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亡国靠你了!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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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了。
  秦招凰之后便再无和陈殊主动说话,两人各自靠在一个旮旯闭目养神。
  秦招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许久,广寒星亮祥云缭绕,仲八寒气众星捧月,明日便是中秋了。但待在这个冰冷的地底行下别说月饼,除了蛇肉啥都没得吃。
  中秋素来有团圆之说。团圆……秦招凰看了一身漆黑,至今连面容都不知如何的余千手一眼,叹了口气。
  气候越来越凉,从入秋到如今的中秋,风日渐萧瑟,寒气也一天比一天重。秦招凰冷得受不住,取了几根枝桠想生火,却又怕这些寥寥无几的树枝烧尽了之后有什么紧急状况没得用,一时间有些踟蹰。
  “用吧。”余千手语气毫无起伏道:“我那日让我的蛇去给外头的人求救送信,如今已然过了三日,应当差不多了。”
  “……送信?”秦招凰顿了半响才问道:“给谁?风州还是幽州。”
  余千手一愣,随即道:“自然是风州。”
  秦招凰道:“你不怕被风州的人拘押回去么……”
  余千手不咸不淡道:“我们此刻会在这里,便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被幽州王给抓去。”
  余千手心道,秦招凰生得这般容貌,别说是好美人且男女不忌、私生活淫乱的幽州王了,一般人都难以招架。若是被幽州军俘获,还不怕被糟蹋至死?
  秦招凰有些局促地撇头,一语不发地捣弄着手中的柴火。
  随着一声“嘶”,堆叠的柴火先是冒出了白烟,随即出现小火苗。小火苗愈烧愈旺盛,最终变成了一簇火。秦招凰将手放到了火团旁,有温暖的热气扑到自己的手心与脸颊。暖暖的,秦招凰忍不住满足地闭眼。
  哗啦——
  秦招凰一愣,就见余千手将自己还给他的外衣又扔了回来,盖在自己身上。
  秦招凰将外衣取下来道:“我自个儿有。”
  余千手丝毫不理会秦招凰,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秦招凰气极,这闷葫芦别说笑了,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浑身仿佛带着冰渣似的,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啧……
  “啪嗒——”
  余千手看着被秦招凰粗鲁地扔在自己身旁沙地上的外衣,微微蹙眉。
  秦招凰坐在一旁手支着下巴龇牙咧嘴道:“你哄我穿啊,求我穿啊。”不是不理人的么。
  余千手莞尔道:“别闹,穿上。”
  “不穿……阿嚏!”秦招凰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即掩饰般地低咳几声神气道:“就是不穿,你能奈我如……啊!”
  秦招凰看着两条将自己手足束缚起来的蛇,低吼道:“陈殊!”
  余千手将大衣盖在秦招凰身上。
  “陈殊!你放开我!”秦招凰使劲儿地扭动着身躯,四肢却被缠绕着无法动弹。
  陈殊坐在秦招凰身边拨弄着柴火以防它熄灭,任由秦招凰去闹,唇却在秦招凰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XXXXXX
  帐篷内熏香袅袅,安神香浓郁得连温宁安都忍不住想要倒头睡下去,什么都不管了。
  此刻温宁安便坐在床边一边检阅粮草计算的汇报,一边照看着床上的封骐。
  直到夕暮时分,红霞漫天之时封骐才缓缓转醒。见封骐睁开眼,温宁安随即倒了一杯水给他喂下。
  封骐靠在床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还有哪儿难受么?”温宁安双眼眨也不眨地紧紧黏在封骐身上。
  “没有。”封骐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晃晃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道:“怿心,你受伤了。”
  说罢便将温宁安拉到自己身边拉开了他的衣领查看伤势。封骐此刻没什么力气,拉人的力道也是轻,倒是温宁安主动配合封骐的动作,靠在他身边。
  见封骐眼底满满的心疼,温宁安笑道:“皮外伤而已,比起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伤说是挠痒痒也不为过,你别担心。”
  温宁安这番话原是想宽慰封骐,然而封骐心底却更难受了。
  封骐想起了之前在温宁安身上看到的疤痕,那些遍布的疤痕在经过了岁月的砥砺后早已结痂变浅,却依旧能从残留的痕迹推测出当年伤口的严重。想必一定很疼……
  “怿心……”
  封骐抱着温宁安,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失控,闷声道:“你怕我么?”
  “不怕。”
  “当真?”
  温宁安笑道:“有什么可怕的。”
  封骐瘪嘴道:“可是你之前不是怕我么。”
  要再加上如今这破事,可不是更怕了……
  “别胡思乱想了。”温宁安伸手点了点封骐的额头道:“好好休息,明日是中秋,军营内会好好热闹一番。我们正巧可以拜月祛除邪灵,祈求平安。”
  温宁安心道,以往封骐好好时确实是有些许忌惮的,但如今封骐成了这幅样子,自己满心的心疼与焦虑,担心自己照顾的不周到抑或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哪顾得上其他。
  封骐笑了笑,捏住温宁安的下巴吻了上去。气息相合间,两个人唇舌相触、纠缠在一起。温宁安险些失去,只觉得满心的庆幸与珍惜,难得的配合封骐有些硬来的吻。封骐一愣,随即更加急切地加深了这个吻,却也带着隐忍的温柔。
  辗转斯磨、缠绵温柔。如同洒落在大地上的雨滴般润物无声,又如深埋在地底的胚芽,看不见却在滋长。
  “怿心,你倒是学坏了,还懂得色诱我。”封骐移开了唇,见温宁安双颊潮红,佞笑道:“帝王难过美人关,果真如此。”
  “怿心,再叫一次,像之前那样叫我……”封骐舌头滑过了温宁安敏感柔软的耳垂与耳廓,使得温宁安不禁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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