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鉴定
“谁说要我走？！”
青年恼怒地看了过去，见到说话的是个前凸后翘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只是瞥了眼青年，无视其怒视的眼神，径直走来，恭敬道：“请问是张凡先生吗，麻烦跟我来，陆老在楼上雅座等候多时了！”
她的话，让所有人的眸子一缩。
这小子还真认识陆老？！
青年喉结微微滚动，恼怒之色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惧，神色苍白，自己居然得罪了陆老请来的客人……
张凡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有劳了。”
女服务员微笑着点头，转身便给张凡带路，所过之处，众人无不避让。
等到二人上了楼。
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诶，那个谁，我说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得罪了陆老请来的客人，人家没跟你计较算是不错了，还打算在这自取其辱？”
周围嗤笑声四起，青年神色慌张地溜出茶馆。
茶馆二楼雅座。
古色生香的房间，周围典雅的装修风格，让屋内的一切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忙碌一天的人到了这里，绝对能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舒缓一天的劳累。
此时，房间里汇聚着不少人，个个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一个头发微卷，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
对方拿捏着一件陶红茶壶，仔细认真地上下翻看。
旁侧端坐着细细品茶，神情惬意的含笑老者。
老者，正是陆忠军。
眼镜青年，是他挂名的天宝店里的鉴宝师，陈祖福。
这次来跟张凡见面，将其一并带来，多少有着一些提拔与栽培的心思，让别人多认识认识。
陈祖福放下茶壶，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对面束手等待的中年男人，神色瞬间紧张了起来。
“赝品，一文不值！”
赝品？
中年男人脸色顿时一白，“不可能吧，我花了八万多才买到手，怎么会是赝品。”
“你花再多钱，它也真不了，别说八万，就这件陶红茶壶，五十块都能给你买一送一！”
陈祖福嗤笑一声。
中年男人满脸苦涩地拿回茶壶。
第二人正打算上前。
这时，房门被推开，女服务员带着张凡走了进来。
“陆老，张先生来了！”
她介绍了一句，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凡的身上，眼神里满是惊疑之色。
陆老今天在这里约见的，是这个穿着寒酸的穷小子？
众人有些难以置信。
陆正军愣了愣过后，热情招呼道：“张小友果然是一表人才，来来，快过来坐！”
“陆老！”
张凡笑着点头走了过去。
陈祖福看到张凡手里的黄袋子，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咦！”
陆老也注意到了这点，讶然道：“小凡，这个袋子怎么在你的手里？”
胡茬男刚才就是从这里走的，负责给他鉴定的人，就是陈祖福！
只是没想到，张凡居然又把这个袋子给拿回来了。
什么意思？
众人微微诧异。
张凡轻笑道：“这是我刚才在茶楼，花了两千从一个大叔手里买的。”
“这……”
陆老的眼神在陈祖福与张凡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小凡，你还懂得鉴定古玩？”
“他要是懂得鉴定，那就不会花两千买这袋废铁！”
陈祖福接过了话，又看了眼张凡，冷哼道：“你手里的这袋东西，刚才就是我鉴定的，几块破铜烂铁非得说成古董，你居然还相信他的话？”
那袋子里几块金属，绿锈斑斑，也不知道还是什么给碎成这样，压根都不用看。
真是什么古董，那也已经算是彻底毁坏。
这都有人愿意花两千买，陈祖福是怎么都没想到。
“我听陆老说你的修复工艺精湛，既然是修复师，你就好好做你的分内事，不懂装懂，对你有什么好处？”陈祖福冷嗤道。
陆忠军对此，并未言语。
张凡微微挑眉道：“我跟你素未谋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
“你敢花两千买这一袋东西，好意思说自己懂古玩鉴定？”
“怎么就不可能是你看走眼？”
