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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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兵?佣兵是什么?是光明教权杖祭祀新的称号么?”白衣女人歪着头皱着眉,她被封印前大陆上只有奴兵而根本没有佣兵这个职业。
  “别人出钱我办事而已,我是专门帮人解决麻烦的。”
  “哦,一个游侠或流浪武士而已,”白衣女人恍然大悟,“你怎么也进来了?是被人封印进来的么?”
  “没人封印我,我只是试着联络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进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封印之地,只有被封印的灵魂才能进入这里,一定是光明教的高级祭祀把你送进来的吧?”白衣女人突然笑起来:“既然进来你就别想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多久,可算有个人来陪我了。”
  “光明教的我没见过,我是自己进来的,谁也拦不住我出去!”
  “你一个孩子还敢在阿鲁巴图斯大人面前放肆,不管是谁送你进来的,这个空间里我阿鲁巴图斯就是神!让你听一下这已成绝唱的束魂曲吧……”白衣女人缓缓张开双臂,从嗓子里轻轻传出一个古怪的曲调。
  可惜阿鬼并不知道阿巴鲁图斯是谁,要不他就是再镇静也会被这个名字吓一跳的,当年魔族入侵大陆,阿鲁巴图斯就是魔族先遣军中的特级法师,一个即使是魔界也十分珍贵的灵魂歌者!她的歌声既能让百兽臣服供她驱使,也能让上万的军队倒戈反向!
  可惜这个魔族天才法师连同一起穿越到大陆的十几万魔族精英还没来得及在大陆上站稳脚跟,就被潮水般涌来的大陆高手们给打了回去,连珍宝级的灵魂歌者也在一次伏击中被几位光明神教高级祭祀联手将灵魂给封印进了摄魂魔银里。
  阿鲁巴图斯吟唱了束魂曲的第一章后放下了已经由双翅进化成的手臂,笑嘻嘻的看着发愣的阿鬼,束魂曲是灵魂歌者最拿手的攻击,任何听完一章的人灵魂都会被束缚住,如果不是阿鲁巴图斯愿意,那他就别想再动一下。
  “很好听。”阿鬼笑着拍了拍手,想不到这个女人哼的小调比嘉德丽亚哼得更好听,阿鬼还记得自己小时总是在嘉德丽亚哼的小调里入睡的。
  “你这个可耻的骗子!”阿鲁巴图斯却并没有接受他在赞扬,反而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卑鄙的祭祀!想不到你居然会无耻的幻化成这么年轻的样貌来骗我!”
  能抗拒自己束魂曲的只有那些光明神的信徒,阿鲁巴图斯认定了眼前这个男孩就是某个老祭祀通过强大精神力伪装的形象。
  阿鲁巴图斯咒骂着抬手一点自己的眉心,一道精神冲击犹如乳白色的波纹冲击到了阿鬼身上!这是灵魂歌者用来破解幻术的精神魔法,它可以粉碎对方的幻形还原对方的灵魂本源形象,除非对方精神力能比自己高上几个等级,否则阿鲁巴图斯相信自己一定能揭开对方的伪装!
  在灵魂世界里,每个人都是以自己最本源的样子存在的,不过有些绝顶高手却可以通过强大的精神力随意改变自己的灵魂样貌,而阿鲁巴图斯也是通过自己不懈努力才在灵魂的世界里进化成自己现在的样子。
  封印之地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挡,乳白色的精神波像是一道白色的箭准确的射到阿鬼的身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冲进了阿鬼的形象里,然后犹如沉入大海的水滴,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消失掉了,就连阿鲁巴图斯这样的灵魂大师也不知道阿鬼身上到底存在着什么东西。
  那些连神卫巨树都无法完全控制住的最顶级神力根本就不是灵魂歌者那可怜的精神力能撼动的,她的精神冲击对于阿鬼那被神力包围的强大灵魂来说简直就是个砸向泰山的一个鸡蛋,而且这些高级神力都不会拒绝这白来的纯粹精神能量。阿鲁巴图斯把握十足的精神冲击犹如一道美味点心被阿鬼的精神海还不客气的吸收掉了。
  看到精神冲击一点作用都没有,阿鲁巴图斯犹如受惊吓的小女孩般尖叫起来,“你到底是谁?是教皇吗?!你来这里要干什么!”
