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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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外祖父是当年闽地的一位长老,你母后只是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姑娘。”
  “你父皇为了隐藏真正的实力,娶了你母后,因为她没有任何背景。”
  风洵在说起没有任何背景的时候,眼眸莫名一沉,“当年闽地人被驱除在南疆几千里以外的峡谷之中,就是因为禾嘉公主大肆煽动江湖中人对巫蛊之术的畏惧。”
  “江湖中人肆掠杀死闽地人,无可奈何只能退至峡谷中隐姓瞒名。”
  “当年燕玦的母亲残害闽地族人以及追杀你外祖父一家。”
  “如今,本座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黎赋缓缓坐在下,眼眸中依旧有些不置信。
  就算他心中很是不喜燕玦,那也不过是因为百里卿梧的关系。
  三年前燕玦是君子,为了大燕的士兵答应十年后再战。
  也给了他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南疆的事情。
  原来,他和燕玦在命中注定了便是要成为对手的人吗?
  风洵见着沉默的黎赋,狠戾的眼眸缓和了许多,说道:“你如今来了北疆也甚好。”
  “有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处理。”
  “一国君王,深情这二字不属于你。”
  风洵说完,便往房门走去。
  走出房中的风洵脚步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房中坐着的黎赋。
  就算是为了百里卿梧前往的北疆,他也绝对不会让三年前的事情重演。
  一个帝王怎能如此牵挂一个女人?
  他要把黎赋心中最后的眷恋都给扼杀掉!
  接着,风洵对着候着的宁晖,说道:“守着,不能让皇上出去。”
  “是,主子。”
  随即,风洵便往钟叔的房中走去。
  已经差不多痊愈的钟叔在房中出神,看着突然进来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别开眼。
  风洵也知晓钟叔不喜欢这里。
  不过,黎赋来到荆阳城,也该是让钟叔知晓。
  “珂儿来了。”
  闻言,钟叔的眼皮掀了一下。
  “你的外孙来了荆阳城。”风洵继续说道。
  果然,钟叔原本平淡的眼睛中立即掀起一抹激动,他撑着拐杖起身,“你说谁来了?”
  “钟蓁的儿子来了。”
  风洵在说起钟蓁的时候,异瞳中闪过一抹柔意。
  他有多少年没有叫过这么名字了?
  好像,他都快忘记那个女人真正的名字。
  从她嫁人在到入住皇宫,他一路跟随,从王妃到皇后,他们永远都是相隔着一条沟渠。
  原本以为就这样能守护她一辈子。
  最终她还是先行离开了一步。
  她不过是想不争不抢的护着自己的孩子而已,有什么错?
  那些人却个个看她碍眼。
  置她于死地。
  她受过的苦,尝过的痛,他想让所有人都尝尝!
  “珂儿在哪里?”钟叔很是激动的说着。
  风洵上前扶着钟叔,声音凛然,“在隔壁的房中。”
  “我、我去见见珂儿……”钟叔说着的时候双手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
  “刚刚与珂儿说了几句以往的事情,钟叔适当的说说他母后的事情吧。”
  风洵的声音莫名的沉了沉,又继续说道:“珂儿自来都是喜欢他的母后。”
  “想必见到钟叔一定会欣喜不已。”
  扶着钟叔走出房中后,风洵便放手,看着钟叔佝偻的背影,眼眸一沉。
  饶河林中他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得必须去查看一番……
  ——
  裕亲王府。
  和西凉摄政王会面后的杨戚渊直接回到了王府之中。
  却是得知燕玦还没有回府。
  他便一直在前厅等着,同样等着燕玦的还有慕容井迟。
  慕容井迟时不时的看向对面坐着的杨戚渊。
  这死老头现在的态度和刚刚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莫非是被那街道上的活死人给吓走了魂?
  杨戚渊看着慕容井迟的眼神,轻咳一声,道:“慕容公子,刚刚老夫有不对的地方还望慕容公子多多包涵。”
  慕容井迟轻嗤一声,冷言的说道:“杨大人真是客气,你老可是皇上的代表,怎么能和我这种屁民说不对呢。”
  杨戚渊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这个慕容井迟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他来这荆阳城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在说裕亲王本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当年裕亲王在皇宫中掳走黎皇后,就已经和皇上撕破了脸。
  如今还和闽地的圣女有所纠葛,他是皇上的人,当然得给皇上立点威风。
  不过如今的事情并非皇上想的那般简单。
  那戎狄的人都来到了荆阳,还有那有着一双异瞳的男人。
  现在的裕亲王和闽地圣女沾上关系。
  还真是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
  当然了,裕亲王是燕氏人,就算北疆收回也只能大燕的人来收回。
  那些异族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明显是不怀好意。
  就算杨戚渊忠心于元宗帝,但是到这个时候,杨戚渊仍旧要与裕亲王站在一边。
  可以窝里斗,但是外族人前来侵占大燕的领土。
  那就是不行!
  “慕容公子可真是误会了,老夫不过是皇上的臣子,什么代不代表的。”
  慕容井迟冷哼一声,表示并不想理会这个杨戚渊。
  现在他很是担忧燕玦如何了……
  第382章 没事
  正是这个时候,前厅外的院落中出现一道脚步声。
  慕容井迟站起身,便往大门走去。
  燕玦看着衣襟处都是沁透血迹的百里卿梧,看着前厅大门处迎来的慕容井迟。
  似命令道:“慕容井迟,带上你的药箱来本王房中!”
  慕容井迟闻言,视线只在燕玦怀中的身影看了一眼,便往他院落飞奔而去。
  走出来的杨戚渊脸色大惊,看着裕亲王的背影。
  一时之间站在原地的杨戚渊知晓事情并不简单。
  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去查查刚刚裕亲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大人!”
  随着杨戚渊身后的人走出前厅的院落,杨戚渊也跟着刚刚裕亲王走着的方向而走去。
  此时的百里卿梧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没有血色的嘴唇,似乎活死人本就是有毒的东西,经过如此感染,百里卿梧好像有着中毒的迹象。
  燕玦轻轻的把百里卿梧放在床榻上,整个身子都是半跪在床榻边。
  看着百里卿梧双臂上的手指大小的血洞,眼神狠戾,“是不是特别疼?”
  百里卿梧看着燕玦眼中的狠戾还有那么一丝担忧时。
  她苍白一笑,“我哪有那么柔弱。”
  燕玦从未有与百里卿梧如此相处过。
  在他的印象之中,姑娘家不都该是娇娇弱弱的?
  怎么在这个女人却是比他一个大男人都还要硬朗。
  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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