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龙门满腔正义愣头青
松岛始终都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方圆神识看得清清楚楚，不然此刻定不会掩不住欣喜，险些跳了起来。
身为家臣，松岛其实知道的并不多，至少一些核心机密，不是他够格知晓的，就如此次联络一样，他只知联络暗号，不知联络的是谁，他只是一次偶然听到小泉家密谈，此次来长安要带回的东西，事关重大。结合一些他本来就知道的秘密，松岛大抵能猜出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他做梦都不敢想。
松岛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揣入怀中，迫不及待地往官驿赶，心情激动，都忘了回去时，龙雀卫极可能搜身。
极远处，方圆眯眼沉思片刻，终是耐下性子。
松岛好歹是使节团之人，方圆身为唐官，不好明着去抢。再者尚不知信中内容，万一信中线索不足，查不出倭奴人的秘密，就只会打草惊蛇。
事到如今，尽管烦得要死，方圆反而对倭奴人起了兴趣，松岛才来长安城三日，不可能对街道里坊如此熟悉，准备得如此充分，说明这群倭奴人所图不小。
可这群丹丸之地的蛮夷，到底图个什么？
威胁大唐？
方圆不信。
莫说一个倭奴国，十个倭奴国都不够大唐塞牙缝的！
只是他亲眼看到松岛在长安城与他人暗中联络，若说这群倭奴人不是冲着大唐，也说不过去，至少他们在做一件，不敢让大唐知道的事。
会是什么？
方圆眉头紧皱，怎么都想不出来。
大唐对倭奴人可谓最是照顾有加，那些遣唐使带来的倭奴留学生，在大唐各行各业学习。方圆相信一个连文字都没有的国家，见识过大唐无双国势，不会蠢到对大唐不利，那何止是以卵击石。
可这群倭奴人偷偷摸摸不敢让大唐知道，定然所图不小。
到底会是什么？
“找死！”
方圆思绪被打断，抬起一拳将偷袭而来的飞剑打飞。
“肖师弟，你做什么！”
另一边其他九个龙门弟子大惊失色，连忙拉住突然出手伤人的同门师弟。
“方圆小儿，修仙问道，不是教你练就一身修为草菅人命！只因几句冲突就暗地杀人，你与那些个魔门魔头有何区别？今日，吾便以身卫道，好叫你知道正道终有人守，由不得你个魔头胡作非为！”
那出手偷袭方圆的龙门弟子，已经被九个同门师兄弟抱得死死的，可依旧拼命挣扎，义愤填膺地怒视方圆。
方圆冷声，“老子什么时候成了魔头？”
那姓肖的龙门弟子怒不可遏地往地上吐一口吐沫，“两日内倭奴人正使、副使被暗杀，事前都与你了起了冲突，不是你是谁？心夜师姐两次推演凶手都是你，倭奴人傻，你当我等也傻不成？身为金丹修士，只因几句冲突，便暗中杀人泄愤，似你这等魔头，我龙门弟子理当为天下人除之，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还两个倭奴冤魂一个公道！”
方圆听着好笑，感情遇到个一脑门子正义的愣头青，“你可知老子一指头就能要了你小命，念你满腔正义，今次就饶你一次，再敢偷袭，可就不会轻饶了。”
“呸！谁要你个杀人魔头饶！吾替天行道，无惧于你！”那龙门弟子还是怒不可遏。
“够了肖师弟！不可冲撞方大人！”另外九个龙门弟子中一个，突然变脸，冲着自家师弟怒喝。
“师兄……”肖姓弟子眼里顿时涌上一阵委屈，似是不明白师兄为何不帮他，反而要帮方圆这个杀人魔头，只是又不敢顶撞师兄。
“方大人曾在飞仙谷救下我龙门无数师兄弟，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没有确凿证据，不可对方大人不敬。”
“可是兄弟，心夜师姐两次推演都是他……”那龙门弟子心有不甘。
“心夜师姐没有说凶手就是方大人。”说教的龙门弟子一脸严肃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出手偷袭有错，快给方大人道歉！”