  能抵御住她精神冲击的灵魂说明可能两个情况发生,一是对方的灵魂强大到根本不在乎一个完全人形的灵魂歌者的精神冲击,再有就是这个孩子外表的灵魂是真实的!
  做为一直探索灵魂领域的大师,阿鲁巴图斯相信这个层面存在着一些天生就具有强大灵魂的生物,但她绝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类小子就是。
  一想到这个可能是个高深莫测的神教徒,阿鲁巴图斯更是恐惧,精神力和灵魂力最简单的提升方法就是吞噬!
  精神力可以说是最接近本源的力量,虽然有很多秘术无法互通,可精神力却很容易被更强大的精神力吞噬掉变成人家的补品。至于吞噬灵魂则是传说中很多黑暗神族最喜欢干的事情!
  刚被囚禁到这个封印之地时,阿鲁巴图斯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作为高傲的灵魂歌者,她自己也许是羽族历史上最憋屈的一位灵魂歌者。带着神圣而又光荣的使命为族人开疆辟土却落得遭人囚禁而毫无还手之力,这让孤傲的信天翁女孩完全无法接受。
  那段日子里她想过自己会被吞噬,会被消灭,会被奴役……甚至想到了自己该如何自爆灵魂做最后一击为灵魂歌者的传奇做一个凄婉的绝唱!
  可惜诸神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从被囚禁到摄魂魔银中后,阿鲁巴图斯的灵魂一次也没有出去过,连一个简单的召唤都没有!
  封锁在灵魂囚笼里的阿鲁巴图斯根本没有办法毁灭自己的灵魂,只能这么孤寂的在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狭小封印里苦熬着。
  渐渐的她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忘记了自己一直以为荣耀的使命,忘记了对这个层面人族的痛恨,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想自爆灵魂来自我毁灭。
  寂寞里她只能通过研究灵魂的秘密来打发看不到尽头的时光,努力突破自己来寻求一丝还活着的痕迹。
  017 寂寞的灵魂
  被封印一百年后,她从信天翁的形态将乌黑的双翅进化成了人类的双臂,二百年后她又进化出人类的双腿,五百年后进化出了人类的躯体,直到八百年后这位信天翁族的灵魂歌者才将自己的灵魂完全褪掉兽族形象而进化成了人类形象,终于完成了向最接近神的人族进化!
  无论是人族的肉体还是灵魂,在提升方面都有着其他种族无法比拟的优势,所以在神界,真正高位的神族都是人类形象,而保持着自身种族特性的神族往往都是些低级或弱小的从神和侍神。
  阿鲁巴图斯那早已进化成人形的肉体早在千百年前的战争中被完全销毁了,而谁能想到千年以后在这个囚禁她的牢笼里,阿鲁巴图斯凭着自己的不懈努力完成了历代灵魂歌者梦想中的辉煌,进化出和人类完全相同的灵魂!
  如果她的肉体还存在,阿鲁巴图斯完全可以继续修炼下去直到真正成为天地间最强大的种族——神族!
  一个羽族的新女神!
  可惜她现在只是个灵魂,只能困在这个狭小的封印里!犹如先天的克制,这个光明神族信徒建立的灵魂囚笼完全压制了她的能力。
  灵魂世界里灵魂歌者的唯一攻击手段就是利用强大精神力发动灵魂冲击去损伤对方的灵魂,如果碰到稍弱的灵魂,强大的精神力冲击甚至可以直接销毁对方的灵魂,让那个投放灵魂的家伙受到一次灵魂的重伤或干脆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可当灵魂冲击完全失效时,在这封闭的封印空间里即使成为传奇灵魂歌者的阿鲁巴图斯也和一个普通女孩一样,空有一身强大的精神力却丝毫没有自保的能力。
  漫长的囚禁让阿鲁巴图斯更懂得了存在的意义而害怕消失,当初自爆的勇气早就被时光消磨殆尽,现在她剩下的就是希望走出这个牢笼,让自己的灵魂像飞翔在天空中的信天翁那样自由。
  而现在她眼前站着一个让她束手无策的灵魂,一个形象犹如孩子的高傲的魔鬼!