“放屁，我怎么可能看走眼！”面对张凡的质疑，陈祖福起身怒道：“我在天宝店担任鉴宝师四年，看走眼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你敢质疑我？！”
见到他一副怒容满面的样子，张凡的神色却是颇为淡然，不冷不热道：“不是质疑你，是你真的看走了眼。”
“你！”
“小陈，心平气和，好好说话！”陆老微微皱眉道。
陈祖福憋着一股火气看了看张凡，也不懂陆老怎么会跟这种人见面。
他沉声道：“陆老，他那个袋子里的东西，绝对是几块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掏出来的废铁，别说是两千，哪怕是两毛都不值！”
他极力证明自己是对的。
众人也相信陈祖福的话，看向张凡的眼神，微微带着一丝无语。
“张凡是吧，人家陈师傅是专业的鉴宝师，你拿什么质疑人家！”
“只是亏了两千块而已，没必要这么死皮赖脸地咬着不放。”
“假的就是假的，说再多，它也真不了！”
见到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陈祖福不禁微微有些得意地看了眼张凡。
“呵呵，你们既然不信，那就让陆老掌掌眼。”张凡说完，便将黄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桌上。
众人的目光不由看向陆老。
陆忠军沉吟道：“那我就看看吧。”
他沉吟着拿过其中一块满是绿锈的金属片，仔细观摩了起来。
陈祖福虽然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但心里依旧有着些许紧张。
片刻后，陆老将所有金属片看了一遍，皱眉道：“这应该不是铁块，而是青铜打造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块令牌之类的东西，价值的话，暂时无法确定。”
这话，自然无法断定张凡与陈祖福，谁对谁错。
陈祖福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他想要的是让张凡忏悔自己的行为！
“你非得说自己懂古玩鉴定，来，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茶壶！”陈祖福将刚才鉴定的赝品茶壶指了出来。
中年男子愣了愣，倒也不介意，把陶红茶壶放在了桌上。
张凡微微挑眉。
陆老开口道：“小友，你既然懂得鉴定，不妨就让大家开开眼。”
“行！”
见到陆老这么说，张凡干脆地拿过茶壶，仔细端详了两眼，心底已经有了信息。
“这是个赝品茶壶，紫砂壶由明正德年开始盛行，在此之前出茶具文化并未得到认可，而从这个紫砂壶的工艺来看，又是宋元时期的紫砂陶红，所以只可能是个赝品！”张凡将自己得到的信息，结合自己的了解，平静地说道。
还真给鉴定出来了啊？
众人不禁微微对视一眼。
陈祖红陡然一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陆老仿佛是来了兴趣，示意道：“来，你再看看这个东西！”
在他的示意之下，旁侧的青年男子，端着手里的玉质莲花灯送了上来。
张凡拿过看了两眼，淡淡道：“汉代玉器莲花灯，玉只是普通的玉石，雕工粗糙，价值五六万左右！”
“那你再看看这个！”
陆老满脸惊讶之色，陆陆续续让房间里的众人，将东西送上来给张凡鉴定。
张凡几乎上手就能断定一切，并且说得十分详细，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陈祖福满脸难以置信之色，怎么都没想到张凡居然说的这么快准狠。
有些东西，他甚至都还没能看出是什么，张凡那边就已经有结果。
难道，那几块青铜片，真是自己看走了眼？
陈祖福不禁咽了咽口水。
房间里的众人，同样满脸吃惊，看这架势，张凡的水平好像不比这陈师傅差多少啊！
陆老轻吸一口气，颇为感慨道：“我以为你只是修复师，对古玩只有一点了解，哪知道你在这方面的造诣这么深。”
“哪里，只是略懂而已。”张凡轻笑道。
略懂？
陆老笑呵呵道：“你要只是略懂，这天都的鉴宝师，怕是连入门都难，不必过于谦虚。”
张凡对此，只是笑了笑。
这时候，有人不禁问道：“张先生，那依你之见，你那几块生锈的青铜片，到底是什么？”
闻言，所有人都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张凡的表现已经征服了所有人，在他们心里，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鉴宝高手。
能被这种高手看上眼的东西，只怕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吧。