“师兄！”肖姓龙门弟子激动地大叫，一脸的倔强。
说教的龙门弟子一脸为难地看向方圆，正要开口替自家师弟求情，却见方圆摆摆手，“方某不还不至于和个愣头青计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方圆当然知道这人一通怒骂，是为了替自己师弟开罪，一通怒骂，总好过他一气之下揍人。
只是松岛已经走远，不在神识之中，他可不想被个愣头青耽搁功夫，免得再出现个劳什子变故。
方圆刚转身没走两步，就听那龙门弟子又骂道：“贼子方圆，你若再滥杀无辜，吾势必除魔卫道！”
泥菩萨也有火气，何况方圆这两日心情最不好，他阴沉着脸，转过头，“小子，你是龙门三门九宗哪家门下？”
“方大人，在下管教不严，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师弟这一次。”
“火宗！”肖姓弟子依旧不知死活，义愤填膺地瞪着方圆。
金、木、水、火、土五行宗中的火宗，方圆点点头，寒声笑道，“还以为你是大衍宗，记住，下次若再敢不知天高地厚，龙门火宗也护不住你。”
方圆一时间心情突然又变得极差，他突然想到这些当值的龙门弟子怎会知晓倭奴人之事，进而想到姬心夜连番冷漠，会不会是她将倭奴人之事，告诉的龙门？
一定是了，她眼里充满厌恶。
呵呵，告诉龙门弟子小心他吗？
方圆被姬心夜打击得太深，伤得太深，事实上根本不是姬心夜，以姬心夜的性子，才不是多嘴之人。
“狂妄！不愧是魔头，连我龙门都不放在眼里！”肖姓弟子胆子当真不小，还敢顶嘴。
方圆怒上心头，一步跨出，瞬至此人身前，一把掐住脖子，将整个人提起，对着那张面无人色的脸，寒声道，“老子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再敢招惹老子，你可以试试看。”
“邪不压正！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肖姓弟子竟管脸色惨白，但还是倔强着。
“方大人，还请高抬贵手，饶肖师弟一次。”那带头的龙门弟子急忙稽首，其他龙门弟子则面色各异，只是眼中都带着怒火，他们都是火宗弟子，方圆敢动火宗之人，谁能不气？
“师兄不必为我求饶，我龙门岂可像区区一个魔头低头。”肖姓弟子怒不可遏地吼道。他这一吼，无异于火上浇油，其他八个龙门弟子，尽管只有先天修为，却暗自散开，将方圆包围。
方圆此刻心情极差，看着龙门弟子自不量力地举动，当即大怒，阴沉道，“怎么？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和老子动手？”
八个龙门弟子咬着牙怒视敢和龙门挑衅的方圆，就听肖姓弟子又喊道，“方圆魔头，我等可能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倭奴人！龙门不可欺！”
龙门不可欺！此话一出，方圆看得清清楚楚，龙门弟子眼中蓦然升起一股自信，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当然怒火也升腾了不少。
此刻的方圆心情糟糕透顶，肖姓弟子连番不知天高地厚，又让方圆想起了姬心夜前两日的连番冷漠，堆积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那肖姓弟子若在挑衅一句，方圆说不定就会一拳打死这厮。
“方圆，送手，松手，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就这时曹子军焦急的声音传来。
方圆回头望去见曹子军呼扇着一身大肥肉，从拐角跑来。
“方圆，有话好好说。”曹子军对方圆笑笑，变个脸对着龙门弟子冷喝，“你们这些蠢蛋，怎么还招惹起自家人了。”
“曹师兄……”
……
方圆沉着脸松了手，没让和稀泥的曹子军费劲，一来向来看曹子军顺眼，二来被眼前的愣头青耽搁了太多功夫，这会儿估摸着松岛都快回官驿了。
