江肆抱着六个小木盒，腾出一只手，“手给我。”
薄淮把手递过去，握住江肆的手。
白遇：“……”
你们是小学生吗？一起回宿舍还要手牵手？！
白遇受不了这恋爱的酸臭味了，他就不该和他们同路！
江肆看着薄淮面前的对话框。
【灵值：24699，灵值等级：a，灵域等级：a，想要成为纯净灵体这么难吗？】
【诡面藤，诡异值：13000，诡灵完成6%，诡面藤觉得最近日子比较舒坦，属于它的时代是否就要来临？再也不受约束的大杀四方，这才是诡异该有的生活，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江肆：“……”
最近没来吸收诡气，难怪诡面藤觉得日子过得舒坦了，他没来迫害诡面藤，诡面藤也不争气，诡灵完成度就是龟爬，这还有着薄淮这个灵量库一直供应灵量，诡灵完成度还这么慢！
江肆松开手，口中念念叨叨，“太慢了，以这速度它是想爬到地老天荒吗？”
这届诡异不太行，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努力变成诡灵，这么磨蹭是不遭受毒打不知道上进吗？
薄淮看着空了的掌心，心中无奈。
走到宿舍门前，江肆冲薄淮挥手，“等会儿去找你，我要和这大兄弟好好谈一谈，看看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进化。”
薄淮：“……”
白遇：“？？？”
白遇没听懂江肆的话，薄淮却听懂了，处理完诡异事件后立刻赶回来，虽然衣服没脏，但诡异气味多少带了点回来，他现在急需整理一番。
江肆把六个小木盒送回宿舍，仔细装到自己的随身背包里，转身就想去找薄淮，手机响了起来，江肆摸出手机，电话已经挂断了，又是一个陌生来电。
江肆非常怀疑自己的号码是不是被人卖了，不然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陌生电话？响两声就挂断，这是在测试他的忍耐度吗？！
江肆点开手机，这些个陌生来电又和上次一样，号码都不带重复的，他点开那几条没看的短信消息，一共三条：
【你不是人吧？】
【你不是人。】
【我知道你不是人。】
江肆：“……”
这特么是什么神经病发言？！
江肆点开输入框，准备一条条喷回去，看看是哪个神经病总来骚扰他！
一条短信还没编辑完，又有短信进来了。
江肆点开一看，又是一句：【我知道你不是人。】
江肆的火气蹭蹭往上冒，飞快打字回复：【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有病吃药！别来骚扰无辜民众！】
江肆刚想锁屏结束对喷，又有一条短信进来：【江肆，你真的是人吗？】
江肆顿住，他本以为这么多陌生电话和莫名其妙的短信，是有人恶意骚扰，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如果对方知道他是谁，那这说的“不是人”就不是简单骂人的话了。
江肆几乎立刻就有了目标人选，知道他可能不是人的只有两个人，江肆肯定不是薄淮，那就只剩唯一的怀疑对象了——顾茂生！
顾茂生能逃到现在没被抓住，也算很有本事了，江肆一直怀疑他看到自己放出诡气时的样子了，现在看来他猜测果然没错。
江肆立刻编辑短信：【你是顾茂生？】
陌生短信回复：【出来见一面，有事和你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联系的事，不然你不是人的事会立刻传遍全国。】
江肆啪啪打字：【空口白牙，你说我不是人我就不是人了？你可以试试民众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这个逃犯！】
陌生短信：【我的鬼种回归初始状态是你做的吧？见你瞒得这么好，我不介意替你传播一下，整个过程我已经详细记录下来，随时都可以发出去。如果你不来，或者带着其他人一起过来，这个消息也会发出去。】
对面直接扔过来一个地址，让江肆在指定时间到达这个地方。
江肆：“……”
他这是吃定自己了吗？
江肆查了一下地址上的位置，是个远离青市的小镇，顾茂生不会就藏在这个地方吧？以顾茂生的狡猾和谨慎，不可能把自己的藏身地这么轻易的告诉他。
江肆想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好谈的，如果非要找个顾茂生见他的理由，估计是他的鬼种成长值又到危险边缘，需要他帮忙，这才着急见他，当初为了活下去，干掉两名监管员都要回来找他，江肆丝毫不怀疑，顾茂生为了降低成长值真有可能冒险见他，看看这段时间的未接电话就知道了。