张凡淡淡笑道：“几块破铜烂铁罢了，不值一提。”
众人微微错愕，这话明显是在嘲讽陈祖福。
“你！”
陈祖福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含怒道：“我就算是看走了眼，你那几块青铜片，值不值两千还是个未知数！”
“刚才你连赤虎令都没认出来，现在你又知道它不值两千了？”
见到张凡淡笑的样子，陈祖福感觉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装什么呢？！
他咬牙切齿道：“刚才只是我疏忽大意，所以才看走眼，现在我认真了，以我对古玩市场的行价了解，这块几块青铜片，即便跟赤虎山庄有关，它也绝对不值两千，你非得说它值，那我就问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哦？”张凡微微挑眉。
陈祖福冷哼道：“它要是值两千，我为刚才的事给你赔礼道歉，顺便赔你五万道歉费，它要是不值，你给我道歉，赔我五万，你敢吗？”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陈祖福做的有些过分了。
陆老更是深深皱眉。
古玩行业，两个鉴宝师对鉴定结果各执一词，为此争辩不休的事情，实属家常便饭。
像是陈祖福这样下赌约的行为，已经算利用外在因素压迫张凡低头。
这是鉴宝师行业的大忌！
“好！”
张凡脸上带着淡淡冷笑道：“你非得跟我急眼，那我陪你玩到底，只不过五万块钱太没意思，你输了，就把你脖子上的怀表给我。”
表？！
众人不禁看向陈祖福胸口悬挂的银色怀表，还没反应过来。
陈祖福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就这么说定了！”
五万块对于陈祖福而言，那都是一笔足以肉痛的赌资，他身上的一些古件装饰物，全都是赝品。
陈祖福也不知道张凡为什么会看中这块怀表，但也不在意，自己几百块钱买的，还能搞错？
他寻思着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输，冷笑道：“来，证明给我们看，倒要看看你那几块青铜片，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不用说出什么花！”
张凡淡淡地说完，拿起一块青铜片，悠悠地说道：“这块青铜片，是跟赤虎山庄有关的东西！”
青年恼怒地看了过去，见到说话的是个前凸后翘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只是瞥了眼青年，无视其怒视的眼神，径直走来，恭敬道：“请问是张凡先生吗，麻烦跟我来，陆老在楼上雅座等候多时了！”
她的话，让所有人的眸子一缩。
这小子还真认识陆老？！
青年喉结微微滚动，恼怒之色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惧，神色苍白，自己居然得罪了陆老请来的客人……
张凡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有劳了。”
女服务员微笑着点头，转身便给张凡带路，所过之处，众人无不避让。
等到二人上了楼。
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诶，那个谁，我说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得罪了陆老请来的客人，人家没跟你计较算是不错了，还打算在这自取其辱？”
周围嗤笑声四起，青年神色慌张地溜出茶馆。
茶馆二楼雅座。
古色生香的房间，周围典雅的装修风格，让屋内的一切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忙碌一天的人到了这里，绝对能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舒缓一天的劳累。
此时，房间里汇聚着不少人，个个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一个头发微卷，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
对方拿捏着一件陶红茶壶，仔细认真地上下翻看。
旁侧端坐着细细品茶，神情惬意的含笑老者。
老者，正是陆忠军。
眼镜青年，是他挂名的天宝店里的鉴宝师，陈祖福。
这次来跟张凡见面，将其一并带来，多少有着一些提拔与栽培的心思，让别人多认识认识。
陈祖福放下茶壶，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对面束手等待的中年男人，神色瞬间紧张了起来。