和曹子军应付两句，方圆便转身告辞，去追松岛。
——————
松岛出现在神识里，正走进官驿大门，怀中的信还在，方圆松了口气，心情好了许多。
方圆有些奇怪，看来这厮是打算带着信回官驿了，本还怕这厮半路看完信件扔了，这下倒好，省去一道功夫。进了官驿就好，左右都有龙雀卫把守，插翅难飞。等这厮晚上睡着了，再偷来一看不迟，保管神不知鬼不觉，免得再落个大唐欺负外使的名声。
“方圆！”仙儿轻灵的声音传来。
看到仙儿，饶是方圆心情糟糕透顶，嘴角也不由挂起笑意。
“小丫头，找我何事啊？”
“对不起啊方圆，害得你被冤枉，又给你天麻烦了。”仙儿低下头，她今日从龙门弟子口中得知此事，就连忙跑去问心夜师姐事情经过，没想到心夜师姐对方圆好像变了个人。
仙儿不解，忍不住多次询问，才发现一件事——心夜师姐好像忘了好多事，对方圆充满了厌恶。
她问骷髅幻境中心夜师姐回眸一事，心夜师姐笃定她看错了，中了幻术。她问飞仙殿化神僵尸一事，心夜记得僵尸，却不记得其他。
……
心夜师姐忘了方圆，她就还有机会，应该高兴的事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此刻心中就只是心疼方圆，她能想到方圆这两天有多难过。
“跟我客气啥。”方圆带着仙儿朝官驿走去。
仙儿跟在一旁，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纠结酝酿着说辞。
“方圆，我今天见了心夜师姐，师姐可能练功出了问题……”
“不提这些，仙儿暂时不要提这些。”方圆神色一暗，姬心夜可不像走火入魔的样子。
“方圆……我今天和心夜师姐聊了许多，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找你就是来说这件事。”仙儿咬咬牙，不忍方圆伤心，觉定将自己今天探问的一切都告诉方圆。
方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强颜欢笑道，“那就说说看。”
身为家臣，松岛其实知道的并不多，至少一些核心机密，不是他够格知晓的，就如此次联络一样，他只知联络暗号，不知联络的是谁，他只是一次偶然听到小泉家密谈，此次来长安要带回的东西，事关重大。结合一些他本来就知道的秘密，松岛大抵能猜出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他做梦都不敢想。
松岛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揣入怀中，迫不及待地往官驿赶，心情激动，都忘了回去时，龙雀卫极可能搜身。
极远处，方圆眯眼沉思片刻，终是耐下性子。
松岛好歹是使节团之人，方圆身为唐官，不好明着去抢。再者尚不知信中内容，万一信中线索不足，查不出倭奴人的秘密，就只会打草惊蛇。
事到如今，尽管烦得要死，方圆反而对倭奴人起了兴趣，松岛才来长安城三日，不可能对街道里坊如此熟悉，准备得如此充分，说明这群倭奴人所图不小。
可这群丹丸之地的蛮夷，到底图个什么？
威胁大唐？
方圆不信。
莫说一个倭奴国，十个倭奴国都不够大唐塞牙缝的！
只是他亲眼看到松岛在长安城与他人暗中联络，若说这群倭奴人不是冲着大唐，也说不过去，至少他们在做一件，不敢让大唐知道的事。
会是什么？
方圆眉头紧皱，怎么都想不出来。
大唐对倭奴人可谓最是照顾有加，那些遣唐使带来的倭奴留学生，在大唐各行各业学习。方圆相信一个连文字都没有的国家，见识过大唐无双国势，不会蠢到对大唐不利，那何止是以卵击石。
可这群倭奴人偷偷摸摸不敢让大唐知道，定然所图不小。
到底会是什么？
“找死！”
方圆思绪被打断，抬起一拳将偷袭而来的飞剑打飞。
“肖师弟，你做什么！”
另一边其他九个龙门弟子大惊失色，连忙拉住突然出手伤人的同门师弟。
