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没人敢在他面前玩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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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高兴么,能不激动么。
  她恨不得马上打脸那些敢看她笑话的人。
  “谢谢四……四爷,谢谢您。”
  “先别急着谢。”南景深话锋一转,“提亲的时候,南家是不是答应婚后给你百分之二华瑞的股份?”
  “是……”
  “很抱歉,股份我做主收回来,不是暂时不给,而是不给了,就算——”南景深抬手,悬在烟灰缸上方,食指轻轻的在烟身上敲了一下,抖下一截灰色的尘粒,深陷的眼窝攸然深邃:“婚礼上的事,你给出的交代。”
  换言之……
  她想进南家的门,就要放弃股份,这就是代价。
  华瑞的股份,是爸爸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当初答应给她的时候,萧静婷凭着这件事,在几个小姐妹面前趾高气扬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突然要收回去,别说爸爸会发怒,她也是舍不得的。
  可如今的形式,似乎……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萧静婷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里,和心里类似于剜她骨血的疼痛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良久,才颤着声答应:“好……”
  她大着胆子,看着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男人,现在才明白,外界称呼他一声四爷,不是恭维那么简单。
  他身上自有一种王者的气概,南家的第四子,实则是最出色的,沉稳淡漠的神色下,沉淀着多年在商场上浮浮沉沉后的城府。
  敢在他面前动心眼的人,这个世上……也许没有。
  “大哥,这么处理,你觉得满意吗?”南景深问。
  问得南渭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答应给萧家的股份也是从他名下拨出去的,以前还好,老爷子虽然是总裁,但已经退居二线多年,他手持华瑞的股份也不多,但好歹没有人争抢,算是华瑞的最高领导人。
  自从南景深回国,形势便变了。
  他原本也是打了股份的主意,却让南景深这个顶着长辈身份,却算半个外人的人说了出来,不得不说,他做这件事,比南渭阳亲自来做,效果还要好,萧家怨不到他的头上来,也维护了他大度的姿态。
  南渭阳似笑非笑:“好,怎么能不好。”
  南景深微笑回击:“你满意就行。”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南渭阳被他仅仅是牵动着唇角,冷淡多过温和的淡笑刺了刺,他脸上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笑容瞬时一僵,随后淡然自若的转开头去。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把静婷带上楼去。”
  南昀心口不服:“凭什么,她爱赖着就赖着,这可是你们非要塞给我的人。”
  说完径自上楼去了,南渭阳拿他没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多点动作,也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看一眼哭哭啼啼的萧静婷,觉得糟心急了,挥手道:“带孙少奶奶上去。”
  戏散场了,南景深也懒得多留,让佣人给他下一碗面,不用端上楼,等洗完澡了自己下来吃。
  他本来是不住这里的,今晚天色已暗,他忙了一天,也懒得再跑。
  洗了澡下来,傅逸白拎着药箱到了,给他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后,蹭了一碗面条才走,厚脸皮的让多放了蟹黄。
  ……
  意意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
  她瞄了一眼时间,困意还没完全散去,更不想起床,恁是赖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把自己给赖得完全清醒了,才不得不去洗漱。
  到餐厅之前,她站在大厅的一人高花瓶后面,偷偷的往里看了一眼,恰恰看到胡伯端着早餐出来,往餐桌上放。
  她嘟嘴,并不是很想和胡伯说话,打算悄悄的回房间去。
  “太太,小葵说你醒了,我给你准备了豆浆油条,快过来吃吧,刚刚炸好的。”
  胡伯脑子后面,有长眼睛么?
  意意绞着手指,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的人字拖特别打眼,走路的声也大,肯定是这个动静把胡伯给惊动了的。
  她低着头,闷闷的坐到餐桌上,抬头瞄了一眼,胡伯刚把手臂上的袖套取下来,意意眼尖的看到他衣服上有油渍。
  “您亲自炸的?”
  本来想赌气不理人的,偏偏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意意觉得囧死了,忙把筷子攥到手里,夹了一根就往嘴里放。
  “慢点吃,豆浆也不是在外面买的,我一早起来泡的豆子,刚才知道你醒了,赶紧弄的新鲜的豆浆。”
  胡伯站在她旁边,把豆浆往她面前推,碗里放着白色的瓷勺。
  热气氤氲过来,意意忽然觉得眼眶湿热。
  她抬起头,小脸儿鼓鼓的,满嘴都是油条,两只小爪子分别抓着一根,还在往嘴里送,咀嚼都比较困难了。
  下一秒,眼前多了一只垃圾桶。
  意意怔了怔,抬眸认真的看着胡伯,老人家面目慈祥,弯弯笑着的眼尾挤了几层皱纹。
  她张嘴,把没咬烂的油条给吐了。
  吸一吸鼻子,才知道自己哭了。
  “要不要好好吃东西了?”胡伯笑着问,“还和伯伯生气呢?”
  意意扁着小嘴儿,瓮声瓮气的说:“我才没有生气了,谁为昨晚的事生气了呀!”
  娇萌软糯的小奶音,瞬间把人的心都给化了,胡伯笑意更甚,眉目五官间,哪里还有昨晚上那副疾言厉色的模样,他哄道:“是是是,我们的小太太没生气,谁敢给你气受,我都不饶他。”
  “……”您肯定能饶过自己的。
  意意鼓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瞪着胡伯,瞪着瞪着,噗嗤笑出声来,一下子没忍住,眼泪鼻涕都喷出来了,她还牢牢的抓着手里的油条,眼睛到处找纸巾,最后还是胡伯亲自抽了纸巾给她擦干净。
  她终于嘿嘿笑了:“胡伯伯,我没有怪你,要不是四爷让你来做坏人,你昨晚上才不会对我那么凶呢。”
  她一副又是理解,又是愤慨的表情,用力咬了一口油条:“那个人啊,才是最坏的大坏蛋。”
  胡伯一顿,笑容轻淡了些,无可奈何的道:“也不是,其实四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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