  看着那青涩的脸上仿佛挂着不屑的嘲笑,阿鲁巴图斯不知道自己将要迎接什么样的命运。
  阿鬼也在看着这个古怪的女孩,这个陌生人先是莫名其妙的发火,然后居然送给自己一道让人精神一振的精神能量,然后又一脸惊讶、呆滞、疑惑、恐惧的丰富表情而局促的站在自己面前。
  阿鬼很难相信自己面前这是个精神正常的灵魂,因为在荒芜空间里呆过,他自己也知道被囚禁的时间过长会扭曲灵魂而形成眼前这样喜怒无常的神经兮兮。
  这个摄魂魔银像中除了这个类似歇斯底里发作的古怪女孩外在也没有什么东西,毫无兴趣的阿鬼转身就准备退出去,那个女孩显然看见自己太过激动,现在问她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一见到阿鬼有所动作,虽然只是个转身,阿鲁巴图斯仍然像只受惊吓的小女孩般尖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进来看看,现在要出去了。”
  “哼,封印之地是那么容易出去的么……”阿鲁巴图斯的话还没说完,阿鬼的影像已经在她眼前消失了。
  没有念咒语,没有暗号般的特殊精神波动,阿鬼就像钻入了乳白色的水幕,涟漪还没散开他却已经完全从封印空间里消失了。
  阿鲁巴图斯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钻出摄魂魔银的封印了,“我的神啊,他到底是什么人!”,封印里虽然没有天地,阿鲁巴图斯仍然习惯性的踉跄了一步。
  这个专门拘禁灵魂的空间里,居然有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随意出入,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迹,要知道像阿鲁巴图斯这样的灵魂大师最是清楚这里的封印到底有多强大,这可是光明神教专门为拘禁高手灵魂而特制的牢笼,那群心狠手辣的祭祀根本就没想过让里面的灵魂再完整的出来!
  光明神教的高级权杖祭祀想要借用摄魂魔银中的灵魂力量也要吟唱一段极长繁琐的咒语,做为一个专研精神领域的阿鲁巴图斯用几乎千年的时光才研究出一点儿眉目,那也不过是某个月圆之夜借用一些月光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之歌透露出去。
  可今天她亲眼看到一个年轻人居然不用任何魔法咒语,直接像进房间似的轻松穿越了这个自己千年都无法突破的封印之地,这一切不得不让灵魂歌者阿鲁巴图斯早已枯竭的内心又翻腾起来“外面的世界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外面人的精神力难道强大到无视千年前的规则了么?!”