“方圆小儿，修仙问道，不是教你练就一身修为草菅人命！只因几句冲突就暗地杀人，你与那些个魔门魔头有何区别？今日，吾便以身卫道，好叫你知道正道终有人守，由不得你个魔头胡作非为！”
那出手偷袭方圆的龙门弟子，已经被九个同门师兄弟抱得死死的，可依旧拼命挣扎，义愤填膺地怒视方圆。
方圆冷声，“老子什么时候成了魔头？”
那姓肖的龙门弟子怒不可遏地往地上吐一口吐沫，“两日内倭奴人正使、副使被暗杀，事前都与你了起了冲突，不是你是谁？心夜师姐两次推演凶手都是你，倭奴人傻，你当我等也傻不成？身为金丹修士，只因几句冲突，便暗中杀人泄愤，似你这等魔头，我龙门弟子理当为天下人除之，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还两个倭奴冤魂一个公道！”
方圆听着好笑，感情遇到个一脑门子正义的愣头青，“你可知老子一指头就能要了你小命，念你满腔正义，今次就饶你一次，再敢偷袭，可就不会轻饶了。”
“呸！谁要你个杀人魔头饶！吾替天行道，无惧于你！”那龙门弟子还是怒不可遏。
“够了肖师弟！不可冲撞方大人！”另外九个龙门弟子中一个，突然变脸，冲着自家师弟怒喝。
“师兄……”肖姓弟子眼里顿时涌上一阵委屈，似是不明白师兄为何不帮他，反而要帮方圆这个杀人魔头，只是又不敢顶撞师兄。
“方大人曾在飞仙谷救下我龙门无数师兄弟，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没有确凿证据，不可对方大人不敬。”
“可是兄弟，心夜师姐两次推演都是他……”那龙门弟子心有不甘。
“心夜师姐没有说凶手就是方大人。”说教的龙门弟子一脸严肃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出手偷袭有错，快给方大人道歉！”
“师兄！”肖姓龙门弟子激动地大叫，一脸的倔强。
说教的龙门弟子一脸为难地看向方圆，正要开口替自家师弟求情，却见方圆摆摆手，“方某不还不至于和个愣头青计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方圆当然知道这人一通怒骂，是为了替自己师弟开罪，一通怒骂，总好过他一气之下揍人。
只是松岛已经走远，不在神识之中，他可不想被个愣头青耽搁功夫，免得再出现个劳什子变故。
方圆刚转身没走两步，就听那龙门弟子又骂道：“贼子方圆，你若再滥杀无辜，吾势必除魔卫道！”
泥菩萨也有火气，何况方圆这两日心情最不好，他阴沉着脸，转过头，“小子，你是龙门三门九宗哪家门下？”
“方大人，在下管教不严，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师弟这一次。”
“火宗！”肖姓弟子依旧不知死活，义愤填膺地瞪着方圆。
金、木、水、火、土五行宗中的火宗，方圆点点头，寒声笑道，“还以为你是大衍宗，记住，下次若再敢不知天高地厚，龙门火宗也护不住你。”
方圆一时间心情突然又变得极差，他突然想到这些当值的龙门弟子怎会知晓倭奴人之事，进而想到姬心夜连番冷漠，会不会是她将倭奴人之事，告诉的龙门？
一定是了，她眼里充满厌恶。
呵呵，告诉龙门弟子小心他吗？
方圆被姬心夜打击得太深，伤得太深，事实上根本不是姬心夜，以姬心夜的性子，才不是多嘴之人。
“狂妄！不愧是魔头，连我龙门都不放在眼里！”肖姓弟子胆子当真不小，还敢顶嘴。
方圆怒上心头，一步跨出，瞬至此人身前，一把掐住脖子，将整个人提起，对着那张面无人色的脸，寒声道，“老子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再敢招惹老子，你可以试试看。”
“邪不压正！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肖姓弟子竟管脸色惨白，但还是倔强着。
“方大人，还请高抬贵手，饶肖师弟一次。”那带头的龙门弟子急忙稽首，其他龙门弟子则面色各异，只是眼中都带着怒火，他们都是火宗弟子，方圆敢动火宗之人，谁能不气？