这可能是抓住顾茂生的最好机会，江肆不打算放弃。
江肆收起手机去找薄淮，敲门半晌，宿舍门才从里面打开，薄淮穿着休闲装带着一身水汽站在门口，发尖还在向下滴水，他受伤的左手缠着防水绷带，不知伤口有没有沾到水。
江肆意外，“怎么这个时候洗澡？伤口沾水要发炎的。”
薄淮打开门，让他进来，“这两天去临市处理了一起腐尸案，味道太大。”
江肆盯着他滴水的发尖看了几秒，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把人按坐在椅子上，毛巾往头上一盖，没有章法的一通乱揉，知道的是在擦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仇。
薄淮不闪不避，任凭江肆施为，江肆揉的非常认真，只是把毛巾拿开之后，有点维持不住表情，向来一丝不苟的薄长官头发被揉的乱糟糟。
江肆急忙用手给他扒拉捋顺，“抱歉，没给人擦过头发，业务有点不熟练。”
男人难得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仰视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弯起，眼中满满都是他。
每次接触到薄淮这样的目光，江肆都会觉得不自在，他见头发不再滴水，搬来便携医疗箱，轻轻拆开防水绷带，重新给伤口消毒。
灵器长剑太狠了，薄淮左手掌心斜斜划出一条长口子，看那出血量应该伤的挺深，这么长的伤口不缝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薄淮这手真是多灾多难，在未知诡异场划了一道还没愈合，又添了一道新伤。
江肆正准备帮他把手包起来，动作忽然顿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薄淮的左手伤口，有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薄淮见他停住不动，出声询问：“怎么了？”
江肆道：“我在想，诡面藤是不是诡灵无所谓，可以先让它挪个窝，给灵器长剑让出位置，诡面藤在成为诡灵之前不好交流，让它搬家它也听不懂，我可以试着引导，把诡面藤拖来你的左手这边……”
江肆见薄淮定定看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说实话他也不想把自己不是人的一面表露在薄淮面前，如果可以，他希望薄淮永远不要看到他的那一面。
江肆立马改口，“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能不能成功还未知……”
薄淮：“没事，你想如何都可以，我不反抗，你尽管尝试。”
江肆的想法很简单，他想用诡气入侵薄淮的左手伤口，渗透进他的身体，诡气找到藏在薄淮体内的诡面藤，把它拖到左手臂这边，这样身体部分就会空出来。
灵体和灵量对诡气有压制作用，江肆想的挺好，是否能成功还是未知。
江肆：“那、那我试试，你闭上眼睛，不许看。”
薄淮配合的闭上眼睛，“好，我不看，你可以开始了。”
江肆抓起医疗箱里的剪刀，刺破自己的左手掌心，他握住薄淮受伤的左手，小心释放出诡气，朝着薄淮的左手伤口入侵，两处伤口牵连着丝丝缕缕的黑色诡气。
被诡气入侵绝不好受，薄淮坐着没动，也没睁眼，只是眉头微皱。
江肆安抚他，“会有点难受，忍一下，马上就好。”
薄淮声音平稳，“没事，你来。”
薄淮虽然没有睁眼，但他灵体的感受最为真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阴冷的诡气顺着伤口侵入他的左臂，进而顺着左臂进入他的四肢百骸和身体主干，那游走的诡气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停留在了身体主干靠近心脏的位置，像是发现了诡面藤所在，诡气包裹住诡面藤，朝着左臂里拔。
诡面藤自从进入薄淮的身体，就一直种在那个位置，就算成长也是藤蔓蔓延，诡面藤本体从没移动过，这样突然被从身体里拔走，那疼痛堪比在身体里拖拽长满尖刺的荆棘，五脏六腑都被刺的血肉模糊，痛苦不堪。
江肆一直注意着薄淮的情况，见他刚一拉扯诡面藤本体，薄淮就痛到面色苍白，冷汗涔涔，却始终一声不吭。
江肆停住拉扯，不敢动了，“要不……还是算了吧，等着它自己慢慢移动……”
薄淮呼吸轻颤，“继续，别犹豫，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