  在这个毫无冷热知觉的灵魂牢笼里阿鲁巴图斯用自己的羽衣紧紧抱住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小雏鸟般蜷缩在乳白色的空间里。被拘禁在这个灵魂牢笼已经千年,阿鲁巴图斯当年那点冲动精神早就被孤寂的日子消磨干净,现在她就想出去,老老实实的生活,能每天照到月光就知足了。
  阿鬼躺在床上看了看手里的小银像,想不到居然里面也能形成虚幻空间并且还封住了一个女人,确切的说好像是个女孩。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野兽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引来的,不管那个阿鲁巴图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阿鬼都决定找个时间还要再进去问问。
  将银像放到桌子上,阿鬼躺在老子爵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精神充足的感觉让鬼感觉很愉快,可他一点儿也没意识到,除了睡觉补充一点儿精力外,真正让阿鬼舒服的还是阿鲁巴图斯那记精神冲击白送的精神力。
  按照博克的经验,下次野兽们再冲过来应该是在三个月之后。这段时间是护院们无聊的修整期,除了准备一下天台的木材外就是闲着没事儿瞎转悠,剩下的时间都要在无聊中度过。
  以前还有些佣兵会来尝试这个任务,毕竟费列斯加特子爵提供的报酬可不低,最关键的是子爵大人一直都住不进这个祖传的庄园,这让他在城里住着挺尴尬的。
  曾经有个佣兵团队来了三十几人将一批冲进来的野兽都杀了个干净,可惜只好了几个月,这群野兽还是按时跑来捣乱。那群佣兵们把野兽的毛皮卖了再加上子爵给的抚慰金,也就将够持平的,所以人家带着队伍走了后再也没回来。
  为此子爵大人把酬金加了两次,可惜小佣兵团来干不了,大佣兵团又觉得没油水,所以这个任务挂到s级里一直都没人来完成。
  博克被困在庄园这么久,再加上和阿鬼也熟悉了,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阿鬼一直点着头听着,原来那些申请任务的佣兵们都想着杀干净闯进来的野兽,根本就没人去寻找野兽进来的原因。
  阿鬼并没有急着再进去找那个小女孩追问事情的缘由,在荒芜空间里呆过那几年让他深刻知道,一个人长时间被困在封闭的空间里到底有多希望能看到另一个人,哪怕就是敌人也行。
  寂寞这东西比天魁蛇的毒牙更厉害,天魁蛇的毒能一天之内完全腐烂人的内脏,而寂寞却是一味慢性毒药,它也会让你的心肝烂掉,不过那时间要很长,非常的长,让你每天都泡在这种腐烂的感觉里无法摆脱。
  在荒芜空间里的日子,阿鬼几乎是查着自己的心跳在过日子,醒了就练刀练拳,练累了倒地就睡,说白了就是不敢给自己留下空闲的时间,一但闲下来,阿鬼觉得自己就快憋得发疯了。
  而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生物都是一个救命的稻草,哪怕只是一只会动的蚂蚁,都能让阿鬼激动的发抖。那个银像中的女孩也不知道困了多久,看她的样子已经有几分不正常了。
  018 月光的诱惑
  吃了点儿烤肉,鬼又回到了房间里,银色的小雕像静静的立在桌上仿佛就是一个精美的饰品。
  “再来一次试试吧”阿鬼嘀咕着躺在了床上,一抬手又把银像拿过来放到胸口,然后集中精神,缓缓的把精神力注入到里面。
  “您又来了,”白衣女人出奇的没有激动,反而用敬语来称呼阿鬼。
  阿鲁巴图斯轻敛双袖,优雅的向阿鬼鞠了一躬,这是她在信天翁族学到的礼仪,只有向老师或者尊敬的长者才用。在强者为尊的魔界,兽族对强大的力量崇拜到了痴迷程度,即使是敌对的身份,兽族都会给强者应有的尊重。
  阿鬼面无表情的看着阿鲁巴图斯的动作,可他心里却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女人真的很不正常,她至少也上千年的寿命了,居然会对我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鞠躬,还用敬语,看来囚禁的日子已经让这个女人疯了。”
  “请您原谅我上次的激动,这么悠远的日子里,您是唯一进来的人。”阿鲁斯巴图站直后双袖笼在胸口,就像她当年跟随老师学习的规矩样子。
  阿鬼看了看这个清纯得像朵小白花似的女人,按照老子爵的记录,能被拘到摄魂权杖里的灵魂当年可都是强大的存在!
  不过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孩实在无法从她身上看到强大。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阿鬼抢先提出了疑问。
  阿鲁巴图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纯洁的信天翁族灵魂歌者仍然说出了真实的答案:“我叫阿鲁巴图斯,是魔界羽族信天翁部落唯一的灵魂歌者。当年跟随大军与光明神教开战时被四个高级祭祀封印到了这里。”
  魔界?信天翁部落?与光明神教开战?
