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心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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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冬天,空气中却散发着异常的燥热。
  刚才柳若曦是羞愤无比,现在听了这药童的话,脸上却越发热气上涌。
  想到刚才那,那个难堪的画面,她的心依然如小鹿乱撞。
  甘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和这屋子里的药香很相似。
  是那种闻起来舒服,令人惬意的草药香。和着专属男人的体味,让自己有些目眩神迷。
  那一个吻轻轻的,软软的,就好像碰到了一朵花。
  又或者是一块儿石子向湖水中投去,泛起层层的涟漪。
  刚才他情急之下护着自己,手却被石头刺烂了皮肉,还流出了鲜血。
  他竟这样护着自己,不顾自己的皮肉,能不疼吗?
  柳若烟咬着嘴唇,恨不得这痛替他受了去,原来自己一直在冤枉他。
  可怜的甘大哥,疼的已经晕倒了,自己该如何报答他这个天大的恩情啊!
  好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毕竟他可是救了自己一回。
  若是他没护住自己,就如那药童所说,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她宽慰了着自己,也试着忘记刚才那一幕。
  可是……可是还是走不出那道坎。
  一想起来两个人那么近的贴在一起,便会脸红心跳,身体酥麻。
  柳若烟半垂着脸儿,看着长白颇为懂事的为甘霖包扎着伤口。
  不知为什么,他那伤处并没有多深,甚至也没有多大的伤疤,更不曾伤到骨头,可是鲜血却留个不停。
  包扎的时候又浸透了白布,她看的是心惊肉跳,自己害他伤的这么重,真是于心不安啊!
  她哪里还顾着害羞,满心都只有自责了,“你公子这伤处该如何处理是好?”
  甘霖躺在床上,趁柳若曦不注意睁了一只眼,对长白悄悄使着眼色。
  金疮药就在柜子里,公子有这毛病,他也爱惜自己的身体,这药总是放在最容易寻找的地方。
  这药见效快,抹上了,血便可止住,长白也知道公子这伤口不是很深不是很大。
  他领会到了甘霖的意思,公子是喜欢上了若烟小姐,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长留也颇为上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他要帮助公子早日抱得美人归。
  长白刚才好着呢,和柳若烟说话的时候有说有笑的。现下为了帮公子打掩护,便在须臾之间变了脸色。
  他咧开了嘴哭得一塌糊涂,“姑娘也看见了,公子这血是止不下来了,我哪能治好公子这病呢?他从小就娇贵,不能有个磕磕碰碰,不能让皮肤流血,可今天公子,为了您却什么都不顾了。”
  他边哭边说,边说边哭,把柳若烟的整颗心都哭的没着没落的。恨不得躺在床上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甘霖。
  “你给公子捂住吧,我害怕我年龄小我发抖,我做不了这事儿……”长白一边说一边准备站起身来,又把甘霖的胳膊给甩开了。
  甘霖无声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死孩子,把自己胳膊扯得好疼呀,就是演戏,也得有个分寸啊!
  这蠢孩子!
  柳若烟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慌忙的跑到了床前用手捂住了甘霖的伤口。
  她一低头,就看到甘霖苍白的脸色。
  不过他生的可真好看呀,黑发如鸦,长睫如漆,双目紧闭,眉间似乎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自琉璃窗射来几束阳光,透过那光影看到了男子雪白的肌肤,宛如人间尤物。
  他皮肤真好,比女子的还要好,吹弹可破,好不柔滑!
  离近了看,能看到那近乎透明的绒毛,他的长相非常的可人,嘴巴薄薄的,殷红色的,刚才就是这红唇吻到了自己。
  柳若烟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甘霖咳嗽了一声,柳若烟这才回过神来。
  哎呀,自己在想些什么呢,这样的事情也能出现在脑海里?
  都说男子孟浪,可自己为何还如此,有这样羞耻的想法?
  柳若烟回想着读过的女戒,学过的那些纲常伦理,每一句都能够记到心里。
  可是刚刚确实有一股忍不住的冲动,想去抚摸他那如玉般的脸颊。
  “你醒了?”柳若烟紧张的问道,若是醒了便也就好了,她便可放心离去了。
  不知姐姐是否把事情处理好了,自己老待在甘霖的屋里怎能行呢?
  长这么大,还真没进过外男的屋子。
  她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大胆。
  他咳嗽了一声之后,又躺了下去,似乎有些虚弱无力。只有那嘴巴依旧红艳艳的,泛着水光。
  “公子渴了要喝水,你看他的嘴巴干的很!”长白端了一杯热茶,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公子有洁癖,他从来不许别人碰他的杯子,可是,茶好烫。
  “柳小姐,您帮公子喂一下水吧,茶要吹凉了,我去给公子找些药!”长留溜到了旁边,其实什么也没干。
  柳若烟心下狐疑,看甘霖嘴巴如此水润,能像口渴的样子吗?但是看着长白连水都端来了,可她又不好意思不喂。
  “你怎么不来?”柳若烟皱眉问道。
  让自己捂住伤处就罢了,为何这么亲密的事还让自己来?
  这是他家公子啊,怎么就都推给她了呢?
  长白忙摇了摇头,他的手抖的就像是筛子一样,那杯水都险些要都洒了出来。
  “我不行,我这人晕血,刚才给公子包扎的时候我都是闭着眼睛的,现在如果让我靠近公子……闻到一股的血气,我头就发晕!”
  长白瞪着眼睛说瞎话。
  竟还有这样奇怪的病症?不过看他手指哆哆嗦嗦,似乎不是在作假。
  柳若烟迟疑的接过茶杯,这个大男人很躺在床上,自己要如何给他把水喂进去。
  “那他现在躺在床上,我也帮不了他呀!”
  长白凑了过来,靠近了甘霖,把他的上身抬起,让他靠在床头,背部又用枕头垫了。
  “柳姑娘,现在好了!”长白又捏着鼻子,似乎受不了浓烈的血腥气。
  柳若烟嗅了嗅,血腥味道似乎都挥发了。有的只是这淡淡的药香,和甘霖身上的体味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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