“赝品，一文不值！”
赝品？
中年男人脸色顿时一白，“不可能吧，我花了八万多才买到手，怎么会是赝品。”
“你花再多钱，它也真不了，别说八万，就这件陶红茶壶，五十块都能给你买一送一！”
陈祖福嗤笑一声。
中年男人满脸苦涩地拿回茶壶。
第二人正打算上前。
这时，房门被推开，女服务员带着张凡走了进来。
“陆老，张先生来了！”
她介绍了一句，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凡的身上，眼神里满是惊疑之色。
陆老今天在这里约见的，是这个穿着寒酸的穷小子？
众人有些难以置信。
陆正军愣了愣过后，热情招呼道：“张小友果然是一表人才，来来，快过来坐！”
“陆老！”
张凡笑着点头走了过去。
陈祖福看到张凡手里的黄袋子，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咦！”
陆老也注意到了这点，讶然道：“小凡，这个袋子怎么在你的手里？”
胡茬男刚才就是从这里走的，负责给他鉴定的人，就是陈祖福！
只是没想到，张凡居然又把这个袋子给拿回来了。
什么意思？
众人微微诧异。
张凡轻笑道：“这是我刚才在茶楼，花了两千从一个大叔手里买的。”
“这……”
陆老的眼神在陈祖福与张凡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小凡，你还懂得鉴定古玩？”
“他要是懂得鉴定，那就不会花两千买这袋废铁！”
陈祖福接过了话，又看了眼张凡，冷哼道：“你手里的这袋东西，刚才就是我鉴定的，几块破铜烂铁非得说成古董，你居然还相信他的话？”
那袋子里几块金属，绿锈斑斑，也不知道还是什么给碎成这样，压根都不用看。
真是什么古董，那也已经算是彻底毁坏。
这都有人愿意花两千买，陈祖福是怎么都没想到。
“我听陆老说你的修复工艺精湛，既然是修复师，你就好好做你的分内事，不懂装懂，对你有什么好处？”陈祖福冷嗤道。
陆忠军对此，并未言语。
张凡微微挑眉道：“我跟你素未谋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
“你敢花两千买这一袋东西，好意思说自己懂古玩鉴定？”
“怎么就不可能是你看走眼？”
“放屁，我怎么可能看走眼！”面对张凡的质疑，陈祖福起身怒道：“我在天宝店担任鉴宝师四年，看走眼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你敢质疑我？！”
见到他一副怒容满面的样子，张凡的神色却是颇为淡然，不冷不热道：“不是质疑你，是你真的看走了眼。”
“你！”
“小陈，心平气和，好好说话！”陆老微微皱眉道。
陈祖福憋着一股火气看了看张凡，也不懂陆老怎么会跟这种人见面。
他沉声道：“陆老，他那个袋子里的东西，绝对是几块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掏出来的废铁，别说是两千，哪怕是两毛都不值！”
他极力证明自己是对的。
众人也相信陈祖福的话，看向张凡的眼神，微微带着一丝无语。
“张凡是吧，人家陈师傅是专业的鉴宝师，你拿什么质疑人家！”
“只是亏了两千块而已，没必要这么死皮赖脸地咬着不放。”
“假的就是假的，说再多，它也真不了！”
见到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陈祖福不禁微微有些得意地看了眼张凡。
“呵呵，你们既然不信，那就让陆老掌掌眼。”张凡说完，便将黄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桌上。
众人的目光不由看向陆老。
陆忠军沉吟道：“那我就看看吧。”
他沉吟着拿过其中一块满是绿锈的金属片，仔细观摩了起来。
陈祖福虽然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但心里依旧有着些许紧张。
片刻后，陆老将所有金属片看了一遍，皱眉道：“这应该不是铁块，而是青铜打造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块令牌之类的东西，价值的话，暂时无法确定。”
这话，自然无法断定张凡与陈祖福，谁对谁错。
陈祖福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他想要的是让张凡忏悔自己的行为！
“你非得说自己懂古玩鉴定，来，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茶壶！”陈祖福将刚才鉴定的赝品茶壶指了出来。
中年男子愣了愣，倒也不介意，把陶红茶壶放在了桌上。
张凡微微挑眉。
陆老开口道：“小友，你既然懂得鉴定，不妨就让大家开开眼。”