“师兄不必为我求饶，我龙门岂可像区区一个魔头低头。”肖姓弟子怒不可遏地吼道。他这一吼，无异于火上浇油，其他八个龙门弟子，尽管只有先天修为，却暗自散开，将方圆包围。
方圆此刻心情极差，看着龙门弟子自不量力地举动，当即大怒，阴沉道，“怎么？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和老子动手？”
八个龙门弟子咬着牙怒视敢和龙门挑衅的方圆，就听肖姓弟子又喊道，“方圆魔头，我等可能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倭奴人！龙门不可欺！”
龙门不可欺！此话一出，方圆看得清清楚楚，龙门弟子眼中蓦然升起一股自信，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当然怒火也升腾了不少。
此刻的方圆心情糟糕透顶，肖姓弟子连番不知天高地厚，又让方圆想起了姬心夜前两日的连番冷漠，堆积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那肖姓弟子若在挑衅一句，方圆说不定就会一拳打死这厮。
“方圆，送手，松手，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就这时曹子军焦急的声音传来。
方圆回头望去见曹子军呼扇着一身大肥肉，从拐角跑来。
“方圆，有话好好说。”曹子军对方圆笑笑，变个脸对着龙门弟子冷喝，“你们这些蠢蛋，怎么还招惹起自家人了。”
“曹师兄……”
……
方圆沉着脸松了手，没让和稀泥的曹子军费劲，一来向来看曹子军顺眼，二来被眼前的愣头青耽搁了太多功夫，这会儿估摸着松岛都快回官驿了。
和曹子军应付两句，方圆便转身告辞，去追松岛。
——————
松岛出现在神识里，正走进官驿大门，怀中的信还在，方圆松了口气，心情好了许多。
方圆有些奇怪，看来这厮是打算带着信回官驿了，本还怕这厮半路看完信件扔了，这下倒好，省去一道功夫。进了官驿就好，左右都有龙雀卫把守，插翅难飞。等这厮晚上睡着了，再偷来一看不迟，保管神不知鬼不觉，免得再落个大唐欺负外使的名声。
“方圆！”仙儿轻灵的声音传来。
看到仙儿，饶是方圆心情糟糕透顶，嘴角也不由挂起笑意。
“小丫头，找我何事啊？”
“对不起啊方圆，害得你被冤枉，又给你天麻烦了。”仙儿低下头，她今日从龙门弟子口中得知此事，就连忙跑去问心夜师姐事情经过，没想到心夜师姐对方圆好像变了个人。
仙儿不解，忍不住多次询问，才发现一件事——心夜师姐好像忘了好多事，对方圆充满了厌恶。
她问骷髅幻境中心夜师姐回眸一事，心夜师姐笃定她看错了，中了幻术。她问飞仙殿化神僵尸一事，心夜记得僵尸，却不记得其他。
……
心夜师姐忘了方圆，她就还有机会，应该高兴的事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此刻心中就只是心疼方圆，她能想到方圆这两天有多难过。
“跟我客气啥。”方圆带着仙儿朝官驿走去。
仙儿跟在一旁，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纠结酝酿着说辞。
“方圆，我今天见了心夜师姐，师姐可能练功出了问题……”
“不提这些，仙儿暂时不要提这些。”方圆神色一暗，姬心夜可不像走火入魔的样子。
“方圆……我今天和心夜师姐聊了许多，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找你就是来说这件事。”仙儿咬咬牙，不忍方圆伤心，觉定将自己今天探问的一切都告诉方圆。
方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强颜欢笑道，“那就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