  这个有着古怪名字的女人说的话让阿鬼一顿迷糊,即使是真正的部族法典也没有记载过曾经有过这么一场战争,虽然那部法典已经不是原本,不过按照眼前这个叫阿鲁什么的女孩说的,那场战争一定不小,想不到以前的叶族前辈居然会没有记录。
  其实阿鬼还真猜对了,阿鲁巴图斯跟随的魔界大军打通空间通道来到这块大陆上时正是黑斯廷大帝争霸天下的年月,那时虽然整个大陆的人类都拼命的在抢地盘,可就是魔界这十几万人硬是让大陆上撕扯不休的几千万人停下了内斗,所有部队居然全力配合共同来打击他们这只异族大军。
  吾宁可战死也决不让异族来统治这个大陆!
  这是当年最流行的口号,面对外族的入侵,没有一个大陆人愿意再去纠缠那些恩怨不清的内斗,各国的正规军、黑斯廷的叛军、大陆上的匪兵、各种教派的信徒以及广大的百姓都自发的团结在一起,所有的欲望都在整个民族大义面前都变得简单而又纯洁。全大陆都抱着统一的思想:赶走异族侵略者!
  十几万魔族的精英即使战斗力强也无法面对整个大陆的倾轧,他们虽然消灭了三倍于自身的大陆原住民,可最后还是仓惶的退回了魔界。
  这之后黑斯廷才异军突起,带着他那庞大的军队收编、笼络、打击、吞噬各个国家和贵族的武装,最后终于在这群杂牌军的基础上建立了历史上唯一的大帝国。
  而这只杂牌军也是后来黑斯廷帝国过早崩溃的主要原因,如此错综复杂的军队也只有黑斯廷大帝能镇得住他们,一但黑斯廷大帝不在了,他们还会因为各自的利益关系和历史原因而继续争斗下去。
  这段历史后来为什么被掩盖了没有人知道,那些上层建筑考虑的事情是不会宣扬出来的。
  阿鬼虽然对这段隐晦的战争很好奇,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刨根问底的时间,眼下自己还有个s级的任务需要搞清,反正这个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变得这么老实,他也就不兜圈子的直接问了:“外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野兽暴躁的情况,是不是你引起来的?”
  “那是我在练习自己研究的魔法,真不知道会给您造成困扰。这里面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借助月光能释放一点儿魔法,正好就拿它实验一下看看自己研究的效果。”阿鲁巴图斯脸上升起一丝红晕,那其实是实在太寂寞了,起初她真的是不断的练习灵魂之歌来打发时间,不过近几年她突然发现居然利用月光可以将自己的灵魂之歌释放到封印之地外面,所以每个月圆的日子她都要放歌驱兽,期望能有野兽过来把这座摄魂魔银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多接触一下月光,这样自己也许真的能找到方法脱出困地。
  常人无法想象当时阿鲁巴图斯发现这个事情后有多兴奋,也没有人知道当这个在魔界一直以优雅著称的灵魂歌者在月圆之夜居然会像个低级酒吧里的歌女那样卖力的歌唱!
  可惜摄魂魔银的力量实在是太大,即使借助满月的神奇力量,阿鲁巴图斯只能召唤这方圆十几里的野兽,而且受到封印的影响,每次的召唤效果都不理想。
  “你是想从这里出去吧”鬼的话轻松的揭露出阿鲁巴图斯的真实想法,他在类似的地方呆过,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吸引人。
  “我知道这瞒不住您,”阿鲁巴图斯一反刚才的尊敬姿态,抬起头来热辣辣的紧盯着鬼:“如果您能把我从这里带出去,我愿意以至高的兽神发誓,终生为您服务!”
  已经成为灵魂状态的阿鲁巴图斯可以不生不死的一直这么生存下去,所以只要能出去,她愿意浪费个百十年时光辅助眼前这个人,不过等他死了,自己也就彻底自由了。
  “我不知道如何带你出去。”阿鬼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阿鲁巴图斯的希望,这个温柔的女人已经立起了眼睛,即使她承认鬼的强大,不过这个空间里她就是被打散了也不会死亡所以除了尊重强者外阿鲁巴图斯根本也不怕阿鬼,那骨子里兽族的蛮横血性终于还是被逗得蠢蠢欲动起来。
  某种意义上讲,这个摄魂魔银可以说是个实现长生不老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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