“行！”
见到陆老这么说，张凡干脆地拿过茶壶，仔细端详了两眼，心底已经有了信息。
“这是个赝品茶壶，紫砂壶由明正德年开始盛行，在此之前出茶具文化并未得到认可，而从这个紫砂壶的工艺来看，又是宋元时期的紫砂陶红，所以只可能是个赝品！”张凡将自己得到的信息，结合自己的了解，平静地说道。
还真给鉴定出来了啊？
众人不禁微微对视一眼。
陈祖红陡然一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陆老仿佛是来了兴趣，示意道：“来，你再看看这个东西！”
在他的示意之下，旁侧的青年男子，端着手里的玉质莲花灯送了上来。
张凡拿过看了两眼，淡淡道：“汉代玉器莲花灯，玉只是普通的玉石，雕工粗糙，价值五六万左右！”
“那你再看看这个！”
陆老满脸惊讶之色，陆陆续续让房间里的众人，将东西送上来给张凡鉴定。
张凡几乎上手就能断定一切，并且说得十分详细，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陈祖福满脸难以置信之色，怎么都没想到张凡居然说的这么快准狠。
有些东西，他甚至都还没能看出是什么，张凡那边就已经有结果。
难道，那几块青铜片，真是自己看走了眼？
陈祖福不禁咽了咽口水。
房间里的众人，同样满脸吃惊，看这架势，张凡的水平好像不比这陈师傅差多少啊！
陆老轻吸一口气，颇为感慨道：“我以为你只是修复师，对古玩只有一点了解，哪知道你在这方面的造诣这么深。”
“哪里，只是略懂而已。”张凡轻笑道。
略懂？
陆老笑呵呵道：“你要只是略懂，这天都的鉴宝师，怕是连入门都难，不必过于谦虚。”
张凡对此，只是笑了笑。
这时候，有人不禁问道：“张先生，那依你之见，你那几块生锈的青铜片，到底是什么？”
闻言，所有人都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张凡的表现已经征服了所有人，在他们心里，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鉴宝高手。
能被这种高手看上眼的东西，只怕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吧。
张凡淡淡笑道：“几块破铜烂铁罢了，不值一提。”
众人微微错愕，这话明显是在嘲讽陈祖福。
“你！”
陈祖福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含怒道：“我就算是看走了眼，你那几块青铜片，值不值两千还是个未知数！”
“刚才你连赤虎令都没认出来，现在你又知道它不值两千了？”
见到张凡淡笑的样子，陈祖福感觉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装什么呢？！
他咬牙切齿道：“刚才只是我疏忽大意，所以才看走眼，现在我认真了，以我对古玩市场的行价了解，这块几块青铜片，即便跟赤虎山庄有关，它也绝对不值两千，你非得说它值，那我就问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哦？”张凡微微挑眉。
陈祖福冷哼道：“它要是值两千，我为刚才的事给你赔礼道歉，顺便赔你五万道歉费，它要是不值，你给我道歉，赔我五万，你敢吗？”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陈祖福做的有些过分了。
陆老更是深深皱眉。
古玩行业，两个鉴宝师对鉴定结果各执一词，为此争辩不休的事情，实属家常便饭。
像是陈祖福这样下赌约的行为，已经算利用外在因素压迫张凡低头。
这是鉴宝师行业的大忌！
“好！”
张凡脸上带着淡淡冷笑道：“你非得跟我急眼，那我陪你玩到底，只不过五万块钱太没意思，你输了，就把你脖子上的怀表给我。”
表？！
众人不禁看向陈祖福胸口悬挂的银色怀表，还没反应过来。
陈祖福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就这么说定了！”
五万块对于陈祖福而言，那都是一笔足以肉痛的赌资，他身上的一些古件装饰物，全都是赝品。
陈祖福也不知道张凡为什么会看中这块怀表，但也不在意，自己几百块钱买的，还能搞错？
他寻思着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输，冷笑道：“来，证明给我们看，倒要看看你那几块青铜片，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不用说出什么花！”
张凡淡淡地说完，拿起一块青铜片，悠悠地说道：“这块青铜片，是跟赤虎山庄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